菩提落下的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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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佛祖与鱼(上)

    sat apr 02 13:28:20 cst 2016

    04年的时候张仁美结婚了,女方是一个富二代,传说在成都光房子就有18套,至于别的就可见一斑,次女名叫杜月娥,听说祖上和那个时候伤害的杜月笙有关系,背景深而厚,用中国古代的推理说法来说的话,一听这名字就知道长的不怎样,不过此女也不尽然,脸蛋到时不错 ,不过身材到是不敢恭维,当时婚纱照一出来,羡煞我等,这哪里是个人,明明就是一吨人。

    有时开玩笑就说小张啊你家的杜一吨呢,是不是打麻将去了,每每此时,张仁美满脸黑线无限长。

    结婚那天排场十足,酒席足足摆了一百桌,商界大亨到了无数,就连副市长都来了,不免让人感叹这姓杜的面子果然大。婚礼中间吃苹果的游戏时最搞笑,次次二人快要吃到时,我们的张兄就被他的月娥顶下台了,试了几次后,张仁美怒起,一把抓下苹果,朝着司仪扔过去,嘴里来了句:吃个锤子。旁边立刻冲出几人来圆场,拉开司仪和他,这段后来一直被引为经典,接着为了不让场面太尴尬,副市长上台发表了慷慨激昂的证婚词,双方父母致辞,张仁美的父母没到也就一笔带过,随后就开始盛宴。

    当所有人都走完了,张仁美一个劲的拉着我和老崔不准离去,非要喝酒。本来是春宵一刻的这小子结果却烂醉如泥,后来怎么着我们都不知道,都醉了。

    后来根据张仁美的交代他说他从来没碰过杜月娥,结婚只是看中她的钱,老崔说他太坏,我没发表意见。但至少很真实。

    陈婷说邹杰一个月前去攀枝花了,听说准备在那边做一个度假酒店,原因是那边的芒果很多,经常会有一些人过去买,他觉得在那边做一个度假酒店市场应该会不错,现在正在忙着跟政府谈地,四处招标,找合伙人,对此我很是不屑,在那么远做度假酒店,摆明了是在找死,到时没游客来,谁住?再说那边出了几个芒果,别的也就没有,怎么可能游客多。做酒店不如做水果生意还实在点。

    另外最近还看见有几次张仁美来接董青下班,每次都是偷偷的。看来这两人还真的有一腿。

    我让陈婷继续帮我盯着她。有啥风吹草动就告诉我。

    中间胡悦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出差还要多久才回来,我说快了就这两天,一周后我回去了次,那天胡悦刚好没上班,开门的时候穿着睡衣,那还是我给她买的那件淡紫色睡衣,透过领口可以看见里面若影若现,修长的双腿一览无余。

    看着她去给我倒水,我边换鞋边说:大白天的睡觉,还穿成这样,该不会是家里藏人了吧!

    她把水递给我,“你觉得呢?”“在你眼中我就是那样的人吗?”

    我喝了口水,脑中想的全是她跟别人如何如何,在别人身下叫的多么浪漫,心中愤怒不已,也不回答她,一把便把她拉过来,按到在沙发上,双手便用力的抓她的胸部,脑中只有一个声音,“你不是喜欢和别人那样吗?竟然背着我偷人,我就要让你痛,让你知道舒服过后会痛。”

    她可能感觉到我的异样,挣扎着叫我“老陆,你抓疼我了。”

    我突然惊醒,松开了手,座到另一边,

    她过来抱着我,一边摸我胸膛,一边在我耳边说,怎么了,是不是出去这么久,回来想要了?我看着她反问她,“我离开这么久,你想要了没。”

    她凑上来想吻我,手更是慢慢摸向我身下。突然我觉得她的嘴唇是那么的恶心,好像有很多虫子在爬一样,她的身上也是,我大叫一声,一下站起来,把她都搞蒙了,问我怎么了。

    我一拍头,“你看我,我还是先去洗个澡吧!在外面那么久,挺脏的。然后就去浴室了。水哗哗而下,我却无动于衷,我知道我和她中间的那道沟越来越大了,大到我永远都跨不过去,也不会允许她跨过来,一时间我不知道这是谁造成的,不知道是我错了,还是她错了,或者这个社会错了,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变了。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的突然,那么的让人没准备,心中满是失去感,虽然我早已知道结果,虽然对自己说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其实也无所谓,但是真的面对的时候我却面对不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胡悦又来挑逗我,我很不耐烦的说,让我休息会,出差久了,才回来身体有点不舒服,她还想要进一步的时候,再面对我的等休息好了再说时也只有乖乖听话。

    家里还是一样,没什么变化,唯一能看出来,离开了我的经济,胡悦也算是过得不好不坏,这让我唯一一点可以愧疚的地方都找不到,我以为她一直认为我很重要,重要到没有我她活不下去,然而事实不是,此刻我心中就像很多时候大家以为的那样突然破灭了,而无比失落一样。

    醒了以后我随便找了个理由说要把这次出差的情况通知大家,需要去公司一趟,便离开了。睡觉的时候我想这也许就是我在这家中最后能回忆的一点时间,心想胡悦啊,要是你没有做哪些多好啊,我一定会和你结婚,一定会对你很好的,给你很多钱花,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什么都依着你,可是却不能了。想着差点流泪了。又觉得这不像我,我是不应该流泪的,毕竟是她背着我在偷人,我干嘛要为她流泪,没有一点值得。

    几天后我去首阳寺烧了注香,看着寺中水池里游来游去的鱼,突然好想抓一条来吃,牟和尚说那鱼不能吃,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那是佛祖的化身,传说很久很久以前,佛祖救了一条鱼,这条鱼后来就爱上了佛祖,于是它便去寻找佛祖,找了很久很久,都没找到,有一年,天大旱,河里水干了,这时鱼才知道原来它一直在佛祖身边打转,于是它便变成一个木鱼,长此以往的陪伴在佛祖身边,而人们每一次敲响木鱼,就是为了让佛祖知道鱼的存在。所以说鱼是不能吃的。

    我问他,你吃过鱼没有,你信吗?

    吃过,信。

    那我今天就要吃这里面的鱼,你想办法,我就不信我吃不成了。

    牟和尚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过了会说:你若是真的想吃,可以用功德点换。

    这话明摆着是说想吃,拿钱就行,只要用钱买就能吃就好,我也不问他要多少功德点,顺手从包里拿出一万,扔在他手上“施主我今天犟脾气上来了,非吃不可。”说完就脱鞋子准备下去抓。

    他拦住我说他去,如果我去抓的话,别人看见了怎么说,那算怎么回事,他去抓好点。

    我偏不答应,“管他说什么,我给了功德,就要去抓。不服来找我就是。”

    看得牟和尚不停摇头,“罢了,罢了”“你这一生啊!就是太偏执。”

    我不理他,水池的水不深大约只有一尺半,我在里面四处作案,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好不容易抓到一条,个头可不小,足有三斤多,然后使劲往地上一丢,那鱼就安分了,只是出气多进气少。

    牟和尚在一边不住的说“罪过,罪过、、、”

    我不与理会,然后把鱼交到他手里,“拿去煮吧!”就离开了,到禅房等鱼汤了。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我在慢慢被牟和尚同化,不免心中暗暗觉得应该和他保持一定距离,要不然可能真有一天被他给说去做了和尚,难以想象剃成光头的我一手拿着佛珠,一手敲木鱼,嘴里再叫他师傅,那是一个怎样的情景,光是想想都让我心底生寒。

    有时又觉得如果真有一天遁入空门了,也未尝不好,至少也得了一个善终,佛说每个人都与他有缘,将缘持续至少也还过得去。

    一直记得一句话:一念愚则波若绝,一念智则波若生,命由己造,相由心生。意思是说所有的都是内心产生的,好与坏全在一念之间,即使你走得再远,一个念头也就能回头。

    让人觉得无比玄幻,但是我认为佛家的东西向来如此,如果一句话说明白了,大家就都知道了,那怎么能显得他们高明呢?相传心经才是佛家的本经,比如后来的什么大日如来经、金刚经什么都是一些菩萨读心经所得来的感受。前面我认识一个做文化的人,不知道从何处

    请来一佛家大师,左手是竹叶青,右手是孔雀羽毛扇,一开口就是正宗的四川普通话,每每讲到自己早年创业失败后,潜心钻研佛学那段时总是激动万分,后来还写了一本书,没事的时候见个三朋四友的人手一本,以表达对人的尊重。

    这大师平时还爱画点画,逢人就说自己从三岁开始学画,学了几十年,偶有小成,手下弟子无数,遍布祖国各处,还说自己随便一挥手就是上万元。当时我在想要是哪天我也能想他那样多好啊,挥手就是上万,那我还卖啥药呢?每天就在家挥手罢了,短则一年快则半年,我挥不了半个工商银行,至少挥个千万是不成问题的吧,但至少我不会做一个四川普通话的大师,太没身份了。

    最后静安医院的单子还是没有签成,有两方面原因:一方面我找了他们主任,好话说尽,美女睡完,最后连小虎队的歌都唱了,只说了句有人说我的药有问题,上面说观察下,其他的他硬是没透露一个字,从他口中想知道是谁针对我看来是不行的了。但这也说明对付我的人手段之高明,同时身份还不简单。第二方面就是兴公司注册后我忙着处理一些事,以及公司的账务问题,想了想到时用公司的钱填这次的损失,反正亏的又不是我,出了问题就往董青身上推,正好除掉她,不失为一石二鸟之计。所以我选择了主动放弃静安医院的单子,回收战线,专心对付暗地里的敌人,至少这件事让我知道这个人是很了解我的人。这样就缩小了怀疑圈,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出这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