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落下的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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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类似爱情

    wed may 06 23:37:48 cst 2015

    牢房里的接触的佛,是肮脏的,往往在出口前都会加一句妈ngb,然后才是阿弥陀佛,这是一个习惯。9号里还有个佛学大师,说是大师,说白了就是个半路出家的和尚,经文都不会念,就会两句,一句是:阿弥陀佛。第二句是:施主。早年在寺庙里念了三个月经,忍不住寂寞,偷偷下山摸了把女人的屁股,后来被师傅知道了,挨了40棍,庙里师傅说你还是下山去吧!下了山找不到生计便开始学化缘生活,时间一久化不下去了,干脆穿起袈裟外加两句话做起了大师,一次在嫖娼的时候被抓住了,被抓之时大师正脱光衣服嘴里哼着歌,提抢前往战场,那曾想刚欲下口,宾馆房门被撞开,几个警察冲进来,二话不说将其按倒直接一铐子拷住,刚刚还威风凛凛的机枪瞬间成了腌茄子,全身上下出了裤衩一无所有。到了判处所还一个劲的说那是自己的老婆,一顿打下来,什么都招了,结果还是判了三年。进来后感觉一下子得到了佛的真传,天天念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想想觉得此话不妥,就如同吃饭就是吃屎,吃屎就是吃饭一个道理,事实虽是如此,但真要吃起屎来,谁下得去口呢?空即空也,色即色也,又是空又是色的,让人觉得模棱两可,无非就是把简单的道理说得你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地步,然后告诉你其实你怎么想都是可以的,没有唯一答案,总结为说的都是废话, 此乃大成佛学也。

    93民院的春天还是草长莺飞,这个校园里每一个人都会认真看书,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梦,每个人都有一段情,如果说那时我们眼中的社会是一个舞台的话,我们就是一个个还没有接到剧本的临时演员,还不知道自己的角色。

    学校里给我映像最深的就是就是牟明亮,一个医学院的学生天天不看医书却抱着堆白纸再拿支笔非要搞文学创作,三天两头的逼着班里同学给他鉴赏诗歌,经常叹息不止。总说学了医怎么对得起自己这一身文采,每每至此同学们总是投以无限鄙视。其实我以前也很喜欢文学,经常盼望着哪天自己能写出一部惊世之作,从此扬名天下,成为无数人崇拜的对象,每天都能收到读者来信或者走在街上人人都来找我要签名,那时钱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数字,我从来不会在意它多了还是少了。后来牟明亮交了个女朋友,一米七几的个子找了个一米五的女人,有次同宿舍的几个同学一起吃饭,跟他开玩笑问他是什么原因让我们的大才子选择了这个小女人呢?害的我们还赔上一个小板凳。他很神往的说她的脸很好看,接着用手指把我们指了一圈大放豪言,以后要是尔等再说她的不是休怪我翻脸不认人。打那以后谁要是在宿舍说他女友的不是,他一准跟你急,大家从此对她避之不急。牟明亮对女友也是尽心尽力,早上7点准时手提早餐出现在女生宿舍楼下,中午食堂打饭永远都是冲在第一个,书包里随时放着一把雨伞,晚上九点按时送回女生宿舍。几个月下来手都没牵过一次。这便是那个时候的恋爱。美丽而简单动人,不似现在这般:一天谈理想,两天谈以后,三天校门口旅馆爆满,第四天大家各奔东西形同陌路。9几年的时候,人们还很保守,看见避孕套都要坚强的装作没看见,买的时候更像是做贼,被人看见一定会被人暗地里点名,14年后,虽不说人人都有存货,但也不出百步必有其婀罗身影,中间是我37年的时间长河。

    两年前我去首阳寺上香遇见他,从那时起我便睡眠不好,常常半夜醒来就再也睡不着,听人说去寺庙上上香效果会好点,于是就去去了,结果遇到他,那时他一身袈裟,左手拿着佛珠,右手敲着木鱼,看了好半天才认出是他,上完香跟他去了后房,聊起以前才知道毕业他没找到工作,他的小女友觉得他没出息,就跟她最好的朋友上了床,牟明亮说他其实不怪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但是就是忘不了他们上床的情景,怎么也想不明白那是怎样的情景,一闭眼脑子里全是那画面,害怕那些会跟着他一辈子,一时兴起就遁入空门,做了和尚,从此法号广量,头顶八个戒印赫然在立。听着他说起那些再看现在这般光景我不禁黯然,想想在伟大的佛祖也经不住一个女人。再深厚的友谊也抵不过一根坚硬的jb。从那以后我经常去首阳寺,有时去是参加活动,有时带朋友,有时一个人,每每都会在他卧房长谈一番,或是佛法或是人生。卖药的怕病,读法律的怕罪。念佛的就怕人不对。广量有两宝藏于床头枕头下面,其一是一书《原谅我将红尘颠倒》由此可见和尚也贪恋红尘,没有不吃荤的和尚没有不问钱的道士;其二是一本《金刚经》传自于师傅,前三段讲人,后三段讲鬼,中间讲香油。

    那天夜里我梦见我身在一间咖啡馆,面前桌子上放着一台电脑,一杯咖啡,一个烟灰缸,我嘴里叼着烟,烟是中华牌的,眼睛半闭,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敲击着,时而嘴里吞云吐雾,一阵阵青烟从我面前升起,时而取下香烟,轻弹于烟灰缸,端起咖啡抿一口,时而看看外面过往的人流。电脑上是一篇还没有写完的小说,名字叫《菩提落下的梦见》。正当我准备再喝口咖啡去端杯子的时候我醒了,发现手里端的不是杯子,握着的是一个肉球,摸上去弹性十足。

    突然想起家里的胡悦,想起刚认识那会,她是我手下的一个实习生,扎着个马尾,每次都说陆总这是你的文件,陆总这是你点的午餐,陆总马上就好,你稍等一下。后来确定关系后每次回到家就是陆光头陆光头的叫,因为从监狱出来后我就一直留着光头,每次想起摸头发时总能告诫我不忘那些历史以及人间险恶。有时她甚至叫我你这个强奸犯。对这个称号我是比较反感的。

    那会经常带她出去玩,成都各个公园一个没落全都去了个遍,想要什么衣服从来没说一个不字,看上什么买什么,隔三差五的亲自买菜做她喜欢的给她吃,或者下馆子。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道最后还是骗了我,

    天没大亮我就离开了桑拿房,心中想着胡悦,想她在做什么,是不是回家,是不是此时正在跟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在我的床上大战。脚下使劲的踩着油门,直奔家中,生怕回去晚了错过什么好戏。心里念叨要是真的被我抓住,看我怎么诊治你,不让你死也得让你脱层皮。车开到半路,又想既然你骗了我,而我又从来没相信过你,你做什么又与我有多大关系呢,再说无非就是那么点事,年轻的时候还抱有幻想,如今已是中年,无非就是几进几出,跟谁不是做,想想又觉得没有必要。可那是我的房子是我的床,你在外面怎样我可以当没看见,在我的床上做就跟我有关系。心中坚定下来。

    半小时后,我停好车,直接上楼。进门打开灯,看见桌上放着三个碗,我打开一看,里面是回锅肉、烂肉豇豆和红烧排骨都是我爱吃的菜,旁边有一张字条:陆光头,菜给你留着的,米饭在锅里,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就先睡了,你回来要是饿了就热一下。署名:你的小悦悦。看着这些字和菜,我头昏脑涨,没有半点食欲,衣服扔得满屋都是,放了一大缸水,躺在浴缸里一边洗澡一边抽烟,看着水龙头的水哗哗留下,看着这套房子,看着这里的所有忽然觉得我什么都有。这个女人一边暗暗的联系前男友,一边又对我装乖巧,如果是她的无心之作,到还好说,寂寞的时候找个人说说话,但不该骗我,要是她是有心之作的话,这样的女人是不是太可怕了,天天跟我睡在一起,最后发现她是另有目的,而且为了这个目的一睡就是五年,那得要多大的忍耐力,而在我身边又是图谋什么呢?这得需要多深的心机啊!想想都不寒而粟,感觉太不可思议、太可怕了。

    这套房子是我其中一套,是跟崔永元三年后买的,总面积110多平米,买成53万,当初听说我要买房子,他就找了他朋友,拿了内部价,比市场价低了5万多。装修下来总共花了70多万,后来我又瞒着所有人在西二环花了30万买了套小的,那套房子没有谁知道,装修好后一直没怎么住, 每周都叫保洁按时去打扫,现在大概能卖到50多万。真要到了某一天也算自己另一个落脚点。混迹江湖多年,我养成了手机里从来不存任何人的电话,即使被人拿去翻也只是数字,不用担心被发现什么秘密,重要的电话都记在脑子里,不重要的都随着手机自动刷新了。下次再打电话时,先自报家门。

    洗了一个多小时,然后衣服都没穿,直奔卧室,对着胡悦肆意而为,她迷迷糊糊的说:你个强奸犯终于回来了啊。我一听强奸犯三个字心中兽性更盛,手上更加用力,下身力量更大,次次直捣黄龙,全然不管她嘴里说着老陆你弄疼我了,轻点好嘛!慢慢的反抗的声音小了,阵阵**传来,我一声不吭,次次用最大力气,没有任何阻力,就像深处宽阔的河里自由的游泳,到后来大家都沉默了,只剩下次次啪啪的声音,终于缴械投降,像一个战士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可以安静的等死一样。完事后,我累得不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胡悦一声不吭,蜷缩在我怀里,搂着我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不多时我就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中午,崔永元打电话来我才醒了,问我在干什么,晚上他有几个战友聚会,叫我一起去,崔永元是当兵出身,训练的时候被子弹打穿了肺,就退下来了,安排在民政局,搞了几年觉得工资低,心一横,辞了职在家看了一年书,考了个证,跑起了药品销售,他不像我是正规医学院毕业的,肚子里有真东西,无论别人问什么我都知道,但是他有一群战友撑着,当年一个战壕里出来的,有什么最新消息都给他说,今天给他介绍个制药公司老板认识,明天给他介绍个医院主任。几年下来在这行里混的风生水起,资历有了,关系有了,门道清了。以前是人人面前小崔,现在是人人面前崔总。这聚会不能不去,一方面加强跟崔永元的关系,另一方面还可以认识他那些朋友,兴许还能拓宽自己渠道。

    听张仁美说崔永元认识一些道上的人,有次有个姓李的药店老板拖关系跟崔永元进了5万的药,说是先给四万,等药到了再给剩下的一万,这种给钱方式也不算为过,一般都会采取这种方式,只有很好的关系才会一次把款项付清。关键是这个姓李的老板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给那一万,崔永元打电话催了两次,依旧没给,从那以后催永元就再没找姓李的要过钱,没过几天不知道怎么的那姓李的老板被人砍了两个手指,第二天李老板就把那一万块乖乖的给崔永元送来了。张仁美说那是崔永元找的人做的。还说他跟南门的二哥关系极好,这个二哥也不是好人,开了个发廊,手下有几十号兄弟,在南门一代收保护费,兼着帮人看场子。估计就是他们做的。但这事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属于见光死,你可以用,但是绝不能说。

    刚从9号出来那会,跟着崔永元干,我挺感激他的,那时我是身无分文,一把挂面能吃一周,在公司每到吃饭的时候先得叫他,这样吃完饭好叫他开钱。有啥事需要个百八十块钱的时候,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站在他面前:崔哥今天我有点什么什么事,需要一百元,你能先借给我吗?等我发了工资立马还你。整得跟开中央委员会时作报告一样,无论大小事,无论什么理由,一一陈述。好不容易,他答应了,然后双手接钱,微笑着说谢谢,出门的时候声音还不能大了,轻脚走路,轻手关门,不是孙子胜似孙子。

    刚开始出去跑业务那会,跑的都是药店,挎着个在荷花池20元买的包包,走在大街上,看见个药店跟见了女人一样,立马跑进去找到老板,一边掏出包里的样品一边说“老板你好,我是某某医药公司的,我们公司最近新出了一种叫****的药,这是样品,你可以看看,如果你订得多,我们还可以在价格上优惠些,你看你要订一些不?”人家拿着你的样品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留给你只有一句:我考虑下。每天从早上九点到晚上八点都在外面跑,大街上的,小区里的有一家算一家,挨个去,遇到不让进的,就掏出准备好的烟递上去,一口一个大哥,兴许最后能让你进,也有一些死活不让你进的,遇到这种就只能说你运气不好了。中午两个馒头,下午一碗面,这还是高标准的生活。我在西门租了个单间,一个月150元,水电全包,面积只有5平米,除了张床以外转个身都需要提前测算,放个屁味道能保持一天经久不散,半夜做梦梦见的都是钱,看见谁拿出个100的人民币,眼睛都发红,就差冲上去抢。

    即便是可怜,还是慢慢的走过来了,这中间少不了崔永元的帮助,即便是小,但是还是很重要。我不是什么好人,坏事没有做尽,好事也没几件,一直秉承只要有利可图,所谓之人间道义不过牛尔。谈情谊可以,先谈好处,再说交情,不然到时提起钱就伤感情。但是我一直知道感恩,这是我的标准。这是2000年的我,此时朋友情谊虽深似海,于我不说是无半分缘分,但是还能勾起我丝丝回忆。

    公司几个合伙人中我与崔永元认识是最早的,我们真正发家是在2001年非典期间。那时人人闻非典丧胆,唯独我两个不怕死,天天进出各种医院药房联系客户,如果这世上有报应,估计那时我们早就被传染上了,也早就不在这个世上。那年我们通过各种关系搞到了一车板蓝根颗粒冲剂,不到一个月,全部一扫而空,赚了10几万,卖完后发现市场上板蓝根冲剂供不应求,又开始想别的办法,他回到他老家县城,我回到我老家县城,下乡收购板蓝根、柴胡原料,半个月后一人拉了辆货车板蓝根、柴胡原料回成都,找了个加工厂,一个礼拜后一车板蓝根冲剂出来了,这次我们把价格提高了三倍,但是还是供不应求。当我们准备再做一次大的的时候,政策下来了,说这种药因为不知道其安全性所以不能用,算是断了我们一个财路,不过好歹我们也捞了点油水。两次下来差不多50万,我换了住的地方,在市中心租了个套二,住家装修,水电气样样都通,一个月800块,1.5米的席梦思柔软无比,感觉就像是在天堂,晚上躺在上面舒服无比,偶尔做梦都在想我怎么这么聪明,咋么一下子就变成有钱人了,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像是做梦一样。后来那事在业内流传成一段传奇,短短三个月我们赚了50万,听起来都感觉害怕。

    接完电话,起床后简单洗漱了下,胡悦已经不在家了,她前几天找到一份工作,在一家物流公司做文秘,每天朝九晚六,一个月2300,把她高兴的不行,说从此自己也就是上班一族了,上班第一天早上高高兴兴的去,下班回来就抱怨个不停,说公司里个个都是大爷,什么事都让她这个新人去做,个个私下都说对方自私、目中无人什么的,上班累得不行,一天下来没几分钟能坐着。我笑着问她:那你为啥还要去,在家不好吗?她嘟着嘴说:一直在家,要是哪天你不要我了我怎么办?话说到这里就得注意了,一不注意就被套住了,脾气好的非要跟你问出个一二三来,脾气大的摔盘子蹬碗样样来。不闹几天不停火。要是说怎么会呢?我会养你一辈子的,她要是顺杆爬:这是你说的哟!那你会不会嫌弃我没用?咱两什么关系?如果你说公司都这样,慢慢来就好。她肯定又会说你不爱她了,忍心她受欺负,指不定会在床上罢工。虽然我心里不怎么相信她,但是表面工作还是要做足的。我说现在你知道上班其实并不是那么简单了吧!要不再看看?这话虽然不算高明,但是其中既有不忍心,又没明确的说既然上班不好就干脆别去了。属于模棱两可的说法,把问题推给她,让她去选择,一但她选择了其中任何一个,我就可以发难,反正无论怎样选都是一个结果,摆明了的跟她打太极。最后她也只能无奈的应到过几天再说吧。

    这个点不在家,应该是上班去了。洗漱完毕我泡了包方便面,吃了就匆匆出门,先去移动营业厅打了胡悦的通话账单,发现从上次到现在她跟周文的短信往来差不多有100条,还有几次长达半小时的通话,那几次无一例外都是我晚上不在家的时候,由此可见鱼儿咬钩的次数多了,过不了多久就能收网。这辈子我最受不了别人骗我,我骗你可以,但是你骗我不行,一旦你骗我,我必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属于瑕疵必报的一类,人敬我一丈,我还他一尺,人拔我一毛,我必杀他全家。有时想想人这个东西其实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很多事不能容忍别人做,但是自己却可以肆无忌惮的做,做了总还能找到一个理由,那理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很多时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给我和胡悦的关系定位,说女朋友吧!在一起时间太久了,而且哪有各怀鬼胎的恋人呢?说情人吧!又哪有可以天天睡一起的情人呢?说是老婆吧!又没结婚。如果说刚开始那会我想过结婚,后来吵架的多了,就对结婚没了感觉,应该是属于感情淡化吧!虽然她崔过我,但是每次都被我成功的转移过去了。

    打完通话账单,又去人才市场,决定给自己找个助手,公司五个合伙人,崔永元负责渠道,张仁美负责销售,邹杰管钱,吕梁负责法律顾问,我也负责销售,虽然是这样划分,但有没有明确的规定说自己只管自己那块,不能插手别人负责的,往往一个人管几方面,助手工资是你自己给,只要你给得起工资,你找几个都可以。有时出去陪客户吃个饭啥的有个美女助手在能顺利不少,转了几圈都没遇到合适的,简历到是收到不少,闲来无聊就一份一份的看,最后停在一个叫陈婷的简历上,照片上看人还不错,带着副眼镜,留着大波浪的头发,面相还可以,关键是毕业学校正好是跟我一个学校的,别的工作经验啥的都不怎么重要了。拿出手机,按下简历上的电话,响了两声就接了。

    “你好,请问你是陈婷吗?”

    “是的,我是陈婷。”

    “你好,我是美利坚医药研发公司的陆经理,我收到你简历,不知道你现在找到工作没有。”

    “还没有。”

    “那好,我通知你明天上午十点到公司面试,面试时请带上你的简历并身着正装。”

    “好的,那你们公司地址在什么地方呢?”

    “稍后我发送到你手机上,明天见,记得准时到。”

    “好的,谢谢你。”

    就这样我定下了我的助手。叫来面试,并要求身着正装,其实就是为了看下实际效果,看看以后如果应酬的时候能不能带得出手,是不是个上道之人。别的什么专业知识倒是次要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和我一个学校同专业毕业的,以后交流起来容易些,至少能找到一点共同话题,也算是对学妹的一点照顾。

    做完这些已经快到四点了,还有一个多小时就下班了,我决定去公司看看。刚到公司董青就告诉我,说张仁美有事找我,我点头表示知道了,就去了办公室,路过张仁美的办公室想起那天开会的时候他对我眨的眼,今天又让董青转告我说找我有事,难不成他是真有事找我,还是是在对我做暗示,不会是陈文斌那边露了吧,要是露了那可真的是出事了,得赶紧想想找个什么由头给推过去。来不及点烟,直接给陈文斌打电话过去问问静安医院的事进行的怎样了。电话接通陈文斌正在开会,说半个小时后给我回过来。

    烟抽完了,不免觉得是自己多心了,再说要是真的露了,被张仁美知道了他又能拿我怎样,大家都是一个公司的,又都是跑业务的,难不成只能你做,我就不能做,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两个耳朵我怕什么,到时你大不了说我不够意思,独吞静安医院,除此之外还能把我怎么着,反正合同都签了钱也收了。正想着陈文斌的电话打过来了,说静安医院的单子进展顺利,明天就签合同了,还叫我放心,出不了差错,我草草敷衍几句说过几天请他吃饭便挂了电话。想不明白张仁美找我什么事,索性不想了,看了会文件,等到五点半,等到下班就走人。大多数都是上班等下班,下班怕上班,这是所有上班族的通病。就想爱情一样,没有的时候想有,拥有了,时间长了,又觉得没什么味道,索性来个家花没有野花香。

    你坐在车上,午夜酒绿灯谜下,你看见所有的人都在哭,没有一滴属于你,你看见所有的人都在笑,茫然而不知。 却没有一个出自真心,所有的人都醒了,所有的人都在心疼。你终于知道你已经走了很远,喉咙沙哑,没有一滴眼泪。那里的树还在,那里的花也还开着,那里的一切都还没有变,那个城市灯火通明,那里梦想传说依旧,你觉得自己疲惫不已,连睁眼都需要勇气。

    这章有点急了,明天我再仔细看看,昨天晚上没网,现在才更新,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