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零（三）
卡尔萨斯的身体恢复地很好。
清醒过后他就开始考虑自己目前的处境，但是没有过去的记忆作为参照，他无从处理自己与周围环境的关系。
他也不明白女王为什么一直要见他，还有那个叫斯奎因的男人跟自己是什么关系……卡尔萨斯所能接触的资源太少了，这个美丽的城堡如同一座牢笼，他在里面，世界在外面。
好在，城堡的日子不算孤独，他还有两个私有财产……在确定两个女侍不愿离开后，他接纳了斯奎因送给他的礼物。
午餐吃的是小牛肉配红酒，甜点是蜂蜜蛋糕……他超爱吃甜的……而且胃口大的惊人……两个女侍试图阻止他吃太多会消化不良，然而事实上是她们多虑了。
下午是例行小憩，然后在4点钟起来，吃饭，接着睡觉……卡尔萨斯的生活就这样无可挽回的堕落了下去……
已经是深夜了，大概凌晨两点钟，城市异常安静……蜷在床上像一只小猫一样的卡尔萨斯突然从被窝里伸出了脑袋，然后蹑手蹑脚地爬下床，穿好衣服。
窗外两个隐藏在阴影中的武士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他想逃跑，通知斯奎因大人，我留在这里，不要打草惊蛇！”
卡尔萨斯向窗外看了一眼，白天的努力现在有了回报，即使的白天城市大多数地方都是乌漆嘛黑的一片，但是仅凭着记忆再结合大致的轮廓他就能将建筑的位置还原百分之九十九，他向窗外探了探脑袋，可能是因为楼层太高，他放弃了从窗台逃跑的计划。
于是，他推开房间的门，轻手轻脚地将门掩上，身法优雅地就像一只猫。
不愧是受到精英训练的战士，即使失去记忆，本能也会将细节处理的如此之好……斯奎因站在一面镜子之前，蓝色的荧幕折射出城堡的一切动静，他获得了猎物的上帝视角……
没有惊动任何人，卡尔萨斯深深出了一口气，门外的戒备似乎没他想象中的森严……他顺着楼梯走下，路过侍女的房间，熟悉的味道让他折回脚步，他尝试着推了一下门……粗心大意的侍女并没有应有的警惕之心……
“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红了……他想对那两个女奴做些什么……”
吸血鬼伯爵一下子站了起来，“捕猎！他的骨子里是个巫神……隐藏了这么多天，还是隐藏不了对鲜血与人体的渴望！”
“那两个女奴有危险…让侍卫通知她们……”
弗拉基米尔却制止了他的行为，“两个女人而已，这种货色我可以送你几百个……她们的死亡与鲜血比活着更有价值，女王与泽拉图大人应该看到这一切……”
斯奎因心里非常难过，他有救这两个昔日情人的想法，然而最终听从了弗拉基米尔的建议……
卡尔萨斯似乎并没有觉察到身体的异变，他看着抬起的手适应冥视所带来的变化，吞了吞口水摸了摸肚子，他走向了床前，看着热量从女人的身体上伴随着轻微的呼噜声缓缓升起，尤塔娜抱着枕头，塔西娅一只手搭在她同伴的胸上……她们睡的很熟，可能还在做着美梦……
卡尔萨斯看着这两个女人漏出了诡异的笑容……然后伸出手去……
斯奎因背过头去……强壮的巫神本性暴露无遗，它露出了獠牙咬断了猎物的脖子，撕开了衣服，吞噬着身体与内脏……也许吃饱喝足之后还顺便交个配，然后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一个新的巫神将会破肚而出……
“可以转过头了……结束了……”
“不用了，直接通知泽拉图大人吧，他会处理这一切的，卡尔萨斯没有可能接近我的妹妹……你的目的达到了”
“你在想些什么，他只是给她们盖了个被子而已……现在准备去厨房了……”
斯奎因难以置信地转过头，他脑补的血腥场面没有出现，卡尔萨斯小心翼翼地将落在床下的被子捡了起来，轻手轻脚地给她们盖严实了被子，还露出了老农收菜一样满意的微笑……
然后他轻手轻脚地循着原路离开，来到了厨房，打开了橱柜，偷出了白天吃剩的蛋糕，贼头贼脑小心翼翼地吃了起来……这是个惯犯！
“他似乎没有逃跑的念头，也就是说，他的失忆不是伪装的……”
“早就看出来了，他以前也是这种人吗，如果是的话，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为什么会这么说？”
“如果他专注于力量，我们能找出比他力量更强的，如果他专注于权力，我们可以动摇权力的根基……然而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东西……他关注的只是他喜欢的人，并努力给他喜欢的人带来安全感与幸福感……他从来就没有打算成为世界的敌人或者守护者……他将坚若磐石，他将无坚不摧！”
“他真的是巫神吗？”
“是的，有人见过他的殇形态……强大的力量毁灭了半个都城！为了他的妹妹！”
再接着，他掏出了壁炉里烤的僵硬的面包，就着红酒连啃了两个才心满意足地摸摸肚子，回来时还小心翼翼地贴着墙壁直到听到里面均匀的呼吸声，然后摸着楼梯上床睡觉去了。
两个男人就在镜子里欣赏完了他的吃相。
“他这么饿的么？”
“巫神的体质需要大量的营养，如果他不能进食高能量的食物，就只能通过大量的密集的进食来满足身体的需要！这就像吸血一样，年轻的高血统的女人只需要几口，她们的血所提供的生命力就可供给几天的能量需要，品质差的食物可能要将整个人吸干……”
“离我妹妹远点，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阴沟里的蚂蟥！”
弗拉基米尔笑了，“阴沟里的蚂蟥也比虚伪的凤凰要好，它们闻到爱的味道就会发疯的扑过去……那么你呢，你心底是在乎那两个女人的，那么为什么毫不犹豫地将她们送给别人呢！”
“她们是妓女，她们身体肮脏的让我感到恶心……她们不配得到我的爱！”
“你爱上她们了，年轻人，你身上的味道可是语言所掩藏不了的……但是你仍旧有机会，卡尔萨斯是个行为检点的人，你仍旧有赢回爱情的权力……”
“她们是奴隶，永远都是奴隶，皇血不可能被奴隶的血所玷污……”
弗拉基米尔只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低估了爱情的力量，它强大到会让精灵与人类相爱，也会让一个暴君甘愿沦为世界的奴仆……更重要的是会让一个刽子手放下手上的刀为一个诺言守护一个他并不爱的王国上千年……阶级身份地位在它面前如同用纸建造的大坝……人的一生中会遇见几万个不同的面孔，然而遇到你真心喜欢的概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大多数人根本就没有遇见过爱，只是遵循身体的本能，将毫无价值的基因传递下去……少数人把性当做是爱，凑活着过了一辈子……遵循自己的内心，真正的爱情可遇不可求！”
“我喜欢凯瑟琳，在她身上我看见了她的影子，但是她终究不是她！”
“你这就是悖论，你所说的爱情具有唯一性……可是她们有两个人……”
“哦！你居然认真听完了我所说的话！年轻人，很有前途！”
“你在玩我！”
他拿手拍了拍斯奎因的肩膀，“早点休息，明天女皇要过来！”
卡尔萨斯在埋头造饭，尤塔娜与塔西娅愁眉不展！她们正要考虑要不要养一只猫，城堡里有老鼠！
卡尔萨斯抬起头，“嗯，两位女士睡觉时有关门的习惯吗？”，他天真无邪的一笑。
尤塔娜迟疑了一下，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然后摇头，“没有，主人！”
“还是记得关上吧，我感觉有……老鼠！”
门突然被打开了，破法者拿着高大的朱红色盾牌冲了进来，沿着屋线一字排开，斯奎因走了出来，“卡尔萨斯，女皇要见你，迅速收拾，整理妆容！”
卡尔连忙抓了两块面包塞进嘴里，然后又灌进了一杯牛奶……然后一抹嘴，视死如归！
这可能是他最后一顿饭了！
斯奎因一挥手，破法们将他围了起来，押送上车！
康斯坦丁陪着他的父亲在河边漫步，积雪踩得咯吱咯吱的响。
“所以，我的儿子，你有什么疑惑？”
康斯坦丁踢了踢脚下的雪，“斯奎因对于我们过于干涉皇权有些意见，我们做的决定完全不符合皇家的期望！”
古兹曼面无表情，“诺萨不同于其他任何一个国家，我们研习的力量使得超凡者有着远超普通人的寿命，这使得国家以畸形的方式运转……这并不是一个完全的中央集权国家……在女皇年幼的时候，上三家拱卫王权，女皇实际上沦为国家的精神象征……女王长成后，大臣们让出手中的权力，诺萨又成了一个高度集权的军国主义国家……集权时国家强，分权时国家弱……几千年来一直就是这样……他还年轻，过于心急了……”
“我明白这些东西，女皇对我们来说过于重要了，暗影圣堂武士，幽暗城还有修罗殿，表面上亲如兄弟，实际上处处提防……女皇使我们团结，使我们信仰坚定……所以，将一个种族身份是巫神，人族身份是新泽瑞尔的堕落王子安排在凯瑟琳身边真的好吗？”
古兹曼挠了挠他的秃脑壳，“这是泽拉图的决定，圣堂武士很少会参与朝政，他们就像弥撒的光环，只要不涉及种族灭亡，他们很少会动用手中的力量，他们独立于国家意识的存在……但是在这件事上，泽拉图陷入的无比之深……我都不敢确定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还有一个问题，父亲”，康斯坦丁站住，“维系暗影圣堂武士对皇权的忠诚是责任，维系幽暗城对皇权的忠诚是爱情，那么，维系血修罗对皇室的忠诚是什么呢？”
古兹曼回过头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不效忠于任何人，我们只效忠于自己……荣耀属于康斯坦丁，我的孩子！”
古兹曼停了下来，“城市中居民取水困难，物资也只能通过陆路运输……就这里吧，让流经冬宫的河流，提前融化！”
康斯坦丁举起右手，蓝色的能量在他手上聚集，然后凭空一抓……整条河都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随后冰层破裂，一连串的爆炸将覆盖河面的整个冰盖炸的粉碎……随着流水被带向下游！
目睹这超自然伟力所产生的巨大破坏，人群沸腾了，他们知道帝国又新生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保护他们的孩子和财产……
康斯坦丁对着河对岸的沸腾的人群颔首行礼……
冷冷地丢下一句，“无聊！”
……
“你应该学会接受他们，冬幕节是传统，在冬幕节之前打开河流也是传统，让人们看见打开河流的人也是传统……背离传统就是背叛历史，背叛历史就是背弃自己……”
他自己也感觉有些无聊，没有兴趣继续话题。
“我明白，政治是玩弄人心的手段，您的意思就如同掩盖在积雪下的土地……它是支撑我们的……基础！”
“与卡尔萨斯保持关系，圣堂武士看中的……东西……我们没理由错过！”
“我完全没有兴趣，我不愿意和肮脏的东西成为朋友……这里不适合南方人生存！”
(本章完)
清醒过后他就开始考虑自己目前的处境，但是没有过去的记忆作为参照，他无从处理自己与周围环境的关系。
他也不明白女王为什么一直要见他，还有那个叫斯奎因的男人跟自己是什么关系……卡尔萨斯所能接触的资源太少了，这个美丽的城堡如同一座牢笼，他在里面，世界在外面。
好在，城堡的日子不算孤独，他还有两个私有财产……在确定两个女侍不愿离开后，他接纳了斯奎因送给他的礼物。
午餐吃的是小牛肉配红酒，甜点是蜂蜜蛋糕……他超爱吃甜的……而且胃口大的惊人……两个女侍试图阻止他吃太多会消化不良，然而事实上是她们多虑了。
下午是例行小憩，然后在4点钟起来，吃饭，接着睡觉……卡尔萨斯的生活就这样无可挽回的堕落了下去……
已经是深夜了，大概凌晨两点钟，城市异常安静……蜷在床上像一只小猫一样的卡尔萨斯突然从被窝里伸出了脑袋，然后蹑手蹑脚地爬下床，穿好衣服。
窗外两个隐藏在阴影中的武士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他想逃跑，通知斯奎因大人，我留在这里，不要打草惊蛇！”
卡尔萨斯向窗外看了一眼，白天的努力现在有了回报，即使的白天城市大多数地方都是乌漆嘛黑的一片，但是仅凭着记忆再结合大致的轮廓他就能将建筑的位置还原百分之九十九，他向窗外探了探脑袋，可能是因为楼层太高，他放弃了从窗台逃跑的计划。
于是，他推开房间的门，轻手轻脚地将门掩上，身法优雅地就像一只猫。
不愧是受到精英训练的战士，即使失去记忆，本能也会将细节处理的如此之好……斯奎因站在一面镜子之前，蓝色的荧幕折射出城堡的一切动静，他获得了猎物的上帝视角……
没有惊动任何人，卡尔萨斯深深出了一口气，门外的戒备似乎没他想象中的森严……他顺着楼梯走下，路过侍女的房间，熟悉的味道让他折回脚步，他尝试着推了一下门……粗心大意的侍女并没有应有的警惕之心……
“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红了……他想对那两个女奴做些什么……”
吸血鬼伯爵一下子站了起来，“捕猎！他的骨子里是个巫神……隐藏了这么多天，还是隐藏不了对鲜血与人体的渴望！”
“那两个女奴有危险…让侍卫通知她们……”
弗拉基米尔却制止了他的行为，“两个女人而已，这种货色我可以送你几百个……她们的死亡与鲜血比活着更有价值，女王与泽拉图大人应该看到这一切……”
斯奎因心里非常难过，他有救这两个昔日情人的想法，然而最终听从了弗拉基米尔的建议……
卡尔萨斯似乎并没有觉察到身体的异变，他看着抬起的手适应冥视所带来的变化，吞了吞口水摸了摸肚子，他走向了床前，看着热量从女人的身体上伴随着轻微的呼噜声缓缓升起，尤塔娜抱着枕头，塔西娅一只手搭在她同伴的胸上……她们睡的很熟，可能还在做着美梦……
卡尔萨斯看着这两个女人漏出了诡异的笑容……然后伸出手去……
斯奎因背过头去……强壮的巫神本性暴露无遗，它露出了獠牙咬断了猎物的脖子，撕开了衣服，吞噬着身体与内脏……也许吃饱喝足之后还顺便交个配，然后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内，一个新的巫神将会破肚而出……
“可以转过头了……结束了……”
“不用了，直接通知泽拉图大人吧，他会处理这一切的，卡尔萨斯没有可能接近我的妹妹……你的目的达到了”
“你在想些什么，他只是给她们盖了个被子而已……现在准备去厨房了……”
斯奎因难以置信地转过头，他脑补的血腥场面没有出现，卡尔萨斯小心翼翼地将落在床下的被子捡了起来，轻手轻脚地给她们盖严实了被子，还露出了老农收菜一样满意的微笑……
然后他轻手轻脚地循着原路离开，来到了厨房，打开了橱柜，偷出了白天吃剩的蛋糕，贼头贼脑小心翼翼地吃了起来……这是个惯犯！
“他似乎没有逃跑的念头，也就是说，他的失忆不是伪装的……”
“早就看出来了，他以前也是这种人吗，如果是的话，那就真的太可怕了！”
“为什么会这么说？”
“如果他专注于力量，我们能找出比他力量更强的，如果他专注于权力，我们可以动摇权力的根基……然而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东西……他关注的只是他喜欢的人，并努力给他喜欢的人带来安全感与幸福感……他从来就没有打算成为世界的敌人或者守护者……他将坚若磐石，他将无坚不摧！”
“他真的是巫神吗？”
“是的，有人见过他的殇形态……强大的力量毁灭了半个都城！为了他的妹妹！”
再接着，他掏出了壁炉里烤的僵硬的面包，就着红酒连啃了两个才心满意足地摸摸肚子，回来时还小心翼翼地贴着墙壁直到听到里面均匀的呼吸声，然后摸着楼梯上床睡觉去了。
两个男人就在镜子里欣赏完了他的吃相。
“他这么饿的么？”
“巫神的体质需要大量的营养，如果他不能进食高能量的食物，就只能通过大量的密集的进食来满足身体的需要！这就像吸血一样，年轻的高血统的女人只需要几口，她们的血所提供的生命力就可供给几天的能量需要，品质差的食物可能要将整个人吸干……”
“离我妹妹远点，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阴沟里的蚂蟥！”
弗拉基米尔笑了，“阴沟里的蚂蟥也比虚伪的凤凰要好，它们闻到爱的味道就会发疯的扑过去……那么你呢，你心底是在乎那两个女人的，那么为什么毫不犹豫地将她们送给别人呢！”
“她们是妓女，她们身体肮脏的让我感到恶心……她们不配得到我的爱！”
“你爱上她们了，年轻人，你身上的味道可是语言所掩藏不了的……但是你仍旧有机会，卡尔萨斯是个行为检点的人，你仍旧有赢回爱情的权力……”
“她们是奴隶，永远都是奴隶，皇血不可能被奴隶的血所玷污……”
弗拉基米尔只是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你低估了爱情的力量，它强大到会让精灵与人类相爱，也会让一个暴君甘愿沦为世界的奴仆……更重要的是会让一个刽子手放下手上的刀为一个诺言守护一个他并不爱的王国上千年……阶级身份地位在它面前如同用纸建造的大坝……人的一生中会遇见几万个不同的面孔，然而遇到你真心喜欢的概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大多数人根本就没有遇见过爱，只是遵循身体的本能，将毫无价值的基因传递下去……少数人把性当做是爱，凑活着过了一辈子……遵循自己的内心，真正的爱情可遇不可求！”
“我喜欢凯瑟琳，在她身上我看见了她的影子，但是她终究不是她！”
“你这就是悖论，你所说的爱情具有唯一性……可是她们有两个人……”
“哦！你居然认真听完了我所说的话！年轻人，很有前途！”
“你在玩我！”
他拿手拍了拍斯奎因的肩膀，“早点休息，明天女皇要过来！”
卡尔萨斯在埋头造饭，尤塔娜与塔西娅愁眉不展！她们正要考虑要不要养一只猫，城堡里有老鼠！
卡尔萨斯抬起头，“嗯，两位女士睡觉时有关门的习惯吗？”，他天真无邪的一笑。
尤塔娜迟疑了一下，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然后摇头，“没有，主人！”
“还是记得关上吧，我感觉有……老鼠！”
门突然被打开了，破法者拿着高大的朱红色盾牌冲了进来，沿着屋线一字排开，斯奎因走了出来，“卡尔萨斯，女皇要见你，迅速收拾，整理妆容！”
卡尔连忙抓了两块面包塞进嘴里，然后又灌进了一杯牛奶……然后一抹嘴，视死如归！
这可能是他最后一顿饭了！
斯奎因一挥手，破法们将他围了起来，押送上车！
康斯坦丁陪着他的父亲在河边漫步，积雪踩得咯吱咯吱的响。
“所以，我的儿子，你有什么疑惑？”
康斯坦丁踢了踢脚下的雪，“斯奎因对于我们过于干涉皇权有些意见，我们做的决定完全不符合皇家的期望！”
古兹曼面无表情，“诺萨不同于其他任何一个国家，我们研习的力量使得超凡者有着远超普通人的寿命，这使得国家以畸形的方式运转……这并不是一个完全的中央集权国家……在女皇年幼的时候，上三家拱卫王权，女皇实际上沦为国家的精神象征……女王长成后，大臣们让出手中的权力，诺萨又成了一个高度集权的军国主义国家……集权时国家强，分权时国家弱……几千年来一直就是这样……他还年轻，过于心急了……”
“我明白这些东西，女皇对我们来说过于重要了，暗影圣堂武士，幽暗城还有修罗殿，表面上亲如兄弟，实际上处处提防……女皇使我们团结，使我们信仰坚定……所以，将一个种族身份是巫神，人族身份是新泽瑞尔的堕落王子安排在凯瑟琳身边真的好吗？”
古兹曼挠了挠他的秃脑壳，“这是泽拉图的决定，圣堂武士很少会参与朝政，他们就像弥撒的光环，只要不涉及种族灭亡，他们很少会动用手中的力量，他们独立于国家意识的存在……但是在这件事上，泽拉图陷入的无比之深……我都不敢确定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还有一个问题，父亲”，康斯坦丁站住，“维系暗影圣堂武士对皇权的忠诚是责任，维系幽暗城对皇权的忠诚是爱情，那么，维系血修罗对皇室的忠诚是什么呢？”
古兹曼回过头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不效忠于任何人，我们只效忠于自己……荣耀属于康斯坦丁，我的孩子！”
古兹曼停了下来，“城市中居民取水困难，物资也只能通过陆路运输……就这里吧，让流经冬宫的河流，提前融化！”
康斯坦丁举起右手，蓝色的能量在他手上聚集，然后凭空一抓……整条河都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随后冰层破裂，一连串的爆炸将覆盖河面的整个冰盖炸的粉碎……随着流水被带向下游！
目睹这超自然伟力所产生的巨大破坏，人群沸腾了，他们知道帝国又新生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保护他们的孩子和财产……
康斯坦丁对着河对岸的沸腾的人群颔首行礼……
冷冷地丢下一句，“无聊！”
……
“你应该学会接受他们，冬幕节是传统，在冬幕节之前打开河流也是传统，让人们看见打开河流的人也是传统……背离传统就是背叛历史，背叛历史就是背弃自己……”
他自己也感觉有些无聊，没有兴趣继续话题。
“我明白，政治是玩弄人心的手段，您的意思就如同掩盖在积雪下的土地……它是支撑我们的……基础！”
“与卡尔萨斯保持关系，圣堂武士看中的……东西……我们没理由错过！”
“我完全没有兴趣，我不愿意和肮脏的东西成为朋友……这里不适合南方人生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