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别再循规蹈矩
字体: 16 + -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与她身世很像

松柏阳虽说拄着拐仗没有说话,但是,那张沧桑的老脸上那两只浑浊的却深邃无比的眼一直看着她,直到她一阵风一样傲慢的从他们身连走过,才慢慢的转回了头,轻轻的摇了一摇,竟无话可说。

松风与妻子尚玉丽也都轻声的叹息了一声,让人都被这一声轻声的叹息压抑的心口发堵。

谷小溪很知趣的站了起来,两只包裹严实的手举起,好像投降了一般的向后默默的退了退,也无语可言。

刚才陈阿娇的诵读的松家口号还深深刺激了她,自己哪里有那么不识趣呢?

见面时的窘迫让她轻轻抬手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把头一低那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投影,让人忧怜的一种视作黯然脸上。

她好想走,这时的她却不能走,那内心的难堪让她紧紧的抿住了自己的唇。

如今她又要回到冯家做媳妇了。

冯泽雨与松家还是至亲,所以她只能听着他们都在客气的寒暄着,各怀心事一般。

只是这伙人强大的气场让医生与护士都围了上来,一个个都开始主动的问:“请问,你们是不是患者的家属,现在病人的状况不是很好,生命危险当下不会有,但是,他有严重的肾病,所以这种状况让他比别人看上去严重许多。”

一看到儿子那满头的伤,那发黑的脸,尚向丽的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她再也不存在旧里那种跋扈的神采了,如一个苍老了许多的小老太太一样,身子看上去也短了不少。

她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防止自己大声的痛哭起来,这里是医院,要求肃静的。

当她听到医生说到:“伤者的面部烧伤严重,看来是毁了容了,不过大家放心,现在有整容技术,过后康复了再重新整。”

谷小溪一脸的漠然向后悄悄的退去,内心的一种心痛也隐藏于那种淡漠的深处。

那垂下的眼睑,遮住了那乌黑的美眸,一切都隐退于那一转身的瞬间。

她觉得自己再也没有在这里的必要了,她默默的向回走去。

冯泽雨向松家人都打了招呼以后,也在后面跟了过来,一手扶着她,说:“要不要出去走走,我带你吃点饭。”

那温柔的声音总让谷小溪怀疑,她转过身子,怀疑的看着他,什么时候对自己这样了,她总觉得恍然若梦。

“不要怀疑我好吗?我要总以过去的老眼光看我好吗?过去的我也不是不好吧,可惜那时我的温柔给错了人,现在又找回来了。”

他那温柔的微笑最近似乎总挂在脸上,倒霉的谷小溪能体会到此人最近两天心情真的很好,与她的心情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让本来就心情不好的她愈加的郁闷。

现在的她对于冯泽雨已经不像从前那样恨了,说明在她心里永远的放下了一个人。

如果说恨冯泽雨到不如说她更恨松一鹤了,当然这种恨也只是一个相对而言,因为每每看到松一鹤与别的女人搂着的时候,她内心油然的升起的恨意,可是真的恨的时候又恨不起来,这种愈爱不能愈罢不行的感觉让她都上信自己前世作孽了,今世的孽缘。

每每心痛的对生活失去信心的时候,她就会想起两个孩子,她相信上帝是为了让她在生活中支撑下去才送给了她两个开心的天使。

一想到女儿,她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这个人是女儿的救命稻草,自己真的是巴结还巴结不上的,为了女儿她有什么可以舍不得。

她望着眼前的男人,把一切的不愉快都隐藏到了心灵的深处,脸上挂上了尽可能多的微笑,只是那双圆圆的大眼里空洞的毫无丝毫的笑意,让人一看就能觉得笑不达眼,眼不达心。

这一笑也足以让冯泽雨开心了,他上来就把她的胳膊一个搀扶说:“来吧,我带你去吃饭,这样也好弥补一下你对我那三年的照顾啊!”

谷小一抿嘴笑了一下,很客气与疏离的说:“不用想那么多,我得感谢你要救我家的十点啊!”

冯泽雨疼爱的上来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说:“我很早就对你说过,松一鹤是靠不住的,关键是松氏家族太强势了,松一鹤在松家兄弟中的位置也最高,所以你不可能进得了松家,松一鹤一个人的力量也左右不了松氏。”

他小心翼翼的只怕碰到她那受伤的双手,温柔的说:“走,我们边走边说。”

谷小溪带着内心的悲凉同他向电梯间走去。

这一点她也明白,可是太爱一个人了,总也摆脱不掉他对自己的影响,每天的朝思梦想,日夜的牵挂,都成了自己不能左右的事情。

或许结婚了,就不得不放下了吧。

可是,眼泪在她眼中转了几下,她悄悄的转过头去,不让眼前的男人看到,怎么觉得看来不合适。

现在的松一鹤真的让她担心,他的身体真的有可能垮下去。

这是最让她心痛的地方。

走进了电梯间,一只胳膊轻轻的从身后揽了过来,她的身子一硬,僵直的站在她里,没有看到她的嘴角猛的**了一下。

她咬住了自己的唇,内心一阵翻涌。

她们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吃店,冯泽雨把谷小溪扶着坐了下来。

他伸手把菜谱拿了过来,头轻轻的抵到了她的耳边,悄声而温柔的问:“看一看,想吃点什么?”

那温润的气息轻轻的飘进了她的耳朵里,修长的身材弯腰低身。

她从来都得承认冯泽雨是一个优秀的男人,这一点的评价与她是否与她离婚毫无关系。

强人强大的气声引来了两个小服务员。

她们一过来就热情而恭敬的向冯泽雨抢着介绍菜名。

谷小溪的头微微的偏了偏,然后点了点头无所谓的说:“我吃素的就行,我不想吃东西,有碗粥就行了。”

冯泽雨看了一下小店的四周说:“这样的小店也不过是简单吃点就行,那我看着点两个菜行吧。”

谷小溪认真的点了点头。

冯泽雨给谷小溪点了一个素溜三样,又点了一个肉烧豆角。

一碗米饭两碗粥。

菜很快就上来了,谷小溪看着冯泽雨吃的很香,她轻声的问:“你冯总吃得惯我们这些家常饭吗?”

冯泽雨看着谷小溪那一脸的疑问,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文静。

谷小溪低下了头,这个冯泽雨与松一鹤相比确实更文静,实在没有一点松一鹤的痞子气。

应该说十分的优雅。

而松一鹤有时有点变化无常,优雅高贵,腹黑邪恶,冷俊潋滟,所有的词好像都能集中到他身上。

冯泽雨看着那双美眸,真的很美,现在的她带着一种凄婉的美,更在柔弱中增添了几分媚力。

他含笑给她夹了一点菜放到谷小溪口中说:“多吃点,家常饭才好吃,要不为什么叫家常饭呢?吃别的也不犯长啊!我在孤独院的时候也不天天吃好的。”

谷小溪一听孤独院三个字,有点吃惊,心中反而升了点好感。

她嚼了嚼嘴里的菜,食之无味。

轻声的问了一句:“冯总,你也在孤独院?怎么会?”

一说这,他长叹一声放下的筷子,往后一靠说:“我母亲跟我父亲不和,我父亲找了现在的女人,我母亲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她把我与妹妹放到了孤独院,最后跟着一个法国人走了,说过两年来接我们。”

谷小溪一时好奇,嘴快的问:“那接你了吗?”

他似沉静在回忆中,脸色布满阴霾,一脸的忧伤的说:“没有,母亲直到现在才回来,还怪我没把妹妹看好。”

他抬起头如婴儿一般的委屈的说:“小溪,你说这怪的了我吗?那时我四岁,妹妹还不到一岁,我能看的住吗?”

谷小溪也很**的问了一句:“那你也是冯家的养子?”

他慢慢的摇了摇自己的头,一脸的悲伤的说:“不,我是爸的亲生儿子,是我母亲与我爸闹气把我带出来的,谁知现在的母亲不生孩子,怕把自己的身材改变了,所以我爸又找到了我。”

谷小溪一听:“噢,那你怎么没有妹妹。”

冯泽雨一听又长叹了一声,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掐了掐眉心,呆了片刻,像是在痛苦的回忆着。

“那时我小,我爸找去以后,孤独院当然也巴不得我离开,孤独院绝不希望那里的孩子越多越好,总是走一个少一个,所以我被我爸强行带走了。他说妹妹不是他的孩子,所以就留下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到妹妹。”

一脸痛苦的他紧紧的闭住了自己的双眼,久久不愿睁开。

“那现在你找到了吗?”谷小溪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与自己的身世太像了,她真的希望那个小女孩现在过的很好。

她不由的合住自己受伤的双手,低颂着说:“愿上帝保佑她平安无事,生活快乐。”

冯泽雨跟着点了点头说:“嗯,我想我妹妹也会平安无事,生活快乐的,因为小时候我记得她的耳朵很大,耳垂很厚,只因为那里的阿姨都说她长相福气,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谷小溪下意思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耳朵厚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