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燕家三代
店家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闻言从茅屋中走出来。他满是皱纹的脸上挂着笑容，道：“好嘞，两位客官请坐。”
他转身走向火坑，从另一口锅里捞出几块牛肉。那肉已经炖得极烂，浑厚的肉汤呈现淡黄色，显然味道极好。
店家切了五斤牛肉，盛了两碗油汤端上桌子。又拿来两壶温好的酒，道了句：“客官慢用。”
随即佝偻着腰，就要离去。
那赶路的年长者笑着道了句：“多谢老人家。”
随后低头看下那位年轻人，道：“小山，赶紧多吃点，今天还要走很长的路，务必天黑之前到达济州城。祝老板可是吩咐了的，这是一笔大生意，可不能有丝毫差池。唉，这好好的一家子人，怎地突然就全给人杀了呢。”
“嗳”
那年轻人乃是他的儿子，名为莫山，两人都是义庄的佣人。听得父亲如此说，当即笑道：“爹你也多吃点。”
他端起碗，大口吃了起来。
莫磊老怀大慰，能有如此儿子，显然他是极为满意的。
茶肆老板正要离开，听见两人如此说，当即停了脚步，转过身问道：“两位可是义庄之人？”
莫磊吞下酒肉，笑了一声，道：“正是，老人家可是有何指教？”
老者摆了摆手，又望向乌云墨等人，才笑道：“指教倒是谈不上，只是前些日子倒是与义庄的祝老板谈了笔生意罢了。老了，总要提前备好棺材，孤家老人一个，可不能死后都没有个埋身之地。”
莫磊面色一正，原来是客人。他儿子也抬眼望了老者一眼，又低头吃了起来。莫磊指了指对面的板凳：“老人家请坐。”
老者依言坐下，面色疑惑道：“刚才听你说，哪家人全让杀了，这笔生意，竟然连你们祝老板都吃不下？”
义庄的声音平日里并不如何红火，毕竟大多数人死之后，都是由子孙后代埋葬。而摆放在义庄的，多半是无家可归、身份不明的人。或者是那些无人赡养，最后孤苦离世的人。
所以听到莫磊如此说，才觉得有些惊奇。
“唉，可不是嘛。”
莫磊叹息一声，面色惊惧道：“还能是哪家？不就是宣明郡的刘家嘛。满门上下，主人奴仆一共三十五口人，全让人给杀了！”
“嘶”
老者倒吸一口凉气，面色同样骇然。
而比他更惊骇的却是乌云墨与袁梦妍。那两人提到的宣明郡刘家，莫非就是刘道云的家族？
他们只知道刘道云的家族乃是宣明郡的名门望族，却不敢肯定宣明郡就只有一个刘家。但从刚才见到刘道云时，他一脸悲戚的神色，便知道几人口中的刘家，多半就是刘道云的家族！
两人对视一眼，均是看到了彼此的惊骇。
乌云墨站起身，向旁边的桌子行去，拜了一礼，道：“小子乌云墨，想要向大叔问询一些事情。”
他生得孔武有力，相貌更是正义凛然，身上的衣服同样不凡，腰间宝剑更是华丽，显然不是凡物。莫磊历经沧桑，看一眼就知道乌云墨身份不凡。于是站起身，还礼道：“少侠有事但说无妨，我若是知道，必定一一相告。”
行走江湖，有时候不是看你多强大，而是需要有警惕之心。因为不论你多强大，若是鲁莽行事，必定会遭遇危难，甚至死亡。
莫磊自然也是如此，乌云墨抬眼问了一句：“敢问大叔，这宣明郡刘家，可是有一个人名叫刘道云？”
“刘道云？”
莫磊面色一怔，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此人是谁。桌边已经吃饱的莫山抬起头，似乎不敢确定道：“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以前我给人送东西的时候，曾经见过那位公子。听说他是刘家的大公子…”
“咳咳”
莫山正说得口水四溅，莫磊咳嗽几声，当即歉然道：“我父子二人还有急事，就先走一步了。”
当即将酒水打包，扯着莫山离开。
乌云墨心中已是了然，更是愤怒异常。他终于明白为何刘道云会是如此颓废的模样，任谁经此痛苦，都会如此消沉。那狠下毒手的人，当真灭绝人性。他走向袁梦妍两人，面色沉重道：“咱们快走，务必要追上刘兄！”
他心中有所预感，刘道云对自己如此冷淡，怕是有了几分孤身报仇的打算。乌云墨虽然与刘道云相交时间不长，却知道此人心里非常骄傲。
他必定不会希望此事牵连到朋友！
“好！”
余下两人起身，几人付了店家银子，当即朝着刘道云离开的方向追去。
身后，茶肆老板站在屋檐下，眼睛注视着几人离开。他眼中神色莫名，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
于此同时，济州城外，缓缓走来三个人雄壮的人。
这大雨噼里啪啦落下，但是仿佛对三人一点影响都没有。三人脚步沉稳，目光沉凝，均是神色坚毅之辈。当先一人须发尽白，年近九十，显然是前辈高人。
因为他面色红润似火，浑身气血雄浑如燃，连漫天雨点都被气血震开，丝毫近不得身。
走在老者身后的一人，同样是个彪形大汉。年越五十有六，虽然做不到如老者一般气血形成罡气护体，却也精神抖擞，一点也看不出长途跋涉的艰苦。
而走在最后的一个，满面都是络腮胡，几乎看不见整张脸。他大手漆黑，身体高大，正是那日大闹沈家大寿的燕北寻。
燕北寻低头走在两人身后，不时抬眼看向前面的两人，满眼都是羡慕的神色。心中暗道：“这老头武功又精进了不少，血气如此旺盛，也不知会不会火气太大？”
他嘿嘿笑了两声，前面，须发尽白的老者耳聪目明，回头过来：“寻儿，你在笑什么？”
燕北寻连忙止住笑意，一脸正色道：“爷爷，孙儿是看您老人家神功盖世，心中钦羡得很呐。想到若是有朝一日，孙儿也能如此威风八面，该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是以情不自禁笑了出来。”
“啪”
那中年人立时给了他一个暴栗，怒吼道：“小兔崽子，平日里不好好用功，整天就知道四处游荡，凭你也能晋升小神级？若是能达到你爷爷的十分之一，便要谢天谢地了。”
燕北寻痛哼一声，看着自家老爹的脸色，呐呐不敢言。
“啪”
那中年人正是燕北寻的父亲燕归来，他正得意的教训燕北寻，冷不防头上一痛，头上已是挨了一巴掌。耳中更是传来燕云客暴怒的声音：“混账东西，老子的孙儿你也敢打，我看你是皮子痒了，是不是想让老子帮你松一松！”
“爹，你这是做什么？”
燕归来一脸懵，实在想不懂自家老爹为何会如此护着这混小子。离家出走十几年，虽然闯出了些名头，但在他燕归来的眼中，实在是不值一提。
“老子的孙儿也是你能打的，混账小子，若是打坏了，你给老子去生几个崽子出来。”
燕归来苦笑，不敢与他争论。争论的结果便是被打得更惨，因为他实在打不过自家老爹。
燕云客哼了一声，望向燕北寻，突然笑眯眯道：“寻儿，你且说说，出门在外这么多年，可是有相中的女孩儿？”
燕云山庄向来一脉单传，不仅是他，便是燕归来同样如此。两人醉心武学，整日除了武功，几乎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夫人打理。
两人醉心武学，都只有一个原配夫人，以至于燕云山庄的生活极为和谐。他们都不想找女人生孩子，平日里少不得要被念叨。所有燕北寻也就成了督促的对象。
燕北寻虽然胡子满面，但其实年纪并不是很大。也就比苏陌雪大了几岁，三十三岁。可是胡子拉碴的模样，让人觉得他已经有了四十五六。此次回家，耳朵都让自家娘亲和奶奶念起了老茧。
听得燕云客如此说，燕北寻心中蓦地浮现出萧碧霞解救自己的情景，那人的模样竟是显得很清晰。在那样有死无生的情况下，那个女子还能站出来帮自己，属实难得。
而今，又将旧地重游，那人又在何处？
心中甜蜜，燕北寻面上便露出温和的笑容。燕云客不过是像往常那样念叨，却见燕北寻露出如此神情，大惊失色，暗道：“莫非是铁树开花？这混小子的铁木脑袋竟然开窍了？”
当即更是和颜悦色，一同走向济州城。城门口，站着四个身穿士兵服侍的守卫，目光在三人身上打量片刻，却没有上前阻拦。
燕北寻受不了两个大男人眼冒金花的模样，笑嘻嘻与几人打着招呼，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小子谁呀，我和你很熟吗？”
“快说，那是谁家的姑娘？你小子行啊，偷偷摸摸竟是起了色心！”
才走进城，燕归来就喋喋不休的念叨。燕北寻翻了个白眼，瞥了他一眼，道：“什么叫做色心？这叫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这不会说话，可就别乱说，当心坏了你儿子的名号。”
“呸”
燕归来唾了一口，冷笑道：“名号有个屁用，当初你娘对老子可是爱理不理，要不是老子聪明绝顶，施了几个小手段，如今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这男女之事，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嗯，不错。”
燕云客点了点头，笑呵呵道：“虽然你小子平日没什么长进，但就在搞女人这块，想法还是不错的。”
他似乎极为赞同燕归来的说法。
燕云客浑身一颤，苦笑道：“老爷子，那叫讨媳妇，怎么能是搞，搞女人。”
“哼”
燕云客老眼一瞪，怒道：“你呀，平时就是太温和了，一点男人雄风都没有。这女人嘛，只要用强壮的体魄去征服就行了，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做什么。就像这沈家，你与他说那么多理，最后还不是要靠拳头说话。”
“是。”
燕北寻有气无力道了声，暗自嘀咕道：“也不知是谁前些日子忘了给奶奶准备寿辰礼物，半夜让撵出了房间，可怜兮兮的在客厅睡了一宿。”
“咯噔”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头上一痛，燕北寻看见老爷子怒目相视，呐呐道：“没，没什么。”
雨中，燕云客面上红光闪动，身上不着丝毫雨水。他扬起了拳头，使劲握了起来。“咯咯”
“男人，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拳头够硬才行。走吧，抓紧时间去那沈府打上一架，我还要去找老狗熊干一架呢，这许久没有对手，实在是有些无聊。”
他说的老狗熊，便是丐帮帮主熊之言。
燕北寻苦笑，正如同燕云客称呼熊之言为老狗熊一样，熊之言同样称呼燕云客为老疯子。两人虽然嘴上毫不客气，感情却是不浅。
他转身走向火坑，从另一口锅里捞出几块牛肉。那肉已经炖得极烂，浑厚的肉汤呈现淡黄色，显然味道极好。
店家切了五斤牛肉，盛了两碗油汤端上桌子。又拿来两壶温好的酒，道了句：“客官慢用。”
随即佝偻着腰，就要离去。
那赶路的年长者笑着道了句：“多谢老人家。”
随后低头看下那位年轻人，道：“小山，赶紧多吃点，今天还要走很长的路，务必天黑之前到达济州城。祝老板可是吩咐了的，这是一笔大生意，可不能有丝毫差池。唉，这好好的一家子人，怎地突然就全给人杀了呢。”
“嗳”
那年轻人乃是他的儿子，名为莫山，两人都是义庄的佣人。听得父亲如此说，当即笑道：“爹你也多吃点。”
他端起碗，大口吃了起来。
莫磊老怀大慰，能有如此儿子，显然他是极为满意的。
茶肆老板正要离开，听见两人如此说，当即停了脚步，转过身问道：“两位可是义庄之人？”
莫磊吞下酒肉，笑了一声，道：“正是，老人家可是有何指教？”
老者摆了摆手，又望向乌云墨等人，才笑道：“指教倒是谈不上，只是前些日子倒是与义庄的祝老板谈了笔生意罢了。老了，总要提前备好棺材，孤家老人一个，可不能死后都没有个埋身之地。”
莫磊面色一正，原来是客人。他儿子也抬眼望了老者一眼，又低头吃了起来。莫磊指了指对面的板凳：“老人家请坐。”
老者依言坐下，面色疑惑道：“刚才听你说，哪家人全让杀了，这笔生意，竟然连你们祝老板都吃不下？”
义庄的声音平日里并不如何红火，毕竟大多数人死之后，都是由子孙后代埋葬。而摆放在义庄的，多半是无家可归、身份不明的人。或者是那些无人赡养，最后孤苦离世的人。
所以听到莫磊如此说，才觉得有些惊奇。
“唉，可不是嘛。”
莫磊叹息一声，面色惊惧道：“还能是哪家？不就是宣明郡的刘家嘛。满门上下，主人奴仆一共三十五口人，全让人给杀了！”
“嘶”
老者倒吸一口凉气，面色同样骇然。
而比他更惊骇的却是乌云墨与袁梦妍。那两人提到的宣明郡刘家，莫非就是刘道云的家族？
他们只知道刘道云的家族乃是宣明郡的名门望族，却不敢肯定宣明郡就只有一个刘家。但从刚才见到刘道云时，他一脸悲戚的神色，便知道几人口中的刘家，多半就是刘道云的家族！
两人对视一眼，均是看到了彼此的惊骇。
乌云墨站起身，向旁边的桌子行去，拜了一礼，道：“小子乌云墨，想要向大叔问询一些事情。”
他生得孔武有力，相貌更是正义凛然，身上的衣服同样不凡，腰间宝剑更是华丽，显然不是凡物。莫磊历经沧桑，看一眼就知道乌云墨身份不凡。于是站起身，还礼道：“少侠有事但说无妨，我若是知道，必定一一相告。”
行走江湖，有时候不是看你多强大，而是需要有警惕之心。因为不论你多强大，若是鲁莽行事，必定会遭遇危难，甚至死亡。
莫磊自然也是如此，乌云墨抬眼问了一句：“敢问大叔，这宣明郡刘家，可是有一个人名叫刘道云？”
“刘道云？”
莫磊面色一怔，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此人是谁。桌边已经吃饱的莫山抬起头，似乎不敢确定道：“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以前我给人送东西的时候，曾经见过那位公子。听说他是刘家的大公子…”
“咳咳”
莫山正说得口水四溅，莫磊咳嗽几声，当即歉然道：“我父子二人还有急事，就先走一步了。”
当即将酒水打包，扯着莫山离开。
乌云墨心中已是了然，更是愤怒异常。他终于明白为何刘道云会是如此颓废的模样，任谁经此痛苦，都会如此消沉。那狠下毒手的人，当真灭绝人性。他走向袁梦妍两人，面色沉重道：“咱们快走，务必要追上刘兄！”
他心中有所预感，刘道云对自己如此冷淡，怕是有了几分孤身报仇的打算。乌云墨虽然与刘道云相交时间不长，却知道此人心里非常骄傲。
他必定不会希望此事牵连到朋友！
“好！”
余下两人起身，几人付了店家银子，当即朝着刘道云离开的方向追去。
身后，茶肆老板站在屋檐下，眼睛注视着几人离开。他眼中神色莫名，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
于此同时，济州城外，缓缓走来三个人雄壮的人。
这大雨噼里啪啦落下，但是仿佛对三人一点影响都没有。三人脚步沉稳，目光沉凝，均是神色坚毅之辈。当先一人须发尽白，年近九十，显然是前辈高人。
因为他面色红润似火，浑身气血雄浑如燃，连漫天雨点都被气血震开，丝毫近不得身。
走在老者身后的一人，同样是个彪形大汉。年越五十有六，虽然做不到如老者一般气血形成罡气护体，却也精神抖擞，一点也看不出长途跋涉的艰苦。
而走在最后的一个，满面都是络腮胡，几乎看不见整张脸。他大手漆黑，身体高大，正是那日大闹沈家大寿的燕北寻。
燕北寻低头走在两人身后，不时抬眼看向前面的两人，满眼都是羡慕的神色。心中暗道：“这老头武功又精进了不少，血气如此旺盛，也不知会不会火气太大？”
他嘿嘿笑了两声，前面，须发尽白的老者耳聪目明，回头过来：“寻儿，你在笑什么？”
燕北寻连忙止住笑意，一脸正色道：“爷爷，孙儿是看您老人家神功盖世，心中钦羡得很呐。想到若是有朝一日，孙儿也能如此威风八面，该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是以情不自禁笑了出来。”
“啪”
那中年人立时给了他一个暴栗，怒吼道：“小兔崽子，平日里不好好用功，整天就知道四处游荡，凭你也能晋升小神级？若是能达到你爷爷的十分之一，便要谢天谢地了。”
燕北寻痛哼一声，看着自家老爹的脸色，呐呐不敢言。
“啪”
那中年人正是燕北寻的父亲燕归来，他正得意的教训燕北寻，冷不防头上一痛，头上已是挨了一巴掌。耳中更是传来燕云客暴怒的声音：“混账东西，老子的孙儿你也敢打，我看你是皮子痒了，是不是想让老子帮你松一松！”
“爹，你这是做什么？”
燕归来一脸懵，实在想不懂自家老爹为何会如此护着这混小子。离家出走十几年，虽然闯出了些名头，但在他燕归来的眼中，实在是不值一提。
“老子的孙儿也是你能打的，混账小子，若是打坏了，你给老子去生几个崽子出来。”
燕归来苦笑，不敢与他争论。争论的结果便是被打得更惨，因为他实在打不过自家老爹。
燕云客哼了一声，望向燕北寻，突然笑眯眯道：“寻儿，你且说说，出门在外这么多年，可是有相中的女孩儿？”
燕云山庄向来一脉单传，不仅是他，便是燕归来同样如此。两人醉心武学，整日除了武功，几乎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夫人打理。
两人醉心武学，都只有一个原配夫人，以至于燕云山庄的生活极为和谐。他们都不想找女人生孩子，平日里少不得要被念叨。所有燕北寻也就成了督促的对象。
燕北寻虽然胡子满面，但其实年纪并不是很大。也就比苏陌雪大了几岁，三十三岁。可是胡子拉碴的模样，让人觉得他已经有了四十五六。此次回家，耳朵都让自家娘亲和奶奶念起了老茧。
听得燕云客如此说，燕北寻心中蓦地浮现出萧碧霞解救自己的情景，那人的模样竟是显得很清晰。在那样有死无生的情况下，那个女子还能站出来帮自己，属实难得。
而今，又将旧地重游，那人又在何处？
心中甜蜜，燕北寻面上便露出温和的笑容。燕云客不过是像往常那样念叨，却见燕北寻露出如此神情，大惊失色，暗道：“莫非是铁树开花？这混小子的铁木脑袋竟然开窍了？”
当即更是和颜悦色，一同走向济州城。城门口，站着四个身穿士兵服侍的守卫，目光在三人身上打量片刻，却没有上前阻拦。
燕北寻受不了两个大男人眼冒金花的模样，笑嘻嘻与几人打着招呼，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小子谁呀，我和你很熟吗？”
“快说，那是谁家的姑娘？你小子行啊，偷偷摸摸竟是起了色心！”
才走进城，燕归来就喋喋不休的念叨。燕北寻翻了个白眼，瞥了他一眼，道：“什么叫做色心？这叫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这不会说话，可就别乱说，当心坏了你儿子的名号。”
“呸”
燕归来唾了一口，冷笑道：“名号有个屁用，当初你娘对老子可是爱理不理，要不是老子聪明绝顶，施了几个小手段，如今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这男女之事，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嗯，不错。”
燕云客点了点头，笑呵呵道：“虽然你小子平日没什么长进，但就在搞女人这块，想法还是不错的。”
他似乎极为赞同燕归来的说法。
燕云客浑身一颤，苦笑道：“老爷子，那叫讨媳妇，怎么能是搞，搞女人。”
“哼”
燕云客老眼一瞪，怒道：“你呀，平时就是太温和了，一点男人雄风都没有。这女人嘛，只要用强壮的体魄去征服就行了，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做什么。就像这沈家，你与他说那么多理，最后还不是要靠拳头说话。”
“是。”
燕北寻有气无力道了声，暗自嘀咕道：“也不知是谁前些日子忘了给奶奶准备寿辰礼物，半夜让撵出了房间，可怜兮兮的在客厅睡了一宿。”
“咯噔”
“你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头上一痛，燕北寻看见老爷子怒目相视，呐呐道：“没，没什么。”
雨中，燕云客面上红光闪动，身上不着丝毫雨水。他扬起了拳头，使劲握了起来。“咯咯”
“男人，不管做什么事，都要拳头够硬才行。走吧，抓紧时间去那沈府打上一架，我还要去找老狗熊干一架呢，这许久没有对手，实在是有些无聊。”
他说的老狗熊，便是丐帮帮主熊之言。
燕北寻苦笑，正如同燕云客称呼熊之言为老狗熊一样，熊之言同样称呼燕云客为老疯子。两人虽然嘴上毫不客气，感情却是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