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缘由
那侍卫已是气若游丝，吐了两口血，仿佛回光返照一般。
“曾魁，你怎么样？”
刘道云连忙跑过去，但看着那人几乎已经露出脑浆的脑袋，也知道他能坚持到现在纯属奇迹。他抱起那人的身体，但才意动丝毫，那伤口中的血液流动得更快了。当即一动不敢动。
曾奎睁大了眼睛，断断续续道：“少，少爷，沈，沈…”
“啪”
头颅无力垂下，曾奎话还没有说完，已是气断人亡。
刘道云心中悲痛欲绝，但向来聪慧的他，心中却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当日沈家老爷子沈拓大寿的时候，燕北寻曾经到沈家大闹一场。沈家为了一个碧玉狮子，屠杀了沧州栖凤谷一百四十八人。其中，就有一人乃是燕北寻的好友。
燕北寻前来询问，却被沈家倒打一耙，险些当场殒命。那时，萧碧霞率先出手，几人也不得不出手对付沈家。想必那时就已遭到沈家怨恨。
刘道云心中明白，丐帮帮主熊之言所说，燕北寻身份极大，却压不住沈家对自己的家族动手。现如今，刘家除了二叔刘明智夫妇和他存活之外，其余之人皆是命丧黄泉。
心中恨极，刘道云暗中发誓：“此仇不共戴天，此生不报，宁受烈火焚身之苦，刀山剑海穿心之痛。我刘道云此生，必定杀尽沈家之人！”
刘道云心神剧震，耳中蓦地听到外面传来低沉的声音：“进去看看，可还有什么漏网之鱼。老爷吩咐，刘家上下，鸡犬不留！”
那身音并不苍老，显得很年轻。但说出的话，却让人遍体通寒。另一个声音道：“也好，再仔细查看一次吧。务必要万无一失，若是让人知道此事乃是我沈家所为，怕是不好交代！”
话音才落，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声音来看，显然人数不少。
刘道云心中滴血，眼角眦裂。心中怒道：“好好好，好个沈家啊。想要我刘家鸡犬不留，且等着我刘道云的报复吧！”
他武功不低，虽然和乌云墨相差不大，却也在近段时间有了很大长进。当即真气流转全身，轻轻贴近了院子的大门。
大门乃是呈现方形，上面是楼阁檐角的模样。他屏息静气，静等沈家之人走进来。进门的时刻，就是他施展雷霆一击的机会。
而也恰如他预料的一般，过了才三息时间，就有两人联袂走了进来。也正是这两人进来的时候，刘道云就施展迅猛一击。他知道时间不多，万不能等对方反应过来，不然自己今日就要喋血于此。
“咻咻”
仿若毒蛇出洞，刘道云右手探出，手中握着一把尖锐的漆黑尖刺！那尖刺宛若长针，却有半尺之长，通体圆润，唯有尖端无比锋锐。
那漆黑尖刺向前急点，却又在十分之一瞬收回。而在那两个中年男人的喉咙处，留下了两个殷红的小点。那两人突然睁大了眼睛，笑容还停留在脸上，却突然变成惊恐。他二人伸手捂住喉咙，嘴里发出“嚯嚯”的声音。
眼见两人不再向前，身后的人正要催促，眼中闪过一道黑色的闪电。同样的，在反应之前就已断了性命。
要说刘道云以前功夫仅是一般，但其实不然。他所修习的功法乃是一个神秘老者传授，名为阎王刺！一刺之下，立见阎王。
可惜的是，以前他还没有突破到绝世高手的时候，施展起阎王刺来，并不能显出厉害之处。如今真气修为增长，才有了几分绝学的样子。
总共有八个沈家之人，而杀光这八人，刘道云却只用了三息时间！
他喘了口气，也知道这里已经不再安全。当即收了武器，冒着大雨离开了刘家。他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去了义庄，因为他的家人死去，他虽然不能亲自下葬，却仍是要安排好后事。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很多钱，自然就能让人办很多事。刘道云联系了义庄，付出了万两白银的代价，终于与义庄的祝老板谈妥。
至于刘家之财，刘道云此时却无法去接收。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官府的人到场，那时候，刘家的财富应该会被封存起来。
他并不担心官府私吞，因为他还有一个二叔，刘明智虽然并不醉心于钱财，却是少有的江湖好手，在江湖上也有不小的人脉。
保住刘家的财富，应该不难。
现在最重要的事，乃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沈家做下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大雨初息，官道上还是泥泞一片，刘道云就已骑着大马，向济州城赶去。路径一个茶肆，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咦，这不是刘兄吗？”
那声音颇为惊诧，刘道云乃是刘家公子，为何会如此狼狈。
刘道云寻声望去，却见有三个人坐在茶肆当中躲雨。那叫住他的人，正是刚刚赶到济州的乌云墨！
乌云墨笑嘻嘻站起身，与刘道云打了声招呼。
刘道云面上有一抹惊喜掠过，但更多的是悲痛之色。他打马上前，将马匹拴在柱子上，浑身已是湿透，走入亭中，苦涩道：“原来是乌兄，好久不见。”
乌云墨虽然粗犷豪爽，但是心思通透，见刘道云如此悲色，心中已是有所预感。当即面色一凝，问道：“刘兄如此行色匆匆，可是要去何处？”
刘道云摇了摇头，却没有回答。他的家族已经覆灭，大仇未报，他又如何敢连累了乌云墨。虽然两人交情不浅，但毕竟不是推心置腹的好友。
乌云墨眼神闪动，面上突然笑道：“雨水冰凉，刘兄不若坐下，一同喝杯酒水。你我数月未见，少不得要多喝几杯。”
两人行至桌前，那本来坐着的两人站起身。其中一人是个女子，刘道云自然认得是袁梦妍，当即打了声招呼：“袁姑娘也来了。”
“刘大哥好。”
袁梦妍低声道了句，她在济州城的时候与刘道云倒是相熟，虽然刘道云有时会略显轻浮，但总的来说还是属于正人君子一类，心中也没有什么抵触。
刘道云看向另一个年轻男子，那人相貌堂堂，年纪比他还要小一些，当即看向乌云墨：“这位是…？”
“哦”
乌云墨笑了笑，正要回答，旁边张空海自来熟抓起刘道云的手，握着笑道：“刘大哥你好，我呢，乃是乌师兄的三师弟，名为张空海，还望刘大哥能多加照顾。”
乌云墨摊了摊手，刘道云性子洒脱，张空海如此坦率，若是以前，两人必定会凑到一起干些好事。就比如与宋世杰一般，可谓趣味相投。
可是如今他刚刚经历灭门之痛，哪里有心情与张空海谈天说地，当即礼貌性还礼：“见过张兄弟。”
乌云墨见他兴致不高，请他坐下，亲自为他斟了杯酒。刘道云二话不说，一口喝完。他浑身滴水，头发凌乱，喝完了一杯，又自己端起酒壶连倒了三杯。同样是一个人喝完，也没有请乌云墨等人一起。
“刘兄，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乌云墨小心翼翼问道，他与刘道云相熟，但若是刘道云不愿意说，他也不可能强迫。
刘道云摇了摇头，又喝了两杯酒。他从早上就没有吃东西，经历了这么多，此时已是肚子空空，空腹喝酒，蓦地有些绞痛。
他拿起筷子，大口吃了几口，看向乌云墨几人，笑道：“你们也吃啊，你们不吃，我一个人可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张空海年轻见识少，却觉得刘道云如此作为，颇有些不识趣，当即少了几分热情。
可是乌云墨与袁梦妍两人却不同，两人深知刘道云的为人，知道他不是冷漠不懂事故之人，如此行事，多半是经历了巨大的变故。两人相视一眼，乌云墨轻笑道：“刘兄还请随意，我三人已经吃了不少。若是不够，再让店家加些酒肉。”
店家没有在旁边，茶肆不大，仿若凉亭。旁边是一个很小的茅屋，应该是店家的居住之所。厨房就在茅屋的旁边，搭了个很小的茅草棚。火炕中还留着热气，显然是刚刚做菜留下的。
刘道云抬眼看了乌云墨一眼，而后埋下头，狠狠的吃了几口。眼中温热，险些又落下泪来。他知道乌云墨如此说，必定是有所察觉。他的朋友很多，但大多都是酒肉朋友，真正算得上可以相互帮衬的，没有几个。而乌云墨，正是其中之一。
他不想乌云墨知道自己家族的事，不光是不希望乌云墨怜悯他，可怜他，更多的却是不希望乌云墨插手。因为沈家的势力，太过巨大了。
茶肆沉默，外面大雨连绵。已经下了很久的雨水，到现在都还没有停。刘道云狠狠刨了几口，放下碗筷，朝乌云墨道谢：“多谢乌兄的款待，道云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
说罢，朝袁梦妍和张空海行了一礼，当即走出了茶肆。
乌云墨朝着他狼狈的后背道了句：“一路保重！”
刘道云头也不回，右手挥了挥，雨水落入眼中，又缓缓流出来。他翻身上马，吆喝一声，又向着济州城行去。
乌云墨转身坐下，脑中慢慢回想。旁边，张空海口中喋喋念叨：“此人好生无礼，师兄你与他打招呼，他竟是如此模样。气人，当真好生气人。”
“张师兄，你可不要如此看待刘大哥，他平时并不是这样的人。”
袁梦妍见张空海显然对刘道云有了不好的印象，当即解释起来。乌云墨也回头过来，若有所思道：“他这些时日到底经历了何时，怎地变得如此消沉？”
“哒哒哒”
官道上，又是几人骑着马匹赶来。赶路的是两个人，一个五十来岁，另一个稍显年轻，才二十有余。两人浑身湿透，风风火火赶到茶肆的前面，将马匹拴在旁边的柱子上，走进茶肆，大喝一声：“店家，切五斤肉来，再上两壶热酒。”
“曾魁，你怎么样？”
刘道云连忙跑过去，但看着那人几乎已经露出脑浆的脑袋，也知道他能坚持到现在纯属奇迹。他抱起那人的身体，但才意动丝毫，那伤口中的血液流动得更快了。当即一动不敢动。
曾奎睁大了眼睛，断断续续道：“少，少爷，沈，沈…”
“啪”
头颅无力垂下，曾奎话还没有说完，已是气断人亡。
刘道云心中悲痛欲绝，但向来聪慧的他，心中却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当日沈家老爷子沈拓大寿的时候，燕北寻曾经到沈家大闹一场。沈家为了一个碧玉狮子，屠杀了沧州栖凤谷一百四十八人。其中，就有一人乃是燕北寻的好友。
燕北寻前来询问，却被沈家倒打一耙，险些当场殒命。那时，萧碧霞率先出手，几人也不得不出手对付沈家。想必那时就已遭到沈家怨恨。
刘道云心中明白，丐帮帮主熊之言所说，燕北寻身份极大，却压不住沈家对自己的家族动手。现如今，刘家除了二叔刘明智夫妇和他存活之外，其余之人皆是命丧黄泉。
心中恨极，刘道云暗中发誓：“此仇不共戴天，此生不报，宁受烈火焚身之苦，刀山剑海穿心之痛。我刘道云此生，必定杀尽沈家之人！”
刘道云心神剧震，耳中蓦地听到外面传来低沉的声音：“进去看看，可还有什么漏网之鱼。老爷吩咐，刘家上下，鸡犬不留！”
那身音并不苍老，显得很年轻。但说出的话，却让人遍体通寒。另一个声音道：“也好，再仔细查看一次吧。务必要万无一失，若是让人知道此事乃是我沈家所为，怕是不好交代！”
话音才落，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声音来看，显然人数不少。
刘道云心中滴血，眼角眦裂。心中怒道：“好好好，好个沈家啊。想要我刘家鸡犬不留，且等着我刘道云的报复吧！”
他武功不低，虽然和乌云墨相差不大，却也在近段时间有了很大长进。当即真气流转全身，轻轻贴近了院子的大门。
大门乃是呈现方形，上面是楼阁檐角的模样。他屏息静气，静等沈家之人走进来。进门的时刻，就是他施展雷霆一击的机会。
而也恰如他预料的一般，过了才三息时间，就有两人联袂走了进来。也正是这两人进来的时候，刘道云就施展迅猛一击。他知道时间不多，万不能等对方反应过来，不然自己今日就要喋血于此。
“咻咻”
仿若毒蛇出洞，刘道云右手探出，手中握着一把尖锐的漆黑尖刺！那尖刺宛若长针，却有半尺之长，通体圆润，唯有尖端无比锋锐。
那漆黑尖刺向前急点，却又在十分之一瞬收回。而在那两个中年男人的喉咙处，留下了两个殷红的小点。那两人突然睁大了眼睛，笑容还停留在脸上，却突然变成惊恐。他二人伸手捂住喉咙，嘴里发出“嚯嚯”的声音。
眼见两人不再向前，身后的人正要催促，眼中闪过一道黑色的闪电。同样的，在反应之前就已断了性命。
要说刘道云以前功夫仅是一般，但其实不然。他所修习的功法乃是一个神秘老者传授，名为阎王刺！一刺之下，立见阎王。
可惜的是，以前他还没有突破到绝世高手的时候，施展起阎王刺来，并不能显出厉害之处。如今真气修为增长，才有了几分绝学的样子。
总共有八个沈家之人，而杀光这八人，刘道云却只用了三息时间！
他喘了口气，也知道这里已经不再安全。当即收了武器，冒着大雨离开了刘家。他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去了义庄，因为他的家人死去，他虽然不能亲自下葬，却仍是要安排好后事。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很多钱，自然就能让人办很多事。刘道云联系了义庄，付出了万两白银的代价，终于与义庄的祝老板谈妥。
至于刘家之财，刘道云此时却无法去接收。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官府的人到场，那时候，刘家的财富应该会被封存起来。
他并不担心官府私吞，因为他还有一个二叔，刘明智虽然并不醉心于钱财，却是少有的江湖好手，在江湖上也有不小的人脉。
保住刘家的财富，应该不难。
现在最重要的事，乃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沈家做下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大雨初息，官道上还是泥泞一片，刘道云就已骑着大马，向济州城赶去。路径一个茶肆，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咦，这不是刘兄吗？”
那声音颇为惊诧，刘道云乃是刘家公子，为何会如此狼狈。
刘道云寻声望去，却见有三个人坐在茶肆当中躲雨。那叫住他的人，正是刚刚赶到济州的乌云墨！
乌云墨笑嘻嘻站起身，与刘道云打了声招呼。
刘道云面上有一抹惊喜掠过，但更多的是悲痛之色。他打马上前，将马匹拴在柱子上，浑身已是湿透，走入亭中，苦涩道：“原来是乌兄，好久不见。”
乌云墨虽然粗犷豪爽，但是心思通透，见刘道云如此悲色，心中已是有所预感。当即面色一凝，问道：“刘兄如此行色匆匆，可是要去何处？”
刘道云摇了摇头，却没有回答。他的家族已经覆灭，大仇未报，他又如何敢连累了乌云墨。虽然两人交情不浅，但毕竟不是推心置腹的好友。
乌云墨眼神闪动，面上突然笑道：“雨水冰凉，刘兄不若坐下，一同喝杯酒水。你我数月未见，少不得要多喝几杯。”
两人行至桌前，那本来坐着的两人站起身。其中一人是个女子，刘道云自然认得是袁梦妍，当即打了声招呼：“袁姑娘也来了。”
“刘大哥好。”
袁梦妍低声道了句，她在济州城的时候与刘道云倒是相熟，虽然刘道云有时会略显轻浮，但总的来说还是属于正人君子一类，心中也没有什么抵触。
刘道云看向另一个年轻男子，那人相貌堂堂，年纪比他还要小一些，当即看向乌云墨：“这位是…？”
“哦”
乌云墨笑了笑，正要回答，旁边张空海自来熟抓起刘道云的手，握着笑道：“刘大哥你好，我呢，乃是乌师兄的三师弟，名为张空海，还望刘大哥能多加照顾。”
乌云墨摊了摊手，刘道云性子洒脱，张空海如此坦率，若是以前，两人必定会凑到一起干些好事。就比如与宋世杰一般，可谓趣味相投。
可是如今他刚刚经历灭门之痛，哪里有心情与张空海谈天说地，当即礼貌性还礼：“见过张兄弟。”
乌云墨见他兴致不高，请他坐下，亲自为他斟了杯酒。刘道云二话不说，一口喝完。他浑身滴水，头发凌乱，喝完了一杯，又自己端起酒壶连倒了三杯。同样是一个人喝完，也没有请乌云墨等人一起。
“刘兄，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乌云墨小心翼翼问道，他与刘道云相熟，但若是刘道云不愿意说，他也不可能强迫。
刘道云摇了摇头，又喝了两杯酒。他从早上就没有吃东西，经历了这么多，此时已是肚子空空，空腹喝酒，蓦地有些绞痛。
他拿起筷子，大口吃了几口，看向乌云墨几人，笑道：“你们也吃啊，你们不吃，我一个人可有些不好意思。”
虽然张空海年轻见识少，却觉得刘道云如此作为，颇有些不识趣，当即少了几分热情。
可是乌云墨与袁梦妍两人却不同，两人深知刘道云的为人，知道他不是冷漠不懂事故之人，如此行事，多半是经历了巨大的变故。两人相视一眼，乌云墨轻笑道：“刘兄还请随意，我三人已经吃了不少。若是不够，再让店家加些酒肉。”
店家没有在旁边，茶肆不大，仿若凉亭。旁边是一个很小的茅屋，应该是店家的居住之所。厨房就在茅屋的旁边，搭了个很小的茅草棚。火炕中还留着热气，显然是刚刚做菜留下的。
刘道云抬眼看了乌云墨一眼，而后埋下头，狠狠的吃了几口。眼中温热，险些又落下泪来。他知道乌云墨如此说，必定是有所察觉。他的朋友很多，但大多都是酒肉朋友，真正算得上可以相互帮衬的，没有几个。而乌云墨，正是其中之一。
他不想乌云墨知道自己家族的事，不光是不希望乌云墨怜悯他，可怜他，更多的却是不希望乌云墨插手。因为沈家的势力，太过巨大了。
茶肆沉默，外面大雨连绵。已经下了很久的雨水，到现在都还没有停。刘道云狠狠刨了几口，放下碗筷，朝乌云墨道谢：“多谢乌兄的款待，道云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
说罢，朝袁梦妍和张空海行了一礼，当即走出了茶肆。
乌云墨朝着他狼狈的后背道了句：“一路保重！”
刘道云头也不回，右手挥了挥，雨水落入眼中，又缓缓流出来。他翻身上马，吆喝一声，又向着济州城行去。
乌云墨转身坐下，脑中慢慢回想。旁边，张空海口中喋喋念叨：“此人好生无礼，师兄你与他打招呼，他竟是如此模样。气人，当真好生气人。”
“张师兄，你可不要如此看待刘大哥，他平时并不是这样的人。”
袁梦妍见张空海显然对刘道云有了不好的印象，当即解释起来。乌云墨也回头过来，若有所思道：“他这些时日到底经历了何时，怎地变得如此消沉？”
“哒哒哒”
官道上，又是几人骑着马匹赶来。赶路的是两个人，一个五十来岁，另一个稍显年轻，才二十有余。两人浑身湿透，风风火火赶到茶肆的前面，将马匹拴在旁边的柱子上，走进茶肆，大喝一声：“店家，切五斤肉来，再上两壶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