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一队之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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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电话铃响

第10章电话铃响

邓原:“庆幸的是,凶手只是剥下了死者胸部的皮肤,头部还是保存完好,在确认死者身份上,我们会轻松一些。”

“死者很漂亮,但死时也很痛苦,通过表情可以看出,她当时受到了巨大的折磨。”一张死者脸部的特写摆在大兵的面前。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脸,瞪得大大的眼睛,张开的嘴,无不表现出死者当时有多痛苦,大兵觉得死者当时一定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剥皮切割的。尽管如此,还是不难看出死者那沉鱼落雁的容貌。

邓原:“没错,死者死前确实是受到了极大的痛苦,通过对死者下体的检验,死者死前遭受过*待。”

四个人,四个脑袋猛的抬起,看向邓原。

邓原:“死者的*及子宫内部有明显的创伤,经检验是被钝器所致。所以,有两种可能。一是,死者遭受过外界力量的*待,如器械猛烈攻击。二是,死者遭受过*,凶手不想留下自己的线索,利用外界物体对死的*及子宫进行过清理。”

“变态!”妈的畜生!曾秀又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她记得去年的时候,一个亲戚有求于她。亲戚因为妇科病需要*,她一口答应并陪着亲戚去了医院。她本以为已经有了一个女儿的亲戚不会遭什么罪,可一个多小时后从手术室里出来的亲戚脸色煞白,汗水已经把脸弄湿,颤抖的手一直紧紧攥着她的胳膊。那个亲戚愣是在外面的**躺了一个多小时才缓过劲来。现在想想,曾秀都觉得可怕,作为女人真是悲哀,如果可能的话,这辈子也不想看到妇科或者妇产科这几个字。再怎么说,亲戚在进行手术的过程中是打了麻药的,可死者呢?曾秀相信凶手不会那么好心的在杀人前为死者打麻药,死者所受的痛苦肯定是亲戚的千百倍!

“这个案子的线索更少,由于清洗尸体,即便是凶手在尸体上留下了指纹,现在也都没有了。凶手的身高、体重以及作案手法,都没法推断。”邓原想起了刚刚何法医一脸愁苦的跟他说这些的时候,那表情就好像是做错了事的学生。“怎么样?大家有什么看法?”

大刘:“我想的是,这个案子跟杨丽丽的那个有没有关系,凶手会是同一人吗?虽然两人都被剥了皮,但一个是头部,一个是胸部。还有,杨丽丽的现场是门窗大开,凶手有意让死者被发现。而这个死者则是被碎尸抛于厕所内,似乎凶手并不想让死者被发现,在这一点上有出入。”

“一个头部,一个胸部,只能说明凶手虐杀死者的目的不同,并不能完全代表凶手不是同一人。”曾秀对于第一点做出了反驳。

大刘:“可是为什么一个要暴露,一个要隐藏呢?还有,这个死者遭受过*待。”

大家都没有说话,对于这两点,确实存在着问题。

过了一会儿,大兵又说道:“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是同一个凶手的话,作案未免有些频繁了。杨丽丽死于十五号,这个是十七号,只相隔了两天,凶手来得及做准备吗?”

“也许凶手早就锁定两名死者为目标,只是最后选择杀人时间而已。”胡子说道。

邓原看了看大伙,“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也都有可能性。现在还真说不好这两个案子有关系,或者没关系。”

“等一等,我总觉得还有一种可能性,”曾秀看了看死者胸部特写的照片,想了想,“杨丽丽是从脖子往上至头顶的皮被剥掉,而这个死者是从肩膀往下至胃部的皮被剥,你们想想看?”

“这两名死者被剥的皮可以凑成一个上半身。”大兵脱口而出。

曾秀:“对,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一个集团性质的杀人团伙,凶手不止一个,他们每个人都负责自己的目标。从联系到接近,再到最后的剥皮残杀。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一个尸体被暴露,另一个被隐藏。一个未被性关系,一个被*待。凶手的杀人手法完全不同嘛。”

邓原点点头,“有道理,也有可能是不同的凶手为了完成同一个目的。”

“完成同一个目的?”胡子刚问出,就明白了邓原的意思,“难道是有人想要一张人皮?”

大兵也道:“可能有人花重金订购人皮,于是,就出现了不同杀人手法的凶手。”

曾秀有些不太理解,“那剥了一个人的整张皮不就完了,有必要分人分部位吗?要是这样的话,还会有人死,我都能想到,下一个死者可能是臀部、腿部,或者胳膊被剥皮。”

“也许是对被剥部位有特殊要求,看来我们得研究一下杨丽丽的面部,和这名死者的胸部了。”大刘咧了咧嘴,“还有,都有什么样的人对人皮感兴趣。”

“不错,”邓原对于大家的分析比较满意,“都知道该干什么了吧?”

“知道。”异口同声地回答。

手下们都走了,邓原舍不得回家,其实也是不想回。虽然调到市局后,局里给他分了一套一居室,但他还是喜欢以前的快乐单身宿舍。

新的住所宽敞明亮,环境也好,可邓原怎么也觉得它比不上西区警局分给他的那个烟雾缭绕的快乐单身宿舍。

烟雾缭绕,想到这里邓原笑了。那时同在一组的大刘曾秀他们,经常跑到他的快乐单身宿舍来,他们一起吃火锅,胡闹。几个烟囱一通冒烟,曾秀就会吵着开窗户放烟,那时,还有江山。

江山第一次听到快乐单身宿舍的时候还以为是哪个知名的酒吧,后来才知道是大刘他们趁邓原不在的时候,在他的小屋门上挂了一个牌:快乐单身宿舍。邓原虽然嘴上骂他们忘恩负义,但心理却喜欢得很,觉得很贴切,就保留了下来。

好久没有回去看看了,邓原不知道快乐单身宿舍现在被谁住着,也不知道那个牌子是否还挂在门上,还有,江山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不好?

一想到江山,邓原就无比惆怅。他甩了甩头,想保持头脑清醒,却瞥见了一旁的一份文件。邓原又笑了,真是闲下来就容易瞎想,差点儿忘了今天留下来的真正目的,看案宗。

半年前,杨波妻子被杀的案宗拿回来后,就扔在了邓原的办公桌上,一直没抽出时间来看。现在又出现了剥皮案,是时候好好研究这个案子了。

打开封皮,里面是一些死者的现场照片、案发现场记录、尸检报告、还有几份问讯笔录,内容不多,有些出乎邓原的意料。

邓原先研究起现场记录。

荣静,女,二十六岁,于一月九日被发现死于市第一服装厂布料仓库内,报案人为仓库管理员。该仓库管理员在早上上班时发现仓库门被撬开,随后发现仓库内的死者。

根据现场的血迹和痕迹来看,仓库不是第一作案现场,荣静死后被移于地此。

该仓库是服装厂众多仓库之一,紧排在服装厂房和加工车间的后面。由于服装厂的经常效益不好,好多仓库被外租出去,只留了这一个自用。为了方便租用仓库的客户使用,服装厂把车间与仓库之间用墙断开,并在另一边单开了一个通道,没有门。

邓原找出几张照片,上面都是仓库的门以及内部环境。其中一张是门锁的特写,一把一边被扭断的大铜锁歪歪斜斜的挂在门上,锁非常的普通,邓原一看就知道是被铁棍之类的东西别断的,杠杆的作用。而仓库内部的环境就更简单了,除了门口到中间部分是空的,其余的地方都是成捆的布料,按照颜色很整齐的排列在一起。

看到这里,邓原停了下来,第一服装厂虽然没去过,但他知道那里已近郊区。而仓库的外部环境又是一个公共场所,谁都可以进出,也就是说,凶手完全可以在深更半夜的时候,把荣静运到这里,轻轻松松的撬开仓库的门,抛完尸再稍做处理,不会留下一点儿线索。

果然,在后面的记录里写道: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凶手的痕迹。

尸检报告对于邓原来说是最感兴趣的,因为他的重点就是要把这个案子与杨丽丽的案子做比较。

考虑到凶手作案手法的特殊性,邓原特意从照片中挑出尸体的特写与尸检报告一起看。

死者荣静因失血过多而亡,这个与杨丽丽的一致。

但荣静没有被割破喉管,而被注射了乙迷。尸检报告上说荣静被注射了大量的乙迷,所以,她是在昏迷后被凶手剥的皮,没有受到任何痛苦。这一点与杨丽丽不一致。

再看凶手行凶的手法,也是从荣静的后脖处起刀,分左右两边向前再向上。邓原拿起荣静的头部照片,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确实与杨丽丽被剥的手法如出一辙,极像是同一人所为,可为什么一个要清醒的被杀,一个要被注射乙迷呢?

邓原突然恍然大悟!是了,杨丽丽是*,被凶手骗去接客,自然会非常配合凶手的,搞不好连被绑都是心甘情愿的。凶手杀她不用费太多周折,直接一刀毙命。而荣静是警察的妻子,不会像杨丽丽那样听话得自投罗网,凶手不是利用别的招数把她骗出来,就是一开始直接把她迷晕。是什么样的人要去杀警察的妻子呢?报复性寻仇?也许杨波在哪件案子中得罪了什么人,所以妻子荣静被杀?

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邓原又继续看案宗里的其它资料。没一会儿,邓原就扔下了,无非是一些某某人不疼不痒的问询记录,没有指正的证据,没有实质性,更没有任何进展。邓原想,如果当时是他来接手这个案子,现在会不会已经破了呢?还有一个问题,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荣静和杨丽丽的案子会隔半年之久?还有现在刚接的案子跟杨丽丽的只相隔了两天?也许,应该去找杨波了解一下更多的情况了。

邓原觉得头有些难受,忙了一天了,是该休息的时候。突然桌上的电话响了,邓原拿起电话刚说了一个喂字,电话里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就知道你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