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公主:冰山王爷说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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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5章 永宁



既然这周国皇宫对我并无温情,我又何必要与这座冰冷的宫殿同生共死。记得那个人曾经说过,人的生命是最宝贵的,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可不论死的是重是轻又如何,百年之后,谁还能记得起你。记得的,也不过是石碑上一个冷冰冰的名字罢了。

所以,自从遇到他,我便告诉自己,以后不论发生什么,我都要活,都要好好的活下去。”永宁的眼里,闪出黑亮的光泽,如春天的小草,遇到了一场春雨,便要破土而出。浣月从未见过永宁显出如此小女儿的情态,她口中的他,到底是谁?难道是……浣月脑中灵光一闪,杨过!

浣月突然心里对杨过有些厌烦起来。她早都知道,杨过是个小情种,喜欢四处乱放电,乱惹桃花。可是招惹到永宁身上,还是让她有些不爽。不论怎么说,永宁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

“你后来还见过他吗?”浣月试探着问道。

永宁摇了摇头道,“我知道是留不住他的。我明知道他接近我,是有所图,却心甘情愿。他所在意的,大概是以为我要去南姜国和亲,所以才刻意接近我。后来听说你去南姜国和亲,他便央我求了太子,要陪你去南姜国。他所图的东西在南姜国,而我没办法给他。”她一向傲气的声音里,此刻带了落寞。

浣月听的不忍,可能每个陷入恋爱中的女子,都会这样为情郎所心心念念。为他的一喜一怒,而暗自悲喜。浣月在这一瞬间,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年少的初恋。

那时候她读大一,他大三,两人在迎新晚会上一见钟情。自此,每天打开手机,就想看看有没有他的短信,有没有他的消息。他喜欢吃什么,他喜欢玩什么,一一记在心里。黑暗中她看不清楚永宁的表情,但此刻的她,定然分外美丽。

“我后来在云西见过他。”浣月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想告诉她真相。杨过这家伙,若是对永宁没有心意,又何必去招惹她呢。永宁在深宫中长大,对男女之事,怎么会斗得过流连花丛中的杨过。

永宁愣了愣,才听明白浣月口中的他是谁。她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长着一双桃花眼,身着月白长衫的男子,梦中不知道梦见过他多少回,此刻听浣月提起,既想知道他的消息,又担心知道,不由得恨声说道,“他是死是活,现在又与我何干。”

浣月闻言不由得笑出声来,“姐姐,你是喜欢他的对吗?”

永宁没想到浣月会说的这么直白,不由得又气又羞,“我哪里有喜欢他。我连他到底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所谓的杨过,不过也是他的一个化名罢了吧。”

浣月想了想,说道,“他原本姓君,是云西君家人继承人。”

永宁闻言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他本也是世家子弟。”

“是。”

永宁的俏脸此刻苍白如玉,还好在夜色里,浣月根本瞧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的唇咬上棉被,防止哭泣出声。浣月只觉得屋内奇异的安静,不由得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永宁用手背抹了下脸,恨声说道,“原来我早该想到。我一直以为他是喜欢我的,只是家中微寒,不敢高攀,原来如此。倒是我自己痴了。”

听着永宁这番没头没脑的话,浣月心中的一团迷雾却被一双大手轻轻拔开了。原来如此。怪不得当时杨过可以在宫中自由出入,可以随时出入永宁身边,也可以现身烟花之所。他完全利用了永宁对他的喜爱。

君似明月我是雾,雾随月隐空留露,只缘感君。让一个痴情的女子承认男子心中并没有她,该是何等残忍。浣月突然无心再说下去了,就算杨过真心喜欢永宁,那又能怎么样呢。杨过并不适应在这个时代的生活,他终究还是要走的。

睡到半夜,突然听到隔壁的营帐有轻微的喧哗声,浣月梦中惊醒,急忙靠在营帐中,却见永宁已经起身,手中的青剑出鞘,寒冷的剑气在帐中弥散。

没过多久,便听到急匆匆的脚步声向她们的帐中走来。风夹着寒气掀开帐帘,黑夜中,只听到太子焦灼的声音,道,“浣月,永宁,你俩可安好?”

浣月闻言急忙出声道,“我俩没事。”

因为是深夜,太子也不便入帐,只是轻声说道,“没事就好。”这时,太子身边蹿过来一个瘦小的身影,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听声音,大概只是个十来岁的小男童,小孩子的声音犹带童音,他的笑声轻起来让人愉悦,“太子殿下,刚才有个刺客去了冯将军营中,被我拧断了脖子。”

浣月听得心中骇然,她在宫中长大,对杀人之类的事情,已经并不惊讶,只是能用如此轻松的口气一个年幼的孩童口中说出来,倒是让人心中一寒。

太子在黑暗中不辩表情,只是对着浣月和永宁叮嘱道,“夜深露重,你们一切小心。”说完放下帐帘,径自去了。

听着太子轻微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浣月和永宁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甘州虽然有三万兵马,但因为离都城路途遥远,而且,这点兵力和南姜国的十五万人马来说,无异于以卵击石。而南姜国对甘州的这三万兵马,似乎也并没有完全放在心上。但是,南姜国在五十里外,驻营设卡,断了甘州的粮草供应。军中原来的粮草越来越少,而现下是冬天,小麦还是青苗,几乎没有什么可充饥的东西。

浣月晚上在营中思索半天,却没有想到可以解围的好主意。甘州城中为了防止南姜国士兵来袭,每天要用冷水在城墙上浇下,寒冬的天气,水一遇寒便结成了冰,这道冰墙成了一道天然屏障。

清晨起来,浣月盯着士兵用冷水铸墙,不知何时,太子殿下已经稳稳地站在了她的身后。太子目光闪动,盯着浣月久久不发一言。

浣月迟疑着开口,“大哥……”

太子突然殿颜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我们的枫儿已经长大了,你成婚当日,我因事走不开,母妃亲自去了孔雀国。你是我嫡亲的妹妹,我却没机会亲眼看到你成婚。”

浣月叹口气道,“大哥,我们在路上,看到冯昭仪和瑞儿了。”

太子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蔫的说道,“他们我已经着人安置好了。这件事情,除了你和永宁,还有谁知道?”

浣月摇了摇头。

太子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我回头安排人将他们母子安置到更可靠的地方去。现在时局不明,谁都靠不住。”

远处传来树叶飘落的声音,浣月帮太子掸去肩上飘落的一朵黄叶,轻声说道,“自我大婚后,母妃便要回周国。不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

太子目光低垂,道,“母妃这些年来,深受父皇恩宠,她外表柔软,但

骨子里极有主意。她可能已经打定主意,要为父皇……”

浣月心中发紧,那两个字,她最怕听到的,眼下却要不得不面对。

太子顿了顿,抬眼看了浣月一眼,继续说道,“她只要还清醒着,想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大概就是为父皇殉葬。父皇自刎后,李承宣以王礼将父皇安葬了。他的陵墓就在周国的皇陵中。母妃极有可能,已经那里陪着他了。”

太子哥哥这些天来,变了不少。他冠玉般的脸上,依然有着出尘的风采。但是浑身上下,不再像以前那样,有着玉般的温润。若现在的他,还是块玉的话,也是块千年不遇的寒玉。听他说的平淡,浣月的眼里,却忍不住有泪水落了下来,“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应该同意她回周国。”

太子伸起手,想要安慰似地拥抱下她,手抻到空中,却又颓然地放下,道,“一个人若是执意求死,你护得了一时,能护得了一世吗?人要死很容易,一根绳子,三尺白绫,便可以结束一生。可要在残酷的时局里面活下去,更需要勇气。何况对母妃来说,她宁愿现在就去死,也不要老了成为一个孤孤单单地老阿婆。你看历届的太妃们,哪个能幸福终老呢。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莫要太执著了。”

“大哥,你莫要灰心。兵马少,我们还可以再招兵买马。可是天下最难定的便是人心。现在周国被南姜国侵占,许多人骨肉分离。而且南姜国刚入城内,便落下了滥杀的名声。当年于谦在京城保卫战中,不也是以少胜多吗?”

“于谦是谁?”太子忍不住问道。

浣月心中一阵后悔,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以前和一些年长的宫女们玩,她们有些人来自民间,讲过一个名臣抗敌的故事。先朝有个皇帝,因为冒然出征,被敌军所俘。各城皆尽失守,但京城最后却保住了,而且以少胜多,打退了敌军。”

浣月便详细地跟太子殿下讲了那段历史。于谦当时的北京保卫战,和甘州的情况还不太相同,甘州只是周国的一个军事重地,并不像都城那样位置重要。当年明军20万大军,全是精锐部队,却败给了也先。于谦当时分析了下原因,觉得最重要的,便是后勤保障没做好。

20万明军长期在风雨中辗转,军粮不备、军械不习、运输不及时,连唯一的饮用水源都被切断,在人饥马渴的情况下,是不能打胜仗的。因此,于谦上任后,首先实行正确的后勤方略,从人力物力财力等各方面做好后勤准备。

甘州的情形与此有些相似,甘州所屯的军粮,这些天来已经被消耗的所剩无几。可兵们要打仗,没有饭吃是不形的。如果解决粮草问题,才是打仗的关键问题。

在粮食储备和运输方面,当时,供应北京的粮食有数百万石储备在东郊的通州,可供京师军民一年的食用。由于短期内无法将其运到北京,有人担心被敌方利用,主张将这些粮食烧毁。而于谦认为,这些粮食是宝贵的财富,是京城保卫战的重要物质基础。

没有粮食,军队就会不战自溃。因此,它采用了一切措施运粮。除官府征用的500辆大车昼夜运粮外,还动员百姓及官兵的家属、亲友自备车辆前往通州运粮。并提出,对运到北京20石以上粮食的人,除运费外,另发白银一两,以资鼓励。

重赏之下有勇夫。在于谦的督促下,运粮队伍川流不息,昼夜往返。不几天工夫,就把通州的几百万石粮食运进京城并储备起来,从而使军心大振,也稳定了民心。在此基础上,于谦还下令,官兵皆预支半年禄饷,众从皆欢呼雀跃。

而甘州现在,最麻烦的地方,可能是没有那么多的财物来应付军费开支。都城已被南姜国占领,皇宫中的财富已经成了南姜国的囊中之物。

太子认真的听浣月说完,展开笑颜道,“其实财物都好解决。实在不行,可以向甘州的富商们借款。但现在最难的还是武器。枫儿你当年打造的诸葛连驽,我已经让军需官们去锻造了,现在虽然有了雏形,但还是没有正式用过,担心射程不够远。

你刚才讲的故事,但让我想起个好主意。我先去冯将军的大营中去一趟,等到晚上,我再和你来商量。”

太子缓缓起身,悠悠吐出一口长气,似乎这些天放在胸口的东西,卸了下来,整个人轻松不少。

浣月回到营中,拿着自己的小银弓试了半天,她曾经为了射兔了制出这把沾了蔓陀罗花汁的小银弓,为了试着猎熊,而去试着制那把诸葛连弩。没想到,这些兵器最后却是用来杀人的。

浣月虽然对行军打仗并不了解,但是好呆也懂一些管理知识。要打仗,后勤保障要做好,武器要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最后便是要选拔好的人才,来指挥军队。

她坐在营中呆呆地想,要是有红衣大炮的话,就好了。现在想来还是原子弹厉害,扔一颗上去,就可以让一个城市寸草不生,甚至若干年来,还生活在这种武器的阴霾中。

她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电影,用的那种三排弓箭。她仔细回忆了下,三排弓箭手。次序应该是前排蹲下,中排躬身,后排则挺立,全都弯弓搭箭;一排射放,另一排瞄准,还有一排则搭箭,一放一瞄一搭,如此更替回环,不愁不把敌人射杀。

她拿出一张草纸,在上面比划了半天。找一款劲儿比较大,射程远的弓弩,然后用这种三排弓箭射法,肯定凑效。

浣月想起春节时用的鞭炮,这时候已经有了火药,但不知道有没有火药制成的兵器,比方说火统什么的。浣月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曾经用过类似的武器。

午饭后,浣月跪在营帐中,划着各种各样的武器。永宁看她在旁边,划着各种各样古怪的东西,嘴里还念念有词,忍不住说道,“浣月,你图上画的这些是什么?看起来像鬼符。”

浣月无心搭理她话中的嘲讽,想了想耐心跟她说道,“这些都是一些新式武器,南姜国看样子是没打算立刻攻打甘州,只是想让甘州断了粮草,再来捡漏。时间很宝贵,咱们得抓紧了。”

永宁盯着浣月画的鞭炮皱了皱眉头道,“你画这个东西做什么?这不是除夕时用的爆竹吗?也能用来做武器?”

“爆竹里面的火药,可以用来做兵器。你看,”浣月说着在草图上划了一下,“硝石和硫磺的成份,都可以用来爆炸。”

“爆炸?”永宁皱了皱眉道,“你说的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宫里曾经有个师傅,用硫磺来制作震天雷,震天雷是用来举行皇家礼仪庆典时用的。可惜那个师傅,后来被自己做的东西,给弄死了。当时从后宫的一个小院落里面救出他时,他已经浑身焦黑,腿都没有了。后来父皇便取消了那一项,说是那个容易误伤。不知道震天雷的方子

,在旧日宫中有没有流传下来。”许是当年的那一幕有些鲜血淋漓,永宁有些不忍心去想。

“震天雷!”浣月想了半天,便急忙找出笔墨写了一封信,小跑着拿去交给了太子哥哥。

太子殿下看到浣月因为急跑而红扑扑的小脸,又扫了一眼手中的信,抬手递给外面的一个贴身小兵,对他冷声吩咐道,“速把这封信交给云西的君家公子,军务紧急,速去速回。路上千万不能耽搁。若是万一……万一被人发现,你们知道该怎么办。”

“属下遵命。”那个清秀小兵领了书信,急急退下。

浣月便又将自己设计的弓弩和三排连射的方法跟太子哥哥细细讲了讲,太子听得眼中一亮,只一瞬间,那亮光便又黯淡下去,轻声道,“也不知道,我们等不等得及那一天。”

浣月握着太子的手,看着他的目光,坚定地说道,“哥哥,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要放弃。我都没放弃,你更不能放弃了。我们慕容家的子女,若是护不住自己的小家,以后怎么有脸去见父皇母妃。”

太子的目光穿越浣月肩,犹如冬天结冰的湖面,清洌中透着寒气。他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浣月也凝神静立了一会,看他半天没反应,才轻咳了一声。

太子听到轻咳,很快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对着浣月淡淡说道,“你今天提起震天雷,我倒是想起以前在旧宫中时,听人说起的一个老宫人,他死后,震天雷的方子便传给了他的徒弟。恰好那孩子也在军中,我一会就让他来见你。”

“好。”

黄昏时分,太子殿下差了一个叫蓝童的小宦来到帐前。浣月没想到,这个所谓震天雷炎药的传人,据然才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蓝童长的很是瘦小,脸色苍白,很是让人怜惜。这个年龄段的男孩还没有变声,说不是太子哥哥事先说明,根本想不到他居然是个阉人。

一想到阉人这个词,浣月心里寒毛倒竖。虽然当时入宫的,都是自愿,不存在逼迫的事情。但谁家若是衣食无忧,愿意做这种断子绝孙的事情,让孙子受这种罪。古时候卫生条件极不好,像这种净身入宫的孩子,手术时百分之四十的成功率,好些人当场由于流血不止而死掉了。现在想想,还是二十一世纪好啊,有人权,有人性。

浣月正在胡思乱想,蓝童已经跪倒在帐外的风中。浣月急忙向他摆手道,“不用这么多礼,你是叫蓝童吧?过来看看我画的图。”

浣月画的是一个蒺藜火球,以前看电视时,大概就记得是这个形状。她把自己的意图和这个火球的用途细细跟蓝童说的。蓝童听的极为认真,听完后,就仔细拿着图琢磨开来。浣月挺喜欢这个看起来安静乖巧的孩子。

永宁已经拿着浣月设计的弓驽去校场试靶。整个黄昏,浣月和蓝童就在帐中设计图纸,到了日暮时分,蓝童终于弄明白了火球的用途,他思索了半天道,“公主,这个方子,我师傅之前倒是有个现成的,我认字不多,我念给你,你写下来瞧瞧。”

只听得蓝童脆生生的声音,如金珠落玉盘,“晋州硫黄十四两,窝黄七两,焰硝二斤半,麻茹一两,干漆一两,砒黄一两,定粉一两,竹茹一两,黄丹一两,黄蜡半两,清油一分,桐油半两,松脂一十四两,浓油一分。……”。

浣月看着这个方子半天道,“这是火球的方子,还是火药的?”

蓝童皱了皱眉,秀目一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是师傅当年写下来的方子,我倒是试过几次,只是想用来做庆典的时候用。师傅说这个东西试起来很危险,宫中又有很多禁忌,所以,我每次试,也都是趁着出宫办差的时候。也不敢效果太好了,怕吓着人。”

浣月看他笑起来很是可爱,好久没在宫中见过这样单纯的孩子了,不由得笑道,“这次你就放心试吧。越吓人越好。咱们就要靠这个,去打退南姜国的士兵,夺回自己的家园。你就放手试吧,若是需要什么材料,尽管找我。”

说着,又从自己的小荷包里面拿出一些散碎银子道,“你看缺什么材料,自己去买吧。这点小事情,也不需要去跟军需官说了。”

小蓝童也没拒绝,大大方方的接过银子,对着浣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告退。

浣月在营账中呆了几日,天天研究火药的改良配方。等杨过接到书信,赶到甘州,进入大营时,看到的便是一个青衣素衫,梳着简单发饰的女子,趴在一张大大的图纸上,在上面又描又画。

“公主?”杨过小心翼翼地盯着营帐中的人,盯着旁边清瘦的那个小内侍问道。

浣月猛地抬起头,看到杨过,也顾不上礼仪,只是兴奋地拉着他来看自己画的蒺藜火球的图片。

杨过盯着图片看了半天,才说道,“这个火球杀伤力不行,外面是薄薄的瓷器,若是不在外面再加一些金属的刺,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你压根没什么实战经验,你大哥就敢将这种武器的研制交给你?”

“当然不会全指望我了,只是我自己瞎琢磨下。大哥他们对这场战事自有安排。我是在想,战争中,无非是要保障好后勤,安排好得力的将帅,再就是有好的兵器或者武器,然后便是舆论宣传,争取民心了。而这些,我现在都帮不上忙,不如琢磨下自己以前用来玩的这几样新式武器吧。”浣月说的理直气壮,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这些天来的狼狈样儿。

杨过忍不住笑了,用手指滑过她的鼻尖,“看来你可真是个好学生,估计以前上学时,听课挺认真的吧,管理学真是没白学。你这话是没错儿,但是很多东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就说你这火球吧,要想杀伤力大,就得改改这个配方,不然一准儿没效果。”

“我知道自己只会纸上谈兵。你在君寨呆过,对兵器的锻造有研究,就帮我看看,出出主意吧。”浣月在甘州看到杨过,只觉得亲切。

蓝童一直在宫中跟着师傅学习火药的配制,后来师傅因为试药时身死,他才跟在了太子殿下身旁。三人一起琢磨着配分,杨过仔细看过原来的配方,又在里面加进去了硝石的份量,改了里面的比例。

最后三人按照硫黄一斤四两、焰硝二斤半、(同粗)炭末五两、沥青二两半、干漆二两半、竹茹一两一分、麻茹一两一分、桐油二两半、小油二两半、蜡二两半黄丹一两一分的分量配制的火药。

最后由蓝童指挥几个小士兵帮忙制造样品,先用三枝有六面尖刃的铁刀包在用前述火药配方所制成的药团之中,然后以长一丈二尺的麻绳穿过药团,药团外面再以厚纸及杂药(即前述之药泥)傅之,再将八支有倒钩的铁蒺藜插装在药团外面。做好的火球为了减少误伤自己人的可能性,杨过又设计了一个床子弩,用它来发射火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