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宠妻:狂妃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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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 已经

“最近天越来越凉,我心里总担心父皇。除了卞大人,没有人跟着他,他又最不知如何照顾自己。”

执政时,司徒辰时常会拼了命的去做一件事。事情没有解决,他绝不让自己松口气。

由于西凉的气候和地形的原因,每年北部都极容易发生洪涝灾害,五年前发生了尤为严重的洪涝灾害。

死伤无数不说,耕地被大水大面积覆盖,百姓因此食不果腹,没东西吃就罢,连栖身的地方都没有。

那段时间正值秋末,天气因为洪水的原因骤降。百姓饥寒交迫,冻死了好多人。

大臣上呈的奏疏堆积成千,说的全部是关于北部的天灾。

为了解决那次的问题,司徒锦把自己关在青云殿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就连卞也不允许进入。

司徒辰那天在司徒锦的房门口守了三天三夜,第四天的清晨,书房的门才被推开。

司徒锦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手上全是斑驳的墨水。他举起手中写出来的治理政策,艰难的笑了笑。

司徒辰接过宣纸后,司徒锦就晕了过去。因为这次的事情,司徒锦的身体大不如前。

不止听守夜的宫女说过一次,夜里常听见能听见房里传出司徒锦的咳嗽声。

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司徒锦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司徒辰都看在眼里。

每个月太医都会去给司徒锦把一次脉,只说司徒锦这是老毛病,他们无能为力。

这些年司徒锦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他们都看在眼里。可人老了,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只能尽可能让司徒锦调理身子,不让他太过劳累,慢慢就会好起来,可未来的事情,谁说的准。

破城在行宫里坐着,之前司徒辰还会时不时的来轻音阁打扰他,如今没见他人,倒开始有些无聊。

想起司徒辰走前交代的事情,微微叹了口气,也罢。他在皇宫,能做的事情就只有如此了。

不过是给那人去把个脉,没什么大不了。不去,倒显得自己小气了。破城背起医箱,往青云殿的方向走去。

破城在西凉算是头号神秘人物,他虽然居住深宫之中,却没几个人见过他的真容。

他为人低调,轻音阁又是他的专属栖息地,除了他自己,或者是他的允许,没人敢轻易靠近那里。

有生之年能看到破城本人,算是莫大的荣幸,夸张一点的大概还会觉得上天垂怜什么的。

破城只顾走自己的,那些人想什么,怎么想的,完全与他无关,他只用做好自己就可以。

来到青云殿,侍卫见是破城,并没有加以阻拦。

西凉国上下,除了司徒辰和司徒锦,就只有破城进出青云殿犹如出入无人之境。

破城去了司徒锦的寝房,并没有看见司徒锦的身影,心想他可能是在书房批阅奏章。

话说回来,破城不过来青云殿一次,对青云殿的构局并不了解。

司徒锦吩咐过,不是必要的时候,不要在青云殿四处走动,他需要的是一个安静

的环境。

加上青云殿除了暗卫和侍卫,宫女少的有些不合常理,走了半天,破城也没有找到一个可以问路的人。

兜了半个圈子,破城才找到了司徒锦的书房位置所在。走到门口,就听到了司徒锦的咳嗽声。

卞把另一边桌上的参茶端过送到司徒锦的面前,颇为苦口婆心到道:“陛下,天凉入秋,您的身体不宜如此操劳。”

跟着伺候司徒锦那么多年,卞就没见司徒锦哪天是闲过的。每日陪伴他的,不过是怎么都看不完的奏折。

其实有些事情,司徒锦完全可以放开交给下面的人来处理。

可是他信不过那些人,上一年的贪污事件发生太多,他放心不下,只好如此。

之前有司徒辰在一边帮着,不会这么累。如今司徒辰的事情多了起来,很多事情他都要亲力亲为。

其他的事情,司徒锦还没那么在意,一旦说到税收,司徒锦就必须要紧紧盯着每一个缓解。

所谓官官相护说的半点不假,那些官员欺善怕恶,一层一层的剥削可怜的老百姓。

特别是在税收这方面,他们会以各种理由来家中赋税,苛捐杂税。

凡是能让他们得到钱财的手段,就没有他们想不出来的法子。

税收收的多了,让司徒锦背了黑锅,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司徒锦可以去查清事实。

可等他查清事实的时候,百姓已经受苦太久,所以司徒锦对税收的事情尤为重视。

转眼间,一年的时间过去,又到了收税的时候,司徒锦正为今年税收的问题犯愁。

“那些大臣太过狡猾,做事不留痕迹,就算知道他们有错处,却无从查起。”

朝廷之中,有几名官员司徒锦早就想把他们贬谪。只是这些人手段高明,做事谨慎的很。

让人抓不到尾巴,就算司徒锦想要贬谪他们,也得有个恰当的理由。

不然贸然将他们贬谪,只会打草惊蛇。这些人背后牵连的人太多,不能轻举妄动。

可如此放手不管,只会让他们更加张狂,为此司徒锦想尽办法,就是没有个结果。

“陛下大可不必如此苦恼,既然他们在民间搜刮民脂民膏,弄得民不聊生,陛下为何不从民间开始着手。”

解铃还须系铃人,那些官员的所作所为,致使最终的受害群体是老百姓。

现在官官相护无处不在,让老百姓有委屈,却投入无门。不然他们的那些罪状,早就摆出来了。

为了不让百姓将他们那点破事说出来,自然会使用某些手段,让受害人守口如瓶。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是百姓最真实的写照。既然百姓们忌惮官僚势力,为什么不用一些计谋,让他们把话说出来。

破城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司徒锦和卞同时一愣,卞端茶杯的手更是抖了抖。

司徒锦撇了卞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不知破城你有什么好法子,不妨说来听听。”

卞见到破城,不自然的退到

一边,他还是无法对破城淡然处之,就算是看一眼,也会觉得愧疚不已。

当年的事情,他一直没有机会和破城说清楚,等到他想说清楚时,破城已经不想再听他说。

破城走进书房內,解下医药箱放到一边。自顾自的就端起桌上的茶水,淡定自若的喝了一口。

“其中最主要的一点,不过是民心两个字。陛下为何不微服出巡,借一个官职,去激那些百姓,让他们站住来指证那几个大臣?”

老百姓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存在,为了活下去,他们不惜忍气吞声,低声下气。

而为了活下去,他们同样可以路见不平一声吼!只要是能保命的事情,绝大多人都会去做。

这就是人的本性,逃不开对死亡的恐惧。逃不开对钱财的**,因此而一再堕落。

那几个官员的大名,破城多少听说过,是京城里的官僚世家,祖宗为西凉国立下赫赫战功。

有文臣,也有武将,那时候可谓是人才辈出。可惜的是每过几代,家族就开始衰落。

而家中子弟,更是不知上进。除了工勾心斗角,他们在乎的,便只有钱财这一条。

所以他们贪敛钱财,不顾别人的死活,这种人最自私也最可恨。

之所以他们能够逍遥到今日,除了他们的家族因素和司徒锦的顾念旧情之外。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做了那么多大恶的事情,却没有人站出来指责过他们一言半语。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还是有的,只不过因为站出来的人太少,势力不够,导致那些人的悲剧。

渐渐的人们开始害怕起来,担心自己乱说话也会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所以他们就什么都不说。

时至今日,才造成了今日的后果。

“破城此言有理,不过朕还要想知道法子蒙混过去,不然必会引起那几个老贼的怀疑。”

司徒锦低下头沉思片刻。随后无比坚定的点头道。那几个老贼不容易对付,不得不防。

“对了,破城你来青云殿找朕可有什么事?”

司徒锦尽量让自己说的话听起来正常自然些,不要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弄得太过尴尬。

其实不过是司徒锦长的太多了,破城从不会去在意这些无所谓的事情,顺其自然就好。

“殿下临行前去拜托我,让我好生照顾陛下。所以我就选了个时间,来给陛下把脉,没想到却打扰了陛下。”

破城说话一套一套的,对司徒锦恭敬的很,恭敬里带着一股无形的疏离,让司徒锦听得心里有些难受。

“有劳你来跑一趟,幸亏你来,解决了朕的一个大难题,怎么算得上是打扰。”

那几个大臣留着,始终是个心腹大患,司徒锦冥思苦想许久,始终没有一个结果。

结果破城一来,随便的两句话,就把事情给解决了。让司徒锦觉得轻松了不少。

司徒锦转念一想,苦笑着点头。也是,若不是司徒辰去跟破城说,他怎么可能会来这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