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拜师
“说，你们二人深夜在我步家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步知妄寒声道。
苏扬倒也不恼，虽然步知妄说的难听，可他师徒二人进来，确实也没经过别人的允许。
“实在抱歉，私闯步家确实是我们不对。但我们绝无恶意，是来帮忙调查步家之事的，想找出幕后真凶。”苏扬拱了拱手道。
苏扬在临月派的时候，他师父董千陌经常带他来步家走动，他对步知妄和步知非的印象极好，知道他姐弟俩心地纯良，待人彬彬有礼，此时见到步知妄这个样子，只是觉得可怜。
“帮忙？我看帮忙是假，来我步家另有图谋才是真吧？怎么，烧了我步家剑谱，现在见我步家无人，还想来找别的东西吗？”步知妄并不领情，冷嘲热讽道。
苏扬见步知妄把他说的如此龌龊，不免心中一寒。这孩子遭遇了什么？为何对我有如此恶意？
苏扬还未开口，云起便关切的道：“这位哥哥，你脸色可不大好看。”
“废话！你们深夜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出现在我父亲的寝室里，我能有什么好脸色！”步知妄看向云起，也不知怎么，这微胖的小孩儿不开口倒还瞧着顺眼，一开口他便气不打一处来。
“我是说，哥哥你脸色惨白，眼窝深陷，印堂发黑，怕是太过激动，就快脱力了。你瞧，你剑都拿不稳了。”云起悠悠的道。
“你放......”第三个字还没说出口，步知妄惊慌的发现，他拿着戮魂剑的手果然在颤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是何缘故，便眼前一黑，一头栽倒了了地上。
“起儿，不得对步家公子无礼。”“我只不过在说实话啊，你看他那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马上要昏倒了，还在那硬撑着。”“不得无礼！”
在不省人事之前，步知妄听到了他师徒二人的对话。
“这个死孩子......”步知妄心里这么想着，他的身体突然涌来一阵巨大的困意和疲惫感。是该休息一会儿了啊.......不管了，睡吧......
为了尽快赶回家，步知妄和青城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眼了。马都不知道跑死了几匹，步知妄的身体早已经到了极限。当最后这根弦崩开，步知妄便彻底昏死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怎么办，师父，他一动不动，不会是死了吧？”云起慌张道。
苏扬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将步知妄抬起来，放到了屋内的那张床上。
“看他的样子，可能是因为太过劳累，再加上受了这么大的打击，情绪失控，昏死过去了。”苏扬安置好步知妄后，道。
“哦。那咱们也睡吧师父，这几天也没好好休息。”云起道。
“刚才步知妄那发疯的样子，你也看见了吧。在这凶宅里，你能睡的着？”苏扬故意压低了音量，阴阳怪气的说道。
云起不禁小心翼翼的向四周瞅了瞅，然后盯着苏扬的背后，突然打了个激灵。他小声道：“师父......刚才步知妄就是对着你身后的那片空地又跪又拜，自言自语的，不会那里......有什么东西吧？”
苏扬脸色倏地一白，慌忙转过身，怔怔的盯着他身后的空地。时辰已经到了后半夜了，空气显得无比的安静。
苏扬咽了口唾沫，慢慢伸出胳膊，向那虚空处快速掏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身后突然传来云起的大笑，把苏扬吓的一哆嗦。
苏扬见云起弯腰捂着肚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脸上一阵红白，心想又被这兔崽子摆了一道。
“哼！无聊至极！”苏扬不好意思恼羞成怒，不然就会让云起觉得真的吓到了他，那岂不是更没面子？
苏扬拂袖而出，“嘭”的一声关上了门，只留下了云起和生死不明的步知妄在这诡异的屋子里。
云起的笑声戛然而止，“诶？师父？你去哪啊师父.......等等我啊！”
此时只剩云起一个，他看看躺在床上不知死活的步知妄，再看看屋中央那片啥都没有的空地，突然感觉有些发毛，而且这感觉越来越强烈。云起赶紧跑到门边，准备推门跟上他师父。
一拉门，云起却发现根本拉不动。
苏扬居然从外面插上了门！
“师父！徒儿知道错了！徒儿再也不吓您了，放我出去啊！”云起哭号道。
“好徒儿，莫慌，外面冷，你就在屋里睡吧。放心，为师在外面给你守着。”苏扬一本正经的道，任凭云起怎么哭号踢踹也无动于衷。他就那么靠着门板，居然在吵闹声中睡着了。
云起听他师父打起了呼噜，绝望的坐在了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闹的太倦，云起也顾不上害怕了，就这样坐在地上，倚着木门睡着了。
成都府里几只雄鸡叫了几声，天渐渐的亮了起来。
云起由坐变躺，躺在地板上睡的正香，脖子间却突然传来了一丝冰凉。
云起猛然惊醒，却见步知妄正披头散发，目露凶光的站在自己面前，还把戮魂剑架到了他脖子上。
“娘啊！师父救命！杀人啦！”云起扯着嗓子喊道。
步知妄和云起等了半天，却发现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师父呢？”云起诧异的问步知妄。
“我怎么知道！他不在正好，就让我把你这偷学我步家剑法的小崽子剁成肉酱吧！”步知妄狂笑一声，挥剑便向云起砍去。
“你来真的？”云起惊慌之下，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勘勘躲过步知妄这一剑。
戮魂剑砍在青砖之上，火花迸溅，这一击着实力道不小。
云起又惊又怒，运起火道之力，一掌拍碎被苏扬从外面插上的屋门，脚下冒起两道火光，一个大跳蹦到庭院里，撒腿就跑。
步知妄看的呆了：“哪......哪吒？”
“师父！你死哪去啦？这个疯子醒了，要杀你乖徒弟啦！”云起边在步家大院里跑着，边大声叫喊。
步知妄冷哼一声，“就算你是哪咤，我步知妄也要抽了你的筋！”，他脚猛地一顿地，高高跃起，提剑便追。
若不是昨日你师徒二人坏了我的好事，说不定老祖宗早就教会我步云剑法了！步知妄越想越气，眼瞅着就要追上云起，却发现云起蹿进步家前院后却突然停住了，眼睛看着前方，也不知前面有什么。
步知妄狐疑的放慢了脚步，从月洞门探出半个头往里一瞧，发现前院里除了云起外，却还站着两人。
这两人在院子中间拔剑而立，一人是苏扬，另外一人却是三才派的掌门，陆断鸿！
他二人也不知在这里对峙了多久，一副剑拔弩张的态势。
“苏扬，你为了抢夺步云剑谱，杀害自己同门也便罢了。你说，我徒儿问山河是不是被你所杀！”陆断鸿两鬓微白，身材微胖，声音洪亮的喝问道。
“杀你徒弟之人，是离家家主离秋羽，跟我可没关系。”苏扬负手而立，长剑指地，冷冷的道。面对这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门，苏扬毫无惧色。
“离秋羽？我只知道问山河和你交手之后，拿着半卷残破剑谱回临安府，却在路上和我派一十二名弟子全部死于非命。你说和你没关系，我如何信你？”陆断鸿道。
“泼在我苏扬身上的脏水还少了？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倒是你，身为天下第一正派的掌门，独自一人，天刚刚亮便偷偷摸摸的闯进步家府内，所为何事？”苏扬眉毛一挑道。
“笑话！我听闻步家公子还活着，怕他有什么凶险，这才昼夜兼程，从临安府远道而来，为的是助他一臂之力。我还没问你如何在这里出现？打的什么主意？”陆断鸿顿了顿，看向月洞门，接着道：“步家公子，出来罢。有我陆断鸿在，没人敢伤你一根毫毛。”
步知妄讪讪从月洞门内走了出来，心想，瞧这模样，这两个人已经站在这里说半天了。这俩人问来问去一句重点都没有，他早就想出来打断了。此时被人叫出来，反而显得有些尴尬。
步知妄特地走到云起身旁，心想一会儿如果一言不合打起来，他便要先对这个胖小子开刀，以此牵制住苏扬。
步知妄对陆断鸿拱了拱手，道：“陆掌门，你来的正好，我有些话想问你。”
“世侄但说无妨。”陆断鸿转向步知妄，脸上一片温和。
“我听离秋羽说，杀我步家之人，是临月派掌门董千陌！”步知妄沉声道。
此言一出，其余三人脸上无不变色。
只不过，陆断鸿和云起脸上是惊讶之色，而苏扬脸上则是愤怒之色。
“离秋羽那奸贼，坏事做尽，阴险狡诈，他的话你也能信？”苏扬怒道。
步知妄却不理苏扬，眼睛紧盯着陆断鸿道：“他说我家出事那日，你本来是要去步家的，结果有事耽搁了，便没有去，是这样吗？”
“此事倒是不假。那日，在我从临安府来成都府的路上，得门人来急报，说我女儿晏芷突然高烧不退。她从小身子就弱，我心急之下就返回了三才门。谁承想步家竟会遭如此祸事，早知如此，我是万万不能回去的。”陆断鸿摇头叹道，颇为自责。
步知妄见陆断鸿说的真诚，又和离秋羽说的对上了，便点了点头，恨恨的道：“如此看来，董千陌那老贼便脱不了干系！”
“小子，你莫被人蒙骗了。那离秋羽的手段，你见识了几分？”苏扬看向步知妄，道“董千陌在武林中素来德高望重，你步家出事那日，更是他赶到步家，才保住你步家剑谱不被贼人所盗。离秋羽三言两语，你就认下仇人了？你在何时何地见的离秋羽？”
“你这个人，问题真多啊。你好烦啊。”步知妄斜觑着苏扬，道：“你这徒弟就比你安静的多。”
“大哥，看在我这么安静的份上，你能不能别再用剑从后面顶着我了？我后背都僵了。”云起抬头看着步知妄，可怜巴巴的道。
步知妄冷哼一声，把戮魂剑从云起后背上挪开。云起一溜烟儿的跑到了苏扬身边，呲牙咧嘴的摸着自己后背，很害怕步知妄已经给他捅了一个窟窿。
“陆掌门！”步知妄放开云起后，突然双膝跪地，将戮魂剑倒垂，双手捧着剑柄对陆断鸿道：“如今知妄势单力薄，武功未成，大仇难报。望拜您为师，加入三才门，此后鞍前马后绝无二话，希望陆掌门成全！”
步知妄说完，头深深的伏在地上，谁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曾经的步家公子，名门之后，此刻，竟卑微的像一只蚂蚁。
苏扬倒也不恼，虽然步知妄说的难听，可他师徒二人进来，确实也没经过别人的允许。
“实在抱歉，私闯步家确实是我们不对。但我们绝无恶意，是来帮忙调查步家之事的，想找出幕后真凶。”苏扬拱了拱手道。
苏扬在临月派的时候，他师父董千陌经常带他来步家走动，他对步知妄和步知非的印象极好，知道他姐弟俩心地纯良，待人彬彬有礼，此时见到步知妄这个样子，只是觉得可怜。
“帮忙？我看帮忙是假，来我步家另有图谋才是真吧？怎么，烧了我步家剑谱，现在见我步家无人，还想来找别的东西吗？”步知妄并不领情，冷嘲热讽道。
苏扬见步知妄把他说的如此龌龊，不免心中一寒。这孩子遭遇了什么？为何对我有如此恶意？
苏扬还未开口，云起便关切的道：“这位哥哥，你脸色可不大好看。”
“废话！你们深夜也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出现在我父亲的寝室里，我能有什么好脸色！”步知妄看向云起，也不知怎么，这微胖的小孩儿不开口倒还瞧着顺眼，一开口他便气不打一处来。
“我是说，哥哥你脸色惨白，眼窝深陷，印堂发黑，怕是太过激动，就快脱力了。你瞧，你剑都拿不稳了。”云起悠悠的道。
“你放......”第三个字还没说出口，步知妄惊慌的发现，他拿着戮魂剑的手果然在颤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是何缘故，便眼前一黑，一头栽倒了了地上。
“起儿，不得对步家公子无礼。”“我只不过在说实话啊，你看他那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马上要昏倒了，还在那硬撑着。”“不得无礼！”
在不省人事之前，步知妄听到了他师徒二人的对话。
“这个死孩子......”步知妄心里这么想着，他的身体突然涌来一阵巨大的困意和疲惫感。是该休息一会儿了啊.......不管了，睡吧......
为了尽快赶回家，步知妄和青城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眼了。马都不知道跑死了几匹，步知妄的身体早已经到了极限。当最后这根弦崩开，步知妄便彻底昏死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怎么办，师父，他一动不动，不会是死了吧？”云起慌张道。
苏扬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将步知妄抬起来，放到了屋内的那张床上。
“看他的样子，可能是因为太过劳累，再加上受了这么大的打击，情绪失控，昏死过去了。”苏扬安置好步知妄后，道。
“哦。那咱们也睡吧师父，这几天也没好好休息。”云起道。
“刚才步知妄那发疯的样子，你也看见了吧。在这凶宅里，你能睡的着？”苏扬故意压低了音量，阴阳怪气的说道。
云起不禁小心翼翼的向四周瞅了瞅，然后盯着苏扬的背后，突然打了个激灵。他小声道：“师父......刚才步知妄就是对着你身后的那片空地又跪又拜，自言自语的，不会那里......有什么东西吧？”
苏扬脸色倏地一白，慌忙转过身，怔怔的盯着他身后的空地。时辰已经到了后半夜了，空气显得无比的安静。
苏扬咽了口唾沫，慢慢伸出胳膊，向那虚空处快速掏了一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身后突然传来云起的大笑，把苏扬吓的一哆嗦。
苏扬见云起弯腰捂着肚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脸上一阵红白，心想又被这兔崽子摆了一道。
“哼！无聊至极！”苏扬不好意思恼羞成怒，不然就会让云起觉得真的吓到了他，那岂不是更没面子？
苏扬拂袖而出，“嘭”的一声关上了门，只留下了云起和生死不明的步知妄在这诡异的屋子里。
云起的笑声戛然而止，“诶？师父？你去哪啊师父.......等等我啊！”
此时只剩云起一个，他看看躺在床上不知死活的步知妄，再看看屋中央那片啥都没有的空地，突然感觉有些发毛，而且这感觉越来越强烈。云起赶紧跑到门边，准备推门跟上他师父。
一拉门，云起却发现根本拉不动。
苏扬居然从外面插上了门！
“师父！徒儿知道错了！徒儿再也不吓您了，放我出去啊！”云起哭号道。
“好徒儿，莫慌，外面冷，你就在屋里睡吧。放心，为师在外面给你守着。”苏扬一本正经的道，任凭云起怎么哭号踢踹也无动于衷。他就那么靠着门板，居然在吵闹声中睡着了。
云起听他师父打起了呼噜，绝望的坐在了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闹的太倦，云起也顾不上害怕了，就这样坐在地上，倚着木门睡着了。
成都府里几只雄鸡叫了几声，天渐渐的亮了起来。
云起由坐变躺，躺在地板上睡的正香，脖子间却突然传来了一丝冰凉。
云起猛然惊醒，却见步知妄正披头散发，目露凶光的站在自己面前，还把戮魂剑架到了他脖子上。
“娘啊！师父救命！杀人啦！”云起扯着嗓子喊道。
步知妄和云起等了半天，却发现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师父呢？”云起诧异的问步知妄。
“我怎么知道！他不在正好，就让我把你这偷学我步家剑法的小崽子剁成肉酱吧！”步知妄狂笑一声，挥剑便向云起砍去。
“你来真的？”云起惊慌之下，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勘勘躲过步知妄这一剑。
戮魂剑砍在青砖之上，火花迸溅，这一击着实力道不小。
云起又惊又怒，运起火道之力，一掌拍碎被苏扬从外面插上的屋门，脚下冒起两道火光，一个大跳蹦到庭院里，撒腿就跑。
步知妄看的呆了：“哪......哪吒？”
“师父！你死哪去啦？这个疯子醒了，要杀你乖徒弟啦！”云起边在步家大院里跑着，边大声叫喊。
步知妄冷哼一声，“就算你是哪咤，我步知妄也要抽了你的筋！”，他脚猛地一顿地，高高跃起，提剑便追。
若不是昨日你师徒二人坏了我的好事，说不定老祖宗早就教会我步云剑法了！步知妄越想越气，眼瞅着就要追上云起，却发现云起蹿进步家前院后却突然停住了，眼睛看着前方，也不知前面有什么。
步知妄狐疑的放慢了脚步，从月洞门探出半个头往里一瞧，发现前院里除了云起外，却还站着两人。
这两人在院子中间拔剑而立，一人是苏扬，另外一人却是三才派的掌门，陆断鸿！
他二人也不知在这里对峙了多久，一副剑拔弩张的态势。
“苏扬，你为了抢夺步云剑谱，杀害自己同门也便罢了。你说，我徒儿问山河是不是被你所杀！”陆断鸿两鬓微白，身材微胖，声音洪亮的喝问道。
“杀你徒弟之人，是离家家主离秋羽，跟我可没关系。”苏扬负手而立，长剑指地，冷冷的道。面对这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门，苏扬毫无惧色。
“离秋羽？我只知道问山河和你交手之后，拿着半卷残破剑谱回临安府，却在路上和我派一十二名弟子全部死于非命。你说和你没关系，我如何信你？”陆断鸿道。
“泼在我苏扬身上的脏水还少了？你若不信，我也没办法。倒是你，身为天下第一正派的掌门，独自一人，天刚刚亮便偷偷摸摸的闯进步家府内，所为何事？”苏扬眉毛一挑道。
“笑话！我听闻步家公子还活着，怕他有什么凶险，这才昼夜兼程，从临安府远道而来，为的是助他一臂之力。我还没问你如何在这里出现？打的什么主意？”陆断鸿顿了顿，看向月洞门，接着道：“步家公子，出来罢。有我陆断鸿在，没人敢伤你一根毫毛。”
步知妄讪讪从月洞门内走了出来，心想，瞧这模样，这两个人已经站在这里说半天了。这俩人问来问去一句重点都没有，他早就想出来打断了。此时被人叫出来，反而显得有些尴尬。
步知妄特地走到云起身旁，心想一会儿如果一言不合打起来，他便要先对这个胖小子开刀，以此牵制住苏扬。
步知妄对陆断鸿拱了拱手，道：“陆掌门，你来的正好，我有些话想问你。”
“世侄但说无妨。”陆断鸿转向步知妄，脸上一片温和。
“我听离秋羽说，杀我步家之人，是临月派掌门董千陌！”步知妄沉声道。
此言一出，其余三人脸上无不变色。
只不过，陆断鸿和云起脸上是惊讶之色，而苏扬脸上则是愤怒之色。
“离秋羽那奸贼，坏事做尽，阴险狡诈，他的话你也能信？”苏扬怒道。
步知妄却不理苏扬，眼睛紧盯着陆断鸿道：“他说我家出事那日，你本来是要去步家的，结果有事耽搁了，便没有去，是这样吗？”
“此事倒是不假。那日，在我从临安府来成都府的路上，得门人来急报，说我女儿晏芷突然高烧不退。她从小身子就弱，我心急之下就返回了三才门。谁承想步家竟会遭如此祸事，早知如此，我是万万不能回去的。”陆断鸿摇头叹道，颇为自责。
步知妄见陆断鸿说的真诚，又和离秋羽说的对上了，便点了点头，恨恨的道：“如此看来，董千陌那老贼便脱不了干系！”
“小子，你莫被人蒙骗了。那离秋羽的手段，你见识了几分？”苏扬看向步知妄，道“董千陌在武林中素来德高望重，你步家出事那日，更是他赶到步家，才保住你步家剑谱不被贼人所盗。离秋羽三言两语，你就认下仇人了？你在何时何地见的离秋羽？”
“你这个人，问题真多啊。你好烦啊。”步知妄斜觑着苏扬，道：“你这徒弟就比你安静的多。”
“大哥，看在我这么安静的份上，你能不能别再用剑从后面顶着我了？我后背都僵了。”云起抬头看着步知妄，可怜巴巴的道。
步知妄冷哼一声，把戮魂剑从云起后背上挪开。云起一溜烟儿的跑到了苏扬身边，呲牙咧嘴的摸着自己后背，很害怕步知妄已经给他捅了一个窟窿。
“陆掌门！”步知妄放开云起后，突然双膝跪地，将戮魂剑倒垂，双手捧着剑柄对陆断鸿道：“如今知妄势单力薄，武功未成，大仇难报。望拜您为师，加入三才门，此后鞍前马后绝无二话，希望陆掌门成全！”
步知妄说完，头深深的伏在地上，谁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曾经的步家公子，名门之后，此刻，竟卑微的像一只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