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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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被批捕了

    tue mar 24 06:04:46 cst 2015

    第20日

    号里的日子是枯燥无味的,每天都是重复的内容,这里只要号长不想说话,那基本上这一天都无话,我也知道这几天连续的事情弄得我自己都神经兮兮,实在也没心情想的太多了,我告诉大耳朵看住小孩,因为这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从早上起床到打坐我一直都没说话,我知道我现在不说话要比说话给那几个人的压力更大,沉默有时候是最好的施压方式。快到9点的时候,听到号外喊我的名字。

    “陈x,”|

    “到。”

    “出来。”

    “是。”

    看守所提犯人出号都是犯人要走在前面,而且双手抱头,不许和路过的号里的人说话,更不许回头那也是必须的,我就想,h市那三个家伙是怎么能跑出来呢?透过h市杀警察越狱事件,让我看到了管理最松懈的看守所。

    提审室和大家在电视剧里看到的一样,椅子是那种有一块转板的那种,犯罪嫌疑人坐在一个屋子里,中间是铁栅栏,提审你的办案机关或者检察x的人在外面。

    提我的是检察x的两个很帅的小伙子,我上文曾经说过,看守所里有句话就是,37,45,不是批就是捕,我今天是第二十天,看来案子走的还真的挺快的,后来知道是我姑父一再催促才有了这样的结果。在这里提示大家,如果有亲朋好友有天身陷囹圄,如案件属实,那请不要在办案机关的调查期间和检察x的上下起诉期间办理,因为案件属实,不可能有翻案的机会,当今的社会也没有人敢办,即使有人敢,可费用那是相当的高。当然,土豪们和官二代们请无视。有句话说的很一针见血:“zg的法x是给老百姓定的。”

    “姓名”?

    ………

    核实基本资料都是老一套。

    “你在办案机关的笔录是否属实?我姓李。”一名检察官说道。

    我刚要作答,听到最后一句猛然一醒,我知道这句话代表的意义了,他是在告诉我他是家里找到的关系,因为一个检察官没必要告诉一个罪犯他的姓氏,这也代表着我家里已经不再指望在办案机关办了,而是转在上、下起诉的过程中办理,但事实证明我是错,我想说:“冤死我了”。

    “我….”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答是合适的,或许说当时我是脑子短路,被一句“我姓李”整懵圈了。我知道如果答属实,那么就说明可以批准逮捕了。如果答不属实我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该进入到哪道法律程序了。

    “属实就属实,不属实就不属实,我告诉你,如果犯罪嫌疑人对在办案机关的笔录有不实或者有严刑逼供的,那我们就会将案件重新发回办案机关补充侦查。”李姓检察官严厉了许多,但我在他的话中也得到了我该怎么回答。

    “没有严刑逼供,gaj的笔录属实。”我知道李检察官是告诉我,他是想要让案子尽快走到检察x。

    “这里没挨打吧?”另一名检察官说。

    “报告,没有。”我立即答道,我可是知道我的每句话都会被看守所的zf听到。

    “那就这样吧,过来签字。”李检察官说。

    “好好呆着,别惹事。”签字的时候李检察官小声说。

    他的嘱咐我知道我不能答到。

    ……

    我回到号里的时候有点体会南方二号长的心情了。

    “上起诉了?”耳朵问我。

    “嗯。”我声音低沉。

    耳朵看我心情很差也没继续问。

    因为我的心情低落,一整天,号里除了几声报告外,就我和大耳朵的一问一答。

    (第20日完)

    (第21日)

    早晨起来后仍然心情很差,打坐时看了看前面的两对人,心里莫名的更烦躁了。但我告诫自己一定要克制,我知道号里真的不能再热闹起来了,这两天接连出现的事和我的上起诉让我的心态起了很大的变化,我告诉自己要调整自己,万不能因为自己的心情低落导致号内爆发更大的冲突,那样我对不起大耳朵,更有可能让自己也要遭受皮肉之苦。

    “张xx,收拾自己东西,快点!”大约9点多,号外zf叫老张头。

    “收拾东西?”我有点纳闷。在看守所zf叫一个犯人收拾东西通常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出狱,另一种是转号,一般犯罪嫌疑人进入看守所都是先进过渡号学习规矩,如果判决了则要转到已决号(泛指已经下达判决的罪犯,请注意此时的称呼已经变成罪犯而不再是犯罪嫌疑人),而我很特殊,先是以外逃身份被异地羁押,然后就转回本地看守所进了所长号,后来因为患病被转到病号房,我压根就不知道过渡号为何物。老张头这情况应该是转到已决了,因为他早就判了,迟迟未走的原因我想是因为zf也怀疑他有陈案,在病号房期间就是jc在寻找证据,要知道在看守所如果zf扣(kou,请读一声)出了嫌疑人或罪犯的其他犯罪案件,那可是奖金大大滴。但老张头今天转号就预示着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老张头有其他罪行,那就转去已决号吧,毕竟很多托关系、找朋友让照顾法内罪犯的人都已经在排队了,不能因为一个老东西而不赚钱啊?而这样的结果对于老张头就是最大的好消息了,因为到了已决号没有人再去扣案子,因为都是已经判决的人了,只需要默默的等待下队(指各监狱、劳改农场,通常1年内刑期的罪犯只需要在看守所服刑,而1年以上的则要到监狱、劳改农场)的日子了。很多“二进宫”以上的老犯宁愿去劳改农场和监狱,也不愿意呆在看守所,因为这里远远没有监狱自由,这也是我把看守所称为死地的最根本原因,试问:一个宁可去监狱也不愿意在这里服役的地方,难道还不是死地吗?

    “老张啊,解脱了,下队后老实点,出去后好好过完下半生吧。”我在他路过我身边时说。

    “谢谢!”他匆匆说。我在他的两字答复里听到了他发自心底的喜悦。

    这只老狐狸最终还是逃过了法律的制裁。

    中午吃饭的时候。上午老张头被调走后,号内只剩下我、耳朵、胡xx、小孩、史xx、黄x6个人。

    “耳朵,下午肯定补人,快点吃,一会李zf一定提我。”我知道老张头这一走一定是有人等着呢,一般调号都是在午睡后。

    “那你...?”大耳朵有点没反应过来。

    “黄x,你管号好不?我和zf说。我看你挺合适。”我对着在最靠前的黄x说。

    “报告大哥,我….我不敢,我老实的呆着,不惹麻烦”黄x可能怎么也想不通我怎么就不肯放过他呢?

    “草,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赶紧吃饭。”我骂了他一句。

    “是!”他抓起碗来就是一顿划拉,我看了他一眼后就转向了大耳朵。

    “大哥,我觉得可能进两个,这病号房这几天还真的挺热闹,是不?史 xx。”

    大耳朵明白我说什么了,但他想调走的人是史xx。

    “啊?什么?”史xx有点懵。

    “ 啊你mb,cnm的,消停的吃你们的饭,看个jb?”大耳朵骂着史xx,又转头对小孩他们几个骂道。

    号里最烦的就是在号长和扒拉事问其他人问题而被反问。

    “史xx,今儿晚上别jb睡了,值下半宿。”大耳朵接着下达了处罚决定。

    在号内乱说话或者不按规矩说话那么就一定会遭受“飞来横祸”,我在南方看守所时对这点感触颇深,说错话或不遵守规矩而受到惩罚是看守所铁打的规矩。

    “陈x,出来。”果不其然的在午睡后李zf叫我。

    “号里这几天怎么样?”

    “报告李zf,有点乱,但现在没人敢扎翅了。”

    “你让葛xx管事呢?”

    “葛?哦,是的。”叫惯了大耳朵的外号,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葛xx是谁。

    “给你点药,自己揣兜里,别乱发。”其他哪个管号zf可没有李屠夫这种有利资源。

    “谢谢,谢谢zf。”我有些慌乱,这vc银翘片在法内就是金疙瘩,我在揣起药时想,我才不发,我说不定还要转号,兜里有了vc仙丹就是我的护身符。

    “你有事没有,没有抽完这个,赶紧回去。”李大夫必须给我这个代言人好处不是?

    “有,我想把黄x调走,这小b崽子太鬼了,我怕他给李zf惹乱子。”我一边赶紧接过烟p一边继续说。

    “他不行,他有事。让葛xx和他聊天。”李大夫斩钉截铁的说。zf让xx找xx聊天的意思就是在晚饭后可以屏蔽监控,让号长执行打骂的权利,只要不闹出严重的外伤,那么监控室的zf绝对不会制止。

    “…….”这有些出乎我意料之外了。

    回到号里后,我没说话,我知道下午肯定还要进来一个,我没时间想那个人到底是谁?我就反复的想李大夫说的最后一句话,我觉得我应该重新审视这个自称“二哥”外甥的诈骗犯了。难道真的和那件案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