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只老狐狸
thu mar 19 18:36:43 cst 2015
第18日
“小孩，你和葛xx一组，让“黄x”坐你俩中间”，我在zf找黄x谈完话回到号里的时候说。
大哥，我知道，我坐前面，葛哥坐这byd（绝没有侮辱某汽车品牌的意思）后面。小崽子可能感觉昨天表现良好又开始要嘚瑟了。我心里暗暗的想，是该归拢他了，我在考虑什么时间更合适些，起码这几头蒜我得穿插开时间，一半打压，一半为己所用才是目前最适合的办法，而今天我就让这个帅锅在我的辖地变成呆头鹅。
“双夹”是折磨犯人很残酷的一种方式，我是在nj时学会的，当然这个全国通用，很多二进宫的都会。打坐每天4小时，因为不用打骂的话在这个死地，各种方法已经被研发了多次，这个方法具体是前后各有个一个老犯，中间夹着新犯，新犯的两只膝盖要顶在前面老犯的身上，后面的老犯也是同样姿势，只要新犯的膝盖一离开前面的后背，前面就会咳嗽一声，后面就用椎头（指右手攥拳，中指弓形突出，用力的打夹在中间那个新犯的腰眼，据说先是小肚子一疼，然后就是后腰眼传来的疼痛直冲心口窝，当然这得是有经验的老犯操作才能完成的效果。同样如果你背部不打直或者乱动，那也是同样的惩罚，而今天坐在黄x后面的是大耳朵，在整个上午打坐的过程中，黄x至少遭受了11次的痛彻心扉的锥型拳，等到下铺做操的时候，他压根就下不来铺，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他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打坐的姿势动弹不得而让他的两条腿不听使唤了。我要的也就是这样的效果。
“草nmd，别装死，快下铺，做操了”。小崽子嘚瑟的有点厉害了，骂人体罚是扒拉事才有权利的。
“对，对，你在铺上装大爷呢啊？”史xx好像起哄似的说。
…….
乱了，全乱了，小崽子在这一刻变成扒拉事，史xx这个雏瞬间荣升号长。
三哥疑惑的看了一眼，我苦笑的看着大耳朵，在这一刻我又突然发现老张头眼神中有幸灾乐祸的一丝精光闪现。
我做了个手势下压的动作，大耳朵明白，三哥也看见了，老头也瞄了一眼。
“来吧，你们三个，我指了指他们三个，周末我给你们做扑克牌，你们三个斗地主，昂!”我笑着说！
三哥第一次给我竖了一个别人都看不见的大拇指，我后来意识到这也是出狱后我和三哥建立起感情，他也认可我的一个基础。
“大哥，我错了，我是看葛哥嗓子不舒服，葛哥推了我一把，我以为让我说的我才吱声的。”小孩不聪明嘛？他说的四个意思有三个都是他自己随机想到的。
其他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当然我知道，他们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史xx更是连我让他们三斗地主是啥意思都没明白，但我知道，我要收网了。
黄x下铺后也还是一脸憔悴、腿软无力的样子，很可怜的看着我，我知道那时候他是真的怂了，他的目光告诉我：我不敢再在你面前耍我的小聪明了，我真的服了，放过我吧。前文曾经告诉过各位读者大大，他再可怜我都不可能这么放过他，难道昨天耍了我们一圈，这点事就算完了？你当自己是红桃三呢？你想先出就先出，不想出就炸三一起出，这里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我想让你怎么做。你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难道不是嘛？
中午打饭的时候我让大耳朵不要动，让小孩打，除了前四个人（我，三哥，小孩，大耳朵）有的吃，其他人的盆都是空的，我边吃边看着老头的空盆说：“张老头（我没不尊重老年人的意思，如果是在法外，就是监狱外，我会在公交车上给你让座），你去拍监控吧，就说我不让你们吃饭，你们三个都可以，我拿起勺子对着他们三个划了个圈，”去吧。你们拍了也许就有吃的了，不拍就饿着“。我说话的时候带着嘲笑。
三个人都低下头，没有一个人敢看我，看着他们三个的样子，我心里其实很痛，我是一个心很软的人，但在这个地方，你的心软一定会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而这时我还要故作快乐的和三哥，大耳朵说笑，因为我知道我们吃的越快乐，他们才会越心甘情愿的臣服于我，因为我这样的举动就是告诉不守规矩的后果，而我是这规矩的制定者。
（写到这里这里，真的想把自己写的伟大些，能拯救劳苦大众于一身的号长，但事实的确如此，我不能因为要美化自己而改变此贴的初衷——此贴必须真实的第一原则）。
今天午睡因为本栋别的号有重大违纪，所以全栋取消午睡，打坐！每天习惯午睡的我们都困的忽忽悠悠的，但这也是个好的机会。
“葛xx，小孩，继续！”我下着命令，我是让他们重复上午的动作。
“大哥，大哥，我知道我错了，我服了！”黄x小声的低着头求饶。
“呵呵，我才错了呢？黄总，你舅一会来救你，你就再忍会吧。嗷~”我笑着说。既然要折磨，一定折磨的他死去活来，这样没有后患，我在nj的经历已经把这一套运用的炉火纯青，以至于后来大耳朵一再怀疑我是三进宫以上，而且必须管号超过半年。
“cnm的，别墨迹，过来坐我前面”大耳朵喝斥，经过中午的事，小崽子不敢随便说话了，只是默默的按照上午的打坐顺序坐在了黄x的前面。
“三哥，麻烦你和老张头换个位置，我有点事”我对三哥说。
“正好我去前面热乎热乎。”三哥总是那么善解人意，尽管最前面靠近暖气。
我坐的位置是靠近卫生间玻璃的位置，可以偷懒倚靠，老张换了三哥的位置就是我的前面，他自打坐在我前面就战战兢兢的，不知道是不是中午没吃饭的原因而有点像软脚虾的样子。
“张老头，饿不饿？（狱中因为菜里油水非常少，所以一顿不吃真的不是一般的饿）”
“大哥，我不饿，我知道我错了。”
“哦？你哪错了，你说说！”我管号的过程中很少骂人，（后文会有过渡号管号的经历）始终都是很平静，三哥和大耳朵后来在法外都提到过，赞扬我有大将之风，特别是大耳朵还夸张的说我是他看过最有风度和手段的管号的。
“我…”各位读者大大告诉他怎么回答我。
“老张啊，你就是个老狐狸，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我依旧和蔼的说。
“没有啊，我就一个收破烂的。”老张无辜的样子相信很多人都会相信这个可怜的小老头。
“你敢把你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吗？”我渐渐严肃。
我不想扣案子不代表我不知道这只老狐狸的尾巴在哪里。
“大哥，我对天发誓。”他海誓山盟的说。
“行啊，晚饭别吃了，反正你也不饿，你晚上记得拍监控，我出去和值班zf说，
老头，你放心，我口齿伶俐，一定能说清楚。”我又恢复了笑容。
我说完这话，明显的感觉张老头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老大，我服了，你放过我，以后你让我做啥我就做啥，只要你在这号里一天，你让我给你**趾头都行”。老头说这几句话异常流利，平静的让我心里都发寒。
但我知道我赢了，这老小子肯定事不小，他以前的所作所为都是装的，拿号里话说，这是个老b，如果不是我后来的话，再饿他三顿他也不会屈服，因为他清楚我已经知道了他有积案，即使在号里扣不出来，我报告给zf，他一样逃不过。
因为老头的臣服，我在病号房又多了一枚棋子。当然我感谢三哥这个老江湖给我的信息。
三哥的出狱时间是我没想到的，正当我们准备吃晚饭的时候，当然这时候已经是公职人员都下班的时间了，我以为是订盒饭呢，可听见告诉他收拾东西，我知道这是保外就医或者取保候审的意思了，我连忙说：“帮三哥收拾东西，都快点。”号门外的值班管教没有制止，我知道这一定是放了而不是转号。收拾的很快，我其实希望他们慢点，我真心欣赏和佩服这个大汉，我只说了一句：“三哥，法外见。”“好的，兄弟，法外见”。大哥的这声兄弟叫的我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在这四天里，他从来都避讳叫我的名字，我管号两天他也是模糊叫了声哥们而已，而这声兄弟才是我想听到的，因为在这个死地因为我的一个虚无缥缈的身份，他不能叫我兄弟，但在他临走前，这声兄弟格外清晰，得此大哥，夫复何求。
三哥不能回头看我们，因为这里有条不成文的规定，不能回头，后来看了电视剧《永不回头》，的确真切的感受到这部电视剧的真实所在，除了孔二狗的**我看了17遍意外，这部电视剧是仅次于我看《大染坊》的次数，而看的次数目前停留在11次全集。
三哥出去了，我这晚在替他高兴的同时，又像是丢了玩具的小孩般怅然若失，病号房因为我的沉默而变得鸦雀无声，大耳朵默默的配合着我，我不说话，他也不说，甚至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有史xx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是无所谓。
“小孩，晚饭都倒了，不吃了”。我还是老样子的发出指令。
“大哥，你也不吃了啊”？小孩问。
“他不吃了，都不吃了，别问了”大耳朵也有点低沉。
“你们都不吃，我吃行吗”？史xx问。
……..
这只菜鸟和弱智有区别吗？
“行，你吃吧”。我淡淡的说。
“哦，谢谢大哥！”他有点高兴的说。
“我们几个看着你吃”。我看着他继续说。
这个傻傻的小子似乎有点明白了，在这片死地，号长都不吃，他居然还想吃饭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不是，我不是，我….”
“没事，你别害怕，你吃你的。”我没有一丝表情。
老头第一次抬起头看着我，我知道他在等待着命令。他需要一次表现来证明他对我的死心塌地，但他不知道我会不会给他机会，我佩服大耳朵，史xx这只菜鸟表现的如弱智小白一样，本该他跳出来，但他却一直都是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黄x，而看都不看我和这个雏的对话。小孩倒是表现出一副激动的样子，似乎他随时都可以跳起来踢翻这个小白，而内心他根本就没想动的样子，我是看的出来的。
“我说的是真的，史xx，你第一次进来，我们都得照顾你”我继续笑着说。
“大哥，大哥，我不吃，我不饿”。他语无伦次的说。似乎要开窍了。
但我不会放过他，这也是一定的，我难道真的变的冷血了？在这里是个残酷的死地，我告诉自己不能有任何仁慈之心，我那时闪现更多的是在nj的谢老大，韩胖子，而小刚、大学生对我的好早已经遗忘，我变了吗？
“你看，兄弟，你怕啥啊？老头估计也饿了，你俩一起吃，老头，你陪他一起吃”
我说最后八个字是从牙缝里说的，这也是老头等待的机会。
老头“嗷”的一声从铺上起来，用的是半掌半拳的手法，一下子打在史xx的左腮上，后手是另一只手利落的打在另一侧的右腮上，旁边的我清晰的看到他最后那下，右手又有个附带动作的腕部击打到史xx鼻子上的动作，史xx当时鼻子血流不止，嘴角处也有血流出。
“自己去洗手间洗吧。”我力求控制自己的声音，可发出来的这几个字还有些尖锐。是老头那嗷的一声吓的，还是那一气呵成的利落的招法惊呆了，我一时间无所适从。心里的“这个老b藏的太深了”的声音呼之欲出。
一切恢复如初，晚饭我们都没有吃，一起在每天的同一时间看着动物交配。整晚大家都在沉寂中度过，我不想找老头继续聊，因为他的行为已经告诉我，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即使上铁凳子，上拷撩，他自己扛，以后老老实实呆着，而黄x已经被一天内发生的一连串的事吓蒙了，他想不到病号房还有这个事，大概他以为我们这些人都很好骗，很好欺负，而让他看到的事实是：这帮牲口是真打啊！连他曾经的过渡号号长和扒拉事也不敢打新犯啊？史xx呢？他今天不拍监控报告，不代表他受到的委屈默认了，我知道这个菜鸟小白，只要我再折磨他，他一定会拍响监控，只因为他是个太傻太傻的菜鸟，而我决定教会这个菜鸟在这片死地最起码应该具备的基本生存技能~！
（第18日完）
第18日
“小孩，你和葛xx一组，让“黄x”坐你俩中间”，我在zf找黄x谈完话回到号里的时候说。
大哥，我知道，我坐前面，葛哥坐这byd（绝没有侮辱某汽车品牌的意思）后面。小崽子可能感觉昨天表现良好又开始要嘚瑟了。我心里暗暗的想，是该归拢他了，我在考虑什么时间更合适些，起码这几头蒜我得穿插开时间，一半打压，一半为己所用才是目前最适合的办法，而今天我就让这个帅锅在我的辖地变成呆头鹅。
“双夹”是折磨犯人很残酷的一种方式，我是在nj时学会的，当然这个全国通用，很多二进宫的都会。打坐每天4小时，因为不用打骂的话在这个死地，各种方法已经被研发了多次，这个方法具体是前后各有个一个老犯，中间夹着新犯，新犯的两只膝盖要顶在前面老犯的身上，后面的老犯也是同样姿势，只要新犯的膝盖一离开前面的后背，前面就会咳嗽一声，后面就用椎头（指右手攥拳，中指弓形突出，用力的打夹在中间那个新犯的腰眼，据说先是小肚子一疼，然后就是后腰眼传来的疼痛直冲心口窝，当然这得是有经验的老犯操作才能完成的效果。同样如果你背部不打直或者乱动，那也是同样的惩罚，而今天坐在黄x后面的是大耳朵，在整个上午打坐的过程中，黄x至少遭受了11次的痛彻心扉的锥型拳，等到下铺做操的时候，他压根就下不来铺，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他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打坐的姿势动弹不得而让他的两条腿不听使唤了。我要的也就是这样的效果。
“草nmd，别装死，快下铺，做操了”。小崽子嘚瑟的有点厉害了，骂人体罚是扒拉事才有权利的。
“对，对，你在铺上装大爷呢啊？”史xx好像起哄似的说。
…….
乱了，全乱了，小崽子在这一刻变成扒拉事，史xx这个雏瞬间荣升号长。
三哥疑惑的看了一眼，我苦笑的看着大耳朵，在这一刻我又突然发现老张头眼神中有幸灾乐祸的一丝精光闪现。
我做了个手势下压的动作，大耳朵明白，三哥也看见了，老头也瞄了一眼。
“来吧，你们三个，我指了指他们三个，周末我给你们做扑克牌，你们三个斗地主，昂!”我笑着说！
三哥第一次给我竖了一个别人都看不见的大拇指，我后来意识到这也是出狱后我和三哥建立起感情，他也认可我的一个基础。
“大哥，我错了，我是看葛哥嗓子不舒服，葛哥推了我一把，我以为让我说的我才吱声的。”小孩不聪明嘛？他说的四个意思有三个都是他自己随机想到的。
其他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当然我知道，他们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史xx更是连我让他们三斗地主是啥意思都没明白，但我知道，我要收网了。
黄x下铺后也还是一脸憔悴、腿软无力的样子，很可怜的看着我，我知道那时候他是真的怂了，他的目光告诉我：我不敢再在你面前耍我的小聪明了，我真的服了，放过我吧。前文曾经告诉过各位读者大大，他再可怜我都不可能这么放过他，难道昨天耍了我们一圈，这点事就算完了？你当自己是红桃三呢？你想先出就先出，不想出就炸三一起出，这里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做主，我想让你怎么做。你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难道不是嘛？
中午打饭的时候我让大耳朵不要动，让小孩打，除了前四个人（我，三哥，小孩，大耳朵）有的吃，其他人的盆都是空的，我边吃边看着老头的空盆说：“张老头（我没不尊重老年人的意思，如果是在法外，就是监狱外，我会在公交车上给你让座），你去拍监控吧，就说我不让你们吃饭，你们三个都可以，我拿起勺子对着他们三个划了个圈，”去吧。你们拍了也许就有吃的了，不拍就饿着“。我说话的时候带着嘲笑。
三个人都低下头，没有一个人敢看我，看着他们三个的样子，我心里其实很痛，我是一个心很软的人，但在这个地方，你的心软一定会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而这时我还要故作快乐的和三哥，大耳朵说笑，因为我知道我们吃的越快乐，他们才会越心甘情愿的臣服于我，因为我这样的举动就是告诉不守规矩的后果，而我是这规矩的制定者。
（写到这里这里，真的想把自己写的伟大些，能拯救劳苦大众于一身的号长，但事实的确如此，我不能因为要美化自己而改变此贴的初衷——此贴必须真实的第一原则）。
今天午睡因为本栋别的号有重大违纪，所以全栋取消午睡，打坐！每天习惯午睡的我们都困的忽忽悠悠的，但这也是个好的机会。
“葛xx，小孩，继续！”我下着命令，我是让他们重复上午的动作。
“大哥，大哥，我知道我错了，我服了！”黄x小声的低着头求饶。
“呵呵，我才错了呢？黄总，你舅一会来救你，你就再忍会吧。嗷~”我笑着说。既然要折磨，一定折磨的他死去活来，这样没有后患，我在nj的经历已经把这一套运用的炉火纯青，以至于后来大耳朵一再怀疑我是三进宫以上，而且必须管号超过半年。
“cnm的，别墨迹，过来坐我前面”大耳朵喝斥，经过中午的事，小崽子不敢随便说话了，只是默默的按照上午的打坐顺序坐在了黄x的前面。
“三哥，麻烦你和老张头换个位置，我有点事”我对三哥说。
“正好我去前面热乎热乎。”三哥总是那么善解人意，尽管最前面靠近暖气。
我坐的位置是靠近卫生间玻璃的位置，可以偷懒倚靠，老张换了三哥的位置就是我的前面，他自打坐在我前面就战战兢兢的，不知道是不是中午没吃饭的原因而有点像软脚虾的样子。
“张老头，饿不饿？（狱中因为菜里油水非常少，所以一顿不吃真的不是一般的饿）”
“大哥，我不饿，我知道我错了。”
“哦？你哪错了，你说说！”我管号的过程中很少骂人，（后文会有过渡号管号的经历）始终都是很平静，三哥和大耳朵后来在法外都提到过，赞扬我有大将之风，特别是大耳朵还夸张的说我是他看过最有风度和手段的管号的。
“我…”各位读者大大告诉他怎么回答我。
“老张啊，你就是个老狐狸，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我依旧和蔼的说。
“没有啊，我就一个收破烂的。”老张无辜的样子相信很多人都会相信这个可怜的小老头。
“你敢把你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吗？”我渐渐严肃。
我不想扣案子不代表我不知道这只老狐狸的尾巴在哪里。
“大哥，我对天发誓。”他海誓山盟的说。
“行啊，晚饭别吃了，反正你也不饿，你晚上记得拍监控，我出去和值班zf说，
老头，你放心，我口齿伶俐，一定能说清楚。”我又恢复了笑容。
我说完这话，明显的感觉张老头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老大，我服了，你放过我，以后你让我做啥我就做啥，只要你在这号里一天，你让我给你**趾头都行”。老头说这几句话异常流利，平静的让我心里都发寒。
但我知道我赢了，这老小子肯定事不小，他以前的所作所为都是装的，拿号里话说，这是个老b，如果不是我后来的话，再饿他三顿他也不会屈服，因为他清楚我已经知道了他有积案，即使在号里扣不出来，我报告给zf，他一样逃不过。
因为老头的臣服，我在病号房又多了一枚棋子。当然我感谢三哥这个老江湖给我的信息。
三哥的出狱时间是我没想到的，正当我们准备吃晚饭的时候，当然这时候已经是公职人员都下班的时间了，我以为是订盒饭呢，可听见告诉他收拾东西，我知道这是保外就医或者取保候审的意思了，我连忙说：“帮三哥收拾东西，都快点。”号门外的值班管教没有制止，我知道这一定是放了而不是转号。收拾的很快，我其实希望他们慢点，我真心欣赏和佩服这个大汉，我只说了一句：“三哥，法外见。”“好的，兄弟，法外见”。大哥的这声兄弟叫的我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在这四天里，他从来都避讳叫我的名字，我管号两天他也是模糊叫了声哥们而已，而这声兄弟才是我想听到的，因为在这个死地因为我的一个虚无缥缈的身份，他不能叫我兄弟，但在他临走前，这声兄弟格外清晰，得此大哥，夫复何求。
三哥不能回头看我们，因为这里有条不成文的规定，不能回头，后来看了电视剧《永不回头》，的确真切的感受到这部电视剧的真实所在，除了孔二狗的**我看了17遍意外，这部电视剧是仅次于我看《大染坊》的次数，而看的次数目前停留在11次全集。
三哥出去了，我这晚在替他高兴的同时，又像是丢了玩具的小孩般怅然若失，病号房因为我的沉默而变得鸦雀无声，大耳朵默默的配合着我，我不说话，他也不说，甚至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有史xx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是无所谓。
“小孩，晚饭都倒了，不吃了”。我还是老样子的发出指令。
“大哥，你也不吃了啊”？小孩问。
“他不吃了，都不吃了，别问了”大耳朵也有点低沉。
“你们都不吃，我吃行吗”？史xx问。
……..
这只菜鸟和弱智有区别吗？
“行，你吃吧”。我淡淡的说。
“哦，谢谢大哥！”他有点高兴的说。
“我们几个看着你吃”。我看着他继续说。
这个傻傻的小子似乎有点明白了，在这片死地，号长都不吃，他居然还想吃饭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不是，我不是，我….”
“没事，你别害怕，你吃你的。”我没有一丝表情。
老头第一次抬起头看着我，我知道他在等待着命令。他需要一次表现来证明他对我的死心塌地，但他不知道我会不会给他机会，我佩服大耳朵，史xx这只菜鸟表现的如弱智小白一样，本该他跳出来，但他却一直都是副无所谓的样子看着黄x，而看都不看我和这个雏的对话。小孩倒是表现出一副激动的样子，似乎他随时都可以跳起来踢翻这个小白，而内心他根本就没想动的样子，我是看的出来的。
“我说的是真的，史xx，你第一次进来，我们都得照顾你”我继续笑着说。
“大哥，大哥，我不吃，我不饿”。他语无伦次的说。似乎要开窍了。
但我不会放过他，这也是一定的，我难道真的变的冷血了？在这里是个残酷的死地，我告诉自己不能有任何仁慈之心，我那时闪现更多的是在nj的谢老大，韩胖子，而小刚、大学生对我的好早已经遗忘，我变了吗？
“你看，兄弟，你怕啥啊？老头估计也饿了，你俩一起吃，老头，你陪他一起吃”
我说最后八个字是从牙缝里说的，这也是老头等待的机会。
老头“嗷”的一声从铺上起来，用的是半掌半拳的手法，一下子打在史xx的左腮上，后手是另一只手利落的打在另一侧的右腮上，旁边的我清晰的看到他最后那下，右手又有个附带动作的腕部击打到史xx鼻子上的动作，史xx当时鼻子血流不止，嘴角处也有血流出。
“自己去洗手间洗吧。”我力求控制自己的声音，可发出来的这几个字还有些尖锐。是老头那嗷的一声吓的，还是那一气呵成的利落的招法惊呆了，我一时间无所适从。心里的“这个老b藏的太深了”的声音呼之欲出。
一切恢复如初，晚饭我们都没有吃，一起在每天的同一时间看着动物交配。整晚大家都在沉寂中度过，我不想找老头继续聊，因为他的行为已经告诉我，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即使上铁凳子，上拷撩，他自己扛，以后老老实实呆着，而黄x已经被一天内发生的一连串的事吓蒙了，他想不到病号房还有这个事，大概他以为我们这些人都很好骗，很好欺负，而让他看到的事实是：这帮牲口是真打啊！连他曾经的过渡号号长和扒拉事也不敢打新犯啊？史xx呢？他今天不拍监控报告，不代表他受到的委屈默认了，我知道这个菜鸟小白，只要我再折磨他，他一定会拍响监控，只因为他是个太傻太傻的菜鸟，而我决定教会这个菜鸟在这片死地最起码应该具备的基本生存技能~！
（第18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