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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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可以反抗吗?

    wed mar 18 15:32:10 cst 2015

    第十五日

    这里的管号zf不是管教,而是一个叫李医生的人,那是一个禽兽般的存在, 因为他管理病号房,很多真的有病的人就会隔三差五的向他

    要药品,他如果心情好,可能赏赐给你灵丹妙药(注:号里有种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叫vc银翘片,不管你啥病就这一种药,而且据说吃了后

    马上药到病除,呵呵,因为他给了你药,你要说没疗效,那等待你的是李医生的电炮飞脚,而且你再没机会吃到vc灵丹,你以为国家级看守所

    的zf不打人?那就是见到了不吃肉的狼)。可如果他心情不好,那就是李大夫的破口大骂,如果看你及其不爽,那就是窝心脚+七伤拳都来了

    ,无论病号房的真假病号们还是其他号得了病的人见到李大夫要么是低头插裤裆,要么就是满面阳光,当然是看着外面的阳光满面,你还敢看

    李屠夫?你知道他心情好不好啊?

    早:9:00例行的zf谈心,这次没有那些罗里吧嗦的例行公事的问话,而是直入主题,

    “萨区的xx局长是你啥人?”

    “ 是我大叔,这是真的,看来我家里为了我的事全家总动员了,我内心一股热流直冲喉咙口。”

    “哦,你进来的时候你叔叔找我了,这几天有事没去看你,行了,没受欺负吧?”

    “没。”

    “邰xx管号怎么样?”

    “还行吧?”

    “.......也实在没人管,你有事找我吧。”

    “谢谢zf!”

    “抽我这半截吧,快点抽,抽完回去!”

    “呃,谢谢,谢谢李zf!”

    “嗯。”

    一身烟味的我回到号里,因为不用按照规定打坐,大邰子过来和狗一样的闻着我衣服,“抽烟了?混的挺牛b啊。”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其实我真的讨厌那那水汪汪的牛眼珠子,早上吃饭的时候我都和他说我原来大同的,大同的某些社会和我家几个亲戚相交莫逆,我也和他提了

    ,他是采油x厂的,和大同那些人肯定认识,但他认为我好像和他套近乎,他在x厂牛b的谁都不屌的样子,我真打心眼里瞧不起他。

    老张头很老实,等饭时分,他问我“小伙子,你多大了?”刚说了一句,就被正在摆盆的坏小子一盆底砸在了后脑上,“进来的人看把你

    嘚瑟的,嘚瑟你娘个腿”,我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居然骂我:“瞅你吗b。”我顿时被骂的愣了一下,我心说:“小孩子,毛都没长齐,这副狐

    假虎威的样子。我冲他笑了一笑:“没瞅啥,对不起啊。”他斜了我一身没说话,我的余光已经看到了大邰子那牛眼珠子露出的一抹笑意。我知道这是提前就设计好的给我下的套,而时间就是被提出去谈话的时候。他是在告诉我,这片,我说的算。其实我很想告诉他,这几个人你真不一定能降的住,莫急莫急。

    大耳朵吃饭的时候满脸笑意的看着我,他穿的一件蓝棉袄(很多朋友认为在看守所内都穿那种淡绿色的棉袄和棉裤,然后外面套个黄色或

    者红色马甲,其实不然,这里都穿家里送来的棉衣,没人管的或者送不进来的没啥说的就一套),我也看着他淡淡的笑。其实笑的内容我俩都

    知道,来而不往非礼也,难道不是吗?

    中午午睡后,正在铺上起身的郑三哥突然从铺上折下去了,普通一声,180多斤倒地不醒,小崽子手脚也算快,直接拍下监控按钮(每个号里都有监控按钮,是紧急突发情况下通知控制中心的,如遇号内炸号,欺负新人,遭遇号内不公平待遇、病痛紧急的等情况都可以直接拍),这是我进二看以来第一次看有人拍,接下来监控里问:“什么事?”大邰子过来回答:“郑xx犯病了。”“知道了!”经过速效救心丸的入口,三哥悠悠转醒。真心想说:“这冠心病真吓人啊“!

    我问三哥咋样?三哥对我摇了摇头意思是没事。可这时候那个小崽子又开口骂了我句:“草,和你有jb毛关系”。这次我是真心的笑了,我正愁找不到机会呢,我回过头笑盈盈的对他说:“你说我呢啊?”这小崽子绝对聪明,他看了一眼我的表情就知道咋回事了,他看了一眼大邰子,居然说:“没有,陈哥,我说老张头呢。”大邰子如果这时候还不为他的狗出头,那他这号长就干到头了,“草,上午抽了个烟p,这就开始要当大哥了啊?”“邰哥,你是老大,我可不敢。”我嘴上很客气,可语气中的不屑可能除了老张头都明白。他呼的一下站了起来,我也慢慢的下铺,大耳朵在炕角说:“都消停呆着吧,你还真敢揍他啊?草!”房里寂静一片.......这种情况明确的告诉大邰子,你要不打他,你就是狗篮子,而大耳朵也已经慢慢起身要下铺的举动也让小崽子瞪大了眼睛,他明确的告诉号长,我和铺下这小子是一伙的,你要打吗?来吧,二对二,很公平。郑三哥拽了大邰子一把,又对我俩说,别嘚瑟了,要不一会我又该犯病了,老江湖就是老江湖,给了我们双方台阶,他知道这两方都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低头。

    读者大大们可能要奇怪的问:“大耳朵为啥帮你。”答案很简单,因为在和李大夫结束谈话后,他说要我脚大耳朵出来我和他说让他一会和大耳朵说,潘孩(老潘砂锅各位老人们都知道吧?)是我兄弟,他也纳闷的看了我一眼,回答我说行,并告诉我不要在号内惹事,我说不会的,我不能给你找麻烦。因为大耳朵、大鼻子都是潘孩的铁杆哥们,这才有了午饭时间我和他的会心一笑,也就注定了有下午这个合适的契机而产生的事情。

    发生了下午的事后,号内气氛变的很诡异,没人敢乱说话,郑三哥因为下午犯病,晚上看电视的时候还不断的用拳头敲击着胸口,“砰砰砰”的声音好像很大力量一样击打着他的心脏,我和大耳朵坐在靠墙的位置,不时的小声说几句。大邰子回头瞅了我俩一眼说:“别几把唠了,监控能看见。”我俩互望了一眼不说话了,因为我们知道他说的对,而且凡事留三分,我们不能做的太出格,他毕竟还是号长,我和大耳朵都有这点自知之明。睡觉前铺炕的时候我把老葛头那句名言和他们学了学,几个人嘴角都有笑意,老张头那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有点可爱。

    因为三哥的病情比较严重,所以必须有人值班,当然病号和号长是不需要值班的,我值的是9:00—11:00,小崽子值11:00—1:00,大耳朵1:00—3:00,剩下的三个小时是老张头的,晚上睡到大约12点的时候,我还没睡着,这时候我耳边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眯着眼睛假装翻了个身看向有声音那个方向,看着小崽子拿着牙膏挤出来,挤在老张头的脚心......这事我是不能吱声的,号里有号里的规矩,事不关己一定要高高挂起,这里你如果怜悯他人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里尽管管理规范,但有着明确的等级,尽管经过下午的事,我和大耳朵暂时是安全的,但谁敢说大邰子不会发疯,而他一直很照顾郑三哥,三哥好转会不会和他联合,这些都是未知,而且我深深知道,郑三哥是侦察兵专业,是竞争狼牙第八轮才被淘汰的,总共九轮淘汰,第十轮剩下的就是真正的特种大队。抓郑三哥的时候市局出动了17名特警和一个班的武警配合加上当地公安,差不多50人,就为抓他,如果他想弄我们两个,那实在是太容易了。

    看到了这个我心安不少,当时我以为大邰子要摸过来黑我呢?突然心静,居然还睡的很香。

    一夜无话!

    (第十五日完)

    敬请收看话外篇《神人郑三哥》、《楼外楼的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