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验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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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迷雾重重,一波又起2

“单单我们发现的就有三具,那些混在老百姓里的携带者你打算怎么处理?”

听了我的问题周雯婷傻了两秒钟,然后转身拨通了防治中心的电话。虫灾和鼠疫往往是最难解决的灾难了。

周雯婷打完电话告诉我防治中心的人正在制定计划,而她则拿出了地图跟我们几个一起研究接下来去云南要走的路线,就当我们仔细的盯着地图的时候,办公室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东城区一栋老楼发生连环杀人案,你会感兴趣的。”

又是一宗新案子,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扛多久。于是也没多想,让听雨看家,带着周雯婷和沈克前往了东城区。

东城区是个大杂烩,也是贫民窟。这里的地皮是整个城市中最廉价的,因此也聚集了许多穷人和流浪者,房租便宜让这里成了外来打工人员的圣地。政府将其他几个地区商业和住宅都发展了起来,唯有这里的房子除外,一栋栋的老楼看起来年龄都要在二十年以上,而大型的商厦和工作写字楼则更是没看见过。

案发现场在一栋平常的老楼里,原本零零散散的住着几十户居民,住户大多是外来务工人员和年迈的老者,现在却成了一个屠宰场,楼中一半的住户都惨遭杀害。车子在距离老楼还有两个路口的时候我就能听到悲痛欲绝的哭泣声和警察将死者家属带出现场,以防破坏线索和证据的训斥声。

我将警车停在老楼外的院子里,凭着*进入到老楼内部、警方已经将现场封锁,一名警员拿着取证人员在现场照下的死者照片站在一旁,他的周围围着一大堆人,焦急的语气显示出他们是死者的家属,在从照片上辨认自己的亲人,以便警方确认死者身份。

现场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这让不经常接触尸体的沈克很反感,脸色逐渐由铁青变成蜡白,我不知道他中午吃过饭没有,如果吃过的话他恐怕就需要一个呕吐袋了。

我看沈克实在快撑不住了,就让他在院子里稍等,自己则带着周雯婷顺着老楼的走廊里逛着,看看能发现什么线索。由于死者实在太多,基本上每个住户的房间门都开着,里面或多或少的躺着几具蒙了白布的尸体。走到三楼的时候一个警员追了上来,递给我一张纸,说是底下一个叫沈克的同事让他给我的,我接过白纸之后他立刻就跑开了,看样子如此巨大的案件让整个辖区的警力都很紧张。

白纸上标注的是整栋老楼的死者分布图。老楼一共六层,底下有三个单元,每个单元每层有五户人家,总共就是九十户居民,死者都分布在一至四层,第五层和第六层竟然一个死者都没有,但就算是这样,整栋老楼也有四十三户的居民死亡,死者总数则高达六十七人。其中三单元的死者最多,一单元最少。

如此高的死亡人数,可以直接排除情杀或者劫财杀人了,凶手最大的动机就是报复社会而随意杀人,而云南邪教的目标是全国,一栋老楼对他们来说似乎太渺小了点,而且一直贯穿着整个行程的图腾却并未在老楼中发现,六十七名死者全部死于心肌梗塞,也就是俗称被吓死的,所有死过人的房间里都弥漫着浓到呛人的血腥味,警方却连一滴血都没看到,有的警员不死心,将某个死者所在的整个房间的墙壁上都涂满了荧光胺,在紫外灯的照耀下却十分平常,整个案件一点线索也没有,因此与我擦肩而过的地方警员都是一张苦瓜脸。我也明白,这种死者数量在全国都算得上是大案特案,不过只要尽快破案抓到凶手不让案子的范围扩大,某些领导还是有能力将事情压下来的。

相比之下,五楼和六楼则要安详的多,这里没有哭泣,更多的是对未知凶手的恐惧,居民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自己,一部分警员在给这些住户做口供,但我看得出,这些人除了恐惧,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楼顶是个天台,通往天台的楼梯上有个大门,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锁被人丢在一边,看样子有人刚刚上去。我和身后的周雯婷不动声色的掏出警枪,一步步的向前挪动,如果凶手藏在天台,那可真是史无前例的破案速度了。

我缓缓地推开通向天台的大门,模糊的听到远处传来惊恐失措的呢喃声,“我杀人了,人都是我杀的,我杀人了……”

听清声音的内容后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档案显示这里的居民全是在一夜之间死亡,这么大能耐的人不是有特异功能就是有无数同伙,眼下不管是哪种可能对我都很不利,我甚至怀疑自己手枪里的子弹会不会对他产生影响。

老楼的天台很空旷,中间竖着几个烟囱,周围则全是空地,远处的横梁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看背影大约在三十五岁左右,周围没有发现其他人,排除了同伙的可能性,那这家伙的个人能力恐怕不在我的控制范围内。

我还在绞尽脑汁的想在安全抽身的同时抓住罪犯的办法,周雯婷却已经在故作老道的冲着那名男子的背影喊话了。

“我们是警察,举起手来慢慢转身,如果有任何异动我会开枪的!”

听她这么一喊罪犯还没反应我先慌了,手里的警枪笔直的对着他的后脑勺准备随时开枪。万一那家伙失心疯跑过来我可不敢再充大头鬼了,毕竟我的骨头也不是铁打的,再来一次估计我就散架了。

然而令我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那名男子听到了周雯婷的话语身体一个哆嗦,缓慢的转过身,眼睛里没有我预想的凶狠和冷漠,反而透露着孤独和无助,掺杂着些许的悲伤,两片因缺水而干涸暴皮的嘴唇轻轻碰撞,吐出一句简短而无奈的词。

“帮帮我。”

周雯婷立刻掏出手铐将其控制住,我冲着楼底喊了几句,不一会冲上几个同僚来,帮着她一起将嫌疑犯带回了警局。而当我再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是在局里的审讯室。

“姓名,年龄,哪里人”

“我,我叫刘伟东,今年三十二岁,农村人,来这里打工。”

这个叫刘伟东的男人无妻无子,父母都在农村老家,而他因为穷怕了,三十岁的时候想到城里来捞一桶金,日后再次风风光光的回去,东城区的市价最低廉,自然成了他的最佳选择,在这老楼里租了一间房。然而他和大部分打工者一样,对于社会的认知太少,到了市区才知道自己的无能,没有一技之长的他根本找不到工作,年龄又大,最终只能在东城区靠拾荒生活,两年来的破烂生活已经将他彻彻底底的打造成了一个废人,除了吃喝拉撒睡,他没有任何的欲望。

听完他对整个案子的叙述,我觉得这案子再次超过了常人的范畴,而我连当初是谁打电话通知的我都不知道。为了方便阅读,我用刘伟东的角度将过程展现出来。

“第一次觉得不对劲是在三个月前,我三十二了还没老婆,男人那方面的需要总是要解决的,可我又没钱出去找女人,所以只能在夜市上买点光碟回家自己解决,而三个月前的那晚,我刚刚从市面上买了最新出的日本光碟回家,结果可能是白天捡破烂太累了,躺在**没来得及看就睡着了。到了半夜我起来上厕所,结果发现我床边上站着一个老太太,胸部下垂的不行,一丝不挂的对着我做出各种撩人的动作,我一害怕就惊醒了,过了好一阵才意识到这是个梦。我虽然没碰过女人,可这也不至于连老太太都会让我有冲动吧?还是个皮肤松弛到快要掉了的老家伙。

起初我以为可能是自己太累而引发的幻觉,结果后来我几乎每晚都会看到这个老太太,不停的用各种方式挑逗着我,再后来我似乎变成了她的孩子,晚上见到她时她总是慈祥的抚摸着我,喂我奶喝,给我饭吃。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有很多次在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做好的饭菜板板正正的摆在桌上,有的还在冒热气。而我平常吃饭都是在外面的饭店找人家的剩菜吃,家里根本没有厨房,更没买过菜,饭是怎么做出来的?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