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诸夭之野
在我想象中，落月宗来接他们的小宫主，必定会搞出一丝波澜。但让我始料未及的是，何止轩然大波，简直就是惊涛骇浪，人心惶惶。
烈阳当空，一艘如小山般巨大的金色飞舟，居然无视黑水城的禁空结界，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悬停在了万客楼之上。
而以万客楼为中心，方圆十里之内早已扫清了人畜，就连一只耗子都不敢踏足。所有的店家、摊贩，抑或是往来的商贾行客，皆退避三舍，乌压压的拥挤在警戒圈外围。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困惑和惊恐，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又止不住的翘首仰望。
不多时，一名身披黑色兜帽斗篷的女子，在一左一右两位金丹期长老的护佑下，款款走出了万客楼。随后三人飘然而起，稳稳落于飞舟之上。
飞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徒留扬起的滚滚尘沙，以及尘沙中，那些茫然无知的闲言碎语。
我一直注视着白玉仙离去，在极远的地方。她寻不见我，也不会来寻我。我将何去何从，她已不再上心。所谓的嫁娶，不过是离别时的一纸玩笑。
再见，永别，未来究竟如何，谁也无法断言。但我相信，我们心中已落下彼此的身影，而这份说清不、道不明的情愫，也将成为我此生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前辈，恕小的多嘴。我瞧那位女子，怎这般像您的夫人呀？”身旁的千磊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我斜睨了他一眼，意味道：“若我夫人真有那通天的本事，我还至于和你结伴同行吗？”
“那倒也是。”千磊摸了摸脑门，憨笑道：“不过前辈呀，您夫人呢？”
我随口道：“回家去了。”
“回家了？！”千磊有些发愣，“您不是准备带她私奔的吗？怎么就回家去了呢？”
我笑道：“正如你所说，生米都煮成熟饭了，那我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等孩子生下来，难道她家还不认我这个孩儿爹？”
千磊顿时挑起大拇哥：“厉害呀前辈，我若是有您这种先斩后奏的本事，也不至于三十好几了，连个媳妇儿都找不到！”
“少给我贫嘴！”
我白了他一眼，继而正色道：“问你个事，那长生堂的少东家，是不是叫张生？”
“是啊。”千磊道，“不过他已查点完帐目，昨日就离开黑水城了。所以前辈您无需担心，这里现在佟掌柜说了算，定会同意让您随行的！”
我眯了眯眼，问道：“哦？这么说，你已经与那佟掌柜聊了我的事情？”
千磊笑嘻嘻道：“那是，非但聊了，我还自作主张，帮您把价钱也谈好了。每天护送费两颗灵石，按天结算，什么时候走都行，保证您的来去自由！”
乖乖，这千磊可以呀，赶车拉货真是屈才了，干脆跟着小黑混得了。
我心里很满意，但嘴上却不饶他：“
你这先斩后奏的本事，似乎一点也不比我差呀！老实说，你这中介费捞了多少？”
千磊顿时干咳一声，尴尬道：“前辈呀，您果然是自己人，这都被您看穿了。不多不多，才五颗灵石而已，小本买卖，混口饭吃嘛。”
我叹了口气，心道：若苔藓族人各个都像千磊这般精明，又怎会沦落至此呢。或许他们并不缺乏能力，仅仅只是缺少一个机会。
见我沉默不言，千磊还以为我生气了，忙赔笑道：“前辈您莫要动怒，若您觉着价钱不合适，还可以再谈嘛！大不了我把自己的那一份也给您，您看行不？”
我摆摆手道：“我此行不过是找个伴解解闷而已，有没有灵石都无所谓。对了，何日出发？”
千磊松了一口气，笑道：“明日卯时出发，届时我会到客栈来接您的，前辈大可放心！”
“不必，”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夫人都回家了，那我还住什么客栈呀！走，买些好酒好菜去，我今儿个就住你那了！”
随便对付了一日，转天清晨，千磊便带着我与长生堂的商队汇合了。
长生堂不愧为云州数一数二的丹药连锁，光是这收购灵草的队伍，就足有五十几辆马车。这在旷野中一字排开，还真像是一条气势如虹的长龙。
统领队伍的人姓“佟”，是个皮肤黝黑，留着两条鲶鱼胡的矮胖子。约莫也就五十来岁。具体叫什么我不清楚，只知道大家都称呼他为佟掌柜。
他是长生堂黑水城分号的二把手，专门负责每个季度的灵药收购工作。听说在他之上还有个姓贾的掌柜，管理店铺账目以及一些日常琐事。二人一文一武，倒是将黑水城分号经营的有模有样。
佟掌柜这人吧，看似大大咧咧的，但实则粗中有细。见我的时候很热情，但话里话外都是在试探我的虚实和底细。
当然啦，我对此也没在意。毕竟大家都是买卖人，做事谨慎一些是应该的。所以我很坦然的告诉他，我是落月宗的弟子，师父是碧云仙子，好朋友是寻潋。
他一听寻潋之名，立刻就恭敬了起来，还旁敲侧击的问我，是否认识他们的少东家。我含笑说久仰大名，也曾听寻潋提及过，但本人却未有幸瞻仰，实在是人生一件憾事。
佟掌柜只道可惜，说我若早来几天，就能见着他们的少东家了。不过也难说，因为他们的少东家此次来黑水城，虽名义上说是查点账目，但其实根本就没看几眼，连着几天都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又看上哪家的小姑娘了！
他倒是对他家少主的那点儿小爱好挺了解的，居然还与我这个外人直言不讳。不过这也说明他对我的身份不再存疑，算是件好事。
随行的护卫多是长生堂的伙计，还有一些外聘的散修。修为都不高，也就炼气期七八层的样子。
为数不多的筑基修士，除了我与佟掌柜外，就只有俩人。是一对夫妻。听说是什么虎鹤堂的弟子，但我也没去细打听。他们俩坐镇队前，佟掌柜统筹队中，而我则跟随队尾。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这样也挺好。
修仙界没有一条道路是太平的，更别提这种通往古氏族部落的商道了。但长生堂往来此地做买卖也非朝夕之事，寻山问路，早就提前拜访过各个山头，与那些匪盗头子们达成了协商。
况且，就算遇到一些流寇，那他们也定会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如此气势汹汹的大商队，又怎会不知好歹的轻易去招惹呢。
因此，一路走来都很顺利，十日之后，我们便进入了诸夭之野。
诸夭之野位于云州与轩辕州的交界处，最早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沃土。后因轩辕氏一统天下后，便将那些曾经帮助过他们的古氏族迁居到了此地。
这么多年来，古氏族部落在此繁衍生息，有的氏族越来越壮大，有的则渐渐淡出了历史。但无论怎样，总得来说倒也形成了一定的规模。
来到这里，给我的第一感觉，便是进入了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每个氏族都有自己的民俗风情，无论是建筑风格、衣饰打扮，抑或是方言土语，都不尽相同。
但他们都很友善。商队每到一个氏族部落收购灵草、买卖丹药的时候，他们都会热情的接待我们。往往会举行各种各样的民俗表演，拉着我们载歌载舞，一同欢乐。这让我大开眼界的同时，心中更是泛起对苔藓族未来的无限忧愁。
时代变迁，推陈出新是免不了的，但传承千年的文化，无论多么微不足道，都不该轻易从这片土地上抹去。
我知道这么说有些冠名堂皇，而我仅仅也只是不想让千蒹失望而已。她虽然嫁人了，成了别人的妻子，但并不代表我就放得下她。有些事情是放不下的，虽然我曾经试图说服自己要放下，但终究还是做不到。
当然，我不会去打扰她的生活，这是礼数，也是做人的本分。但我同样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关心她。
这虽然看上去挺傻的，也与我一直以来“无利不起早”的作风相悖。可有些人就是至高无上的，就是能让你不顾一切的去打破原则，难道不是吗？
望着眼前熊熊燃烧的篝火，以及火光掩映下，那些纯真无邪的笑脸，我的思绪又飘到了那座小岛上。同样的篝火，同样的欢笑，却唯独少了肩头那一分淡淡的温柔。
不知何时，千磊坐到我身旁，乐呵呵道：“前辈，怎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呢？莫不会是想夫人了吧？”
我将身前的小酒坛递给他，玩笑道：“我在想别人的夫人，你信吗？”
千磊抓起酒坛，猛灌一大口，随后抹抹嘴，笑道：“前辈真爱开玩笑。不过说起来，这貘族姑娘还真开放
，前辈不想找个今晚帮您暖暖床？”
我斜睨他一眼，也懒得理会，转移话题道：“对了，商队会去苔藓族吗？”
千磊道：“苔藓族不会，但会在应龙族停留几日。反正也离得不远，前辈若是想去，我便带您去瞧瞧。不过呀，前辈您届时可别嫌弃我们招待不周就好。”
我摆摆手：“无妨，我又不是去游乐的。只是受人之托，想找你们大长老谈些小买卖而已。”
千磊一愣，疑惑道：“找我族大长老谈买卖？前辈，您是想买修为丹吗？”
我神秘一笑，转向千磊，挑了挑眉道：“谈一个能帮你娶到媳妇的买卖，怎样？”
千磊信以为真，大眼睛里闪出欣喜之色，但倏尔又警惕起来，小声试探道：“前辈，您该不会是买卖女奴的贩子吧？”
“什么话！我是这种人吗！”我瞪他一眼，“反正你别管，到时只要带我去就行了。还有，从现在起，唤我叫‘陆羽’，听明白了吗？”
（本章完）
烈阳当空，一艘如小山般巨大的金色飞舟，居然无视黑水城的禁空结界，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悬停在了万客楼之上。
而以万客楼为中心，方圆十里之内早已扫清了人畜，就连一只耗子都不敢踏足。所有的店家、摊贩，抑或是往来的商贾行客，皆退避三舍，乌压压的拥挤在警戒圈外围。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困惑和惊恐，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又止不住的翘首仰望。
不多时，一名身披黑色兜帽斗篷的女子，在一左一右两位金丹期长老的护佑下，款款走出了万客楼。随后三人飘然而起，稳稳落于飞舟之上。
飞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徒留扬起的滚滚尘沙，以及尘沙中，那些茫然无知的闲言碎语。
我一直注视着白玉仙离去，在极远的地方。她寻不见我，也不会来寻我。我将何去何从，她已不再上心。所谓的嫁娶，不过是离别时的一纸玩笑。
再见，永别，未来究竟如何，谁也无法断言。但我相信，我们心中已落下彼此的身影，而这份说清不、道不明的情愫，也将成为我此生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前辈，恕小的多嘴。我瞧那位女子，怎这般像您的夫人呀？”身旁的千磊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我斜睨了他一眼，意味道：“若我夫人真有那通天的本事，我还至于和你结伴同行吗？”
“那倒也是。”千磊摸了摸脑门，憨笑道：“不过前辈呀，您夫人呢？”
我随口道：“回家去了。”
“回家了？！”千磊有些发愣，“您不是准备带她私奔的吗？怎么就回家去了呢？”
我笑道：“正如你所说，生米都煮成熟饭了，那我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等孩子生下来，难道她家还不认我这个孩儿爹？”
千磊顿时挑起大拇哥：“厉害呀前辈，我若是有您这种先斩后奏的本事，也不至于三十好几了，连个媳妇儿都找不到！”
“少给我贫嘴！”
我白了他一眼，继而正色道：“问你个事，那长生堂的少东家，是不是叫张生？”
“是啊。”千磊道，“不过他已查点完帐目，昨日就离开黑水城了。所以前辈您无需担心，这里现在佟掌柜说了算，定会同意让您随行的！”
我眯了眯眼，问道：“哦？这么说，你已经与那佟掌柜聊了我的事情？”
千磊笑嘻嘻道：“那是，非但聊了，我还自作主张，帮您把价钱也谈好了。每天护送费两颗灵石，按天结算，什么时候走都行，保证您的来去自由！”
乖乖，这千磊可以呀，赶车拉货真是屈才了，干脆跟着小黑混得了。
我心里很满意，但嘴上却不饶他：“
你这先斩后奏的本事，似乎一点也不比我差呀！老实说，你这中介费捞了多少？”
千磊顿时干咳一声，尴尬道：“前辈呀，您果然是自己人，这都被您看穿了。不多不多，才五颗灵石而已，小本买卖，混口饭吃嘛。”
我叹了口气，心道：若苔藓族人各个都像千磊这般精明，又怎会沦落至此呢。或许他们并不缺乏能力，仅仅只是缺少一个机会。
见我沉默不言，千磊还以为我生气了，忙赔笑道：“前辈您莫要动怒，若您觉着价钱不合适，还可以再谈嘛！大不了我把自己的那一份也给您，您看行不？”
我摆摆手道：“我此行不过是找个伴解解闷而已，有没有灵石都无所谓。对了，何日出发？”
千磊松了一口气，笑道：“明日卯时出发，届时我会到客栈来接您的，前辈大可放心！”
“不必，”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夫人都回家了，那我还住什么客栈呀！走，买些好酒好菜去，我今儿个就住你那了！”
随便对付了一日，转天清晨，千磊便带着我与长生堂的商队汇合了。
长生堂不愧为云州数一数二的丹药连锁，光是这收购灵草的队伍，就足有五十几辆马车。这在旷野中一字排开，还真像是一条气势如虹的长龙。
统领队伍的人姓“佟”，是个皮肤黝黑，留着两条鲶鱼胡的矮胖子。约莫也就五十来岁。具体叫什么我不清楚，只知道大家都称呼他为佟掌柜。
他是长生堂黑水城分号的二把手，专门负责每个季度的灵药收购工作。听说在他之上还有个姓贾的掌柜，管理店铺账目以及一些日常琐事。二人一文一武，倒是将黑水城分号经营的有模有样。
佟掌柜这人吧，看似大大咧咧的，但实则粗中有细。见我的时候很热情，但话里话外都是在试探我的虚实和底细。
当然啦，我对此也没在意。毕竟大家都是买卖人，做事谨慎一些是应该的。所以我很坦然的告诉他，我是落月宗的弟子，师父是碧云仙子，好朋友是寻潋。
他一听寻潋之名，立刻就恭敬了起来，还旁敲侧击的问我，是否认识他们的少东家。我含笑说久仰大名，也曾听寻潋提及过，但本人却未有幸瞻仰，实在是人生一件憾事。
佟掌柜只道可惜，说我若早来几天，就能见着他们的少东家了。不过也难说，因为他们的少东家此次来黑水城，虽名义上说是查点账目，但其实根本就没看几眼，连着几天都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又看上哪家的小姑娘了！
他倒是对他家少主的那点儿小爱好挺了解的，居然还与我这个外人直言不讳。不过这也说明他对我的身份不再存疑，算是件好事。
随行的护卫多是长生堂的伙计，还有一些外聘的散修。修为都不高，也就炼气期七八层的样子。
为数不多的筑基修士，除了我与佟掌柜外，就只有俩人。是一对夫妻。听说是什么虎鹤堂的弟子，但我也没去细打听。他们俩坐镇队前，佟掌柜统筹队中，而我则跟随队尾。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这样也挺好。
修仙界没有一条道路是太平的，更别提这种通往古氏族部落的商道了。但长生堂往来此地做买卖也非朝夕之事，寻山问路，早就提前拜访过各个山头，与那些匪盗头子们达成了协商。
况且，就算遇到一些流寇，那他们也定会掂量一下自己的实力。如此气势汹汹的大商队，又怎会不知好歹的轻易去招惹呢。
因此，一路走来都很顺利，十日之后，我们便进入了诸夭之野。
诸夭之野位于云州与轩辕州的交界处，最早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沃土。后因轩辕氏一统天下后，便将那些曾经帮助过他们的古氏族迁居到了此地。
这么多年来，古氏族部落在此繁衍生息，有的氏族越来越壮大，有的则渐渐淡出了历史。但无论怎样，总得来说倒也形成了一定的规模。
来到这里，给我的第一感觉，便是进入了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每个氏族都有自己的民俗风情，无论是建筑风格、衣饰打扮，抑或是方言土语，都不尽相同。
但他们都很友善。商队每到一个氏族部落收购灵草、买卖丹药的时候，他们都会热情的接待我们。往往会举行各种各样的民俗表演，拉着我们载歌载舞，一同欢乐。这让我大开眼界的同时，心中更是泛起对苔藓族未来的无限忧愁。
时代变迁，推陈出新是免不了的，但传承千年的文化，无论多么微不足道，都不该轻易从这片土地上抹去。
我知道这么说有些冠名堂皇，而我仅仅也只是不想让千蒹失望而已。她虽然嫁人了，成了别人的妻子，但并不代表我就放得下她。有些事情是放不下的，虽然我曾经试图说服自己要放下，但终究还是做不到。
当然，我不会去打扰她的生活，这是礼数，也是做人的本分。但我同样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关心她。
这虽然看上去挺傻的，也与我一直以来“无利不起早”的作风相悖。可有些人就是至高无上的，就是能让你不顾一切的去打破原则，难道不是吗？
望着眼前熊熊燃烧的篝火，以及火光掩映下，那些纯真无邪的笑脸，我的思绪又飘到了那座小岛上。同样的篝火，同样的欢笑，却唯独少了肩头那一分淡淡的温柔。
不知何时，千磊坐到我身旁，乐呵呵道：“前辈，怎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呢？莫不会是想夫人了吧？”
我将身前的小酒坛递给他，玩笑道：“我在想别人的夫人，你信吗？”
千磊抓起酒坛，猛灌一大口，随后抹抹嘴，笑道：“前辈真爱开玩笑。不过说起来，这貘族姑娘还真开放
，前辈不想找个今晚帮您暖暖床？”
我斜睨他一眼，也懒得理会，转移话题道：“对了，商队会去苔藓族吗？”
千磊道：“苔藓族不会，但会在应龙族停留几日。反正也离得不远，前辈若是想去，我便带您去瞧瞧。不过呀，前辈您届时可别嫌弃我们招待不周就好。”
我摆摆手：“无妨，我又不是去游乐的。只是受人之托，想找你们大长老谈些小买卖而已。”
千磊一愣，疑惑道：“找我族大长老谈买卖？前辈，您是想买修为丹吗？”
我神秘一笑，转向千磊，挑了挑眉道：“谈一个能帮你娶到媳妇的买卖，怎样？”
千磊信以为真，大眼睛里闪出欣喜之色，但倏尔又警惕起来，小声试探道：“前辈，您该不会是买卖女奴的贩子吧？”
“什么话！我是这种人吗！”我瞪他一眼，“反正你别管，到时只要带我去就行了。还有，从现在起，唤我叫‘陆羽’，听明白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