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但盼风雨来
“或许你现在放弃是更为明智的选择。”
契天脸上的邪笑始终不散，那并不是嘲讽，而是对战斗的渴望，是激起对手热血的方式。
似乎，应效了。
“二师兄当年只输你一招，我曾为他惋惜，我虽然不是二师兄，也不是你的对手，但我想试试。”
唐半秋再次说道：“如果一个人，因为对手比自己强，而连剑都不敢挥出去，那便不配拿剑。”
“你已经拿起来了。”
“所以，我更要挥出去！挥洒热血又如何！自从拿剑的那一刻起，就早已注定了这一切！”
唐半秋的话，如同风啸，句句入耳。
他向前迈了一步，剑上的虹光依然泛滥。
他的脸很阴沉，但却又很释然，他想起几年前他刚开始学剑的时候，初白对他说的一句话。
当你拿起剑的那一刻起，就早已注定了今后的一切。
他当时并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如今他懂了，举剑，不就是为荣耀而战吗？
尽管会挥洒热血，尽管会遍体鳞伤，这已经是注定的事。
他的脚步并没有很沉重，反倒是越来越轻盈，因为剑被挥出，带动了他的身体。
契天看着挥剑而来的唐半秋，越发兴奋。
他出刀了，因为刀影太快，所以，什么都没留下，连影子都没留下。
他开始认真起来，这是最敬重对手的方式，所以，他动用了那招，影刃。
影就是影，何其迅捷飞快，再加上刃，两者结合，无形的霸道。
刀影，剑光，两者相遇，闪耀出无尽的光芒，让很多人都睁不开眼。
一股如风暴般的气流接地而起，赛场很大，但此时布满风啸。
赛场边缘设置的结界隐隐发光。
尽管设有结界，但观试台上的人还是感受到了凌厉的风啸，如同剑锋刀刃那般，欲要割开皮肤，索取一些鲜血。
光芒渐渐散开，两道身影缓缓出现，没有谁倒下，但是有一个人已经摇摇欲坠。
契天拿刀的那个手臂，有些颤动，有一丝血顺着他的手腕，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往掌心滑去，继而，顺着手指，流向刀柄。
洛州会的这种比试方法向来不公平。
有时人们会喜欢这种不公平，但大多时候，还是会被抱怨。
一如昨天，对战浪青的那人，看着这场战斗，脸色微红。
也许是因为场间的战斗太过激烈，引起他心头的一分热血。
也许是因为他昨天没有勇气战斗，而显得有些惭愧或羞辱。
颤颤巍巍的唐半秋紧紧咬着牙关，显得有些激动，他用来捆绑长发的发髻崩断，一袭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嘴角滑过缕缕鲜血，衣服被刀刃所散发出的影给划的破烂不堪，但他还在笑，有些诡异，怪异。
毕竟在这场不公平的战斗中，他伤到了契天。
唐半秋只是炼月初境，而契天早已炼月中境，虽只是相差一个小境界，但这一个小境界，足以让许多人在此停留数月，甚至一年两年，甚至，数年。
他们不仅是在比试剑招和刀式，更是在比试神元。
唐半秋的贯长虹耗尽了他大半神元，依然只是让契天受了点伤。
契天拍了拍衣角上沾染的些许灰尘，看着唐半秋说道：“不得不说，你是个很值得尊敬的对手，至少，我所认知的，没有几个。”
“谢谢。”
“如果没记错的话，初白当时用的是落风雨，而你却选择了贯长虹。”
“因为想试试。”
“事实就是如此。”
“那就再试试落风雨。”
“请。”
唐半秋闭目，立剑竖在身前。
萸荼有轮回，贯长虹，落风雨。
风雨尽头斜阳出，一剑长虹贯苍天。
唐半秋双目闭合，偶有风起。风虽轻，但却灌满场内。
山雨欲来风满楼，隐约响起轰鸣声，雷落，风落，风雨落。
萸荼轮回，在于借天，所谓借天，借长虹，借风雨，草木皆兵，风为我动，剑为我歌。
某个角落里，一个看起来文墨气息颇重的男子，手中紧握着长剑。
他的眉头有些微皱，眼睛里神色复杂，似忧虑，似欣慰。
他便是初白，儒雅的衣着和清秀的脸，看起来并不像是修炼之人，更多像是秀才，书生。
他看着唐半秋，看着呼啸的风雷，但盼风雨来。
借天之力，明以剑身。
风雨如常而至。
唐半秋的剑，沾染上点点雨水，风雨打湿了他褴褛的衣衫，水渍顺着他的发梢，滴在剑身上。
此时，他的剑变的狰狞，冰冷。
与之前的长虹不同，一个是暖，一个是冷。
落风雨，风雨落，剑也随之落下。
剑光伴随着水滴飞向契天。
契天同时举刀，刀挥的很慢，并没有影出。
在他的刀撞上剑的一瞬间，他轻唤了一声。
“与天约契。”
当年他便是用这一招破了初白的落风雨，此时他用来破唐半秋的剑招。
刀光浓郁，迅速凝聚虚空。
借天之力，他更加熟练或者说是自然。
如果说唐半秋借来的是长虹与风雨，那他此时借来的，便是天。
凝聚虚空的刀，变的湛蓝，如同此时的蓝天，偶尔闪掠几丝白，便是云。
落风雨附和的剑，天附和的刀，瞬息而至。
两者碰撞，场间的结界又是一阵不稳。
余波未平，一波又起。
神元的碰撞，泛起涟漪，荡漾在塞场间。
有轰隆作响声，震的人不得不皱眉掩耳。
声响如山倒，神元如同月华，破碎在场间。
一道叹息响起。
一切归于寂静，偶尔能听到一缕风，弱弱的停止呼啸。
蓝天依旧碧如洗，白云仍然悠闲飘。
这一战让人赞叹不已，但也有人摇头叹惋。
叶落捂着嘴巴，眼角闪过一抹晶莹，在她心中，她的几位师兄都非常值得她敬重，无论是实力，还是心性。
被宗主看重的人，岂能非凡。
更是一路靠战而上的望天榜，自然有自己的骄傲之处。
至少，应战是一方面，竭尽全力去战又是一方面。
风雨落下了，但此时已经散去了。
唐半秋躺在地上，仔细看可以看到，他的身上有数处刀痕，淙淙流出的血液被雨水冲淡后，又开始浓起来。
彦教使看着结束的战斗，摇头叹息，心中沉下一句话。
他对着众人宣布：“契天胜。”
压抑的气氛被一道声音打破。
那道声音来自酒七。
“当真是剑已挥，但盼风雨来。这一招落风雨，真是精彩。”
随着他声音落下，观试台上传来阵阵叫好声。
确实，从洛州会开场以来，酒七就注意过两场战斗。
苏晚打星三式，还有便是唐半秋的轮回剑。
两者虽相差了一个大境界，但苏晚年纪较小，相同的是，他们都被人称作天才。
唐半秋败给契天并不会有什么名誉上的闪失。
毕竟契天堪与那六人比肩。
甚至是胜过了人们心目中仅次于左易昌的初白。
……
萸荼宗深处，一位中年男子正在闭目盘坐着，他身旁有位身着锦袍的青衣教使。
“带半秋出来养伤吧。”
那名中年男子对身旁的教使说道：“落儿就不必参加了。”
青衣教使拱手应声，随后退下。
……
契天和唐半秋退出场间后，比试正常进行。
或许是还在沉浸在方才那场战斗中，所以此时的比赛并没有多少讨论和叫喊声。
此次参赛的有百余人，望天榜上来了近乎一半。
几乎每个人都有出自一方势力。
当然，也有诸多自行修行的人，也可以称之为散修。
浪青是，酒七是，契天是。
与苏晚对战的灰衣少年也是，仍有许多不知名姓的人。
萸荼宗左易昌没来，所以代表萸荼宗出战的只有初白和唐半秋。
李家来了李风。
秋雨宗来了花瞳。
沓兴院有伏应玄和苏晚。
钱庄只有钱千万一人。
皇室有余念和余雪儿。
酒七扫视了一眼众人，而后向叶落问道：“若是不在榜内者赢了在榜内的人，排名如何更替？”
“赢的人便会代替输者的位置，而输者的排名会靠后一名。”
“那榜上最后一名不是时刻面临着落榜的风险？”
“自然。”
酒七闻言，点头示意明白。
随后，他指着场间的那场战斗，对叶落说道：“诺，那人要输了。”
的确，那个无名散修此时正在与望天榜上第七十八人交手，却处处占上风，一招一式几乎都是恰到好处。
不多时，那名散修便胜出。
望天换榜，信鹰在天际回旋，直至信鹰离开后，天空之上出现一行用神元凝结的大字。
“望天榜第七十八人——秦羽。”
一行大字许久才散去，引得众人赞叹。
……
长兴街某家酒楼里，呼喊声不绝于耳。
“契天赢了，赔钱！”
“不行，这个赌约毫无悬念，我们要赌就赌大一点，公平一点。”
“对，我赌契天这次仍旧是第七名，全部身家，一千银两！”
“嘿，我倒是要赌那个酒七能入榜，至少三十名内！”
突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怎样赌不是你们说了算，这是我的场子。”
门外那人正是那名说书先生，不知何时再次贴上了胡子。
众人看着他问道：“怎么赌？”
说书先生捋着胡子说道：“就赌那个酒七能近望天前十，怎样？”
听闻他的话，众人议论纷纷。
“酒七是谁？”
“听都没听过，又怎样近前十，开玩笑吗。”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昨晚大战神气四侠的人！”
“……”
他再次开口说道：“就赌他能不能进入前十，赔率两倍！”
一听两倍赔率，众人眼睛放光，但又有所犹豫。
终于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不能，打破这份犹豫，近乎所有人都压了不能。
说书先生看着他们，暗暗轻笑，隐有猫腻。
(本章完)
契天脸上的邪笑始终不散，那并不是嘲讽，而是对战斗的渴望，是激起对手热血的方式。
似乎，应效了。
“二师兄当年只输你一招，我曾为他惋惜，我虽然不是二师兄，也不是你的对手，但我想试试。”
唐半秋再次说道：“如果一个人，因为对手比自己强，而连剑都不敢挥出去，那便不配拿剑。”
“你已经拿起来了。”
“所以，我更要挥出去！挥洒热血又如何！自从拿剑的那一刻起，就早已注定了这一切！”
唐半秋的话，如同风啸，句句入耳。
他向前迈了一步，剑上的虹光依然泛滥。
他的脸很阴沉，但却又很释然，他想起几年前他刚开始学剑的时候，初白对他说的一句话。
当你拿起剑的那一刻起，就早已注定了今后的一切。
他当时并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如今他懂了，举剑，不就是为荣耀而战吗？
尽管会挥洒热血，尽管会遍体鳞伤，这已经是注定的事。
他的脚步并没有很沉重，反倒是越来越轻盈，因为剑被挥出，带动了他的身体。
契天看着挥剑而来的唐半秋，越发兴奋。
他出刀了，因为刀影太快，所以，什么都没留下，连影子都没留下。
他开始认真起来，这是最敬重对手的方式，所以，他动用了那招，影刃。
影就是影，何其迅捷飞快，再加上刃，两者结合，无形的霸道。
刀影，剑光，两者相遇，闪耀出无尽的光芒，让很多人都睁不开眼。
一股如风暴般的气流接地而起，赛场很大，但此时布满风啸。
赛场边缘设置的结界隐隐发光。
尽管设有结界，但观试台上的人还是感受到了凌厉的风啸，如同剑锋刀刃那般，欲要割开皮肤，索取一些鲜血。
光芒渐渐散开，两道身影缓缓出现，没有谁倒下，但是有一个人已经摇摇欲坠。
契天拿刀的那个手臂，有些颤动，有一丝血顺着他的手腕，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往掌心滑去，继而，顺着手指，流向刀柄。
洛州会的这种比试方法向来不公平。
有时人们会喜欢这种不公平，但大多时候，还是会被抱怨。
一如昨天，对战浪青的那人，看着这场战斗，脸色微红。
也许是因为场间的战斗太过激烈，引起他心头的一分热血。
也许是因为他昨天没有勇气战斗，而显得有些惭愧或羞辱。
颤颤巍巍的唐半秋紧紧咬着牙关，显得有些激动，他用来捆绑长发的发髻崩断，一袭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嘴角滑过缕缕鲜血，衣服被刀刃所散发出的影给划的破烂不堪，但他还在笑，有些诡异，怪异。
毕竟在这场不公平的战斗中，他伤到了契天。
唐半秋只是炼月初境，而契天早已炼月中境，虽只是相差一个小境界，但这一个小境界，足以让许多人在此停留数月，甚至一年两年，甚至，数年。
他们不仅是在比试剑招和刀式，更是在比试神元。
唐半秋的贯长虹耗尽了他大半神元，依然只是让契天受了点伤。
契天拍了拍衣角上沾染的些许灰尘，看着唐半秋说道：“不得不说，你是个很值得尊敬的对手，至少，我所认知的，没有几个。”
“谢谢。”
“如果没记错的话，初白当时用的是落风雨，而你却选择了贯长虹。”
“因为想试试。”
“事实就是如此。”
“那就再试试落风雨。”
“请。”
唐半秋闭目，立剑竖在身前。
萸荼有轮回，贯长虹，落风雨。
风雨尽头斜阳出，一剑长虹贯苍天。
唐半秋双目闭合，偶有风起。风虽轻，但却灌满场内。
山雨欲来风满楼，隐约响起轰鸣声，雷落，风落，风雨落。
萸荼轮回，在于借天，所谓借天，借长虹，借风雨，草木皆兵，风为我动，剑为我歌。
某个角落里，一个看起来文墨气息颇重的男子，手中紧握着长剑。
他的眉头有些微皱，眼睛里神色复杂，似忧虑，似欣慰。
他便是初白，儒雅的衣着和清秀的脸，看起来并不像是修炼之人，更多像是秀才，书生。
他看着唐半秋，看着呼啸的风雷，但盼风雨来。
借天之力，明以剑身。
风雨如常而至。
唐半秋的剑，沾染上点点雨水，风雨打湿了他褴褛的衣衫，水渍顺着他的发梢，滴在剑身上。
此时，他的剑变的狰狞，冰冷。
与之前的长虹不同，一个是暖，一个是冷。
落风雨，风雨落，剑也随之落下。
剑光伴随着水滴飞向契天。
契天同时举刀，刀挥的很慢，并没有影出。
在他的刀撞上剑的一瞬间，他轻唤了一声。
“与天约契。”
当年他便是用这一招破了初白的落风雨，此时他用来破唐半秋的剑招。
刀光浓郁，迅速凝聚虚空。
借天之力，他更加熟练或者说是自然。
如果说唐半秋借来的是长虹与风雨，那他此时借来的，便是天。
凝聚虚空的刀，变的湛蓝，如同此时的蓝天，偶尔闪掠几丝白，便是云。
落风雨附和的剑，天附和的刀，瞬息而至。
两者碰撞，场间的结界又是一阵不稳。
余波未平，一波又起。
神元的碰撞，泛起涟漪，荡漾在塞场间。
有轰隆作响声，震的人不得不皱眉掩耳。
声响如山倒，神元如同月华，破碎在场间。
一道叹息响起。
一切归于寂静，偶尔能听到一缕风，弱弱的停止呼啸。
蓝天依旧碧如洗，白云仍然悠闲飘。
这一战让人赞叹不已，但也有人摇头叹惋。
叶落捂着嘴巴，眼角闪过一抹晶莹，在她心中，她的几位师兄都非常值得她敬重，无论是实力，还是心性。
被宗主看重的人，岂能非凡。
更是一路靠战而上的望天榜，自然有自己的骄傲之处。
至少，应战是一方面，竭尽全力去战又是一方面。
风雨落下了，但此时已经散去了。
唐半秋躺在地上，仔细看可以看到，他的身上有数处刀痕，淙淙流出的血液被雨水冲淡后，又开始浓起来。
彦教使看着结束的战斗，摇头叹息，心中沉下一句话。
他对着众人宣布：“契天胜。”
压抑的气氛被一道声音打破。
那道声音来自酒七。
“当真是剑已挥，但盼风雨来。这一招落风雨，真是精彩。”
随着他声音落下，观试台上传来阵阵叫好声。
确实，从洛州会开场以来，酒七就注意过两场战斗。
苏晚打星三式，还有便是唐半秋的轮回剑。
两者虽相差了一个大境界，但苏晚年纪较小，相同的是，他们都被人称作天才。
唐半秋败给契天并不会有什么名誉上的闪失。
毕竟契天堪与那六人比肩。
甚至是胜过了人们心目中仅次于左易昌的初白。
……
萸荼宗深处，一位中年男子正在闭目盘坐着，他身旁有位身着锦袍的青衣教使。
“带半秋出来养伤吧。”
那名中年男子对身旁的教使说道：“落儿就不必参加了。”
青衣教使拱手应声，随后退下。
……
契天和唐半秋退出场间后，比试正常进行。
或许是还在沉浸在方才那场战斗中，所以此时的比赛并没有多少讨论和叫喊声。
此次参赛的有百余人，望天榜上来了近乎一半。
几乎每个人都有出自一方势力。
当然，也有诸多自行修行的人，也可以称之为散修。
浪青是，酒七是，契天是。
与苏晚对战的灰衣少年也是，仍有许多不知名姓的人。
萸荼宗左易昌没来，所以代表萸荼宗出战的只有初白和唐半秋。
李家来了李风。
秋雨宗来了花瞳。
沓兴院有伏应玄和苏晚。
钱庄只有钱千万一人。
皇室有余念和余雪儿。
酒七扫视了一眼众人，而后向叶落问道：“若是不在榜内者赢了在榜内的人，排名如何更替？”
“赢的人便会代替输者的位置，而输者的排名会靠后一名。”
“那榜上最后一名不是时刻面临着落榜的风险？”
“自然。”
酒七闻言，点头示意明白。
随后，他指着场间的那场战斗，对叶落说道：“诺，那人要输了。”
的确，那个无名散修此时正在与望天榜上第七十八人交手，却处处占上风，一招一式几乎都是恰到好处。
不多时，那名散修便胜出。
望天换榜，信鹰在天际回旋，直至信鹰离开后，天空之上出现一行用神元凝结的大字。
“望天榜第七十八人——秦羽。”
一行大字许久才散去，引得众人赞叹。
……
长兴街某家酒楼里，呼喊声不绝于耳。
“契天赢了，赔钱！”
“不行，这个赌约毫无悬念，我们要赌就赌大一点，公平一点。”
“对，我赌契天这次仍旧是第七名，全部身家，一千银两！”
“嘿，我倒是要赌那个酒七能入榜，至少三十名内！”
突然，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怎样赌不是你们说了算，这是我的场子。”
门外那人正是那名说书先生，不知何时再次贴上了胡子。
众人看着他问道：“怎么赌？”
说书先生捋着胡子说道：“就赌那个酒七能近望天前十，怎样？”
听闻他的话，众人议论纷纷。
“酒七是谁？”
“听都没听过，又怎样近前十，开玩笑吗。”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昨晚大战神气四侠的人！”
“……”
他再次开口说道：“就赌他能不能进入前十，赔率两倍！”
一听两倍赔率，众人眼睛放光，但又有所犹豫。
终于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不能，打破这份犹豫，近乎所有人都压了不能。
说书先生看着他们，暗暗轻笑，隐有猫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