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江湖却不凡
字体: 16 + -

第十七章意外

    众人正惊疑野人降服老虎,就听得“噗”的一声,一只箭射到旁边的树上,原来邹山乔带人追了上来。陈莹和花肖一个挥鞭一个舞剑,阻挡官兵的飞箭,掩护着铁迪、铁秀和狗剩他们,几人慢慢向林中里退却。

    邹山乔道:“铁迪,你们最好跟我回去,当面向王爷谢罪,王爷尚或会网开一面,从轻处罚。”

    铁迪道:“邹护卫,我可以跟你们回去,但请放其他人走。”

    邹山乔道:“铁捕头,我只是个护卫,这个主我可做不了,还是你回去求王爷吧。”

    众人且战且退,便在此时,林中突然出现一阵骚动,但见有无数的野兽从林中不断蹿出,野猪、狐狸、豺狼、麋鹿、兔子……大的小的应有尽有。众兽乱纷纷,仓皇而逃。众人大为惊异,不知和故。

    狗剩纵身上了一棵树,向林中往去,但见林中烟雾滚滚,惊道:“不好,是天火。”

    当时民众把山林中发生的火灾,都称为天火。认为发生天火,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惹恼了老天,老天才降火惩罚。发生天火不可灭,如果灭了天火,老天会降下更大的惩罚。所以当时山林一但发生火灾,民众就会诚惶诚恐,远远的跪拜祈祷,希望老天能收回火神,免去灾难。

    狗剩他们虽然不认为天火真是老天所降,但这林中之火却非人力所能控制,水火无情。邹山乔他们也已看到林中起火,众人都不敢再往林中去。便在此时,一声虎啸传来,那野人带着老虎也从林中蹿了出来。狗剩他们刚才见过野人和老虎相斗的经过,知道老虎被野人收服了。但是,邹山乔他们带的官兵却不知道。

    这些官兵猛一见老虎顿时大惊失色,在看那老虎背上还趴了一只老虎,他们并不知道那只老虎已经死了,见状更是惊慌失措,纷纷拉弓搭箭,向老虎射去。那野人冲天一“嗷嗷”叫了几声,拔起一棵小树,挥舞起来,把那射向老虎的箭纷纷击落。

    邹山乔他们不知道野人和老虎的关系,见状大为惊异。狗剩他们早已躲到一边,那野人挥舞着小树,带着老虎向邹山乔他们扑了过去。顾思广挥手便是两把飞刀,那野人毕竟不会武功,顾思广的飞刀又是一前一后,一上一下。那野人用小树击挡住一把飞刀,第二把飞刀刺中了他右肩头。

    那野人受了伤,变得暴躁起来,不断挥舞小树,扑上邹山乔他们。那老虎一声咆哮,甩掉了背上的死老虎,一个纵跃扑了上去。邹山乔唰唰几刀,便把野人挥舞的小树削成了秃杆。那老虎却是扑向郑飞生,常言道虎啸山林,老虎这一扑气势甚是威猛,若是常人,定会被一扑而中。

    但郑飞生却非常人,那老虎来势虽猛,郑飞生脚尖一点地,已后退数步,老虎扑了一空。众官兵此时也不敢放箭了,怕伤了邹山乔他们。老虎一扑空,自然狂怒,待它再次扑跃而起时,郑飞生的铁手已当头而下。那老虎倒也灵异,侧身扑向一边,一甩尾向郑飞生扫了过去。郑飞生铁手一翻,从底一抄,那虎尾便被铁手嵌住了。

    那边邹山乔削秃了野人的小树,野人挥舞着秃树干和邹山乔战在一起。本来以邹山乔的武功,根本不把野人放在眼里。但是野人虽然不会武功,可他身形庞大,体格威猛,劲力又大,挥舞起那秃树干,呼呼有声,威力倒是不弱,邹山乔一时半会倒也奈何不了他。

    他们在这里争斗,林中仍然不断涌出各类动物野兽,四处逃窜。因为动物们都在各自逃命,食肉的食草的,都混在一起,你也别吃我,我一不躲你,大家结伙逃窜。狗剩他们本来混在其中,跟动物们要一起逃窜。顾思广自然不能放过,指挥众官兵放箭阻拦。众人自然不惧,只是可怜了那些逃窜的动物,纷纷中箭倒地。

    此时林火已近,众人都能感到炽热的火烤,天空之中,烟火缭绕,乌烟瘴气,空气中充满了呛人的烟气和烤人火气。那野人和老虎也不在跟邹山乔和郑飞生相斗,纷纷逃蹿。邹山乔他们也不敢逗留了,众人跟着动物纷纷向林外逃窜。

    出了林子,众人都愣住了,但见在林子周围,乌泱泱地站满了各种动物,豺狼虎豹,猪兔鹿狐,猛兽飞禽,竟都挤在一起,巴巴望着林中的山火。在灾害面前,这些猛兽天敌竟然能和猎物和平相处,倒也令人诧异。

    看看这些动物,再看看邹山乔和狗剩他们,他们心里也是暗自感叹。铁秀和陈莹见那野人受伤,她们毕竟是女孩子,心软,想要帮那野人。野人已拔掉了顾思广的飞刀,此时肩头不断有血液涌出。铁秀向父亲讨要了金疮药,陈莹和她一起去帮那野人。

    一开始野人见有人向他走来,甚是警惕,冲着陈莹和铁秀发出“嗷嗷”的吼声,那老虎就在野人身旁,也冲二人发出了低沉的吼声。铁秀举起手里拿着的金疮药,向野人晃了晃,指指自己的肩头,又指指野人的肩头。那野人似乎明白了,望着铁绣和陈莹,嘴里发出的不在是嗷嗷的叫声,而是换成了一种低声的似“呜呜”的叫声。

    狗剩和花肖注视着场中情况,以便发生状况,随时出手相助。铁绣到了野人近前,在他伤口敷上金疮药,又从身上撕下一块布,陈莹和铁绣帮野人进行了包扎。野人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在不断感谢铁绣。

    那只老虎跟了野人,见铁绣和陈莹在帮野人,自然对二人也没了敌意。陈莹蓦然发现那老虎竟然也受伤,那虎的后面一左腿不知是被什么划出一道口子,伤的不是很重。看来这点伤对老虎来说算不得什么,但陈莹还是帮老虎敷了摇,进行了包扎。那老虎用头不断蹭陈莹的身子,甚是友好的样子。

    林子的火愈烧愈旺,烤的众人和动物不断后退。这火一直烧了三天三夜,才渐渐小了下来。在此期间,有不少动物离开去了别的山林,但还有不少动物没有离开,待火势小了后,它们又回到了丛林里。

    自然的破坏力是强大的,恢复里也是强大的。一场大火几乎毁了这片山林,但几个月后它又变得一片绿莹莹的,充满了生机。铁迪最终和邹山乔他们达成协议,他跟邹山乔回王府,放了狗剩他们。邹山乔承若,只要铁迪跟他回去,他一定向尹王爷求情,从轻发落。

    他虽然也想把狗剩他们一并带走,但现场情况却不允许他那么做。那野人和老虎显然已成了他们的帮手,老虎是百兽之王,野人和老虎一旦攻击他们,难免在场的猛兽不会攻击他们。虽然他带的人不少,但他却不想看到无辜的伤亡。

    狗剩他们虽然不想邹山乔他们带走铁迪,但一来是铁迪自己愿意回去,二来铁迪毕竟是官家人,虽然对王爷不敬,但还是忠于尹王爷的,尹王爷不至于真杀了他,三来这样暂时可以避免了邹护卫他们的纠缠,自己可以离开延安府,去塞外野狼帮找姚春花讨剑。

    铁秀因为父亲被抓,家里就剩母亲一人,虽然她很想跟着狗剩他们去塞外,但为了母亲却不能离开。她对花肖情有独钟,几天的相处,花肖对铁秀也颇有爱意。临走两人卿卿我我说了不少缠绵的话,铁秀把自己赶做的一个荷包送给了花肖。那荷包上用丝线绣着她的名字,“秀”。

    铁秀递上荷包时说:“花肖哥,我不能陪你去塞外,你,你可一定要回来看我。”

    花肖手里攥着荷包道:“秀秀,你放心,等和大哥办完事我一定回来找你,到时我就留下来,再也不走了。”

    “真的?”铁秀眼中充满了期盼。

    “真的”

    铁秀羞涩地靠在花肖肩头,少女的心充满了蜜意。人和人的情感就是这么的奇怪,有些男女从小青梅竹马,看起来亲密无间,可两人就是产生不了男女之情。可有些人仅仅见了一面,便彼此念念不忘,情意浓浓。

    说起来翠翠和花肖要比铁秀和花肖在一起时间长,而且翠翠对花肖是一见倾心,纠缠不放。论长相,翠翠和铁秀各有千秋,都漂亮。但花肖对翠翠就是产生不了男女之情,虽然他也喜欢翠翠,但仅限于兄妹一样的亲情,要说让他娶翠翠,那是万万不能的。

    可是对于铁秀就不同了,一见面就感觉无比的亲密,就好似铁秀一直在等他一般,两人经过千难万阻终于见了面一样,那情感就像两个就别重逢的情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前世缘,两人前世几百年才修来的缘分?

    狗剩他们辞别了铁秀,铁秀虽对花肖恋恋不舍,可也不好强留,只盼他早日归还。狗剩三人刚离开延安府,不想竟遇上了雪山老怪。狗剩三人赶了几个时辰的路程,见路边有个茶棚,三人进去喝茶歇息,雪山老怪和他的徒弟也在里面喝茶。

    花肖和陈莹不认识,但狗剩认得。雪山老怪手里捏着茶碗,盯了狗剩一眼。狗剩忙拱了拱手道:“前辈。”

    雪山老怪放下茶碗,道:“娃娃,我老汉记得你可叫什么狗剩,是不?”

    狗剩点头道:“是”

    花肖和陈莹已经坐了下来,二人茫然地望着狗剩和雪山老怪,就听雪山老怪道:“最近江湖传闻有个叫狗剩的得了《武经》,可是你?”

    狗剩道:“那是造谣,我根本就没见过什么《武经》。”

    雪山老怪叹口气道:“其实老汉不稀罕什么《武经》,只是我这徒弟,我老汉想让他在江湖中出人头地,替我老汉增光。他的武功离我老汉差了点,我老汉就想借你的《武经》让他看看,了解了解中原武林各派武功,长长见识,看完书就还你。”

    狗剩苦笑道:“前辈,我就是有心借给你,也拿不出来呀。”

    雪山老怪面色一沉,道:“这么说,你是不肯交出书了?易儿——”

    卢天易应了声,挺身而起。雪山老怪道:“上次在那什么回龙湾你就败在我徒弟手下,上次是较武,点到为止,这次你若不交出《武经》,就没那么幸运了。”

    在回龙湾狗剩是被迫才和卢天易比的武,他本对输赢就不在意,当时主要以防守为主,也没使全力,所以输了半招。雪山老怪便以为狗剩武功不及自己的徒弟,他虽想要《武经》但却不屑与狗剩动武。

    当下卢天易从身后拽出双拐,花肖却站起身道:“在下向你讨教几招。”

    雪山老怪看了看花肖,道:“你这娃娃长得倒不赖,也不知是何门何派,武功如何,也敢向我徒弟叫阵?”

    花肖道:“我叫花肖,家师古良。”

    雪山老怪成名已早,后来待在雪山少在江湖走动,对古良并不熟悉,不过见花肖向自己徒弟叫阵,自然不能退缩,道:“易儿,既然有人叫阵,《武经》先放一放,别让为师失望。”

    “是,师傅”

    见茶棚地方狭小,几人走出茶棚,找块敞亮的地方。有几个喝茶的路人,站的远远的瞧热闹。卢天易把双拐舞了一下,花肖从腰中扯出柔月。雪山老怪一看那剑,眉头不禁皱了一下。他是老江湖,知道软剑不好使,但能使软剑的,功夫都不会弱。

    卢天易的双拐已得了雪山老怪的真传,双拐使出来犹如风轮一般,密不透风。卢天易挥拐一味猛攻,纯是刚猛的路子,而花肖的柔月蛇形剑法走的却是以柔克刚的路子,刚好是他的克星。所以卢天易虽然威猛,但却处处为花肖克制,根本就伤不了花肖。卢天易脾性又急,越发攻的紧了。

    花肖见他双拐左右攻到,身形后撤,柔月斜出,反削其肩。卢天易左拐一格,右拐直击花肖胸前。花肖身形下坠,柔月回守,削向对方右腕。卢天易左拐击向花肖右太阳穴,右拐竟不回收,这竟是一招拼命打发。

    花肖若不回剑,仍削卢天易右腕,则必被对方左拐击中太阳穴。他虽能削对方一腕,但太阳穴若被击中,竟当一命呜呼。花肖可不傻,对方想用一只右腕换自己一命,门都没有。当即脚尖点地,迅速后遁,两人险招均已化解。

    卢天易见拼命的打法见效,便倚身而上,指左打右,指上打下,任花肖的剑来去,只是不躲。花肖见对方开始拼命,倒是意外。他并不知道,卢天易为了在雪山老怪面前显本领,为了让师傅高看,无论和谁动武,都是拼进全力的打法。生怕有个什么闪失,输给对方,会被雪山老怪责罚。

    卢天易虽然伤了不花肖,但这种拼命的打法,却逼得他有些手忙脚乱。雪山老怪在旁见状,暗自得意,心道:“这娃娃剑法不错,只是比起自己的徒弟还是差了点。”

    花肖的蛇形剑法其实甚是刁钻,说能见缝插针一点不过。但是卢天易的双拐也确实厉害,拐本就非常规兵器,雪山老怪在双拐上浸淫了数十年,卢天易又得了他的真传,江湖中年轻后辈能敌过卢天易双拐的实在不多。

    眼见卢天易逼得花肖手忙脚乱,花肖身形一晃,柔月抖动,似蛇一般上蹿下跳,在卢天易双拐中来回穿梭,完全施展开来蛇形剑法。一开始花肖的剑法还有些保守,有一招没一招,并没有放开,现在一旦放开,威力剧增。

    卢天易只见那剑点忽左忽右,一会刺向自己右腕,一会右点向自己左腕,要么不是缠住左拐,就是缠住右拐,他那拼命的打法立时受制。卢天易不能再一味进攻,花肖便得心应手起来。他先一剑刺向卢天易左腕,卢天易挥右拐格挡。花肖不待剑法用老,已收剑翻转缠住卢天易右拐。

    花肖本是刺向卢天易左腕,卢天易用右拐来格,正和花肖心意。他翻碗用剑缠住右拐,借力打力,用力轻轻一带,手腕一抖,那剑点便如蛇头一般,刺中了卢天易左腕。卢天易一声惊呼,左拐落地。花肖并未停留,柔月缠着右拐,滑向卢天易右腕。卢天易左腕刚受伤,反应有些迟钝,右拐待要挣脱纠缠,却发现那剑点已刺向右腕,情急之下只有弃拐。

    雪山老怪眼见卢天易占了上风,正在得意,没想到情势突然逆转,卢天易不但丢了拐,还受了伤,当下恼羞成怒,喝道:“娃娃,剑法不错,我老汉领教两招。”

    一不管自己的身份,挥拳便向花肖打去。雪山老怪在这“雪山神拳”上悉心钻研了数十年,他能弃浸淫多年的双拐不用,可见这拳法要比双拐厉害的多。拳还未到,花肖已感到拳风所带的罡气扑面而来,竟令人窒息。

    花肖忙沉身闭气,柔月刺出。雪山老怪一拳打出,花肖竟出剑刺来,大叫来的好,左拳挥出,竟击向花肖的剑。花肖就觉一股劲力击到了剑上,手腕为之一振,虎口登时裂开。若非柔月是软剑,雪山老怪一击之下,颤了颤卸去一些劲力,只怕剑不断,花肖也早已脱手。

    花肖心下大惊,这老头一双铁拳,不挨身就有如此威力,实在可怕。雪山老怪拳风呼呼,噗噗作响,带起的劲风,使周边的花草也东摇西摆。花肖的柔月似乎受制,灵活不起来了。狗剩见状,忙拽了一根树枝,当剑一般上前帮花肖。

    雪山老怪见狗剩拿了根树枝,心里诧异,道:“娃娃,你拿根树枝干什么?我老汉连刀剑都不怕,还怕你一根树枝?”

    狗剩道:“我的剑被人拿走了,这会也没地方找剑,只好拿根树枝当剑使。”

    雪山老怪道:“你娃娃倒有这本事,好好好,我老汉倒要领教几招,看看你这树枝当剑,是小孩子玩耍,还是真有威力。”

    狗剩和花肖一联手,气势大增。只是雪山老怪实在太强,两人的剑法被对方拳风压制,实难施展开来。狗剩多次使用杀招,“狂风扫叶”、“风卷残雪”、“飓风来袭”,每次使出一半,便被拳风所阻,威力自然显现不出来。

    陈莹见状挥鞭也要助阵,却被卢天易拦住了。卢天易左腕受了伤,已经包扎过。见陈莹要参战,双拐一挥便给拦住了。他虽然仍用双拐,但左手基本使不上劲。陈莹长鞭一挥,卢天易右拐一拦,啪的一声,腾蛇鞭缠在了右拐上。

    陈莹暗使内力,要夺了卢天易的右拐,卢天易也在暗使力量,要夺陈莹的鞭子。二人叫上了劲,卢天易忍痛挥左拐击向陈莹面门。但是他左腕有伤,力气使不上,这一用力,右拐力量骤泄,差点被陈莹夺了拐去。

    陈莹见对方左拐打来,也是大吃一惊,夺拐不成,劲力一松,收回鞭子,啪啪,接连两鞭击向卢天易。卢天易晃动身形,避过来势,左拐虚点,右拐直击陈莹脑门。陈莹急速后遁,长鞭横扫,击向卢天易双腿。卢天易纵身而起,半空中左拐击向陈莹右眼,右拐砸向陈莹左肩。

    陈莹恼怒,对方招招不离自己要害,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意。她手腕一抖,鞭势未老,鞭稍已上卷,直奔卢天易咽喉。卢天易大惊,双拐急下,陈莹鞭稍翻卷缠住了双拐,与此同时,人已倚身而上,挥左掌击向卢天易前胸。

    卢天易情急之下只有弃了左拐,挥掌去拦,他左腕本就有伤,力量又使不上,陈莹这一掌劲力又大,两掌相接,只听“咔嚓”一声,卢天易左腕竟然断裂了。一阵钻心的痛直抵心扉,卢天易忍不住一声惨呼,右拐力量骤泄,陈莹长鞭一收夺了双拐。随即鞭稍一松,弃了双拐,手腕一翻,鞭子飞出缠住了卢天易,便把卢天易甩出一丈开外,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那边雪山老怪拳风正盛,哪料卢天易会败给陈莹,心下里不禁恼恨:“无用的东西,老汉还想靠你长脸,你没长脸倒先丢脸了。”他望望狗剩和花肖,心道:“这两个小子倒不错,要是能给我老汉做徒弟,好好调教一番必能出人头地。”

    因为狗剩曾败在卢天易手下,所以雪山老怪觉得花肖做自己的徒弟比较合适。他行事向来怪异,全由着性子,根本就不顾什么江湖道义,只要他自己喜欢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想想花肖已有师门,怎么会再拜他为师。雪山老怪自然也清楚这些,所以他打算硬下手,逼花肖给自己当徒弟。

    有了这想法,雪山老怪看花肖的眼神就变了,他一拳逼退狗剩,身形一晃,避过花肖一剑,侧身便到了花肖近前,出手扣住花肖左腕脉门,花肖顿时半身麻木,不能动弹。随即又点了花肖几处穴道,制住了花肖道:“这娃娃不错,带回雪山给我老汉做徒弟,调教几年,必能名震江湖。”

    狗剩一听雪山老怪要带花肖走,大急,挥动树枝要救花肖。雪山老怪一拳挥出,逼退狗剩道:“娃娃,你拿树枝玩玩倒行,要赢我老汉可就差远了。”

    狗剩明白,用树枝对付和自己武功不差上下的倒可勉强为之,和雪山老怪这样的强手相对,就见绌的多了。如果飞天在,尚可和雪山老怪拼上一拼,如今只能受制于人。花肖自然不愿给雪山老怪做徒弟,道:“你,你快放了我,我有师傅,不会给你当徒弟的,再说你也有徒弟,江湖中还没有听说过抢别人徒弟做徒弟的……”

    雪山老怪道:“我老汉喜欢让谁做徒弟就做徒弟,谁也管不着。你有师傅我老汉也不嫌弃,至于我那徒弟,他不如你,不要也罢……”

    众人只当雪山老怪说说而已,哪料此时卢天易刚好走到雪山老怪近前,叫了声师傅。雪山老怪瞪了他一眼道:“无用的东西”,突然一拳挥出,卢天易登时飞了出去。雪山老怪哈哈大笑道:“这个废物徒弟我老汉不要了,送给你们,这个娃娃我老汉带走了。”

    雪山老怪抓着花肖,晃动身形疾驰而去。这一变化实在太快,狗剩和陈莹他们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卢天易已飞出,雪山老怪带着花肖已逃遁。狗剩和陈莹不禁面面相觑,知道目前凭两人救不了花肖。幸亏雪山老怪只是让花肖做徒弟,不至于害了他,倒也不用为花肖性命担心。

    两人上前去看卢天易,卢天易张口说了两个字:“好,狠……”“心”字没有说出口,人便死了,他的五脏六腑被被震碎了。雪山老怪如此毒辣,对自己的徒弟竟能下如此毒手,实在骇人。狗剩和陈莹不忍,帮忙埋葬了卢天易。

    陈莹道:“狗剩,现在怎么办?”

    狗剩道:“得先去野狼帮找姚春花拿回飞天,再想办法去救花肖。”

    陈莹道:“野狼帮人多势重,只怕要拿回飞天不易。”

    狗剩道:“那不过是狼窝而已,就是虎穴又有何惧?”

    狗剩的气势感染了陈莹,她点了点头道:“好,咱们这就走。”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