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谋略
字体: 16 + -

109、温存的片刻

李承弼轻轻的环住轻语柔弱杨柳的纤腰:“轻语。”轻语靠在李承弼的胸前,仰着脸一双剪水双眸脉脉含情:“承弼,你对林诗语……”李承弼抬起手轻轻的捂住了轻语的嘴:“别胡思乱想,我只是觉得上天有点造物弄人罢了。”言毕,低下头轻轻的吻住她的唇,柔情蜜意缱绻缠绵,轻语随着他的柔情慢慢的融化在他的怀里。

不远处的长廊里有两个人正在用愤恨的目光盯着李承弼和轻语,若垂柳双手抓着长廊的扶手,十个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思思在一边看着若垂柳说:“您别生气,想要让六少爷上您的房里来还不容易吗?”

若垂柳面带猜忌的看着她:“你有什么好办法?”说话的语气中透出一点轻蔑的味道,思思也并不在意,她其实也没有把若垂柳放在眼里,只不过现在先利用她搬到苏轻语罢了。思思看着若垂柳嫣然一笑:“您一会儿只要听我的,这般……这般……”思思把嘴贴在若垂柳的耳边低声的告诉若垂柳该怎样做。

若垂柳听了她的主意,没有微微的蹙起:“这样能管用吗?怕是……”思思拉着若垂柳的手:“哎呀,您就别再犹豫了!我可把话给您说明白了,您要是不动心思把六少爷彻底的绑在您的身边,等苏轻语那天怀了孩子,您那才叫追悔莫及呢。到时候,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想九奶奶对苏轻语的宠爱,她又是正室,有了嫡出的孩子,还有您的活路?”

若垂柳低着摆弄着自己的衣摆,思思看她还在犹豫,又添了几句:“到那个时候,您就是自己想过安生日子,恐怕人家也会把你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我见过很大户人家的小妾,失了宠以后的下场,您又没有个孩子,无依无靠的。那不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任人宰割吗?”

若垂柳有些愣神的看着眼前这个丫头思思,想不到她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么深的城府,这么重的心机。看来李母在买她进府的时候确实花了一番心思的,自己现在已经是腹背受敌了,要是再不懂一点心思,耍一点手段,恐怕真的会像她所说的那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任人宰割了。

若垂柳想到这里,下定了决心:“好吧,就这么办。待我回房去换上舞服去,你来帮我梳妆一下。”思思这才笑着说:“这就对了,要想在这里立足,你就要牢牢的抓住那个男人的心。”若垂柳自从进了李府以来,就再也没有跳过舞了,所以在柜子里翻了半天才找出一件舞服来。

若垂柳天生就是舞姬的坯子,穿上鲜艳的舞服便显出她妩媚动人的神采来。思思又给她重新梳洗了一番,望着镜子中娇好如花的面容,若垂柳的心里也打开了一扇门。自己天生的一副好容貌,又会跳舞,想当年多少男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难道还收复不了一个李承弼?

若垂柳就在回廊中一边清唱一边舞了起来,夜风徐徐吹动霓裳,她就好像是在天宫中落下的嫦娥一般美妙动人。李承弼正在她对面的廊下和轻语窃窃私语,听见对面传来歌声不由得朝那边望过去。只见如水的月光下若垂柳正在那里轻歌曼舞,犹如一朵正在盛放的牡丹,真是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只听她清丽的嗓音轻轻的唱着:“皑如山上雪,皎如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声音哀婉悲鸣,凄凄怨怨。

李承弼顿时僵住,往事一幕幕的在眼前闪现,他们初见时的情景和这些年的恩爱,这歌声就像是一支支利剑刺进心头。轻语望着远处的若垂柳在月光下孤独的浅唱低吟,心中竟也有几分的怜惜,她底下头说:“承弼,你去陪陪她吧。”

李承弼正想着要过去安慰若垂柳,正愁着不知道要怎么跟轻语说,没想到轻语这样善解人意。李承弼捧着轻语的脸使劲的亲了亲:“轻语,以后我会好好的补偿你。现在我想去安慰她一下,毕竟我们也做了那么多年多的夫妻。”轻语有些落寞的点点头:“我知道,你去吧。”

李承弼扶着轻语的肩头张了张口欲言又止,转身朝若垂柳那边走去,轻语心里默默的喊着:“不要去,回来,回来……”可是李承弼却越走越远,轻语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看着李承弼走到了若垂柳那边,轻语再也不想看下去,擦了擦眼泪回房去了。

李承弼朝这边走来的时候,思思已经在后面提醒若垂柳,若垂柳故意的装作不知道,还在那里唱着舞着。只是眼角的余光轻轻的扫着李承弼,在他走到自己跟前的时候,身子轻轻一晃便要栽到地上去。李承弼惊呼一声:“垂柳!”

若垂柳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李承弼双臂一伸便把她揽在怀里,若垂柳故作惊讶的说:“承弼,你怎么在这儿?”李承弼蹙着眉表情复杂的看着若垂柳:“垂柳,你后悔嫁给我吗?”

若垂柳明眸妙转,含情脉脉:“承弼,我若垂柳只不过是一个舞姬,能遇上你是我莫大的福分,我从开没有后悔嫁给你。”李承弼轻轻的抚摸着她冻得冰凉的脸:“可是,你却只是个侧室,有时候要独守空闺,你不觉得委屈吗?”

若垂柳的眼神黯淡下去:“我不觉得委屈,这辈子能在承弼你的身边服侍已经是我莫大的幸福了,只是有时候会想你……姐姐毕竟是正室,我不想和她争什么,只要能每天的能让我见到你一眼就足矣了。姐姐一向带我不薄,就算

是让我在姐姐的房里做丫鬟,做奴婢我也愿意。”

李承弼连忙堵上她的嘴:“垂柳,不要这么说,我心里会更难受。你在我心里和轻语一样,都是我的夫人,没有什么大小正侧之分,轻语也不会那样想的。你知道吗,刚才就是轻语看见你自己在这里唱歌跳舞,才让我来陪你的。”

若垂柳愣了一下:“什么?刚才姐姐看见我在这里跳舞了?”李承弼笑着说:“是啊,我和轻语在对面看见了你在这里,轻语才叫我过来的。”若垂柳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哎呀,这怎么得了呢?姐姐会怎么想我呢?还以为我是故意的,见不得你和姐姐亲热,把你勾了来。不行,我要去找姐姐说清楚!”

若垂柳说着就挣开李承弼的怀抱要去找轻语,李承弼拉住若垂柳:“垂柳,轻语不是那样的人,不会这么想你的。”思思在一边见时机成熟:“是啊,刘奶奶不是那么刻薄的人。六姨太您刚刚失了孩子,六少爷多陪陪你也是应该的,六少奶奶就是在不懂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吃您的醋。”

若垂柳是越说越来劲,挣扎着非要去找轻语,思思在一边急忙说:“六姨太,您总是为别人着想,什么时候为自己想一想呢。”李承弼叹着气说:“垂柳,你就别去了。再说轻语也许已经休息了,我们就别去打扰她了。”

这时候,若垂柳连打了两个喷嚏,身体不住的在李承弼的怀里颤抖。李承弼紧张的看着她:“垂柳,你怎么了?”思思在一边带着哭腔说:“六姨太更深露重,您就听六少爷的话,赶快进屋去休息吧。”

若垂柳和思思倒是很会做戏,若垂柳也哭哭啼啼的说:“我这成什么了?仗着自己身体虚和姐姐争宠吗?姐姐平日里也待我不薄,我怎么能做这样不仁不义的事情呢?我一定要像姐姐道歉,要不然我会心里不安的。承弼你就让我去吧,我给姐姐赔不是,以后再也不敢和姐姐争宠。”

思思将脚一跺:“六姨太!您不是天天夜夜的盼着六少爷能在您的房里吗?怎么现在六少爷来了,您还要将他赶走不成。虽说您是妾室,可也是女人啊!独守空闺,深夜独自在房里哭到天明的日子您忘了吗?您现在身体也不好,为什么事事要替别人着想呢?六少爷在您的房里过几夜难道就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吗?”

思思这丫头天生的一副伶牙俐齿,经她这一番生动的道白,李承弼更觉得心里难过,看着怀里哭的瑟瑟发抖的若垂柳:“垂柳,你真的想我一直哭到天明吗?你难道那么在乎我吗?原来你还是那么爱我的是不是?这些我都不知道,竟然把你逼到这样可怜的境地,我真是对不起你。”若垂柳连忙用手捂住李承弼的嘴:“承弼,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自己命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