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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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108、 娃娃亲

“难得今天你们每个人都准时吃饭啊。”九奶奶一脸喜气的说道,从这几个孩子走进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若垂柳是在思思的搀扶下进来的,而思思的事情,她也骂过自己那个脑壳有问题的儿媳了。不过算了,这也是为了李家着想而已。

而平日里面轻语都是被叫到九奶奶身边坐下的,但是今天她和李承弼手牵手进来的时候九奶奶笑的直接合不拢嘴,而若垂柳脸色相当难看。思思也一脸的古怪,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却都搞不懂昨天晚上的一切,不过两人还是默契的眼观鼻,鼻观心,准备有什么事情等回屋再说。

“爹,您看林老堡主的剑什么时候能够出炉?”李承凭一进来就问自己的父亲。

“这个……”李父听到这句话迅速的和九奶奶还有李母相互看了几眼。

“怎么了?”九奶奶关心的开口然后看向林诗雨:“诗雨怎么了?告诉奶奶,是不是想回去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奶奶给你做主,是不是承凭欺负你了?”

“奶奶,您想哪儿去了。我一直都是被欺负的人好不!”李承凭无奈的说道。

“去去去,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呢,大老爷们儿的你也不害臊。”九奶奶吼道,然后叫诗雨做到自己身边。

“奶奶,自从林小姐来咱们家了,你都不喜欢若溪了。”今天若溪也出现了,最近若溪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时都不出来吃饭的,一个人又不出门整天都在屋子里面。

“奶奶都心疼。哈哈哈。”这人老了最喜欢的最愿意见到的就是承欢膝下,而这些孩子一脸依赖的样子让九奶奶最近心情大好,自从若垂柳的事情慢慢过去之后,家里面开始安心了下来,就是这样最好啊。

“对了诗雨,你今年多大了?”这李母也给林诗雨夹菜然后和蔼的问道。

林诗雨奇怪的看了一眼轻语和九奶奶,皆是一脸茫然的表情。

“诗雨今年十六了。”诗雨说道。

“恩,十六了,十六好啊,二八年华一朵花。”这李母无线感慨的说道;“当初我嫁到李父的时候我也是十六。”

“承凭你今年也是而是了吧?”李父忽然也一脸慈爱的问道。

“是啊,您儿子的生辰,您不会都给忙忘记了吧。”李承凭疑惑的问道,今天这几个老人家怎么感觉都怪怪的。

“诗雨,你觉得我家承凭怎样?”九奶奶忽然问道,那一年看孙媳妇的表情,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出来是什么情况了。

“很好啊,怎么了?”林诗雨想到昨晚李承凭给自己披上披风的样子,觉得是那样的温馨,所以当下也只是点头说好,并没有多想。

“好就好啊,呵呵。其实当年我和师兄在习武的时候就说过啊会结为儿女亲家,可是诶没想到,自己和他都是生了儿子。结果这个事情就搁浅了,好在到了后来……”

就九奶奶磨叽了一大堆,轻语和林诗雨总算是听懂了。原来是诗雨的爷爷与九奶奶是师兄妹,而且也这么和爷爷成为了好友,后来两家人关系越来越好所以就将两个人的孩子指腹为婚,但偏偏两家都生了一个男孩子,也就是李父,和诗雨的父亲,所以这个婚约就做废了,本来两家都觉得这是一大憾事,但是到了后来也就是李父和林老爷结婚之后居然两家都有了儿子和女儿,所以为了弥补上一代的恩怨,这李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和林老爷就成为这两家的娃娃订了亲,可是若溪是庶出,而承弼少年的时候又体弱多病,所以最后选定的这边的女婿是李承凭,而林家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所以当仁不让了。

“这!”林诗雨和李承凭听完了都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这个事情我怎么从来没有听爷爷说过!”林诗雨忽然站起来,场面极其尴尬,在家里他就是独女的,无奈在这里,这些人又不是很熟悉,所以她稍微有点收敛:“奶奶, 我当您是亲奶奶,一直以为您叫李承凭是为了照顾我,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原因!”林诗雨忽然满眼都是泪水然后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奶奶。你们怎么这样。”李承凭也黑着脸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走去,这是他第一次和家里人唱白脸,是第一次摔碗走人。

“奶奶,”李承弼忽然站起来:“要不要我去看看。”轻语一脸茫然的看向自己的老公, 奇怪,他一对这些事情一向冷淡的,今天怎么会忽然这么好心?

“不用了,让他们自己去想把。”九奶奶笑了笑。毕竟这是爷爷在世的时候心愿,自己其实也不赞同这些儿女姻亲的。

“恩。”李承弼听到奶奶这么说,他

也只好坐了下去。

“你刚才怎么这么激动,一点都不像你呢。”轻语和李承弼走到路上说道。

“是么?呵呵,你还记得我那次吐血么?”李承弼说道。

“怎么了?”轻语是何等的聪明,李承弼这么一说她马上想起来了。

“其实小时候,我娘也不赞同,我也不赞同,那个诗雨小时候我是看到过的,那时候好小,我也小,当时他们家比我们有钱,而且我去的时候,她好丑的,所以回来之后,我娘叫我装生病我也就装了。倒是没想到最后还是对不住承凭了。”其实皇帝爱长子,这是古代千古不便的道理,所以李母比较偏爱自己大儿子也是有道理的,毕竟这李家的家业是由他继承。

轻语考到李承弼的怀里面,并没有什么话语,她知道现在也不能说什么,说实话问她吃醋么?她不吃醋,不过心里也不是滋味,是一种深深的悲哀。

“那是他们的缘分,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的。别想了。答应我。”轻语吻了李承弼的眉角,在月光的映衬下,如此的美丽!

李承弼轻轻的环住轻语柔弱杨柳的纤腰:“轻语。”轻语靠在李承弼的胸前,仰着脸一双剪水双眸脉脉含情:“承弼,你对林诗语……”李承弼抬起手轻轻的捂住了轻语的嘴:“别胡思乱想,我只是觉得上天有点造物弄人罢了。”言毕,低下头轻轻的吻住她的唇,柔情蜜意缱绻缠绵,轻语随着他的柔情慢慢的融化在他的怀里。

不远处的长廊里有两个人正在用愤恨的目光盯着李承弼和轻语,若垂柳双手抓着长廊的扶手,十个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思思在一边看着若垂柳说:“您别生气,想要让六少爷上您的房里来还不容易吗?”

若垂柳面带猜忌的看着她:“你有什么好办法?”说话的语气中透出一点轻蔑的味道,思思也并不在意,她其实也没有把若垂柳放在眼里,只不过现在先利用她搬到苏轻语罢了。思思看着若垂柳嫣然一笑:“您一会儿只要听我的,这般……这般……”思思把嘴贴在若垂柳的耳边低声的告诉若垂柳该怎样做。

若垂柳听了她的主意,没有微微的蹙起:“这样能管用吗?怕是……”思思拉着若垂柳的手:“哎呀,您就别再犹豫了!我可把话给您说明白了,您要是不动心思把六少爷彻底的绑在您的身边,等苏轻语那天怀了孩子,您那才叫追悔莫及呢。到时候,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想九奶奶对苏轻语的宠爱,她又是正室,有了嫡出的孩子,还有您的活路?”

若垂柳低着摆弄着自己的衣摆,思思看她还在犹豫,又添了几句:“到那个时候,您就是自己想过安生日子,恐怕人家也会把你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我见过很大户人家的小妾,失了宠以后的下场,您又没有个孩子,无依无靠的。那不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任人宰割吗?”

若垂柳有些愣神的看着眼前这个丫头思思,想不到她小小年纪竟然有这么深的城府,这么重的心机。看来李母在买她进府的时候确实花了一番心思的,自己现在已经是腹背受敌了,要是再不懂一点心思,耍一点手段,恐怕真的会像她所说的那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任人宰割了。

若垂柳想到这里,下定了决心:“好吧,就这么办。待我回房去换上舞服去,你来帮我梳妆一下。”思思这才笑着说:“这就对了,要想在这里立足,你就要牢牢的抓住那个男人的心。”若垂柳自从进了李府以来,就再也没有跳过舞了,所以在柜子里翻了半天才找出一件舞服来。

若垂柳天生就是舞姬的坯子,穿上鲜艳的舞服便显出她妩媚动人的神采来。思思又给她重新梳洗了一番,望着镜子中娇好如花的面容,若垂柳的心里也打开了一扇门。自己天生的一副好容貌,又会跳舞,想当年多少男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难道还收复不了一个李承弼?

若垂柳就在回廊中一边清唱一边舞了起来,夜风徐徐吹动霓裳,她就好像是在天宫中落下的嫦娥一般美妙动人。李承弼正在她对面的廊下和轻语窃窃私语,听见对面传来歌声不由得朝那边望过去。只见如水的月光下若垂柳正在那里轻歌曼舞,犹如一朵正在盛放的牡丹,真是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只听她清丽的嗓音轻轻的唱着:“皑如山上雪,皎如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声音哀婉悲鸣,凄凄怨怨。

李承弼顿时僵住,往事一幕幕的在眼前闪现,他们初见时的情景

和这些年的恩爱,这歌声就像是一支支利剑刺进心头。轻语望着远处的若垂柳在月光下孤独的浅唱低吟,心中竟也有几分的怜惜,她底下头说:“承弼,你去陪陪她吧。”

李承弼正想着要过去安慰若垂柳,正愁着不知道要怎么跟轻语说,没想到轻语这样善解人意。李承弼捧着轻语的脸使劲的亲了亲:“轻语,以后我会好好的补偿你。现在我想去安慰她一下,毕竟我们也做了那么多年多的夫妻。”轻语有些落寞的点点头:“我知道,你去吧。”

李承弼扶着轻语的肩头张了张口欲言又止,转身朝若垂柳那边走去,轻语心里默默的喊着:“不要去,回来,回来……”可是李承弼却越走越远,轻语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下来。看着李承弼走到了若垂柳那边,轻语再也不想看下去,擦了擦眼泪回房去了。

李承弼朝这边走来的时候,思思已经在后面提醒若垂柳,若垂柳故意的装作不知道,还在那里唱着舞着。只是眼角的余光轻轻的扫着李承弼,在他走到自己跟前的时候,身子轻轻一晃便要栽到地上去。李承弼惊呼一声:“垂柳!”

若垂柳感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李承弼双臂一伸便把她揽在怀里,若垂柳故作惊讶的说:“承弼,你怎么在这儿?”李承弼蹙着眉表情复杂的看着若垂柳:“垂柳,你后悔嫁给我吗?”

若垂柳明眸妙转,含情脉脉:“承弼,我若垂柳只不过是一个舞姬,能遇上你是我莫大的福分,我从开没有后悔嫁给你。”李承弼轻轻的抚摸着她冻得冰凉的脸:“可是,你却只是个侧室,有时候要独守空闺,你不觉得委屈吗?”

若垂柳的眼神黯淡下去:“我不觉得委屈,这辈子能在承弼你的身边服侍已经是我莫大的幸福了,只是有时候会想你……姐姐毕竟是正室,我不想和她争什么,只要能每天的能让我见到你一眼就足矣了。姐姐一向带我不薄,就算是让我在姐姐的房里做丫鬟,做奴婢我也愿意。”

李承弼连忙堵上她的嘴:“垂柳,不要这么说,我心里会更难受。你在我心里和轻语一样,都是我的夫人,没有什么大小正侧之分,轻语也不会那样想的。你知道吗,刚才就是轻语看见你自己在这里唱歌跳舞,才让我来陪你的。”

若垂柳愣了一下:“什么?刚才姐姐看见我在这里跳舞了?”李承弼笑着说:“是啊,我和轻语在对面看见了你在这里,轻语才叫我过来的。”若垂柳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哎呀,这怎么得了呢?姐姐会怎么想我呢?还以为我是故意的,见不得你和姐姐亲热,把你勾了来。不行,我要去找姐姐说清楚!”

若垂柳说着就挣开李承弼的怀抱要去找轻语,李承弼拉住若垂柳:“垂柳,轻语不是那样的人,不会这么想你的。”思思在一边见时机成熟:“是啊,刘奶奶不是那么刻薄的人。六姨太您刚刚失了孩子,六少爷多陪陪你也是应该的,六少奶奶就是在不懂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吃您的醋。”

若垂柳是越说越来劲,挣扎着非要去找轻语,思思在一边急忙说:“六姨太,您总是为别人着想,什么时候为自己想一想呢。”李承弼叹着气说:“垂柳,你就别去了。再说轻语也许已经休息了,我们就别去打扰她了。”

这时候,若垂柳连打了两个喷嚏,身体不住的在李承弼的怀里颤抖。李承弼紧张的看着她:“垂柳,你怎么了?”思思在一边带着哭腔说:“六姨太更深露重,您就听六少爷的话,赶快进屋去休息吧。”

若垂柳和思思倒是很会做戏,若垂柳也哭哭啼啼的说:“我这成什么了?仗着自己身体虚和姐姐争宠吗?姐姐平日里也待我不薄,我怎么能做这样不仁不义的事情呢?我一定要像姐姐道歉,要不然我会心里不安的。承弼你就让我去吧,我给姐姐赔不是,以后再也不敢和姐姐争宠。”

思思将脚一跺:“六姨太!您不是天天夜夜的盼着六少爷能在您的房里吗?怎么现在六少爷来了,您还要将他赶走不成。虽说您是妾室,可也是女人啊!独守空闺,深夜独自在房里哭到天明的日子您忘了吗?您现在身体也不好,为什么事事要替别人着想呢?六少爷在您的房里过几夜难道就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吗?”

思思这丫头天生的一副伶牙俐齿,经她这一番生动的道白,李承弼更觉得心里难过,看着怀里哭的瑟瑟发抖的若垂柳:“垂柳,你真的想我一直哭到天明吗?你难道那么在乎我吗?原来你还是那么爱我的是不是?这些我都不知道,竟然把你逼到这样可怜的境地,我真是对不起你。”若垂柳连忙用手捂住李承弼的嘴:“承弼,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自己命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