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魔帝:皇上,小丫鬟不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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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209章 暴露

宫门前的管道上,此时空空荡荡。

丞相坐在马车里,正在闭门养神。突然马车急速的停了下来,丞相一惊,差点撞到了马上的前杆上。不由得怒声道:“怎么回事?”

“回大人,前面有一女子拦住了去路。”外面的侍人赶紧回禀。

丞相这才掀开车帘子。

看到面前的女子不禁一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已经上前就掀了车帘,“丞相这是要回府吗?正好我也走到这儿来了,不如带我一程。”

漫天灯色里,烟花雨,女子一身三色锦,随着夜风轻送,如桃红杏黄青翠交杂的花,无数的花与叶绮丽涌上,轻快的坐在了身侧。

李丞相不悦的拧眉,但还是客气的说:“姑娘不嫌弃老夫马车简陋就好。”

外裹普通青呢的车架,车内则饰以金玉,绘以绿云,又怎么能说是简陋呢?

等到车帘子放下来,丞相才道,“苏越姑娘,你就不怕被别人看到?不是说不要随便见面吗?”

说罢,转头不再看她。

苏越极轻一笑,也转眼望向车外。“我今日来可是有好东西给丞相大人的,如果大人不想要的话,就算了。”

苏越说话时,油青的帘子只用一指挑起一点缝隙,帘缝目不转睛瞧着一路驶过的景色。

丞相目光深深,“哦?”

见苏越没有说下去,他假装关切的问“今日苏越姑娘去天牢了,不知道和他谈得怎么样了?”

苏越面上却仍是浅浅笑着,一波一波的灯影印在瞳内,一泱一泱下沉,沉到瞳仁里,便完全变黑。

她手扶着车门,手攥丝绦一紧,又慢慢地松开,方轻轻抿起红艳的唇,回头展开笑颜,“我们谈了什么并不重要。”说着,苏越倾身近前。

马车可坐三人有余,而两人间又隔了紫檀方几,她几乎整个身子都倚在几上。离李丞相近在咫尺的面上,不着痕迹的微笑,手中却拿着一张绢纸递到他面前,“你看看这个。”

李丞相一向以冷静自称,可展开那纸张看了一眼后,也忍不住喜上脸色,“这是……”

“自然是你想要的东西。”苏越冷冷一笑。

“好,好,好。”李丞相忍不住连声叫好。

那绢纸是长长的名单,其中不乏平日和他作对的对手以及一些朝中大员。

“那丞相大人可要好好动手了。”苏越一笑。

丞相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是一笑。“如此,还要多谢苏越姑娘。”

苏越并不说话,掀开帘子,“停车。”等到车停稳后,她轻笑一声,并不用人搀扶,轻身一跃,又在环佩螂当中跳下了车。

书信是丞相差人送到太子府的。

阳光将家将的影子拉得极长,宋泽瑞从卷宗中抬眼,瞥见家将在门口小心张望的脸。“干什么?”他合卷问了一声。

家将眼光微微一烁,“丞相府里差人送来了这个东西。”

说着,将丞相书信送上来。

宋泽瑞拆开一看,就惊得站了起来,眼底波澜骤涌。

“立刻送信到这些名单上人的府中,一定要快。”

“这……”那人有些迟疑。

“怎么了?”

“此事应该十分机密。”家将蹙眉,“只怕丞相此举有别的意图。”

“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总不能让人将我们连根拔起。”宋泽瑞想了想,接着说道:“如此的事,已经知道谁是叛徒。顾燕熙曾经下不了手,可她已经不能留了。”

“是,只是除掉此女,是否妥当?”

宋泽瑞冷笑,“不除掉这个祸害,只会有更多的祸害。”

苏越,她当真以为这京都没人能动得了她吗?就算倚靠了丞相,想杀她,还是轻而易举。

家将不敢再耽搁,慌忙将宋泽瑞的旨意传达到将军府的秘密联络之人。朝中一时多人惊慌,纷纷借故藏匿了起来。

丞相一连去了几个名单上人的家里都扑了一个空,不由得冷冷一笑,看来,他果然没有猜错。

不过,他送给宋泽瑞的也不过是几个小鱼的名字。

当日,白忙活了一天后,丞相自然是连夜见驾。

皇上身子不好,却害是接近了,一直盯着朝中动态的人自然知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如何啊?”皇上看着丞相问。

“皇上勿要心痛。”丞相深深低下了头。

“果然是他传递的消息吗?”皇上的话语全是苦涩,“他是朕的儿子呀,朕给了他太子之位,这天下迟早就是他的。他为什么要帮着外人跟朕作对啊。”

这样的问话,丞相自然是回答不上来。

只能怔怔站在一边。

好半晌,皇上才问,“丞相,你有何打算?”

“臣恳请皇上收回顾家兵权。”

皇上点了点头。

“另,太子之位也要重新考虑。”

“宋泽瑞是朕的儿子中最有帝王之气的,除了他,朕也只有一个儿子城王了。可那孩子天资驽钝,不是帝王之料啊……”皇上感慨的说。

“可是,皇上……”

“朕明白,让朕再想想。”他长叹一声,“若是端木还活着,朕也就不会这么为难了。”

提到了送端木,丞相不禁问道,“不知皇上,这齐贵妃想如何处置?”

皇上自嘲地笑,“前日里,朝中礼部侍郎那酸儒当面骂朕妇人之仁,怨朕耽于情分,狠不下心肠。只是每每想起这些年,朕总觉得对她不起。这么多年的情分,她也狠得下心来,不是没有恼过她,恨起来也曾动过杀心,可你知道朕……朕也老了……”

龙椅宽大,越发衬得他瘦削伶仃,一身怆然。

“皇上……”

“爱卿啊。”皇上斜倚在锦榻上,面色焦黄,说了一句,又咳嗽半声,示意严明坐至面前,道:“说来你比朕年长,倒老当益壮,朕是一年不如一年啦。想当年,咱们是一样的年纪啊。那时候,是多么的意气风华啊!”

丞相心中一阵凄苦,强笑道:“陛下说笑了……”

皇上挥手,将手中拿着小盅汤药缓缓喝下,道:“爱卿,你可还记得,你当年第一次瞧见她,是怎样的情形……”

皇上说的她,自然是齐贵妃。

丞相看着皇上,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年轻的时候,那时候,皇上也不过是朝中臣子,两人年

龄相当,称兄道弟。

丞相忽然就觉着,有一种**乍地涌至眼底。

他说:“臣怎生会不记得?臣那时陪陛下在沈府对面的茶楼守望着,那日阳光正好,齐府的朱漆大门轰地中开,臣就看见她了--其实隔得很远,臣很难看清娘娘玉容的,臣却看见万岁眸中光芒了,好似天地间精华都齐聚在陛下眼前……”

听到这里,皇上的眸中也慢慢地增了光彩,笑道:“你这话不尽不实,我不信你没有看清她的容貌。”

丞相笑着答道:“臣不敢。”

“所以,就不要动她了,她是朕的一场梦啊。等到朕真的要死了,真梦就该醒了。”

“皇上。”

听到他这么说,丞相和他的贴身内侍慌忙跪倒在地。

“爱卿,起来吧。”皇上抬抬手,“你来替我拟旨,收回顾家的兵权。一定要快,有传言,顾仲云已经返回了京都,只要他没带兵马,我们就有办法制服他。只是,如果,他不在京都,这道旨意就不能发。”

丞相起身,恭敬的回答,“臣明白。”

“另外,明日,你陪我去看看城王吧。”

“皇上,你的身子?”丞相顾虑的问。

“哎,顾不了那么多了。”

城王在萧山守灵,骤然传出皇上巡幸萧山的消息,虽未明言探望城王,却携皇室亲眷齐集一同前去。当下,在萧山,皇上就搬下了旨意,称城王仁厚,这么多年守陵期满,即日回京,更受皇上当殿嘉赏,加封太子太傅,命其回京辅佐太子。

到底是一家天下,血浓于水。

皇上这一举动,让人议论纷纷。

就连宋泽瑞也万分不解。

好在,皇上想收回顾家的兵权时,宋泽瑞已经提前让顾仲云赶回了边关。如此一来,这道旨意,丞相是万万不敢昭告天下。

如此一来,这道旨意就没用了。

不过,宋泽瑞也猜得出来,自己给顾家传递消息的事情,皇上一定是知道了。所以,才会有召回城王这一举动。

朝中易储之声渐起,人心向背,各有所趋。

可是皇上似乎没有废除太子之心,再度启用宗室元老入朝,令宗室重臣内外一心,共辅太子成就太平盛世。

有一盛必有一衰,诚王复出,宗室风光大振;另一边却是急风催杀,骤雨飘摇--

明里,宋泽瑞的地位虽然没有动,但是,他手下的能重要者,凡在朝中为官为将者,接连遭御史弹劾,掀出数起贿弊旧案,令龙颜震怒,责令李丞相彻查。

李丞相不畏外戚强横,以雷霆手段名震朝野,旋即审获铁证如山。

半月之内,三道圣旨先后颁下,首先拿军中开刀,将顾家心腹重臣或贬或迁……

仅存宋泽瑞一人,仍是京城部分兵权在手。

正当宋泽瑞心焦之时,宫中突然传出,皇上强撑病体在宗庙行禘祭时口吐白沫昏厥倒地。当日浓墨黑云翻滚,暗挟风雷覆天盖地而来,天地震动。

三日后,在苏越的妙手下,皇上再次醒转,却无力下榻,惟卧床听政。

半月后,李丞相加封兵部尚书,尽掌京都兵权,群臣侧首,敢怒不敢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