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魔帝:皇上,小丫鬟不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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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55章 三皇子的打压

“你说什么?”齐贵妃陡然站起了身,红唇微微的抖着,“熙儿,你再说一遍。”

“母妃。”宋泽瑞启口,并没有当真再说一次。

“真的有半月形的胎记?”齐贵妃再次问道。

宋泽瑞点了点头。

“当真还活着?”齐贵妃喃喃自语。

最后,脸上竟然滚落下了一滴灼烫的泪水。

她一直以为,这个王朝,苦苦支撑的,只有她和自己的儿子。

她,从前的孺人,如今的齐贵妃,她是大内宸宫中最受恩宠的女人,她所居的灵华殿是皇帝龙舆每日必往之所;她是佳丽三千中最神奇的女人,皇帝每日必亲往,并是是常常留宿,仿佛对弈论茶琴瑟歌舞便已是男女夫妻间心满意足的欢愉,所以然驾临,开怀而去,眉目含笑;她是九重传说中最诡谲的女人,她温和,也平易,她不爱与人来往,往日冷僻的西苑如今因她而繁盛,却又始终似一方隔绝尘世的天地,外人难以靠近;她不爱笑,没有人见她开怀的笑过,轻抿樱唇,眼波流转下深埋的忧伤,无人能懂。

就连当今皇后都敬重她三分。

只有她自己懂得。

她只是个女人,和所有最平凡最普通的女人一样,有心,有爱,有奢望。

那些少女时痴缠的梦幻偶尔仍会萦绕心头。

转眼荏苒,十八年前,不,或许可以再回溯到更久远,二十六年前,仿佛一切都缘起于那似真似幻的一眼相望,一望,便注定般将一生的命运望了进去,飞蛾扑火,宛若一场豪赌。

她爱上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是九五之尊。

他也爱她,但是他有了自己的皇后,那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堵着一口气,竟然不肯入宫。

而他竟然由着她,百般宠爱。

再后来,她相通了的时候,已经晚了。

而现在她在这里。

那个男人的头颅却被人砍了下来。

她发誓,她要报仇。

如今她已学会了欺骗,学会了伪装,甚至学会了专宠椒房的媚惑,唯独有一样她怎么也学不会。

她学不会遗忘。

那些曾经的柔情相许犹在眼前,依旧滚烫的令人心悸。她要如何遗忘?忘了,只怕再没有多走下去的勇气。

“母妃……”

儿子沉痛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也清醒了过来。

“瑞儿,此事事关重大,一定要查清楚。”她极力镇定了下来。

“我知道。”宋泽瑞蹙眉,沉稳的问:“太子身上的胎记,有多少人知道?”

齐贵妃想了想,才说:“这我也就不太清楚了,太子身上的胎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朝中没有大肆张扬,我也是听他提起过,才知道。”

“而我是有次看到母妃拿起半月的首饰发呆,问起母妃才知道的。”宋泽瑞接了过去。

齐贵妃点了点头,“所有这事,我想除了太子贴身的人,没有人会知道的。但是,那时候宫中侍候的人,听李总管说,也差不多都杀光了。”

“所以,这么说来,冒充的可能性就很小了。”宋泽瑞说。

齐贵妃点了点头,脸上渐渐出现了一些欣慰之色,“若是如此,当真是老天还有一点良心。但这也不能完全说明他就是太子,儿臣是怕出了巧合,毕竟一枚胎记不能完全证明。”

“儿臣知道了。”宋泽瑞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将落璃的话说出来,“儿臣一定会查个明白的。”

“嗯,但是瑞儿,你也要注意安全。”齐贵妃语重心长的说。

“儿臣知道。”

“那就好。”齐贵妃微垂下细密的睫毛,唇线一抿。

“娘娘,该用膳了。”一个宫女走了进来,又朝宋泽瑞福身,“王爷万安。”

宫女手中白玉镶金边的碗里盛的是齐贵妃每日必食的首乌芝麻粥,味道并不好,取的只是它的药用。

“你也先回去吧,母妃看到你,能和你说说话,这病也就好了一半了。”齐贵妃温和的开口。

“是,儿臣告退。”

“恩。”齐贵妃微微一笑,“你什么时候把你的侧妃带来给母妃瞧瞧,总是儿子娶亲了,我这做母妃的倒是没见过。”

“是。”提及落璃,宋泽瑞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几分柔情。

齐贵妃看在眼里,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看到宋泽瑞走远,她动也没有动。

“娘娘。”身边的宫女出声。

“不吃了,端下去吧。”她淡淡的说。

首乌黑芝麻俱是养

发精品,因而她一头乌发到现在仍是墨一般的乌亮,不见一丝的白。可是,那人已经不在了,瑞儿也长大了,若是太子还在的话,她还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呢?

不如早早老去,去陪他也好。

话说,宋泽瑞除了皇宫后,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王府。

想了想,他令马车直接到了将军府门前。

看到六王爷的马车,守门的哪敢怠慢,自然是急急得进去通禀。

“六王爷,只是抱歉,我们大少爷刚刚出去了。”通告的人在次出来的时候满脸的无奈,有些委屈的看着宋泽瑞。

若顾燕熙真的不在王府,那么,只怕这会出来迎接的就是将军夫人了。

看来,顾燕熙是不想见他,有意让他吃闭门羹。

宋泽瑞苦笑,顾燕熙还再为落璃的事和他赌气。这落璃在他的心里的地位,真是不容小觑。现在,宋泽瑞甚至怀疑,落璃被送给他,这其中还有什么别的曲折也说不定。

看来通传的人一脸苦相,宋泽瑞微微一笑,“无妨,我改日再来拜访就是了。”

那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如此,多谢六王爷了。改日,我家大少爷一定登门拜见王爷。”

宋泽瑞并没有说话,上了马车,令人折转回府。

没想到宋泽瑞的马车刚到了正德门,就遇了一队马车,前面是一并十骑,中间是华丽马车,之后更有掌幡婢女,那架势好不气派。

闲杂人等早已经回避。

宋泽瑞一看,就明白是三皇子的车驾。

可他那架势早已经超过了一个亲王应该有的礼遇。

“六王爷,这……”

按理说,六王爷遇到三皇子的车驾本不必避让的,所有赶车的侍从才有这么一问。

宋泽瑞叹了一口气,“我们也让一下吧。”

“是。”

马车很快退到了一边。

可三皇子的车队偏偏也就停了下来。

只见两名侍卫很快走到了宋泽瑞的车驾旁,其中一个很是傲慢道:“这是谁的车,还不让一让,我们王妃想进你们车后的铺子了,你们挡在这里算怎么一回事。”

一听这话,旁边的人都远远的躲开了。

宋泽瑞蹙眉。

他的侍从可忍不住了,不由怒道:“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了,六王爷面前,你们也敢这么放肆。”

“六王爷?”另外一个哈哈大笑了起来,“这里面的要是六王爷,那我还是皇帝老子了呢?”

“放肆。”宋泽瑞掀开了帘子,沉声训斥。

那人这才神色一凛,慌忙退下。

三皇子这才出声,催马走了过来,“原来真是六弟啊。”说完,转身向着那两个侍卫,“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了。”

“属下该死。”

三皇子也不理他们了,回过头来看着宋泽瑞道:“六弟怎么不骑自己的宝马,反而坐骑马车来了。”

宋泽瑞苦笑,他从皇宫里出来的时候,因为去见顾燕熙,不想招摇,就改坐马车了。

“六弟啊,虽然你手下的贪官污吏被揪出来很多,六弟也不用觉得没脸见这京中百姓啊。”三皇子语带讥讽道。

“三皇兄何出此言呢?”宋泽瑞脸色巨变。

“哎。”三皇子叹了一口气,“虽然这事也怪我,我不该让手下的人将那些贪官的事告诉父皇,没有顾忌到咱们兄弟的情分。”

“你到底想说什么?”宋泽瑞气愤的问。

“我……”

三皇子的话音还没有落,猛然,已有数道银光从地面凹坑射出,直扑过来。

三泽瑞从马车里起身,运气旋身闪避,只觉寒气擦身而过,定睛看时,只见几枚暗器落在地上,竟砸出大大小小数个坑来!

宋泽瑞又暗吃一惊,冷汗已上来了。

“六王爷,奴才替你报仇来了,三皇子,你陷害六王爷,又害了我一家,纳命来。”说着,一道人影凭空而现。

宋泽瑞这才落回地面,正想上前,忽得周身一凉,院落两侧竟有无数银白飞射而来,似暴雪扑面。

“六王爷,我们快避开吧。”侍从见状,慌忙护身过来。

宋泽瑞一咬牙,“你没听到刚刚刺客说什么吗?此刻,我们不能避。”

侍从心里一急,“可是,王爷,那些暗器都是朝着你打来的啊。”

宋泽瑞眼疾手快,飞身闪上树梢,纵身一跃上前,然后稳稳落在了三皇子的车驾前,拂袖回身,却见来路一片雪白,竟似鹅毛积雪。

好周密的连环机关!

宋泽瑞心头大震,

禁不住呵出一口冷气。看来今日此行恐怕大大的不好应付。

看来,顾燕熙交给了他一些兵权,他更加大胆了,趁着父皇现在贬斥他的时候,趁机想除掉他。

可是,突然,三皇子的人已经上前截住那名刺客,很快,就将他斩杀在了众人的面前。

明明是三皇子的人,他怎么会真的出手将他杀了。

宋泽瑞凝神静观八方,正苦思不解的时候,忽然,一抹青色闯入眼帘,随之而来一声娇喝。

只见一个青衣少女扑上前来,手持一柄弯刀,上手便是上弦、纵、横三段斩,其辛辣狠毒可见一斑!

“三皇子,你去死吧。”她口里兀自大叫。

三皇子却在一边阴沉的冷笑着。

“错了,错了,你看,那边才是三皇子。”宋泽瑞的侍从大叫。

那女子微微一愣,“到了现在,你还想骗我去杀了六王爷吗?”

宋泽瑞此时赤手空拳,闪身连避开她两刀,看准她第三刀尚未使老,虚推两掌拨开刀风,空手便去夺她白刃。

然而,只在他将拍上那少女手腕的一瞬间,少女竟猛收回手去,却有一条锁链从她掌心射出,一头连着刀柄,蛇身一摆,便要来缠宋泽瑞。

原来她这弯刀是飞链刀,险些要着她的道!

宋泽瑞又惊又叹,就势翻腕,却一探手,在刀光呼啸中精狠握住了刀柄,陡然加力一甩。

那少女绝没有想到竟有人能有如此的眼力和掌力,空手夺了她弯刀,瞬间阵脚慌乱,下盘不稳,被宋泽瑞猛一拽甩了出去。

三皇子没想到这杀手竟然打不过宋泽瑞,当下一使眼色,身边的人飞速扑了上去,已经拿下了那女刺客。

“你……”那女的有些惊诧的看着三皇子。

“我不是六王爷,是三皇子,你恨不得杀了我,对不对。”三皇子眼里精光毕现。

那女刺客没有再说话,只是狠历的转了头。

“六弟,今天你没杀了我,一定很失望对不对?”三皇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宋泽瑞,“只是斥责你的是父皇,不是我,你手下的贪官一日不除,这天下的老百姓就多受苦一日,怎么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呢?”

宋泽瑞淡淡一笑,“三皇兄待我亲厚,我怎么会派一个连三皇兄都不认识的人来暗杀三皇兄呢。只怕今天我没死,很失望的一定是三皇兄才对。”他想了想,面向一边围观傻了一样的人,“至于我手下的贪官,他们的家产已经全部没收,我自认为愧对天下子民。”宋泽瑞说着,缓缓的朝围观的人鞠躬行了一个大礼。

吓得围观的百姓慌忙都跪了下去。

“我朝中的官员贪污,身为皇子,我对不起大家,所以那些没收的财物。我会奏请父皇,将那些钱财换成米粮,在这京中开粥棚,还与万民。”

话音一落,已经议论一片。

周围的人都露出了赞赏的神色,就连刚刚的惊惧都消失不见。

随之,赞美声一片。

三皇子的脸色已经青乌一片,没有想到,这样轻易的就被他扳回了一局。

事后,宋泽瑞本以为皇上会说什么,奇怪的是,一连几日上朝,皇上只字未提。

三皇子宋瑞木本来还消停了几日,见皇上并没有问起这事,愈加大胆起来。

更加以为在顾燕熙的帮助下,手握兵权,就连皇上也对他忌惮几分。于是处处刁难宋泽瑞。

在朝堂上,很多朝中大员见宋泽瑞一味避让,毫无动作,不禁都议论纷纷。

有摇头叹息,怒其不争的。

有暗自高兴,转身去巴结宋端木的。

也有暗中观望的。

宋泽瑞只当作一概不知,该怎么样依旧怎么样,京城里的夜晚向来就热闹。

看一座城,不止看它的白昼。白昼是一面,夜晚是另一面。夜晚的京城也确拥有别于白日的浓烈妖娆,尤其是在有杂耍班子入驻的时候。

夜晚是搭台演戏的好时候。

白日里百姓们各忙各活,只有夜里才会聚在一处看戏玩乐。

于是,各式各样的班子全都在这个时候吆喝起来。而此的京城又有不同,各色戏班子多了起来,张灯结彩,一派喜庆。

直到三皇子的请帖送过来的时候,宋泽瑞才知道,原来是三王妃的生辰快到了,宋端木此时风头正旺,竟然为她大肆操办了起来。

那三王妃是个难得的美人,宋端木甚是宠爱。

这次不仅是请了自己兄弟,更是请了朝中大员。

宋泽瑞微微叹了一口气,看来,他和落璃是不去也得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