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傲天下:庶妃掠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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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桃源村

好容易到了晌午,眼看饭桌都摆好了,杨依依还不出现,凌书终于找到借口去找杨依依了!

凌书进了杨依依的院子,找了一个妇人,嘱咐她进去叫杨依依起床出来吃饭,一定要把她叫到出门到了大厅为止,然后便施施然地回去花厅等着了。

一觉睡到了晌午,杨依依打着哈欠走进了花厅。

闻着饭香,她自动自觉的找了位置坐下,开始吃饭。

这可急坏了一旁的凌书--不是说今天她就好好地给他们这群人指条明路吗?怎么就那么心安理得地只顾着自己吃饭了?他直冲杨依依眨眼示意,也不知道杨依依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看到,自顾自地吃着饭。

“杨毅公子,不知道昨天拜托你的事--“凌书终是忍不下去了,开口问道。

“噢,那个啊,我写好了啊。等会吃完饭跟你说,忙了一晚上饿死我了。“杨依依这话说的倒是真的,动脑子也是一个极费体力的项目,昨儿晚上不觉得,今儿一起床,肚子就直叫唤,可饿坏她了。

凌书虽然着急,不过,听杨依依说他忙了一个晚上,也就不太好意思急着催了,只能用半期待半哀求的眼神盯着杨依依。

杨依依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也幸好自己吃的差不多了,便走到茶座上,从袖子里掏出一沓纸,给了那凌书。

凌书紧张地接过那些纸张,越看越激动,直呼”天才!”

杨依依笑而不语--这些东东,在二十一世纪就叫企划案,她的想法倒是不少,难得又找到这么听话的配合商,倒真是为她省了不少的心。

那莫尘也是难得看到凌书这么激动的模样,也好奇的接过那纸张来看。看完以后,莫尘看杨依依的眼神也变了。

凌书急不可耐的拿回那纸,跑到杨依依的面前,指着其中一些自己不懂的词语谦虚求教。杨依依一边喝茶一边解答凌书的疑惑。

其实那纸张上也只是说了经营一些最常见也最赚钱的客栈、赌场、饭馆之类的。只不过特殊之处在于杨依依在其中运用了一些现代化的管理理念,在这些古人的眼中,看来当然觉得妙不可言,十分奇特了。

“前面这些东西写的我大体还都能明白,不知道杨毅你最后这几张图画的却是什么?”

杨依依凑过去看了一看,说道,“你们的新房子。”

凌书听到这话淡定不下来了,“新房子?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搬家离开这里?”

“不错。”杨依依点了点头,“你既然拜托我为这寨子中的众人谋出一条生路,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这寨子虽然隐蔽,但是交通多有不便。如果你真按照我的法子去做,那寨子里的人每日少不了出去走动,若是有心人跟踪他们来到这里,那寨子里的那些老弱妇孺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莫尘带我进来的时候,我观察过这寨子的确是易守难攻,可是如果敌人用火箭呢?“凌书听着杨依依的分析,不禁有些怔愣,这个他还真没有考虑过。以前不是没有官兵来打过,但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三两下就给打下山去了,这一点,是他疏忽了。

看凌书似乎若有所思,杨依依接着又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的道理先生应该明白。你们时时刻刻防备着,生怕被人发现了前朝军队的身份,却反倒引人注意。索性不如在山脚下寻处宽敞的地方,建一个村落,和平民百姓一起生活,想来应该不会有人刻意查探的。”

凌书也是个聪明人,杨依依点到即止,他也听明白了。如果别人可以查探,自己就是躲在这寨子里也是没用的,杨依依的说法很值得一试。

凌书心里虽然已经倾向杨依依了,但是还是要和莫尘商量一下,毕竟事关这么多人的生计,杨依依的计划倒是不错得很,但里面有很多东西他们之前还真是没有接触过,有的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他不得不小心慎重一些。

杨依依也不着急--人家不都说,“树挪死,人挪活”,这搬家的好处凌书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会明白的。

果然,没过几天,凌书便拿着那张图纸,拉着莫尘来找杨依依了--经过他们与寨子里几个有重要份量的人的商量,他们决定就依照杨依依的计划来走:再不动手只怕就来不及了,官府现在已经悬赏来对付他们了,再不行动,他们可就真有麻烦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杨依依就是这个揭榜剿匪的赏金猎人!

那张图纸虽然大致能看出是个村落,但是其中的比例,建筑还有一些标注是这个时代的人看不懂的,杨依依一一为他们解说,于是开始动手,丈量,规划,设计都是杨依依一手包办,亲自参与的。

就这样忙忙碌碌间,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山明水秀间,一个山村初具规模。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寨子中的众人终于有了自己村庄。是的,杨依依规划了一个山村,仿若桃花源境的山村,杨依依心中感慨:就叫做桃源村。

她拍拍手,叉着腰赏心悦目地看着眼前的村落:原来的寨子已经不存在了,现在只有桃源村的一群良民;想着自己这赏金猎人的身份,她苦笑一声--自己这算是把那个土匪山寨给端了吗?

那天,杨依依开心地醉了,庆祝着自己在这异世终于有了属于她自己的家。

家,是的,这是家。在和众人相处的三个月里,大家一起为这个家添砖添瓦,一草一木,每一幢建筑都是自己亲手设计,参与建成。不是那个把自己女儿当做利益交换物品的丞相府;不是那个充满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惠王府;不是那个步步为营,稍不注意便尸骨无存的吃人的宫廷。

杨依依心里感叹,或许,她真的可以在这里有一个家,曾经做杀手的日子里,整日游走在生死边缘,她也无所畏惧;穿越到了这里的杨依依,即便每日和惠王嫡妃,公主皇后的整天斗法,她也不曾害怕退缩。

可现在,杨依依心中计量着,她或许可以考虑安定下来。

这些天都忙着筹划村子的事情,还有就是那些生财之道。其实没什么特别的,无外乎是赌场、客栈、衣服店之类的,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杨依依整出了一个百货商店!

放在现在可能只是一个不起眼,随处可见的杂货摊,但是放在古代,被杨依依用贵宾金卡,积分打折等手段包装过的百货商店,刚一推出就得到了剧烈的反响。

赌场也采取了包间制和大厅式,让赌钱也分出了一种高贵之感,至于客栈和服装店,杨依依则是首推了烤鸭和旗袍,而且特别声明,每日只售出10件,烤鸭只有50只。这物以稀为贵,越是得不到越想要的心理,这些古代人不知道,杨依依早已在21世纪耳濡目染了。

村子里的人再也用不着劫富济贫了,再也用不着被官府惦记着来剿匪了!

好容易得了空闲,杨依依决定外出审查一下自己的产业。出门之前,她又去找了一趟凌书。

“你当日对我说,寨内人事物皆可由我调度,现在还做的数吗?”

“我凌书虽不是顶天立地,征战沙场的男子汉,但也是言出必行。杨毅你且放心,我不会对你的任何决定作出干预的。”再说了,有主子的命令,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干预啊。

找到记在自己名下的茶馆,杨依依信

步走了进去。

嗯,不错,和自己想象的一样,整个茶馆空旷宽敞,明亮的灯光让馆子显得富丽堂皇。光亮如镜的地面上不见丝毫灰尘,不似其他茶店中的桌椅满堂,却给人心情开阔的感觉。

走进馆中,随意点了份茶,杨依依四下看着,看自家的茶楼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

旁边的桌子来了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聊着。

“这京城听说最近可热闹了。”一人神秘兮兮地挑起了话头。

“噢?又有什么新鲜事情?”

“听说南宫少将军这次看上了惠王的庶王妃!还在皇上面前说要娶那个女人!”

“南宫少将军风流倜傥,战功卓越,皇上对他也赞赏有加的,后来呢?”

“后来啊--”那人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听我在皇宫当差的表哥说,庶王妃--就是那个宰相的女儿被毒死啦。现在嫡王妃都因为这事入了宗人府了!”

“早就听说惠王嫡王妃是个善妒的女人,真可怜了杨丞相家的那个庶女了。”

周围一片唏嘘声此起彼伏。

没想到刘素素被扔进宗人府了,自己一直跟凌书他们呆在山里,两耳不闻窗外事,竟然连这么重要的消息也错过了,不过那女人也是罪有应得啊。

“嫡王妃进了宗人府不久,刘家就被人举报贿赂朝臣,私结党羽……”刚刚那第一个挑起话头的人又扔下了一记重磅炸弹。

“对对对,我也听说皇上为了嘉奖南宫少将军。将唯一的妹妹--欣宁公主许配给他,南宫少将军好大的福气啊。”

欣宁公主要嫁给南宫越?!

欣宁公主和南宫越,自己原来在王府的时候还是有些耳闻的。不是说那欣宁看南宫越极不对眼还处处刁难,没两天功夫就求着皇太后要下嫁南宫将军府。

听说她和刘素素自幼就很亲近,想来也不是个善主。这次嘉奖是假,警以告诫才是真的。说来南宫越会出面掰倒刘家,算是为了自己吗?

杨依依想到这里,好像心跳漏了一般的慌了一慌。

南宫越和上官仁杰一直都是政敌不假,但是和刘家从没听说过有什么纠纷。因着南宫父子两朝都为将军,守卫灵霄国,的的确确为这国家立下了赫赫战功。

南宫越作为全城少女的偶像,他的英勇事迹更是可以称得上是家喻户晓。是以皇太后和皇上对南宫越的那些花花事迹也都还算纵容,可是这不代表他们愿意把自己这么珍贵的闺女就交给南宫越这么一个花花浪公子。

上官欣宁想来应该是和刘素素一样,自小被骄纵惯了的。她又身在皇家,贵为一朝公主,更会比刘素素更加自恃身份,这次要嫁给南宫越,怕只是为了报复吧。

不得不说女人的心思是极为**的,也是极尽相似的。所以此刻杨依依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却又说不清楚。

失魂落魄般的走在大街上,走至一个小巷口,杨依依才发现自己居然走回了南宫越带自己暂住的那个地方。

摇了摇头,杨依依调转身子,向来时的方向走回去。却发现一队宫人嚣张的从街市之中横穿而过。看方向,应该是向着南宫府去的。杨依依快步走回了刚刚的茶馆,对掌柜吩咐道,“回去叫凌书派几个好手暗里来南宫将军府,就说杨毅有事安排。”

那掌柜还待细问,便见得刚刚还在眼前的人已经远远地走开了去。

抄小路去了南宫府,杨依依看着那仪仗队还没到,躲在暗巷里松开自己的发圈,解开了胸间的束缚,释放自己的女子特征,整个人看起来活脱脱就是一个翘家出走女扮男装不经人事的小姑娘。

远远地听见那宫廷仪仗队传出的声音,杨依依知道,该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

她跑到南宫府门前,张口大骂:“南宫越你给我死出来!”

那仪仗队带头的公公远远听见南宫越的名字,手一抬,示意身后的人都停了下来。自己稍稍凑近了看,想来一个女子跑到南宫府上骂门,皇上一定会想要清楚地知道前因后果的。

杨依依余光瞥见那队伍领头的公公蹿头蹿脑的躲在一边暗中看着自己,知道此行的目的已经成功了一半。

且说将军府内,南宫越看着眼前的暗卫,“你怎么突然来了?不是让你守着院子?”

“禀告主子,杨姑娘回来了。属下一直守在院子周围。今日,杨姑娘来到院子巷口盯着院子看了一会,属下觉得不对劲,凑近一看却发现是杨姑娘。”

南宫越激动的起身,“那她人呢?”

“属下一路尾随姑娘回到的将军府,姑娘现在将军府门外。”

“好!她回来了,哈哈,她回来了,我要去接她!“南宫越刚要有所行动,便听见有人在大骂自己的名字。

“张叔!外面是怎么回事?”

“这,这,这,有个女子在外面喊着少爷的名字,指明要少爷亲自出去见她。“这是怎么回事,南宫越抬头看见自己面前的暗卫,心里突然有了底。

“那就出去见见吧!“南宫越袖袍一甩,一扫这段时间以来的阴霾,步子迈的又大又急,率先出去见人去了。

“南宫越,我原以为你是因我抗旨不娶公主,却不想竟是为了惠王庶妃那个贱人!抗旨不尊,是为不忠,你枉为人臣、”

“南宫越,慈父两鬓斑白,尽显老态,你却犹若年少轻狂,兀自放浪,无端招惹良家妇女,惹得老父为你忧心,是为不孝,你枉为人子!”

“南宫越,我胎儿在腹,因你被逐出家门,你却冷言以对,冷眼相看,是为不仁!你枉为人父!”

“南宫越,你昔日花前月下求姻缘,今日横眉冷对逐出门,是为不义!你枉为人夫!”

这一番骂词,乍听起来甚是唬人,可是杨依依自己知道,这不过是一番胡搅蛮缠,真给有心人看见,只会说这女子刁蛮粗鲁,不过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这一闹,一定会把南宫越惹出来,他那么聪明,就算一时不明白自己的用意,也不会破坏自己一手导演的好戏,而他这一配合,这围观的劳苦大众可就会用山大的舆论压力让南宫越迎自己进府,而这南宫府上平白冒出一个粗鲁野蛮的女子来,还和南宫越纠缠不清,谅那上官欣宁成亲之事怎么着也得往后拖延一些。

只要给了自己时间,她杨依依一定会让上官欣宁不敢再打南宫越的主意!

呃,不让上官欣宁打南宫越的主意,那谁能打南宫越的主意?杨依依被自己头脑里的想法吓了一跳,也忘了自己接下去还有台词的。

幸亏这功夫,南宫越已经出出来了,看到杨依依完好无损、生机勃勃地站在那里,多日沉抑的心情仿若见到了太阳一般立马阳光灿烂了起来。他激动的上前一步,叫到”依儿!”

“嗤,我呸,谁是你的依儿!从你把那个劳什子惠王妃带回府中之后,我们之间就已经恩断义绝!”

这场又是唱的哪一出?南宫越还没从真真实实又看到杨依依的喜悦中反应过来,就被杨依依的一番话雷在了当场。

不过南宫越这少年成名的将军也不是白当的,联想起自己刚才在府中听到的那几声叫骂,大概知道杨依依是要换一个身份回到自己的身边,至于为什么,他暂且不想追究了

,因为不管是因为什么,他对现在的这个结果很满意,杨依依要回到自己身边了,并且身份就是--南宫越的女人。

今天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耳朵与他一起盯着看着,她说她是他的女人,真是让人开心!但是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了自己的喜悦,不然坏了这丫头的好事,她再给自己整一出失踪可怎么办?

当下南宫越俊颜一冷道,”你是说你已经怀了本将军的种?“恰如其分的怀疑的目光,差点杨依依就要脱口而出”才没有!“。

杨依依还在腹诽着:这南宫越真是个演戏的好胚子,天生的五官俊朗,连自己也差点被迷惑了去--好在意识的早,在张嘴前急忙改口道,

“不错!我肚子里怀的就是你南宫家的骨血!我真是不忍孩子跟着我漂泊孤苦,哼,你若是再凉薄于我,我就要让你与腹中的孩儿再也见不着面!”

听到眼前女子确实承认怀的是南宫少将军的骨肉,那一直躲在一旁的传旨公公小心脏跳了一跳--幸亏自己没有莽撞冲出去宣旨,看来这事得回去禀报给皇上再做定夺。

带着那一堆仪仗,没有了来时的风头嚣张,却是匆匆忙忙的赶回宫去了。

杨依依一直用眼角余光注意着那公公,看见他带着人走了,心里明白这出戏算是演到位了,接下来就是见招拆招了。向南宫越使了个眼色,南宫越也收了一开始的冷硬态度,稍稍缓和道,”既是如此,你便好生呆在将军府静养吧。来人,搀她进府去。”

演戏给他看的那人都走了,这出戏也该散场了,杨依依随着南宫越进了将军府,却留了外面一地的看客意犹未尽的看着南宫府的大门讨论着刚刚出演的孕妇骂门戏。

大门一关,南宫越就长臂一伸,把那小女人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杨依依又惊又怒,挣扎着想要离开这个充满男性阳刚味道的怀抱,却是胀红了脸。

“别动,我只是想要抱着你。“听着南宫越难得的这般纯情的话语,像是听出南宫越语气中的疲惫和放松,或许还有些失而复得的喜悦?

杨依依感觉这低沉的声音直直地传入了自己的心,碰到了心里某一处深藏的柔软,她放弃了挣扎,难得听话的就那么任地由南宫越抱着自己,汲取着自己身上的香气和温馨。

半晌,两人抱着一动不动,杨依依渐渐不耐烦了起来,推了推南宫越想要挣脱,却发现南宫越竟然--睡着了!抬头仔细端详了南宫越的脸,多日不见,他的下巴生出了胡茬,眼下也有着一圈乌黑的青。这些,都是因为自己的离开吗?

心里暖暖的酸酸的,杨依依伸出手,依着南宫越的轮廓描绘着他的脸庞。他真的长得很帅,俊美深刻的五官,小麦色的皮肤为他添了一些男子汉气概。怪不得能够让那么多少女为他折服,甘愿爬上他的床。自己都不知道是他的第几个女人了,这个花心男!想到这里,杨依依心里恨恨的,手上也带了些劲,狠狠一戳。

“喂!你干什么,很痛诶!”南宫越立马就睁开了眼睛,杨依依迅速缩回了手,还是被眼尖的南宫越看见。

“小娘子是不是多日没有见到我,十分想念啊?没关系,为夫就站在这里,小娘子你且摸个尽兴。”说完南宫越就自己笑了开去。

自己刚才怎么会心疼他,这个臭男人!居然嘲笑自己,闪身脱开南宫越的怀抱,正欲再去伸手在那张欠扁的俊脸上折磨一番,却被一声咳嗽声打断。

“咳咳”声音带了些苍老,杨依依循着声音望去,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虽然两鬓已经带了些斑白,但是看得出精神不错,一双眼睛闪着精光打量着自己,黑衣短打,一副武者的装扮,眉飞入鬓,五官深刻,和南宫越的五官有些相似,依稀能看出年轻时也该是个极受欢迎的俊俏公子。

再看看南宫越,从那个老男人的出现便收起了一脸的调笑,神情正经了些--在这南宫府中,敢公然打断南宫越,而那小子也没有出声抗议,眉眼间还带着分尊敬的,除了南宫老将军,还能有谁?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见着这老人,杨依依秉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挽起手,向着南宫老将军的方向,盈盈一拜道,“奴家依儿见过南宫老将军。”

话一出口,南宫越惊讶的看向杨依依,什么时候这个女人竟然变得真么乖巧礼貌了?!不是没有感觉到南宫越火辣辣的注视,但是碍于人家老爹在场,杨依依也不好意思瞪回去,只能在肚子里暗暗地咒骂,“臭南宫越,你那是什么眼神?老娘一向都是很淑女温婉的。”

“起来吧”南宫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刚刚在书房里听见有人在府门前破口大骂,叫来老张问了一遍,原是要出门去看看的,不想在这里撞上了。看这情形,应该是与越儿熟识的女子,不然以南宫越的性子,怎么也不可能就抱着人家站着就睡着了。

能让儿子这么安心,这么配合演戏,还这么主动投怀送抱的,应该是外间传得沸沸扬扬的杨依依了吧?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能站在这里?

像是看出了父亲的疑惑,南宫越四下看看没人,还是压低了嗓子告诉父亲:”她,就是杨依依,她没有死,当时只是假死!”

南宫越一时间无法跟父亲解释杨依依是怎么假死、怎么瞒过皇上和惠王他们的,他现在只知道,既然她已经撇清了那些复杂的关系,又以新的身份这么高调地回到他的身边,那就预示着,等待他们的,将是无尽美好和幸福的生活了吧?

南宫雄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的浪子儿子为之疯狂的女人,她面容上稍做了些修饰,但不难看出本来的面貌应该是极为美丽的,眉如远山黛,朱唇一点红,心思这般聪慧,能将皇上和王爷都玩弄于股掌的女子,如果不是因为庶出的身份,并且曾为惠王侧妃,就是让越儿三媒六证,八人大轿亲自去迎她进了将军府也不算是高待了她的。真是可惜了,这般如玉的女子,就这么被掩埋在惠王府那么长时间。

“老将军,奴家无父无母,名唤依儿。与南宫少将军是朋友,此次前来,因为事态紧急,有些不礼貌的地方,还望老将军见谅。“抢白了南宫越的介绍,杨依依这般说道--这小子傻了吗?她折腾那么久,为了就是用一个新的身份重生到他身边来,他居然就这么简单地把自己介绍给了南宫雄?

“噢?杨依依,与惠王庶妃同名?还真是巧啊!”虽然知道杨依依这是在向他们解释并安排着什么,南宫雄还是故意刁难道--儿子都跟他坦白了,她居然还矫情着?再说了,她把儿子折腾成这样子,他心里还真是有些不高兴的!

一旁的南宫越也听见了老将军的故意刁难,不满地看向南宫老将军,却也不去插嘴。这个女人,总喜欢给自己惹些麻烦事。不过,父亲这一关她终究是要过得,而且他相信杨依依,自己看中的女人,自是不凡,这点小问题怎能难倒她、

“老将军见笑了。惠王庶妃已死,昭告天下,惠王府大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再说惠王庶妃身份高贵,奴家不敢高攀。奴家小的时候,因势单力薄,备受欺凌,奴家母亲心疼奴家,便为奴家取名‘依儿’,只愿奴家能有个依靠,安稳平淡的度过一生。”半真半假的说出了这番话,杨依依抬头直直的看向了南宫老将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