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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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主动**

初遥闭着眼睛和容少扬嘴唇相贴,容少扬睁着眼睛盯着她看,她竟然大胆地用舌尖顶开了他的嘴唇,灵巧的闯了进来。

她的舌头略有些笨拙地tian着容少扬的紧闭的牙齿,弄了许久,没有撬开,似乎有些不悦,她伸手掐住容少扬两颊,迫使他的嘴巴张开。

初遥的舌尖勾起容少扬的,她眼神迷离的睁开,没有焦距却又极具**地看着他。

容少扬推开她的身子一点,低哑着声音道:“我再说一边,下去,否者会发生什么,我不能保证。”

初遥勾起菱唇,眯着眼睛,“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你这只是逃避,你想用疼痛麻痹自己,暂时遗忘掉一些事。”容少扬抬手抚着她有些凌乱了的青丝,压低声音道:“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更痛。”

初遥垂下眼眸,迷离的眼神有了一丝清醒,顿了片刻,她认真得盯着容少扬看,嘴角噙起微笑道:“若是我不后悔呢?”

容少扬默然许久,才道:“你一定会后悔的。”

初遥伸手勾住容少扬的脖子,身子又覆过去,压低声音道:“绝不后悔,我怕是你反悔了,你说黎国的后位为我留着,难道是虚言而已?”

她的气洒在容少扬脸上,温热的、带着酒气的,让人有些迷醉。

“黎国的后位依然为你留着,你若是肯,那我便随时可娶,但是这种事,不应该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容少扬看着她,伸手欲拿开她环住他脖子上的手。

还没待他的手碰到她的,她便已经将手伸进他的衣襟之内,冰凉的手,软弱无骨地游弋在他的温热的肌肤上。

“你这是在点火。”容少扬低哑地声音带着警告的意味,初遥充耳未闻,痴痴地笑着,继续在他的衣内滑动。

容少扬闭了闭目,在初遥的唇再度印上他的之时,他翻身将她压下。

厚重的帘幕一层层垂挂下来,黑色的腰带,白色的外裙、里衣、袜子,一件一件,一样一样落在地上,交叠成堆,亦如床帐之内的两个人。

晴光的天空忽然飘起雪来,细细密密的雪落到地上,洒在枝头。枝头的白梅已经开出数朵寒蕊,迎风绽放,彻骨寒冷的冬景掩不住殿中的春意。

流姝推开殿内的门,但见床帐垂下,床下凌乱相交的衣物和两双熟悉的鞋子,她骤然脸色煞白,定了定,悄然退出门外。

叶矛站在身后,欲要进去

,流姝拉住了他,道:“小姐身子不适正在休息,我们不要去打扰。”

叶矛点了点头,带着雪狼离开,流姝依旧站在门外,她看着漆红的大门,目光有些呆然。

雪一直在下,地上积起了厚厚的一层,且越下越大,似乎一时半会儿,没有停歇的意思。

初遥醒来是在后半夜,天灰蒙蒙的亮着,她蹙了下眉头,头痛欲裂,浑身都是酸软,难以动弹。她抬起手抚住额头,睁开眼睛,看见的是青色丝质的帐幕。

她侧头看见容少扬呼吸平稳地躺在她的身边,脑中涌现白日里发生的事,她又蹙了蹙眉,菱唇抿成一线。

酒醉三分醒,她不至于忘记是她主动**他上床的,容少扬给过她机会反悔,可是她没有。

初遥闭了闭眼睛,她一直活得太过清醒,这是难得荒唐。后悔吗?不,她素来不是一个喜欢后悔的人。

这难得的荒唐之后,她要活得倍加清醒,以后要数着每一天过日子,直到杀了萧竟,为娘亲报仇。

初遥再度睁开眼睛,放轻呼吸声,容少扬的脸近在咫尺,他生得的极是俊逸好看,点漆似的墨眸被薄薄的眼皮盖上,睫毛在眼底投下阴影,鼻子英挺,嘴唇略薄,唇色有点泛粉,唇珠有些肿起。

初遥脸稍稍红起,懊恼地皱了皱眉,真是太荒唐了,她那时竟然啃猪扒一样的啃咬他的唇。在懊恼中,一点点回忆起他们之间的过程,初遥脸上越发的红了。

疼痛让她快乐,让她迷失,让暂时遗忘,她疯狂的那个过程里,让自己更痛,痛到忘记一切。放纵过后身体的疲累,让她更加清醒,她需要这份清醒,还有些事,她也需要捋清楚。

初遥掀开锦被的一角,轻手轻脚地下地,捡起地上的衣衫披在身上,她悄然推门出去,外面的天空依旧是灰蒙蒙的颜色,雪已然停歇。

她站在凤霞宫的高阶之上,迎风而立,寒彻的冷风灌进她单薄的衣袖之内,她仰着头,看着灰蒙的天际即将显现的红光。

她站了良久,阳光终于照耀在她脸上,略有些苍白的脸泛着金色光泽,整个人都好像包容在光晕里头。

她抬起双臂,深吸一口凉薄的空气,脑子的疼痛一驱而散,她闭目享受着这一缕冬日的暖阳。

一双手臂从她身后将她环抱住,初遥的身子微僵。

容少扬将下颌抵在她的耳侧,双臂换着她细瘦的腰肢,将身上的温暖给予她。

初遥微

动了下,有些挣扎,纵使昨日如何亲昵,她也不习惯这样的姿态,她道:“放开我。”

容少扬环抱地更紧,在她耳边呢喃:“昨日抱得紧的人可是你,我这不过是一抱还一抱。”

略带调戏地语调用容少扬从容温润的声音说出来,有种自然的旖旎之色。

初遥蹙了下眉,脸上的神情微微有些变化,没有了方才的惬意,她低声道:“容少扬,我希望你不要误会。”

容少扬搂着她的手臂僵了一下,声音陡变:“误会什么?”

初遥垂眸,盯着地上渐渐融化的雪来看:“昨日之时,只是你情我愿,并非是我允诺嫁于你了。”

容少扬放开搂着她的手臂,将初遥的身子扳过来,声音比这外面的冰雪还冷:“宋初遥,你再说一次。”

初遥抬眸,看着他道:“再说一次,还是那样的话。”

“呵呵,”容少扬嘴角勾起冷冽的微笑,“我倒是不知,你竟然那样随意的看待自己的贞cao,宋初遥啊宋初遥,你够狠!”

任是谁在温存之后的第二日,被温存的对象告知,自己昨日不过是一夜风流,让自己勿自作多情,他都会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容少扬一心以为得了初遥的心,却不曾想自己得到的,不过是人而已。

初遥将目光移开,她微微噙起微笑:“你并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容少扬颓然放开握紧她双肩的手,脸上恢复一贯的淡然,嘴角翘起,自嘲道:“我倒是忘了,宋姑娘是什么都可以出卖的人,昨日难道算是我答应你可以亲手杀了萧竟的回报?若说回报,宋姑娘的代价未免太小了些,萧竟是敌国储君,两国交战,还不知得费多少力气才能擒获。”

放晴天空,冰雪初融,枝桠的积雪慢慢消融,化作雪水滴到地上。

初遥安静地听着容少扬的话,不置一词,仿佛默认了她昨日的行径。

容少扬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看,眼中渐渐有了笑意,笑意里透着苦涩,他素来温润的声音蒙上了一层暗哑:“宋初遥,你这是默认了吗?好!好!好啊!他日我若生擒了萧竟,便会把他交给你,也不负你所付出的代价。”

“多谢。”初遥平淡无波的两个字,就把先前种种都似轻尘一般拂去。

容少扬了呵呵一笑,拂袖转身离去,他身上衣衫单薄,背影在满目的白雪之中显得有些萧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