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章 初窥武道（下）
听到师伯焦德曜说出“太祖长拳”四个字，孟小七眼睛一眨，忽然就明白了过来，说道：“嗯，师伯我知道啦，原来这是宋太祖赵匡胤传下来的一路拳法。怪不得现在只能叫做赵家长拳，如今是蒙古人大元朝的天下，谁再把它叫做太祖长拳，非得被鞑子抓去砍了脑袋不可啦！”
焦德曜道：“着啊，这可是前朝开国皇帝传下来的拳法，你说厉害不厉害？”
“开国皇帝嘛，厉害是厉害。”孟小七接着道：“不过呢，人厉害不见得武功拳法就高啊？皇帝打天下，不是会有很多人帮他的忙吗？我听说赵匡胤打天下，自己也没怎么冲锋陷阵呀，什么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啦、什么杯酒释兵权啦，玩计谋多、自己打仗并不多。皇帝老儿嘛，动动嘴抬抬手，就有人帮他做事，哪里用自己动手的？就说现在的朝廷吧，他们的祖先成吉思汗，也不是每一仗都要自己骑马射箭的吧？”
焦德曜笑着摇摇头，正要反驳孟小七，却听孟小七抢着又说道：“师伯，您老人家不知道，我呀，那回打雪仗，真的见到现在的皇帝老儿啦！”
彭玉谭在一旁听见，吓得低声骂道：“噤声！不许你再提这件事！师父说的话你又忘了不是？”
焦德曜笑道：“让他说，这屋子左近没有房间，其他下人都睡啦，倒也不怕！”
“就是嘛，四师兄太也谨慎，这会子外面不会有人偷听！”孟小七说着，心里暗想：你们哪里知道，我有了太玄神功在身，耳朵好使着呢，房顶上过来一只猫也别想瞒过我！
可他孟小七不晓得的是，他虽然有太玄神功在身，但基本上不会运用，他的耳力要是比起焦德曜来，那又差得还远了。
只听孟小七接着说道：“总听人说，皇帝老儿君权神授，都是是什么天子，不是凡人。嘿嘿，我看这个皇帝老儿呀，大肩膀扛个黑脑壳，也就那么回事儿。他呀，除了身子骨看着还硬朗，一点子武功都不会，别说武林高手了，就是吴镛吴叔叔瞅不冷子打他，他也防备不了！不过他倒是蛮大方，看我雪仗打得好，还送了我一个扳指。唉，后来那扳指被戏法爷爷收走了去，傻呵呵供在城里他家正堂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焦德曜道：“好了好了，不要扯开话题，我在跟你说练武功呢！你方才说，宋太祖雄才大略、英明神武，不见得太祖长拳就是什么厉害武艺，这话不对！”
“哪里不对？反正吴叔叔把太祖长拳打出来之后，我觉得也就那么回事！”
“我听一位世外高人说过，天下武学，招数都是皮毛，功夫才是血肉。你吴叔叔打拳看着平淡无奇，也许那是功夫还没有下到家。但是话又说回来，功夫从哪里来？你不靠着一天一天辛辛苦苦地练拳养气，哪里会练出功夫？再者说，就算你得天独厚，有了一身的功夫血肉，遇到跟人拼斗，不知道用那一招最合适，不知道向哪里用力气最有效，岂不白白浪费了一身的功夫？就像是一头蛮牛，力气非常大，本来可以把一辆好重的车拉起来就走，可是蛮牛没有人指挥，套上车之后不走大路，偏要在烂泥地里面去走，把它累死，也拉不动车子啦！”
焦德曜耐着性子，用尽量粗浅的语言说了一通，心中暗想：师伯不能亲自给你演示，只好啰里啰嗦假装外行，也不知道你懂是不懂呢？
孟小七听了这一番话，仰着脖子转着眼珠想了想，问道：“好像这话有点道理。师伯，这是哪个世外高人说的呢？”
焦德曜道：“师伯也不太熟悉此人，听你师傅说呀，这个人好像住在东海的一个福什么岛。”
“浮鹰岛主？”孟小七兴奋地说道，“是他呀！那可真是个世外高人！”
“怎么？你也见过他？”焦德曜明知故问。
“没，没见过。不过我见过他的侍女，就是那几个神仙姐姐，什么琴仙棋仙诗仙酒仙的。那几个姐姐的武功真的都很高，而且呀，劫我的那些个武功高的坏人，听到浮鹰岛主这几个字，好像都非常害怕的样子！”
“如此说来，那你看他说的这话对也不对呢？非但如此，我呀，还亲眼见过一个少林寺的高僧，也会打太祖长拳！”
“是吗？那他打出来什么样子？”
“招式嘛，和你们练的招式一模一样，威力呀！吓死人！”
“那你快说说看！”
焦德曜心道：说就说、骗就骗。少林高僧是假的，武功威力可假不了，我就按照在太玄神功第九重催动之下，太祖长拳能有多大威力来说！
“那个高僧呀，一掌推出之后，只见那一丈开外的一棵大松树，树干忽然之间剧烈摇晃，松针就像下雪似的落了一地；然后他又一脚踢在一块万斤巨石之上，那巨石竟被踢出去三丈多远！”
……
﹉﹉﹉﹉﹉﹉﹉﹉﹉﹉﹉﹉﹉﹉﹉﹉﹉﹉﹉﹉﹉﹉﹉﹉﹉﹉﹉
“双推掌！”
后半夜的练功场上，孟小七面对着一棵碗口粗的榆树，凭空推出一掌！
没动静呀？怎么树干一动都不动？落叶呢？哪怕落下来一片儿也行啊？嗯，内力还是用的不对！待我再试试！
“福生无量天尊！我再双推掌！”
孟小七这回往前凑了凑，拍出去的一掌几乎要碰到树干。
怎么还没动静？气人不是？太玄神功怎么不听话了呢？我觉得内力都快要冲破我手心了呀？
“小七爷爷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还是双推掌！”
这一回，双掌实打实地拍在了树干上！
这就有点作了。
这乐子可就说来就来了……
只听“喀拉”的一声响！这棵榆树硬生生地被孟小七一掌拍断！
孟小七瞪着金鱼眼，眼睁睁看着榆树倒下，又眼睁睁看着倒下的榆树砸向后面的矮墙！
“轰隆——！”
矮墙被砸出一个缺口！
“哞哞哞——！”
“咩咩咩——！”
矮墙后面，是牛羊圈……
﹉﹉﹉﹉﹉﹉﹉﹉﹉﹉﹉﹉﹉﹉﹉﹉﹉﹉﹉﹉﹉﹉﹉﹉﹉﹉﹉
焦德曜道：“着啊，这可是前朝开国皇帝传下来的拳法，你说厉害不厉害？”
“开国皇帝嘛，厉害是厉害。”孟小七接着道：“不过呢，人厉害不见得武功拳法就高啊？皇帝打天下，不是会有很多人帮他的忙吗？我听说赵匡胤打天下，自己也没怎么冲锋陷阵呀，什么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啦、什么杯酒释兵权啦，玩计谋多、自己打仗并不多。皇帝老儿嘛，动动嘴抬抬手，就有人帮他做事，哪里用自己动手的？就说现在的朝廷吧，他们的祖先成吉思汗，也不是每一仗都要自己骑马射箭的吧？”
焦德曜笑着摇摇头，正要反驳孟小七，却听孟小七抢着又说道：“师伯，您老人家不知道，我呀，那回打雪仗，真的见到现在的皇帝老儿啦！”
彭玉谭在一旁听见，吓得低声骂道：“噤声！不许你再提这件事！师父说的话你又忘了不是？”
焦德曜笑道：“让他说，这屋子左近没有房间，其他下人都睡啦，倒也不怕！”
“就是嘛，四师兄太也谨慎，这会子外面不会有人偷听！”孟小七说着，心里暗想：你们哪里知道，我有了太玄神功在身，耳朵好使着呢，房顶上过来一只猫也别想瞒过我！
可他孟小七不晓得的是，他虽然有太玄神功在身，但基本上不会运用，他的耳力要是比起焦德曜来，那又差得还远了。
只听孟小七接着说道：“总听人说，皇帝老儿君权神授，都是是什么天子，不是凡人。嘿嘿，我看这个皇帝老儿呀，大肩膀扛个黑脑壳，也就那么回事儿。他呀，除了身子骨看着还硬朗，一点子武功都不会，别说武林高手了，就是吴镛吴叔叔瞅不冷子打他，他也防备不了！不过他倒是蛮大方，看我雪仗打得好，还送了我一个扳指。唉，后来那扳指被戏法爷爷收走了去，傻呵呵供在城里他家正堂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焦德曜道：“好了好了，不要扯开话题，我在跟你说练武功呢！你方才说，宋太祖雄才大略、英明神武，不见得太祖长拳就是什么厉害武艺，这话不对！”
“哪里不对？反正吴叔叔把太祖长拳打出来之后，我觉得也就那么回事！”
“我听一位世外高人说过，天下武学，招数都是皮毛，功夫才是血肉。你吴叔叔打拳看着平淡无奇，也许那是功夫还没有下到家。但是话又说回来，功夫从哪里来？你不靠着一天一天辛辛苦苦地练拳养气，哪里会练出功夫？再者说，就算你得天独厚，有了一身的功夫血肉，遇到跟人拼斗，不知道用那一招最合适，不知道向哪里用力气最有效，岂不白白浪费了一身的功夫？就像是一头蛮牛，力气非常大，本来可以把一辆好重的车拉起来就走，可是蛮牛没有人指挥，套上车之后不走大路，偏要在烂泥地里面去走，把它累死，也拉不动车子啦！”
焦德曜耐着性子，用尽量粗浅的语言说了一通，心中暗想：师伯不能亲自给你演示，只好啰里啰嗦假装外行，也不知道你懂是不懂呢？
孟小七听了这一番话，仰着脖子转着眼珠想了想，问道：“好像这话有点道理。师伯，这是哪个世外高人说的呢？”
焦德曜道：“师伯也不太熟悉此人，听你师傅说呀，这个人好像住在东海的一个福什么岛。”
“浮鹰岛主？”孟小七兴奋地说道，“是他呀！那可真是个世外高人！”
“怎么？你也见过他？”焦德曜明知故问。
“没，没见过。不过我见过他的侍女，就是那几个神仙姐姐，什么琴仙棋仙诗仙酒仙的。那几个姐姐的武功真的都很高，而且呀，劫我的那些个武功高的坏人，听到浮鹰岛主这几个字，好像都非常害怕的样子！”
“如此说来，那你看他说的这话对也不对呢？非但如此，我呀，还亲眼见过一个少林寺的高僧，也会打太祖长拳！”
“是吗？那他打出来什么样子？”
“招式嘛，和你们练的招式一模一样，威力呀！吓死人！”
“那你快说说看！”
焦德曜心道：说就说、骗就骗。少林高僧是假的，武功威力可假不了，我就按照在太玄神功第九重催动之下，太祖长拳能有多大威力来说！
“那个高僧呀，一掌推出之后，只见那一丈开外的一棵大松树，树干忽然之间剧烈摇晃，松针就像下雪似的落了一地；然后他又一脚踢在一块万斤巨石之上，那巨石竟被踢出去三丈多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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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推掌！”
后半夜的练功场上，孟小七面对着一棵碗口粗的榆树，凭空推出一掌！
没动静呀？怎么树干一动都不动？落叶呢？哪怕落下来一片儿也行啊？嗯，内力还是用的不对！待我再试试！
“福生无量天尊！我再双推掌！”
孟小七这回往前凑了凑，拍出去的一掌几乎要碰到树干。
怎么还没动静？气人不是？太玄神功怎么不听话了呢？我觉得内力都快要冲破我手心了呀？
“小七爷爷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还是双推掌！”
这一回，双掌实打实地拍在了树干上！
这就有点作了。
这乐子可就说来就来了……
只听“喀拉”的一声响！这棵榆树硬生生地被孟小七一掌拍断！
孟小七瞪着金鱼眼，眼睁睁看着榆树倒下，又眼睁睁看着倒下的榆树砸向后面的矮墙！
“轰隆——！”
矮墙被砸出一个缺口！
“哞哞哞——！”
“咩咩咩——！”
矮墙后面，是牛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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