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轨之臣:废柴国师要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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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103章 撕破脸皮

从皇宫出来之后,钟妜径直去了玄星观,并没有回太傅府,但这并不妨碍宁元重知道今天白天皇帝召见她的事情。

钟妜自然知道,他回到府中,宁元重回来找她问话。想到上一次的不愉快,钟妜无奈地耸了耸肩。经过了宿辰对她的“点播”,她能感受到宁孤抒已经不存在现在这个躯壳之中了,换句话说,真的如同她之前猜测的那样,宁孤抒已经不知道魂归何处了。

宁孤抒死了,但是她却占据了这个躯壳,让宁孤抒的生命得以延续。但是,如今这个壳子是她在主宰,那么她会尽量顺从自己的心意。当然,宁孤抒对她有恩,她也不会罔顾她的心意,宁孤抒所在乎的人她会帮衬一些,比如弈澜和宁孤抒在外的哥哥。但是这个宁元重,她能感受得到宁孤抒对他的失望,那么她也没有必要跟宁元重保持什么良好的父女关系了。

果然不如她所料,钟妜刚刚进府,就有下人来通传,说老爷在书房等她。

现在都已经不去拂悠院了吗?钟妜冷笑一声,对那家仆傲然道:“本小姐今日劳累得很,先回府休息一会再去。”

至于休息多久,那就要看她的意思了。她现在一心只想着离开这个地方,完全没有心思跟宁元重虚与委蛇。

家仆一脸讶然,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五小姐居然会这样倨傲不孝,竟然敢这样对待自己的父亲:“可是五小姐……”

“没有可是!”说完,钟妜拂袖就走。

她不需要什么颜面!

然而,她知道自己还是逃不过。她在拂悠院刚刚用过晚膳,宁元重已经黑着脸来到了拂悠院。

“孽畜,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他一见到钟妜,劈头盖脸地就训了她一顿。

钟妜懒洋洋地说道:“前几天是谁先说要断绝父女关系来着?”

宁元重被气得够呛,阴沉着脸喝道:“那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他不明白,为

什么这个女儿的性情会变成这样,明明以前是那样的知书达理,那样的善良恭顺,莫非真的是仗着有陛下重视她就又可以有恃无恐了吗?真是没有脑子,以为自己真的在那人眼中得天独厚吗?其实不过是在给他卖命而已!

“赖在这里?”钟妜像是在认真地回味着宁元重说的话,“我还赖在这里?这里的一草一木真的是你的吗?你就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这个宁府很大一半不是我母亲的嫁妆?”

她说的母亲,当然指的是已经故去的颜氏,宁孤抒的生母。这么长时间,她若是对宁元重和颜家的事情都没有了,那她还真的白白在帝都待了这么久。宁元重出身不高,他能坐上太傅的位置,当年少不了颜渊的提拔。颜渊会将自己的爱女下嫁给宁元重,无非是因为颜氏对宁元重一片痴情。

结果呢,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在得势之后,非但没有在颜氏一族面临困难的时候帮衬着一把,反而冷落了自己的带有颜家血脉的宁韬络和宁孤抒。

仅仅是这样已经让钟妜为他感到不齿了,而宁元重的龌龊事却绝对不是这一点。颜氏当年对她痴情一片,结果他在外面早就金屋藏娇,否则宁府的长子怎么不是宁韬络而是高氏的儿子宁郁庭呢?

据蕙姑说,颜氏当年温婉大度,在得知外面有了高氏和宁郁庭的存在之后,心中虽然悲伤,但还是将他们母子接回了宁府,给高氏抬了妾。

但那高氏却不是一个懂得知恩图报之人,进了宁府之后,却每个消停,处处给颜氏找不痛快。当年颜家还处在鼎盛时期,若是颜氏想要灭了高氏完全不费吹灰之力,但是偏偏颜氏十分的大度,自己不但没有怪罪高氏,还勒令下面的人不许将此事泄露出去。否则,要是颜渊知道了自己的女儿受了如此的委屈,还不会让高氏生不如死么?

后来颜氏在生下宁孤抒之后不久,便撒手人寰了。太医说,是忧思过重,日积月累下来,便如同耗费

完了灯油的灯芯,才香消玉殒了。

高氏的所作所为,虽然颜氏没有让人传出宁府去,但是宁元重又何尝不知道,若是他对自己发妻有一丝的怜爱之心,出手帮着颜氏也便不会让颜氏死得那么快。偏偏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行为,完完全全就是默许了高氏的作为。

别说像蕙姑那等陪嫁过来的下人,跟颜氏感情深厚,就连钟妜这个外人听了,也莫不是对宁元重咬牙切齿的恨。

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突然提起故去的颜氏,宁元重也顾不上钟妜话中的讽刺,只是愣在那里良久,一双眼睛没有了怒火,反倒是有些木然。

这是心虚了吗?钟妜鄙夷地看着他,继续加了一把火:“我母亲当年嫁了过来,以嫁妆的丰厚程度,买下一个太傅府绰绰有余。没错,当初外祖父家出了那些事情之后,很多东西都被查抄了。但是皇帝还是要给你这个面子的,暗地里留了不少吧。这拂悠院怕是容不下了,不知道被藏在了何处,是那个高氏那里吗?”

这样忤逆之至的话,终于让宁元重回过神来了。钟妜以为,这样刺激宁元重,一定会让他额头青筋暴起,说不起还要血洒当场,可是并没有。

她只看到宁元重的身体微微颤了颤,别过头去。过了很久很久,他才颓唐地说:“我以为那时候你还小,我以为只是韬络怨着我,没想到你也怨了我那么多年。”说着,他竟然笑了起来,笑着的时候,脸上弥漫着苦意。

若是没有知道宁元重的作为,钟妜还真的会以为他是在内疚,是在忏悔。可是,若他真是那样一个看重感情的人,他也不会由一个普通的寒门学子,一跃成为深受皇帝器重的当朝一品太傅。当年,他在桑阳书院当夫子的时候,也是别有目的地接近颜家千金的吧。

“你找我,难道是为了来打这个感情牌,上演哀兵之计?”钟妜讥讽道,“要是能涕泪横流一番,或许我还真的就被感动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