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等一个漫长的等待
mon feb 23 20:51:41 cst 2015
清早，天刚蒙蒙亮，晨雾弥散，草木叶片上一层露珠，空气清新，晨跑的人们早已开始，未以换好衣服，小心翼翼地从房间里溜出来，生怕惊动了隔壁睡得正熟的意薇，刚想下楼却被揉着惺忪眼，头发蓬乱的意薇吓了一跳，意薇有些生气地撅撅嘴，好像早就猜透了未以要干什么似的，说道：
“哥，你别想跑，不许你去公司，我知道都放假了。”
未以讪讪地笑了笑。
“你要是敢走，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你都三年没陪我过春节了，这几天必须听我指挥！”
“你前几天就答应我的！”
意薇颇有一种称霸天下的感觉，对未以现在也是颐指气使。
这就是所谓的恃宠而骄。
“好了，我不去就是了，你快去换衣服吧，不然我就要拍你的素颜照了。”
未以特地装作从上往下看了看意薇，她马上捂住脸跑进了屋子。
未以掏出手机，给阿路打电话：
“老板。”
万年不变的清冷声线。
“阿路，意薇缠得要命，最近不能去公司了，你安排财务部给员工结算好工资和年终奖金，召集全体员工按部门开个年会，汇报一下各部门的工作情况，我估计元宵节之前是回不了公司了，做完这些工作我随时再交代，对了，半个小时以后来接我。”
“好的老板。”
阿路在飞快地记着。
未以下楼给意薇做早餐，一杯牛奶，再煎一个鸡蛋，自己从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所以大多数是为了照应妹妹，才顺带吃些。
等到意薇收拾完下楼，未以已经把早餐摆到桌上，他一边给意薇拉椅子，听她喋喋不休地讲今天的安排，一边漫不经心坐到对面喝牛奶。
“哥，后天就是除夕了，我们今天去买年货，然后挑几身新衣服，其实很简单，我都列好清单了，喏，给你。”
意薇一边吃鸡蛋，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张白纸，未以展开才发现，她竟然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一整面。
薯片，糖果，饼干，果汁，饮料，苹果，橙子，草莓，火龙果，杏仁，瓜子，柿饼，山楂片，巧克力 ．．．．．
连品牌都写得清清楚楚。
“你吃怎么多，不怕长胖？”
未以指着纸说道。
意薇一脸“你好讨厌”的表情，捂着脸说道：
“没事，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嘛，你买单喔。”
未以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张纸，直到看到最后一行“给哥哥买衣服”的字样，才微微抿抿唇。
“袁雉，陪我去买几身过年的衣服。”
依兰一边给自己画眼线，一边望了望袁雉的背影，说道。
袁雉把茶几上最后一堆瓜子皮送到垃圾桶，一边答应道：
“哦，好。”
“今年一起过年啊。”
“哦，好。”
“现在可以出发了。”
“哦，好。”
袁雉把大衣穿好，把垃圾桶放到原位，依兰一边推她出门，一边说：
“袁雉，从早晨开始你就没说过别的话。”
袁雉讪讪地笑了笑。
“走吧。”
过年的气氛油然而生，超市也是一派热闹景象，收银台前的长龙，被抢购一空的零食，还有喜气洋洋的歌曲，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着渴望家人团聚的神情，等到华灯初上，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一顿团圆饭，一起看春晚，十二点钟声敲响，期盼明年会更好。
一到超市，意薇就像一只打了鸡血的小兔子一样这里转转，那里转转，牵着未以的手跑过来跑过去，自己的衣服买了一堆，在逛了三圈没发现更好衣服之后，大义凛然地说一句：
“不买了！”
拉着未以坐电梯去十六楼的男装区。
“哥，过年了，你不要总是别人欠你二百五十块钱的表情好不好。”
意薇伸出食指戳戳未以面无表情的脸，一边说。
“所以你选择把我的银行卡刷透支作为惩罚？”
未以拍拍她的头，反问一句。
意薇吃了瘪，咂咂嘴不再和他搭话。
我管你是面瘫脸还是冰山脸，反正一样好看就行了。
“哎，这件衣服很好看，哥，你去试试。”
意薇扯下衣架上的那件最新款的大衣，扔给未以，自己坐到等候区的沙发上歇歇。
“这件，不太好吧。”
未以有些为难地看着妹妹给出的难题，红色的大衣，的确很好看，不过对于未以这种只穿惯黑色系衣服的人，确实是一个挑战。
“哎呀，叫你去你就去嘛，你老穿那些黑色的，灰色的，深蓝色的，你又不老，非要穿那些颜色的衣服干什么呀。”
说罢，意薇把未以推进试衣间，售货员小姐八卦地问道：
“小姐，这是你的男朋友？”
意薇摆摆手：
“他是我哥。”
售货员小姐继续犯花痴：
“你哥好帅啊，他是干什么的，有女朋友了吗？”
“我哥啊，他是公司的大boss，女朋友 ．．．．．我哥有喜欢的人了。”
意薇说完，未以刚好从试衣间走出来，一脸极不情愿的表情，红色大衣穿在他身上，显得更加英姿绰约，风神俊朗，未以本就身材挺拔，所以在好看的同时，红色又显得他有些暖男的气质，未以苍白精致的脸上好像也有了些许红润。
意薇愣了许久，才十分大气地掏出哥哥的银行卡，说：
“这件衣服我买了！”
“哥，要是袁雉姐不要你了，我给你做女朋友好不好，反正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意薇笑嘻嘻地对未以说。
未以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慌乱，随即消失。
他知道意薇是在开玩笑，从小到大这种玩笑她没少开过。
“哥，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你管我吃不吃零食干嘛。”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你要对我比亲妹妹还亲。”
“哥，你不许对你未来的女朋友比对我还好，反正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也可以争取的。”
多久了，他已经不记得多久了，总是这个女孩子陪在自己身边，让自己不由自主地去疼她，保护她，像是对袁雉的补偿一样。
“哎，袁雉姐！”
意薇像发现了什么一般冲一旁招招手，未以像被施了魔法一样被定住，动弹不得，他缓缓转过身，只见依兰推着袁雉往这边走。
好久不见她，她的脸上还挂着少女一般的微笑，就像他心里无法消失的那抹灿烂月光。
袁雉愣愣地看了看未以，有些沉默地垂着眼，未以换好衣服，就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一般，任由意薇把自己拉到袁雉和依兰面前，袁雉没有说话，依兰笑着看了看未以，说：
“好久不见啊，钟老板，陪妹妹来买衣服啊。”
未以点点头没说话，意薇从未以身后冒出来，亲切地对依兰伸出小手问好：
“是依兰姐姐吧，我叫张意薇，和袁雉姐是好朋友的。”
依兰回握了一下意薇的手，说：
“你好，我叫谢依兰，很高兴认识你。”
袁雉这才抬起头笑了笑，始终没敢看未以的脸。
我现在，还有资格看你吗？
意薇这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在见到袁雉和自己哥哥能够遇见后，将这功能发挥到了极致：
“哎，袁雉姐，你最近忙什么呢，我好久都没有见你了呢，你怎么不找我来玩了，我都想你了呢。”
意薇马上承担了推袁雉的轮椅的任务，有些抱怨，但也是十分亲切。
“我这几天啊，在忙画册出版的事，不好意思啊，不能去和你聊天了。”
袁雉有些抱歉地回答。
“袁雉姐你知不知道，我哥他这些天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也不接，你是不是又生我哥的气了，我哥就这样，你别生气，其实我哥还是很关心姐姐的，比如说他 ．．．．．．”
未以见意薇这个大嘴巴又要说些不该说出来的话，就赶紧捂住了她的嘴。
“我没生气。”
袁雉把耳边的发丝别到耳后，轻声说。
意薇极力把哥哥的“魔掌”推开，开始说不停：
“我就知道袁雉姐你不会生气的，我哥就是冷淡惯了，不擅长和别人说话的，但是我哥其实很 ．．．．”
未以又忍不住捂住了意薇的嘴，不过这次意薇使劲把他一推，不知是信誓旦旦地保证还是有些生气的怒吼，对未以说道：
“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戒指的事情说出去了！！”
未以的脸色一沉。
袁雉和依兰露出疑惑的表情，不明白他们在干什么。
意薇看了看哥哥严肃的表情，才惊觉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于是避开哥哥凌厉的眼神，摆摆手解释道：
“我哥 ．．．．是我前几天看上了一个好漂亮的铂金戒指，可是哥哥不给我买，然后，然后我说要送给夏书涵姐姐的生日礼物，他就买给我了，不过书涵姐没过生日，所以我就偷偷留了下来 ．．．．．．”
未以没有发觉袁雉骤变的表情。
虽然脸上是淡淡的不开心，其实心里都是满满的失落。
我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了。
不管前路如何，我已经坚定决心与你一起走下去，依兰说，爱他就要学会相信他，包容他的一切，可是未以，你是在教给我放弃吗？
她是不是你女朋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相信的，从来都只有未以你一个人。
不然我怎会在小小年纪，把我最重要的东西连同我都交给你，可是如果你选择放弃，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给我任何希望。
想起多年以前，袁雉和未以手牵手走在喧闹的大街上，未以装作看同龄的女孩子，就会被袁雉强制性地把脸掰过来，吼一句：
“不许看！”
未以总会把目光收回来，故意问：
“不看她们我看谁？”
“看我！”
原来袁雉也是一个吃醋包，未以听到这一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摸摸袁雉有些红润的脸颊，轻声道一句：
“我保证，以后我的眼睛里只有你。”
袁雉像是一个得到一颗糖果仍不满足的孩子，愈发得寸进尺地问道：
“不表示一下你的决心？”
未以假装生气地拽拽她的耳朵，把嘴唇贴过去。
她如此笨拙，又傻得可爱。
就算她不说，未以的心里也容不下第二个女孩子啊。
依兰趁袁雉和未以不注意，偷偷给意薇使了一个眼色，古灵精怪的意薇马上就懂了依兰的意思，装作抱歉地说道：
“哎呀，袁雉姐，我把包落到刚才买衣服的地方了，对不起啊，我去取一下。”
说完赶紧离开。
未以在心里默念：意薇你骗得了袁雉也骗不了我，你又没拿包。
可是他懂，小丫头在给自己创造机会。
依兰假装翻了翻口袋，一个脸色骤变，说一句：
“完了，我把银行卡落到家里了，我要回去拿，不然一会儿就不好买东西了。”
袁雉知道依兰想干什么，连忙说：
“不用了，我拿了，你先用我的就好了 ．．．．．”
还未说完，依兰就已经消失在视线之中，留下袁雉一个人尴尬。
未以接过袁雉的轮椅轻轻推着她前进，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着袁雉衣领上的碎花出神，继而问道：
“袁雉，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袁雉在和自己衣服的布料较劲，没有回答。
“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未以拍了拍袁雉的头，温柔地蹲在她面前，掐掐她的脸颊，问道。
袁雉像是被雷命中一样动弹不得。
承认吧，他就是你不可抽身的宿命。
袁雉连忙摇摇头。
未以轻轻地握住她的小手，希望用一个吻化解一切。
刚刚碰上袁雉的嘴角，她便头一歪，避开了这个暧昧的亲吻。
未以没有立刻收回动作，有些尴尬地僵着。
“别这样，你女朋友会误会的。”
未以面露大惊。
清早，天刚蒙蒙亮，晨雾弥散，草木叶片上一层露珠，空气清新，晨跑的人们早已开始，未以换好衣服，小心翼翼地从房间里溜出来，生怕惊动了隔壁睡得正熟的意薇，刚想下楼却被揉着惺忪眼，头发蓬乱的意薇吓了一跳，意薇有些生气地撅撅嘴，好像早就猜透了未以要干什么似的，说道：
“哥，你别想跑，不许你去公司，我知道都放假了。”
未以讪讪地笑了笑。
“你要是敢走，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你都三年没陪我过春节了，这几天必须听我指挥！”
“你前几天就答应我的！”
意薇颇有一种称霸天下的感觉，对未以现在也是颐指气使。
这就是所谓的恃宠而骄。
“好了，我不去就是了，你快去换衣服吧，不然我就要拍你的素颜照了。”
未以特地装作从上往下看了看意薇，她马上捂住脸跑进了屋子。
未以掏出手机，给阿路打电话：
“老板。”
万年不变的清冷声线。
“阿路，意薇缠得要命，最近不能去公司了，你安排财务部给员工结算好工资和年终奖金，召集全体员工按部门开个年会，汇报一下各部门的工作情况，我估计元宵节之前是回不了公司了，做完这些工作我随时再交代，对了，半个小时以后来接我。”
“好的老板。”
阿路在飞快地记着。
未以下楼给意薇做早餐，一杯牛奶，再煎一个鸡蛋，自己从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所以大多数是为了照应妹妹，才顺带吃些。
等到意薇收拾完下楼，未以已经把早餐摆到桌上，他一边给意薇拉椅子，听她喋喋不休地讲今天的安排，一边漫不经心坐到对面喝牛奶。
“哥，后天就是除夕了，我们今天去买年货，然后挑几身新衣服，其实很简单，我都列好清单了，喏，给你。”
意薇一边吃鸡蛋，一边从兜里掏出一张白纸，未以展开才发现，她竟然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一整面。
薯片，糖果，饼干，果汁，饮料，苹果，橙子，草莓，火龙果，杏仁，瓜子，柿饼，山楂片，巧克力 ．．．．．
连品牌都写得清清楚楚。
“你吃怎么多，不怕长胖？”
未以指着纸说道。
意薇一脸“你好讨厌”的表情，捂着脸说道：
“没事，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肥嘛，你买单喔。”
未以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张纸，直到看到最后一行“给哥哥买衣服”的字样，才微微抿抿唇。
“袁雉，陪我去买几身过年的衣服。”
依兰一边给自己画眼线，一边望了望袁雉的背影，说道。
袁雉把茶几上最后一堆瓜子皮送到垃圾桶，一边答应道：
“哦，好。”
“今年一起过年啊。”
“哦，好。”
“现在可以出发了。”
“哦，好。”
袁雉把大衣穿好，把垃圾桶放到原位，依兰一边推她出门，一边说：
“袁雉，从早晨开始你就没说过别的话。”
袁雉讪讪地笑了笑。
“走吧。”
过年的气氛油然而生，超市也是一派热闹景象，收银台前的长龙，被抢购一空的零食，还有喜气洋洋的歌曲，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着渴望家人团聚的神情，等到华灯初上，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一顿团圆饭，一起看春晚，十二点钟声敲响，期盼明年会更好。
一到超市，意薇就像一只打了鸡血的小兔子一样这里转转，那里转转，牵着未以的手跑过来跑过去，自己的衣服买了一堆，在逛了三圈没发现更好衣服之后，大义凛然地说一句：
“不买了！”
拉着未以坐电梯去十六楼的男装区。
“哥，过年了，你不要总是别人欠你二百五十块钱的表情好不好。”
意薇伸出食指戳戳未以面无表情的脸，一边说。
“所以你选择把我的银行卡刷透支作为惩罚？”
未以拍拍她的头，反问一句。
意薇吃了瘪，咂咂嘴不再和他搭话。
我管你是面瘫脸还是冰山脸，反正一样好看就行了。
“哎，这件衣服很好看，哥，你去试试。”
意薇扯下衣架上的那件最新款的大衣，扔给未以，自己坐到等候区的沙发上歇歇。
“这件，不太好吧。”
未以有些为难地看着妹妹给出的难题，红色的大衣，的确很好看，不过对于未以这种只穿惯黑色系衣服的人，确实是一个挑战。
“哎呀，叫你去你就去嘛，你老穿那些黑色的，灰色的，深蓝色的，你又不老，非要穿那些颜色的衣服干什么呀。”
说罢，意薇把未以推进试衣间，售货员小姐八卦地问道：
“小姐，这是你的男朋友？”
意薇摆摆手：
“他是我哥。”
售货员小姐继续犯花痴：
“你哥好帅啊，他是干什么的，有女朋友了吗？”
“我哥啊，他是公司的大boss，女朋友 ．．．．．我哥有喜欢的人了。”
意薇说完，未以刚好从试衣间走出来，一脸极不情愿的表情，红色大衣穿在他身上，显得更加英姿绰约，风神俊朗，未以本就身材挺拔，所以在好看的同时，红色又显得他有些暖男的气质，未以苍白精致的脸上好像也有了些许红润。
意薇愣了许久，才十分大气地掏出哥哥的银行卡，说：
“这件衣服我买了！”
“哥，要是袁雉姐不要你了，我给你做女朋友好不好，反正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
意薇笑嘻嘻地对未以说。
未以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慌乱，随即消失。
他知道意薇是在开玩笑，从小到大这种玩笑她没少开过。
“哥，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你管我吃不吃零食干嘛。”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你要对我比亲妹妹还亲。”
“哥，你不许对你未来的女朋友比对我还好，反正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也可以争取的。”
多久了，他已经不记得多久了，总是这个女孩子陪在自己身边，让自己不由自主地去疼她，保护她，像是对袁雉的补偿一样。
“哎，袁雉姐！”
意薇像发现了什么一般冲一旁招招手，未以像被施了魔法一样被定住，动弹不得，他缓缓转过身，只见依兰推着袁雉往这边走。
好久不见她，她的脸上还挂着少女一般的微笑，就像他心里无法消失的那抹灿烂月光。
袁雉愣愣地看了看未以，有些沉默地垂着眼，未以换好衣服，就像电影里的慢动作一般，任由意薇把自己拉到袁雉和依兰面前，袁雉没有说话，依兰笑着看了看未以，说：
“好久不见啊，钟老板，陪妹妹来买衣服啊。”
未以点点头没说话，意薇从未以身后冒出来，亲切地对依兰伸出小手问好：
“是依兰姐姐吧，我叫张意薇，和袁雉姐是好朋友的。”
依兰回握了一下意薇的手，说：
“你好，我叫谢依兰，很高兴认识你。”
袁雉这才抬起头笑了笑，始终没敢看未以的脸。
我现在，还有资格看你吗？
意薇这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在见到袁雉和自己哥哥能够遇见后，将这功能发挥到了极致：
“哎，袁雉姐，你最近忙什么呢，我好久都没有见你了呢，你怎么不找我来玩了，我都想你了呢。”
意薇马上承担了推袁雉的轮椅的任务，有些抱怨，但也是十分亲切。
“我这几天啊，在忙画册出版的事，不好意思啊，不能去和你聊天了。”
袁雉有些抱歉地回答。
“袁雉姐你知不知道，我哥他这些天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也不接，你是不是又生我哥的气了，我哥就这样，你别生气，其实我哥还是很关心姐姐的，比如说他 ．．．．．．”
未以见意薇这个大嘴巴又要说些不该说出来的话，就赶紧捂住了她的嘴。
“我没生气。”
袁雉把耳边的发丝别到耳后，轻声说。
意薇极力把哥哥的“魔掌”推开，开始说不停：
“我就知道袁雉姐你不会生气的，我哥就是冷淡惯了，不擅长和别人说话的，但是我哥其实很 ．．．．”
未以又忍不住捂住了意薇的嘴，不过这次意薇使劲把他一推，不知是信誓旦旦地保证还是有些生气的怒吼，对未以说道：
“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戒指的事情说出去了！！”
未以的脸色一沉。
袁雉和依兰露出疑惑的表情，不明白他们在干什么。
意薇看了看哥哥严肃的表情，才惊觉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于是避开哥哥凌厉的眼神，摆摆手解释道：
“我哥 ．．．．是我前几天看上了一个好漂亮的铂金戒指，可是哥哥不给我买，然后，然后我说要送给夏书涵姐姐的生日礼物，他就买给我了，不过书涵姐没过生日，所以我就偷偷留了下来 ．．．．．．”
未以没有发觉袁雉骤变的表情。
虽然脸上是淡淡的不开心，其实心里都是满满的失落。
我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了。
不管前路如何，我已经坚定决心与你一起走下去，依兰说，爱他就要学会相信他，包容他的一切，可是未以，你是在教给我放弃吗？
她是不是你女朋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相信的，从来都只有未以你一个人。
不然我怎会在小小年纪，把我最重要的东西连同我都交给你，可是如果你选择放弃，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给我任何希望。
想起多年以前，袁雉和未以手牵手走在喧闹的大街上，未以装作看同龄的女孩子，就会被袁雉强制性地把脸掰过来，吼一句：
“不许看！”
未以总会把目光收回来，故意问：
“不看她们我看谁？”
“看我！”
原来袁雉也是一个吃醋包，未以听到这一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摸摸袁雉有些红润的脸颊，轻声道一句：
“我保证，以后我的眼睛里只有你。”
袁雉像是一个得到一颗糖果仍不满足的孩子，愈发得寸进尺地问道：
“不表示一下你的决心？”
未以假装生气地拽拽她的耳朵，把嘴唇贴过去。
她如此笨拙，又傻得可爱。
就算她不说，未以的心里也容不下第二个女孩子啊。
依兰趁袁雉和未以不注意，偷偷给意薇使了一个眼色，古灵精怪的意薇马上就懂了依兰的意思，装作抱歉地说道：
“哎呀，袁雉姐，我把包落到刚才买衣服的地方了，对不起啊，我去取一下。”
说完赶紧离开。
未以在心里默念：意薇你骗得了袁雉也骗不了我，你又没拿包。
可是他懂，小丫头在给自己创造机会。
依兰假装翻了翻口袋，一个脸色骤变，说一句：
“完了，我把银行卡落到家里了，我要回去拿，不然一会儿就不好买东西了。”
袁雉知道依兰想干什么，连忙说：
“不用了，我拿了，你先用我的就好了 ．．．．．”
还未说完，依兰就已经消失在视线之中，留下袁雉一个人尴尬。
未以接过袁雉的轮椅轻轻推着她前进，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着袁雉衣领上的碎花出神，继而问道：
“袁雉，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袁雉在和自己衣服的布料较劲，没有回答。
“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未以拍了拍袁雉的头，温柔地蹲在她面前，掐掐她的脸颊，问道。
袁雉像是被雷命中一样动弹不得。
承认吧，他就是你不可抽身的宿命。
袁雉连忙摇摇头。
未以轻轻地握住她的小手，希望用一个吻化解一切。
刚刚碰上袁雉的嘴角，她便头一歪，避开了这个暧昧的亲吻。
未以没有立刻收回动作，有些尴尬地僵着。
“别这样，你女朋友会误会的。”
未以面露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