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四海寿宴
最后，还是拗不过昱江，芜仙乖乖地让傅昱江把她背回去了，当然了，本来是个与谢旻轩亲密接触的好机会就这样被他傅昱江破坏了，芜仙自然不会甘心。
“我告诉你，可是你求着要背我的，我可是不让你背的。”芜仙一路嘴里就没停过。
这姑奶奶，可真不是省油的灯，昱江心想。
“我说，要不是我，你现在不还得在荒郊野外躺着呢。”
“哼，谁要你背了，要不是你，可不是就让谢少侠背我了。”芜仙想。
日子就这样欢欢喜喜地过去，转眼间便到了四海帮帮主何子扬大寿之日。
这日，四海帮上下人声鼎沸，四海帮的帮众忙里忙外，招呼客人，布置场地，生怕出错，搅了帮主的好兴致。
来来往往的武林人士络绎不绝，只是，无一例外，这些全都是名门正派的掌门帮主。
四海帮的大殿里挂起了火红的灯笼，一个金色的楷书“寿”字匾额垂于殿上。
寿星何子扬自然是喜气阵阵，何秀云夫妇也帮着招呼客人。何雍更不用说，一会和青城掌门大谈剑术，一会又和少林方丈钻研佛法，他在这些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中穿梭，竟然如鱼得水，时不时哄得众人哈哈大笑，傅昱江不得不对这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刮目相看。
“这小子有点意思，倒也是个难得的人才。”傅昱江心想。
傅昱江、谢旻轩、白芜仙三人已是熟客，自然不用主人再加招呼。三人遂结伴在四海帮四处闲逛。
“谢少侠，咱们今日也需准备贺礼吗？”芜仙抬头看谢旻轩。
“贺礼已经送过了，是家师准备的。”谢旻轩温柔一笑。
“听到没？你还是沾了我师父的光呢，还不谢谢我师父？”傅昱江插嘴。
“多谢卧龙谷江隐谷主，还请谢少侠将我的谢意带到。”白芜仙笑着，眼睛弯弯的，似一轮弯月，煞是可爱。
昱江心里一动：“你不和我们回卧龙谷么？”
白芜仙一拍脑袋：“对呀，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回卧龙谷，我还要亲自向他老人家道谢呢。”
傅昱江满心欢喜。
可谢旻轩却面露难色：“白姑娘真的要和我们一同回去？”
白芜仙看出了他的犹疑：“莫非谢少侠不愿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谢旻轩略带歉意：“卧龙谷向来不接见外人，恐怕白姑娘不能同我们回去。”
白芜仙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傅昱江偷偷低声对白芜仙道：“你别听我师兄的，你听我的。我绝对有办法让你进卧龙谷。”
“真的？”白芜仙又惊又喜。
“当然是真的。”傅昱江拍拍胸脯。
谢旻轩将这一切瞧在眼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万众瞩目下，四海帮帮主何子扬的五十大寿终于开始了。
“承蒙各位厚爱，不远千里前来，如此深情厚谊，老夫没齿难忘。略备水酒，招呼不周，各位豪杰见谅。”何子扬免不了站在最前方一番高谈阔论。
言毕，照理是赠贺礼环节。
先是崆峒掌门送上了一柄玉如意，少林方丈送上的是檀香舍利，峨眉掌门献上了流光宝剑……
何子扬一一谢礼，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听，这是什么声音？”人群中突然有人道。
众人安静下来，原来是一阵幽幽琴声。
“是何人在此弹琴？”何子扬高声问。
无人应答。
何子扬遂带领众人出外，院子里竟坐着一位少年。
这少年黑发玉冠，一袭碧色长衫，身姿挺拔，举手投足华贵非常，面若冠玉，说不出的丰朗俊美。
他正坐着抚琴，右手勾挑擘转得飞快，左手流连徽间，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似松岭花仙万花丛中过，拈花寄世人；又似南海水神弄波涛万顷，雨露洒人间。
众人皆听得如痴如醉，心境也随他的琴声忽快忽慢，忽起忽落，跌宕起伏。
“此人虽年轻，内力深厚，不容小觑。”谢旻轩突然开口。
“他的指法每一步皆为一招，琴弦下隐有杀意，看来功力定然在你我之上。”傅昱江也赞道。
“阁下是？”何子扬上前作揖。
那少年却仍旧一言不发低头抚琴。
“恕在下得罪了。”何子扬竟一抬手发出三根四海帮独门暗器九尾针。
只见那少年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一作收势，左手一动，展开一把玄铁扇，那扇虽小巧，扇面雕刻却十分精致，更是鎏金镶边，华光溢彩。
少年飞身而起，直将铁扇脱手而出，那扇似翩翩蝴蝶，蹁跹而去。恰迎着那三根九尾针，忽又变作一朵黑莲，将九尾针盛入其中。
少年又作揽月之势，将铁扇收入掌中，反手挥扇，那三根九尾针竟沿着原路返回，直冲何子扬而去。
何子扬忙使一招“四海归一”，将九尾针击落。
众人议论纷纷，这少年究竟是何来历，甫一出手便震惊四座。
“阁下真是好功夫，何某着实佩服。若是何某没有猜错，阁下方才使的一招乃是沧溟教的罗刹勾魂。令尊可是沧溟教教主闻有泽？”何子扬依旧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态度。
“不错，正是家父。”那少年颔首一笑，“在下姓闻，名人语，字锦郎。方才多有得罪，还望何帮主见谅。”
“不知沧溟教少主莅临，所为何事？”何子扬话锋一转。
“自是为了给何帮主贺寿而来。方才一曲便是贺礼。”闻人语的语气谦恭有礼，却让人有凛凛寒意。
“闻公子，老夫扪心自问，结交的武林好汉均为正义豪杰，今日在场的也是各路名门英豪，你们沧溟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为武林所不齿，恕在下不能欢迎魔教中人！”何子扬厉声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魔教的魔头，还我哥命来！”一个壮硕的身影突然冲了出来。
原来是江湖人称“无肉不欢”的钟友武。这钟友武原来是少林寺的和尚，只因嗜肉如命，吃不得素，与其孪生兄弟“无酒不欢”钟友文一同还俗，创立了无戒门。
“令兄长是哪位？”闻人语抬眸。
“正是‘无酒不欢’钟友文。三月前他于洛阳道上为你们沧溟教所害，是也不是？”钟友武大喝一声。
“我沧溟教明人不做暗事，钟友文出手伤我教中人在先，罪有应得。”
“魔头，吃我一杖！”闻人语话音刚落，这钟友武便提起铁杖，挥舞而至。
闻人语向后稍退半步，又将手中铁扇挥出，这铁扇划出了一道弧度，直打入两旁竹林里，打在竹上，竹叶簌簌而落。
岂料这飘然而落的竹叶竟变为了暗器，直直向着钟友武而去。
闻人语就在这片“竹叶雨”中，碧色衣袂伴着发间玉带迎风而舞，谦谦君子，翩然而立，与整个场面融为一体，宛然一幅竹林君子图。
那钟友武见此场面早已愣在原处，眼看着就要被击中，钟友武闭上眼，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傅昱江也不禁替钟友武捏一把汗，谢旻轩则连声哀叹钟友武一条好汉就这样死于敌手。
恍然间，一袭蓝纱翩然而至，长袖舞动，竹叶纷纷，并排打入钟友武身后的木桩上。
“闻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他一条狗命如何？”一个女声悠悠道。
那蓝衣女子转过身来，众人这才发现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女子，这三人看上去都颇为清冷。
“原来是风雨楼清蝶右护法驾到，有失远迎！”何子扬看真切了这女子的面目后，忙携四海帮众上前拜见。
“风雨楼向来不问世事，怎么怜惜起这样的小人物来？”闻人语冷笑。
“正因他是小人物，才不能让你闻公子背上欺凌弱小的罪名不是？”这女子浅笑，“映雪使，逐月使，把他扶起来。”
语毕，她身后的两个女子上前扶起了钟友武。
“何帮主，这位闻公子是我的朋友，不知能否赏我几分薄面，让他一同参加寿宴？”清蝶又看向何子扬。
“这，既然是风雨楼右护法清蝶姑娘开口，怎有不答应的道理。”何子扬无奈。
“好了，好了，没事了。大家快进去吧，四海帮招待不周，我何雍向各位赔罪。”何雍也忙出来打圆场。
傅昱江正欲随着谢旻轩进去，却发现身边的白芜仙望着闻人语，看得痴了。
他心里突然一酸，狠狠拉了拉白芜仙的衣袖。
“哎呀，你做什么？”白芜仙皱眉。
“小仙女呀小仙女，不过只见了一面，就一见钟情了？”傅昱江故意拉长了语调。
“谁？谁一见钟情了？”
“你呀，你看你，看着那个魔教少主，眼睛都不带眨的。”傅昱江向她做了个鬼脸。
白芜仙却脸红起来：“他虽神气，到底凌厉了些，不够温文尔雅。”
傅昱江闻得此言，当然知道白芜仙意指是谁，心中更添几分妒意。
昱江心头有千言万语，到了嘴上却变成了：“凌厉也好，儒雅也罢，你喜欢谁不干我的事。”
“莫名其妙！”白芜仙也不理他，独自走了进去。
“我告诉你，可是你求着要背我的，我可是不让你背的。”芜仙一路嘴里就没停过。
这姑奶奶，可真不是省油的灯，昱江心想。
“我说，要不是我，你现在不还得在荒郊野外躺着呢。”
“哼，谁要你背了，要不是你，可不是就让谢少侠背我了。”芜仙想。
日子就这样欢欢喜喜地过去，转眼间便到了四海帮帮主何子扬大寿之日。
这日，四海帮上下人声鼎沸，四海帮的帮众忙里忙外，招呼客人，布置场地，生怕出错，搅了帮主的好兴致。
来来往往的武林人士络绎不绝，只是，无一例外，这些全都是名门正派的掌门帮主。
四海帮的大殿里挂起了火红的灯笼，一个金色的楷书“寿”字匾额垂于殿上。
寿星何子扬自然是喜气阵阵，何秀云夫妇也帮着招呼客人。何雍更不用说，一会和青城掌门大谈剑术，一会又和少林方丈钻研佛法，他在这些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中穿梭，竟然如鱼得水，时不时哄得众人哈哈大笑，傅昱江不得不对这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刮目相看。
“这小子有点意思，倒也是个难得的人才。”傅昱江心想。
傅昱江、谢旻轩、白芜仙三人已是熟客，自然不用主人再加招呼。三人遂结伴在四海帮四处闲逛。
“谢少侠，咱们今日也需准备贺礼吗？”芜仙抬头看谢旻轩。
“贺礼已经送过了，是家师准备的。”谢旻轩温柔一笑。
“听到没？你还是沾了我师父的光呢，还不谢谢我师父？”傅昱江插嘴。
“多谢卧龙谷江隐谷主，还请谢少侠将我的谢意带到。”白芜仙笑着，眼睛弯弯的，似一轮弯月，煞是可爱。
昱江心里一动：“你不和我们回卧龙谷么？”
白芜仙一拍脑袋：“对呀，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回卧龙谷，我还要亲自向他老人家道谢呢。”
傅昱江满心欢喜。
可谢旻轩却面露难色：“白姑娘真的要和我们一同回去？”
白芜仙看出了他的犹疑：“莫非谢少侠不愿我和你们一起回去？”
谢旻轩略带歉意：“卧龙谷向来不接见外人，恐怕白姑娘不能同我们回去。”
白芜仙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傅昱江偷偷低声对白芜仙道：“你别听我师兄的，你听我的。我绝对有办法让你进卧龙谷。”
“真的？”白芜仙又惊又喜。
“当然是真的。”傅昱江拍拍胸脯。
谢旻轩将这一切瞧在眼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万众瞩目下，四海帮帮主何子扬的五十大寿终于开始了。
“承蒙各位厚爱，不远千里前来，如此深情厚谊，老夫没齿难忘。略备水酒，招呼不周，各位豪杰见谅。”何子扬免不了站在最前方一番高谈阔论。
言毕，照理是赠贺礼环节。
先是崆峒掌门送上了一柄玉如意，少林方丈送上的是檀香舍利，峨眉掌门献上了流光宝剑……
何子扬一一谢礼，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听，这是什么声音？”人群中突然有人道。
众人安静下来，原来是一阵幽幽琴声。
“是何人在此弹琴？”何子扬高声问。
无人应答。
何子扬遂带领众人出外，院子里竟坐着一位少年。
这少年黑发玉冠，一袭碧色长衫，身姿挺拔，举手投足华贵非常，面若冠玉，说不出的丰朗俊美。
他正坐着抚琴，右手勾挑擘转得飞快，左手流连徽间，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似松岭花仙万花丛中过，拈花寄世人；又似南海水神弄波涛万顷，雨露洒人间。
众人皆听得如痴如醉，心境也随他的琴声忽快忽慢，忽起忽落，跌宕起伏。
“此人虽年轻，内力深厚，不容小觑。”谢旻轩突然开口。
“他的指法每一步皆为一招，琴弦下隐有杀意，看来功力定然在你我之上。”傅昱江也赞道。
“阁下是？”何子扬上前作揖。
那少年却仍旧一言不发低头抚琴。
“恕在下得罪了。”何子扬竟一抬手发出三根四海帮独门暗器九尾针。
只见那少年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一作收势，左手一动，展开一把玄铁扇，那扇虽小巧，扇面雕刻却十分精致，更是鎏金镶边，华光溢彩。
少年飞身而起，直将铁扇脱手而出，那扇似翩翩蝴蝶，蹁跹而去。恰迎着那三根九尾针，忽又变作一朵黑莲，将九尾针盛入其中。
少年又作揽月之势，将铁扇收入掌中，反手挥扇，那三根九尾针竟沿着原路返回，直冲何子扬而去。
何子扬忙使一招“四海归一”，将九尾针击落。
众人议论纷纷，这少年究竟是何来历，甫一出手便震惊四座。
“阁下真是好功夫，何某着实佩服。若是何某没有猜错，阁下方才使的一招乃是沧溟教的罗刹勾魂。令尊可是沧溟教教主闻有泽？”何子扬依旧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态度。
“不错，正是家父。”那少年颔首一笑，“在下姓闻，名人语，字锦郎。方才多有得罪，还望何帮主见谅。”
“不知沧溟教少主莅临，所为何事？”何子扬话锋一转。
“自是为了给何帮主贺寿而来。方才一曲便是贺礼。”闻人语的语气谦恭有礼，却让人有凛凛寒意。
“闻公子，老夫扪心自问，结交的武林好汉均为正义豪杰，今日在场的也是各路名门英豪，你们沧溟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为武林所不齿，恕在下不能欢迎魔教中人！”何子扬厉声道。
“我道是谁，原来是魔教的魔头，还我哥命来！”一个壮硕的身影突然冲了出来。
原来是江湖人称“无肉不欢”的钟友武。这钟友武原来是少林寺的和尚，只因嗜肉如命，吃不得素，与其孪生兄弟“无酒不欢”钟友文一同还俗，创立了无戒门。
“令兄长是哪位？”闻人语抬眸。
“正是‘无酒不欢’钟友文。三月前他于洛阳道上为你们沧溟教所害，是也不是？”钟友武大喝一声。
“我沧溟教明人不做暗事，钟友文出手伤我教中人在先，罪有应得。”
“魔头，吃我一杖！”闻人语话音刚落，这钟友武便提起铁杖，挥舞而至。
闻人语向后稍退半步，又将手中铁扇挥出，这铁扇划出了一道弧度，直打入两旁竹林里，打在竹上，竹叶簌簌而落。
岂料这飘然而落的竹叶竟变为了暗器，直直向着钟友武而去。
闻人语就在这片“竹叶雨”中，碧色衣袂伴着发间玉带迎风而舞，谦谦君子，翩然而立，与整个场面融为一体，宛然一幅竹林君子图。
那钟友武见此场面早已愣在原处，眼看着就要被击中，钟友武闭上眼，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傅昱江也不禁替钟友武捏一把汗，谢旻轩则连声哀叹钟友武一条好汉就这样死于敌手。
恍然间，一袭蓝纱翩然而至，长袖舞动，竹叶纷纷，并排打入钟友武身后的木桩上。
“闻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他一条狗命如何？”一个女声悠悠道。
那蓝衣女子转过身来，众人这才发现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女子，这三人看上去都颇为清冷。
“原来是风雨楼清蝶右护法驾到，有失远迎！”何子扬看真切了这女子的面目后，忙携四海帮众上前拜见。
“风雨楼向来不问世事，怎么怜惜起这样的小人物来？”闻人语冷笑。
“正因他是小人物，才不能让你闻公子背上欺凌弱小的罪名不是？”这女子浅笑，“映雪使，逐月使，把他扶起来。”
语毕，她身后的两个女子上前扶起了钟友武。
“何帮主，这位闻公子是我的朋友，不知能否赏我几分薄面，让他一同参加寿宴？”清蝶又看向何子扬。
“这，既然是风雨楼右护法清蝶姑娘开口，怎有不答应的道理。”何子扬无奈。
“好了，好了，没事了。大家快进去吧，四海帮招待不周，我何雍向各位赔罪。”何雍也忙出来打圆场。
傅昱江正欲随着谢旻轩进去，却发现身边的白芜仙望着闻人语，看得痴了。
他心里突然一酸，狠狠拉了拉白芜仙的衣袖。
“哎呀，你做什么？”白芜仙皱眉。
“小仙女呀小仙女，不过只见了一面，就一见钟情了？”傅昱江故意拉长了语调。
“谁？谁一见钟情了？”
“你呀，你看你，看着那个魔教少主，眼睛都不带眨的。”傅昱江向她做了个鬼脸。
白芜仙却脸红起来：“他虽神气，到底凌厉了些，不够温文尔雅。”
傅昱江闻得此言，当然知道白芜仙意指是谁，心中更添几分妒意。
昱江心头有千言万语，到了嘴上却变成了：“凌厉也好，儒雅也罢，你喜欢谁不干我的事。”
“莫名其妙！”白芜仙也不理他，独自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