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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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你要去哪儿我都陪你

南宫嫣然那天晚上让秦由认画像却无功而返,还差点与来人撞到一起。

她本以为,那画像被他们抽出来,放在了那么明显的位置,司徒瑾一定会发现有人去过书房。可是没有。

这一连几天,司徒瑾表情淡然,与之前没什么不同的地方。这不禁让她猜想,之前去书房的那个人应该不是司徒瑾,那会是谁?

眼看着司徒瑾与皇甫离瑶日益的如胶似漆,来往频道,而她却还是一筹莫展,不知如何进行下一步。

这种情况,让她不禁在背后看着他们两人交谈甚欢的样子,恨得牙痒痒。

让她恨得牙痒痒的时候,就比方说现在。

皇甫离瑶与司徒瑾坐在池间的水榭之上,边轻抿着茶,边说着话。

皇甫离瑶端着茶杯,看着周围莲池的景色。从水榭上面向下看,就能俯视到池中开得正艳的莲花。白的,粉的,红的,紫的。

明明是同样的景色,从不同的角度看过去,却能有不同的感觉,让她惊艳不已。

这是她在将军府中最喜欢的地方,飞天檐角,琉璃红瓦,四角雕龙,隔空而建,清雅灵动,举世无双。

她嘴角蓄着笑,一边抿着茶,一边用漆黑的大眼贪婪地扫视着周围的景色。只是这种状态,却在司徒瑾突然柔声说出一句话之后,顿了顿,换成满是不解的眼神望着他。

他说:“瑶儿,明天一早我要出皇城一趟。”

“要多久。”她问道。

皇甫离瑶的不解,不是他要出皇城这件事,而是,他离开皇城以后,会什么时候再回来。

这几天,他虽然不说,但是她却能看出来,他平静的神色下的心事重重,显然是有什么事情放在心里。只是,他不说,她也不敢贸然问。她不问,却不表示她不关心。

“少则五日,多则半月。”司徒瑾说完,抬眼望了望她,看着她至今仍插在头上的那柄素雅的梅花形状的桃木簪子,心里一暖:“瑶儿这几日,就好好待在公主府不许瞎跑,等我回来。”

“那你出城要去做什么?”皇甫离瑶瘪了瘪嘴,问道。

“有些事情,我需要弄清楚,躲避是躲避不了的。”

司徒瑾说着,又想起了那晚萧然的话来:

“有时候,事情知道得越多,就越痛苦。”

这个道理,他固然明白。他也自然是知道萧然心里,从他告诉他那句谶语之后,亦或者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了一个秘密,一个他不知道,也不知从何处才能知道的秘密。

所以,他越是让他别去,他就越发想去,越发想知道得更多。

而且,想起那幅身穿大红色锦缎的女子画像,他有权利知道更多的,不是吗?

即便现在他还没有丝毫的行动,却已经隐隐有种预感。他总觉得,银刹想让他知道的这个秘密,关于他,关于他母亲,同时,也在不自觉间将皇甫离瑶牵扯了进来。

他这一动,只怕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想到这里

,他凝眸瞥向坐在他身旁的皇甫离瑶,却看见对方一脸担忧的神色。他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拍了拍,唇角微微一笑,安抚着她:“放心,我只是去调查一下事情,又不是去上战场,你担心什么?”

“就是因为你不是去上战场所以我才担心,”皇甫离瑶皱了皱眉,一本正经地道:“你以为你在崇封的名声我不知道?战场是你的天下,哪里难得倒你?反而是这种事,我更担心。”

“不会的。”司徒瑾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皇甫离瑶给打断:

“不行不行,你要去哪里,我都陪着你。你如今要出皇城,就得带上我。”

她说道这里,将自己宽大的衣袖一扬,然后直接把袖子当成绳子将司徒瑾靠近她这边的袖摆和着一起绑了起来,大有你去哪里我去哪里的架势。

“这……”司徒瑾抬了抬手,看着暗黑色和水红色锦缎融合成的蝴蝶结,对她这种说风就是雨的态度感到无奈。

“你就带上我吧,多一个人,路上也好有个照应是不是?”皇甫离瑶见他还没有表态,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就凑了过去,灵动狡黠,如山顶之巅的紫葡萄,又如毛绒绒的小狐狸,直看得司徒瑾心软不已。

他没有点头,却也没有反驳的意思,只是淡淡问了一句:“你擅自离城,那小皇帝知道了怎么办?”

他可没有忘记,皇甫离玄那小子对她这个唯一的皇姐宝贝得很,想当初自己将她掳到楚怀逸宅院时那家伙全城张贴告示,恨不得将崇封给掀了的模样,他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戏谑。

“他现在有了新欢,每天都忙着想怎么才能讨好他,才不会发现我不在。”皇甫离瑶的话中带着幸灾乐祸,想到皇甫离玄被那个刚醒过来的大皇兄每天弄得焦头烂额的,她就觉得好笑。

司徒瑾点了点头,照她这样说,也难怪皇甫离瑶每天跑到他将军府跑得这般有恃无恐了。不过,这新欢一说,又是何意?

还没等司徒瑾问出这新欢的意思,皇甫离瑶就已经“蹭”得一声站了起来,一脸的迫不及待:“不行我得赶快回去收拾东西了,不然赶不及明日一早与你一起同行了。”

她说完,就要转身越过司徒瑾,向着水榭外面走,打算直奔公主府。只是……

某人显然忘了刚刚她将自己宽大的广袖和着司徒瑾的绑在一起的行为了,这才走了两步,一个使劲,被袖子的惯性力拖住,脚下一趔趄,就向着旁边倒去。

她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就被旁边一闪而过的暗黑色身影给拉住,稳稳地被他搂在了怀里,这才避免了不必要的事故问题发生。

“你这般毛手毛脚的,跟我一起出皇城,确定我是多了一个照应而不是拖油瓶么?”低沉戏谑的声音从她头顶上传来,清朗悦耳。

“我那只是一时失误,”皇甫离瑶转过身,稍稍离开了他的怀抱,正对着他。因为身高的差距,她只能仰起头,望着他打趣的眸子:“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一次不算。”

她说完,就要将自己绑上的结给解

开,来个“毁尸灭迹”,却在手刚碰上它的瞬间,被司徒瑾拦了下来,不让她继续下去。

她不解地抬眼,就好似撞进一潭幽深的湖水中,温柔宁静,让她瞬间呆立在当场。

司徒瑾望着皇甫离瑶白皙小手中握着的那个暗黑掺杂着水红的蝴蝶结,一抹轻笑就从唇间逸了出来:“先别解,我喜欢这结。”

“嗯?”某人显然状态不是在一个节奏上的,对他这突然冒出来的话很是不解。

“瑶儿可知道,在崇封,两人互相将彼此的衣服和在一起,系成结象征着什么意思吗?”

“嗯?”象征着什么?

“在成婚嫁之礼时,系结,代表永结同心,夫妻恩爱。”

司徒瑾的这句话刚说完,皇甫离瑶白皙的脸就“唰”地一下红得彻底,也就更显得她左眼角那块赤红色的胎记更加殷红,仿佛一碰就能溢出血来。

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就这么随手一系上的蝴蝶结,居然还有这种含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放在结上的手指,也变得僵硬起来,想羞愧地解开,却又手忙脚乱,越系越紧。

“瑶儿,”司徒瑾突然唤了她一声,将她又复搂到自己怀里,也就自然而然地将她笨手笨脚解结的动作给打断。他的语气清朗中带着狡黠,所以连唤她名字的语气都开始微微上扬,像是抓住了她什么把柄一般沾沾自喜,让窝在他怀里的皇甫离瑶心里不免“咯噔”一声,暗道不好。

“瑶儿有这般思嫁的心思,真是让为夫好生感动。”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垂眼看着怀里的人儿,语气比之前更加不怀好意:“来来来,告诉为夫,瑶儿想什么时候嫁给我?俗话说,赶得早不如赶得巧,要不咱今天就先把着洞房给圆了,瑶儿意下如何?”

“……”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一旦他出现这种语调,那么说出来的话就准没什么好话。

洞房?今天?司徒瑾你大爷的。

皇甫离瑶翻了翻白眼,然后漆黑的眸子中有亮光一闪而过,下一刻,给司徒瑾的回答就是直接抬起脚,在他比她大上很多的脚面上重重地踩了下去,然后退出了他的怀抱,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悠哉悠哉地品茗。

看着司徒瑾被她踩后脸色的突变,想必是痛极,她就觉得心情大好。

哼哼,活该,让你还得瑟。

“我说瑶儿,你下手也太狠了,你这是在谋杀亲夫啊。”司徒瑾收敛了平日的冷谈,顺着也坐在了凳子上,此刻望向皇甫离瑶的眸子带着委屈,十足十的小受模样:“没了为夫,你成寡妇了可怎么办?”

“那我就再找一个去。”皇甫离瑶虽这样说着,可从眉眼间就能够看出来,没有半分这样的想法。

“你敢!”司徒瑾蹙了蹙眉,然后向皇甫离瑶勾了勾唇角,一抹邪魅的笑就显露出来:“瑶儿快告诉我你想找谁,我现在就去阉了他!”

“……”

她很想知道,为什么不是直接杀了他,而是……阉?

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