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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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太后寿宴

红泪嘴角勾了勾,垂下眼睑说:“请恕臣妾愚钝。”

班贵妃明显嗤笑一声说:“贤妃啊,这后宫如果你也算是愚钝,那也就没几个算是聪明之人了。”

红泪从容地说:“娘娘真是说笑了,您也看到臣妾如今的境况了。臣妾还能够做些什么呢?不如老实呆着,那么臣妾,还依然是贤妃。”

班贵妃终于是敛去了笑意,冷冷地说:“看来本宫真的要名人不说暗话才对。贤妃,你当初被打入长门宫,真的是因为冲撞了太后吗?真是可笑至极,本宫也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了怎会不了解太后的脾性呢?若然你真的冲撞了太后,太后怎会轻易就把你放出来了?”

红泪暗自心惊,看起来,她是知道了什么。

班贵妃又继续说:“你不要以为,本宫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掬妃那个贱人从中作梗,你怎会那样?只是本宫好奇,骄傲如你,居然会咽下这口气?”

这么说来,红泪想着她知道了些什么,还是小看了她!她根本就是,一点一滴,整个过程都是一清二楚的!

而她,主要的目的,就是提醒红泪,掬妃与她也有过节,至于红泪与掬妃之间,更加是仇深似海!

红泪不为所动:“既然娘娘您都知道了,那么也该知道,这些事情,本就与娘娘您无关。”

“无关?”班贵妃是震怒了:“当日在西郊的时候,她借口身体不适,先一步离开了林子。后来却悄悄地出了玉洁阁,刚好本宫的哥哥就死在了那段时间,本宫的哥哥,兴许就是她杀死了也说不定!本宫与她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

真的是,震惊死人了!原来,知画当日出了玉洁阁,水柔居然会秘密出了玉洁阁!而巧合的是,班贵妃知道了这事,并且把这事与班景荣的死,联系到了一起!

不露声色地,红泪说:“班副将之死,不是林庆春所为吗?现场,还发现了他的祖传随身玉佩的呀!”

冷哼一声,班贵妃不屑地说:“那又能说明什么?谁杀了人,会傻到把玉佩留下来做为证据吗?那不是自投罗网吗?想当年,哥哥曾经对女扮男装的水柔出言不逊,想不到那么多年了,她居然还怀恨在心。只是当初本宫没有见过她长什么样子,否则,哼!”

红泪心知,她必然想说,就不会有水柔在寿宴上那一幕,故意吸引慕容子寒的一幕了。

班贵妃继续说:“本宫曾经在事后去了现场,看到了有一支箭插在树桩上,那力度显然是出自女子之手!”

嘎,想不到班贵妃眼神也够犀利!那一箭,不就是红泪射出的一箭吗?

吸了口气,红泪说:“娘娘似乎忘记了,当日掬妃并没有入林,外头的侍卫可是一清二楚的。更何况,当日死了的可不止班副将一个人而已!”

为了掩盖红泪的思虑不周,慕容子寒可是下令,把那些一起巡查的御林军,全部都灭口了。

冷笑着,班贵妃说:“你也别忘记了,璃国来了那么多人,掬妃想要入林,还不简单?更何况,她好歹是璃国郡主,自然不会孤身前去杀人了!”

红泪脱口而出:“那你怎么不告诉皇上?”

“告诉皇上做什么?本宫又没有证据,说了有人会信吗?”班贵妃神色一黯:“再说了,皇上对她用情至深,自然会偏袒她。”

心底倏然一惊,红泪想,难道说,她也没有告诉班元振吗?不假思索地,红泪问道:“那么此事,娘娘可告知班将军了?”

班贵妃也不隐瞒:“没有,本宫若是将此事告诉爹爹,只会徒增爹爹与皇上的嫌隙罢了,本宫怎会说呢?”

这么说,班贵妃的心底,是有慕容子寒的!班聘婷她,爱慕容子寒!不知道为什么,红泪知道了这个原因,心底反而有点儿不舒服起来。

看着她,红泪苦涩说:“娘娘今日怎的忽然这般说了?在西郊的时候,何止是掬妃暗藏杀机?你不也是,出手将臣妾打落鼎山了吗?今时今日,您怎会将如此重要的话,说与臣妾听呢?”

班贵妃显然一怔,随即轻笑说:“本宫可没有出手,针对你!”

红泪却是错愕了,愣愣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班贵妃继续说:“当时一片混乱,本来本宫也有过那个想法。但,看到皇上居然将掬妃护得那么好,本宫心底不舒服。掬妃来了,你以为,本宫会那么傻要除去你吗?”

红泪一思量,的确,班贵妃也知道红泪在慕容子寒心中是有分量的。所以,她会留下红泪,无非是希望红泪与掬妃相互斗。

但,不是她,还有谁会对自己下手呢?

班贵妃忽而笑了:“是冥逸王身边那个女侍卫,将你打下去的!”

什么?是慕屏!红泪难以置信,随即摇头说:“不可能,慕屏不可能把她自家主子也打下去的!”

慕屏对冥逸王的心思,有目共睹,她不会伤害师傅的。想到这里,红泪隐隐的有股子不舒服,仿佛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惦记着很不爽!

班贵妃忽而轻笑说:“冥逸王自然是本宫打下山崖的,掬妃杀了本宫的哥哥,他做为掬妃的王兄,自然也要为此付出代价!他们同为璃国之人,本宫不相信,他会不知情!反正,众人看到了,他是为了救你而坠崖。都与本宫无关,死了,本宫也算是为哥哥报仇了。”

原来,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而班贵妃想必不会知道,她推断出的理由,其实正是歪打正着,真的打中了杀她哥哥的凶手了!

红泪现在,终于是想起来,慕屏赶来的时候为什么说自己该死了。原来,是她把红泪给打下了山崖呀!

师傅啊,你身边的侍卫,真是好算计,却是得意忘形了。

而班贵妃说了那么多,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她想要告诉红泪,如今两人拥有共同的敌人掬妃,而两人完全可以站在一起,形成统一战线。

叹了口气,红泪问道:“那么娘娘今日前来,到底想要臣妾做什么呢?”

班贵妃淡笑着说:“本宫需要你像一个计策,既能够除掉掬妃,又不会引起两国战乱。”

红泪看着班贵妃,无奈,原来班聘婷也是喜欢慕容子寒的,这就与红泪之前想得有所不同了。深吸一口气,红泪认真地说:“臣妾想知道,如果班将军与皇上敌对,那么娘娘您,会选择哪一边?”

班贵妃一脸坚信地说:“这种情况不会发生的。”她那么笃定,因为是她的爹爹,所以她才会那么的坚信。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红泪之前也想不到,她班聘婷,居然也会爱着慕容子寒呢!

转身,红泪摇头说:“娘娘今日恐怕要白跑一趟了,臣妾并不会去对付掬妃,更加不会出手去害她。”

“荨贤妃!”她一脸怒容,居然连封号也一起叫了出来:“你既然知道了那么多的事情,若是不站在本宫这一边,如今你已经形同废妃,本宫会杀了你也不会有人敢说些什么!”

红泪深信不疑,班聘婷可是说到做到的。就像在漱婉祠的那一次,她可是铁了心想要杀了红泪。慕容子寒都在呢,她还敢公然出手。

她之所以留着红泪,只不过想要借红泪之手,出去掬妃而已。等到掬妃下台了,那么下一个她就会调转矛头,对准了红泪了。

那日,她一脸恨意地对红泪说的话,红泪依然清晰地铭记于心。

虽然,红泪不想要认输,想要出手与她对打。但是这几天见识了古人的点穴功,轻功以及内功之后,红泪还是很沮丧地打消了念头。

面上漾起一抹惊恐,红泪下意识地向后退去,假装被吓住了。

班贵妃很满意,轻笑一声说:“你不要怕,只要你答应帮本宫,本宫自然不会动你。”

红泪心底百转念头,迅速闪烁而过。很好,太后不是要红泪出手,引掬妃动手吗?那么,倒不如,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人物,转移给班贵妃,不是更好吗?

抬眸看了一眼班贵妃,红泪垂下头说:“娘娘您该知道,后宫自古以来,都是崇尚母凭子贵的道理。”

“哼,你错了,如今的后宫,谁还可以母凭子贵呢?”班贵妃显然不满意,她还是相信那日红泪故意透露的信息。

的确,如果没有太后的话,红泪也是不大相信,蒹葭的肚子是不是有异状。只是这件事情,红泪是怎么也不会,言明的。

红泪小声说:“熹妃的事情,不瞒娘娘您,臣妾也是着手查了几次,却一无所获,难道娘娘您,还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吗?”

班贵妃眸子一紧,红泪已经嘴角一勾说:“当日的话,臣妾本就是故意透露给甘露宫的宫婢听的。林昭仪死前教臣妾,不要亲自去查此事,交给娘娘您去查最合适。她还说,娘娘您刚刚痛失孩儿,对于此事必定会上心。只是臣妾想不到,她临死了,居然还捉弄了我们一下!”说到最后,红泪的声音,几乎带着咬牙切齿了。

红泪赌得就是,班贵妃不知道她哥哥的事情。那么林昭仪用她哥哥的命,与红泪交换了这个秘密,班贵妃定然会相信刚刚所言。

班贵妃不出声,胸膛剧烈的起伏,想来是气得不轻。红泪也知道,她不是笨人,但是,有时候半真半假的话,才最是迷惑人心。

但,不管班贵妃怎么说,红泪所说的也的确是事实无疑。

红泪缄默不语,班贵妃忽然抬步,径自向前走去。翡翠迎了上来,迅速扶着班贵妃离去。

红泪眯着眼睛,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到。后宫的争斗,原来输赢的划分,没有界限,也没有最终结果。

直到,分出生死了,才有尽头。

所以,没有硝烟弥漫的战场,最是残忍和残酷。想当初,掬妃想要留着红泪一条命,的确是大错特错了。

只要人还活着,这张战争,就不算结束!就会有卷土重来的一日,就会有新的战争崛起。

红泪一整天就开始闲暇,然后傍晚的时候,秦妃居然来了。

红泪看着她,多日不见,她却是瘦了很多。相比于红泪,倒像是她去了长门宫转悠了一圈儿。

秦妃待得时间不久,只是寻常的问候,便匆匆离去了。

然后,甘沐宫便再也无人前来。

红泪也开始深居简出,甚至是从不踏出甘沐宫远门。坐等着掬妃出手,也不知,班贵妃会用什么法子,引掬妃出手呢?

日子一马平川,居然再次恢复了平静和安静。

红泪隐隐觉得,这便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越是安静,越是表明,会有一场巨大的暴风雨将要来临。

同时,果然传来消息说,慕容子寒每日前去春熹宫,陪伴着熹妃。红泪猜想,掬妃一定是气得吐血吧?

她以为除去了红泪,慕容子寒身边就再无人了,却不知道,慕容子寒身边又换了个熹妃蒹葭。

天气已经更加炎热了,已经是七月份的三伏天了。红泪不动,都能够香汗淋淋。椒盈拿着扇子,给红泪不停地扇着风。

红泪现在和她,已经很少说话了,除非非说不可。

因为嫌隙一生,很难再去相信了。

核桃一脸兴奋地跑进来说:“娘娘,还有半个月,就是太后的寿辰了!太后已经发话了,不用铺张浪费,今年只是

办个家宴就好。娘娘,到时候您就可以看到皇上了!”

他说着,声音里掩饰不住地兴奋,仿佛红泪去了,就能够见到慕容子寒,然后就会重新获得恩宠了。

只是,他自然不知道。慕容子寒不会再来甘沐宫了,而且是故意不来的,只因为,他想要更好的保护红泪啊!

红泪却是下意识看向椒盈,笑着问:“那么姑姑以为,本宫那一日该怎样打扮,才能吸引皇上的注意呢?”

椒盈显然一怔,扇子也停了下,又瞬间摇了起来说:“奴婢以为,娘娘您如今,很好,不必刻意打扮。”

红泪的确是很惊讶,她的意思,是红泪的确不必去争宠。这样看来,似乎她与红泪,的确不是任何人的细作。

这越发,让红泪不解了。

核桃却是怔怔地看着红泪和椒盈,识趣地没有再言语,然后告退出去了。

七月十九,太后寿辰。

很久没有看见的人儿,终于是,这一次全部都再次相见了。

妃嫔们没有刻意打扮,虽然都穿着鲜艳的宫装,却也并不太惹眼。因为是太后的寿宴,各宫主子也都精心打扮了一番,各个亮丽动人。

核桃想得没错,那些久未见到慕容子寒的人,都明显动人,期盼着能够吸引慕容子寒的眼球,继而得蒙圣宠。

红泪坐下来,也看到了几个新面孔,都在交头接耳,不时地看向红泪,小声嘀咕着什么。

红泪暗自冷笑,自然不去搭理。

蒹葭已经怀孕近九个月了,接近生产期了。圆滚滚的大肚子,一旁的桂兰小心地扇着蒲扇,唯恐有个闪失。

旁边的明月倒是精神恍惚,红泪这才记起来,飞恒已经出宫许久了。

怪不得,太后要红泪去保护蒹葭,因为她已然看出来,明月心神恍惚,心思焦虑异常了。

班贵妃神色正常,偶尔会向红泪撇来一眼,红泪只是回以淡然的微笑。

掬妃是最后到的一个,穿着一身半透明的纱裙,好在里面**部位还是遮盖的严严实实。看上去,倒像个凌波仙子一样出尘。

难怪,身着男装的时候,被班景荣那个好男风的家伙给起了色心。

众人又坐了一会儿,才听到外头的太监高声喊道:“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紧接着,就看到慕容子寒扶着太后,缓步走了进来。

众人纷纷起身,行跪拜礼:“参见皇上,参见太后!”

皇上和太后落座后,免礼后,众人才起身落座。

慕容子寒的眼神在下面扫了一圈,看到红泪的时候眼睛一滞,随即蓦然的转移开,嘴角那抹笑容却清晰的映入红泪的眼帘。

红泪也只敢在心底高兴,面上却是不敢露出一丝一毫情绪来。

宫人们也开始陆续上菜添酒,慕容子寒举杯说:“今日是母后寿辰,儿臣祝您延年益寿,岁岁有今朝!”

太后也是一脸喜悦说:“只要皇上好,哀家也跟着好。”随即看向蒹葭说:“哀家如今,就等着抱皇孙了!”

蒹葭立刻做小女儿娇羞态,低下了头。

众妃嫔面上立刻闪过一致的不悦,太后又说:“熹妃今日就不必饮酒了,以茶代酒即可。”语毕,便有宫婢上前,将酒撤下去,又换上了茶水。

众人开始争相说着好话,都是讨太后欢心的话。红泪一个人安静的坐着,倒是没有说什么。如今是冷妃了,就该有冷妃的样子和觉悟。

慕容子寒忽而说:“母后,朕命人在鹿台池子上搭了戏台,儿臣还点了您最爱的戏。”

太后是真的高兴啊,笑言:“难得皇上还记得,哀家这心里是高兴啊!”

慕容子寒也放下身段说:“儿臣自然记得,这么些年了,您也久未听戏了,今日是您的寿宴,您就好好听一回。”

平时慕容子寒再孝顺,也是朕字不离口,如今在太后面前,一口一个儿臣。

太后喜逐颜开:“甚好。”随即看向众人说:“如此,那便一起去看戏吧!”

众人起身应道:“是!”

红泪也跟着起了身,就听到掬妃说:“太后,臣妾为了您的寿宴,专程学戏了,不如就让臣妾先行献丑吧!”

太后脸色一变,班贵妃已经先一步接口说:“看不出,掬妃居然还多才多艺呢!”

掬妃却已经看向了明月,嘴角勾笑说:“臣妾还听闻,柔修容的琴技久无对手,不如就请上台帮本宫奏乐,皇上您以为呢?”

慕容子寒一怔,却并不反对说:“甚好。”

太后张口欲言,却是噤了声,没有再说什么。

红泪随着众人来到鹿台,就看到戏台子搭建在池水上。周围用一些木桩固定,上面还用一些绳索紧紧地缠绕着。

太后喜欢听戏,水柔必然知道。毕竟在亲王府的时候,她可是待了很久。但,她忽然想要明月弹琴,又有什么目的?

音乐声已经缓缓响起了,红泪发现,掬妃想要演的竟然是《贵妃醉酒》。与班贵妃不同的是,掬妃几乎都是舞姿。

班贵妃在除夕的时候,更多的是剑舞。一个英姿勃发,充满侠女风范。另一个舞步翩跹,宛如空谷精灵,不分伯仲。

就在此时,忽然啪嚓一声巨响,戏台子一阵震动,居然就开始塌陷来。

一声尖叫声传来,红泪抬眸只看到戏台上的人,全部一个接一个掉了水中!

御林军这个时候表现出了绝对素质,立刻涌过来,跳入水中救人。

蒹葭惊呼一声:“啊!明,寒烟!”红泪循声看过去,蒹葭刚好掉进了水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