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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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不在意便不会关心

就听底下嘀咕声,妃嫔们看向红泪的目光都带着鄙夷和不屑。红泪自然知道,她们认为自己故意扭伤脚,就是因为嫔妃当时救驾了,以为自己也效仿。

只是若是她们知道红泪只是为了引纪飞恒现身,会有什么感想呢?不是所有人,如她们那般,宝贝着那个慕容子寒。

至少红泪认为,自己虽然丢了心,却还不至于丢了理智那么愚蠢。

寒烟起身,挑衅地说:“臣妾参见贤妃娘娘!恭贺娘娘凤体安康!”

红泪张口欲言,就听着有人说:“参见熹妃娘娘!”

转眸看去,果然就见蒹葭扶着宫婢的手,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进来了。寒烟立马迎上去,一脸关切地说:“姐姐今日怎么来了?应该在春熹宫好好养身子才是!”

红泪嘴角勾笑,真是热闹啊!蒹葭不顾五六个月的身子,居然也跑来凑热闹了。莫非今日,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么?

蒹葭浅笑着,目光扫视一眼,随即说:“太医说了,本宫该多出来走动,这样对龙嗣更好。”

“熹妃娘娘该听太医的话,多走动是对龙裔大有益处呢!”

“嫔妾也听家里老人说过,常走动,龙裔会更加健康呢!”

七嘴八舌的,恨不能所有人都粘上杜蒹葭。也难怪,姐妹都受宠,任谁都想要巴结一番!

红泪注意到,蒹葭今日的脸色似乎好多了,双颊似乎也红润了一些。想来那些补身安胎的药材,终于是发挥了作用。

这样坐了一会儿,有宫婢喊道:“太后驾到!”

众人纷纷对着太后福身:“臣妾参见太后,太后福寿安康!”

太后仍然一脸慈善地抬首说:“都平身吧!”目光看到了蒹葭,脸上的笑意更浓,随即又蹙眉说:“熹妃怎么也出来了?哀家不是让你好生在春熹宫养身子么?”

说着,伸手拉住蒹葭,上下打量着。

蒹葭一手被太后握住,另一只手摸着隆起的小腹,眉眼全是笑意说:“臣妾身子无碍,有太后您和皇上的福泽庇佑着,龙裔也是大好呢!”

太后闻言立刻眉开眼笑地说:“好好好!”随即叫了宫婢给蒹葭找个软垫,让蒹葭坐到身边。

聘妃忽而笑言:“瞧太后开心的,往后等熹妃诞下了皇嗣,臣妾等便可以偷懒不必前来请安了!就算是前来,想必太后您也只顾着皇孙,没空搭理臣妾们了!”

太后闻言一脸宠溺地看着聘妃说:“哀家瞧着聘妃的嘴呀,是越发地厉害了!”

聘妃脸颊绯红,撒娇般地说:“太后,您就会取笑臣妾!”

太后笑吟吟地看了蒹葭一眼,随即满眼期望地看着聘妃说:“哀家倒是希望聘妃不光罪厉害,就是肚子也要和熹妃一样厉害,多为皇上和皇家开枝散叶呢!”

蒹葭的眼眸有异彩一闪而逝,随即低垂着头不语。

红泪心底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聘妃的脸颊更加红了,活脱脱像个熟透了的红苹果。

就听太监忽然高喊:“皇上驾到!”

红泪心底一动,貌似,有很久没有看到那个人了。自从那次山洞里他误解自己离去后,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样。

宫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咫尺天涯,心的距离相隔天涯海角,纵使面对面,依然是遥远无比。

再去看众妃嫔,各个都是一脸的欣喜和雀跃,翘首以盼,将眼神扫向门槛处。

红泪不禁失笑,真是难以置信。果然,当那抹明黄色身影跨过门槛的时候,红泪随着众人施礼,慕容子寒只是淡淡的说:“平身吧。”

红泪无喜无悲地的抬眸,却是怪异的与慕容子寒的眼神对上。心底居然没有溅起涟漪,难道说,不在意了就会没感觉了吗?

很怪异的感觉,红泪嘴角微微上扬,慕容子寒却直接别过头去。红泪更加无语了,明明是你不分清白,还有理生气?

哼!自尊心作祟,红泪继续不闻不问。不值得,先不说他滥情多情,就是这罪恶的深宫,红泪的心也是厌恶至极。

慕容子寒对着太后说:“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面上的笑容敛去,淡淡的说:“皇上今日怎会有空来?”声音里居然带着些许不悦,红泪不禁想,莫非是因为寒烟的进位?

真是奇怪啊,若果真如此,为何进位的时候,不见太后反对呢?

慕容子寒冷冷地说:“都下去吧,朕和太后有要事相商。”

众人面面相觑,起身正欲告退,太后却忽然说:“哀家今日乏了,皇上刚下朝想必也有很多政务要处理。”

“母后!”慕容子寒打断太后的话,太后却是坚持说:“聘妃,陪哀家回寝宫歇着。”顿了一下,又看向蒹葭说:“熹妃也早些回宫去,注意身子。”

“是,臣妾遵旨。”熹妃应道。

红泪看着太后径自扶着聘妃的手走了,留下一脸难看面色铁青的慕容子寒。忽然就感觉,现在的他,多像一个被母亲抛弃的可怜虫。

寒烟上前扶了蒹葭的手,两人一同出去了。

红泪若有所思,慕容子寒的怒焰可以感受得到,但是怒焰中夹杂的,隐隐有一些伤痛。红泪深呼吸,强迫自己不去想。

不管是什么事,总归是慕容

子寒与太后之间的事情。他下了早朝便匆匆赶来慈宁宫,想要和太后说,可惜太后如此不给他机会,想来他们俩都知道是什么事。

他的心思想来很重,谁猜得透?

低垂着头,红泪举步向外面走去,从他的身边轻轻走过,没有丝毫的波澜。这一个多月来的日子,红泪似乎很好的把那颗丢了的心,锁了起来。

深宫里,丢了心,就预示着向万劫不复踏近一步么?也许,总之红泪想要过平淡的生活,有一天是一天。

独自走在长长的走廊上,冷风瑟瑟,红泪下意识裹紧了披风。后面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擦身而过的瞬间,那抹明黄色的身影渐行渐远。

真是迫不及待啊!红泪打了个喷嚏,随即摇摇头,淡漠的笑了。

出了慈宁宫,知书和知画上前扶着红泪,小声问道:“娘娘,皇上是怎么了?”

红泪望去,他没有上龙辇,像是很生气的走着,后面果喜正小跑着追赶着。摇摇头,红泪说:“君心难测。”

知书则责怪地看了一眼知画,知画立刻知错地低下了头。

上了鸾轿,一路无语。红泪甚至为自己曾经感觉离他近了而感到可笑,这个世界上,有几人真正的懂他呢?

如果真有,红泪说实话,会佩服那个人。就算是他的那个青梅竹马的表妹,恐怕也未必会懂他吧?

这个宫里头,既然没人能够懂他,他又会真正宠谁呢?聘妃?只不过靠着父兄的兵权,外加太后的喜爱,只是太后的喜爱夜多半源自她父兄手中的兵权罢了。

熹妃蒹葭么?好运怀了龙嗣而已,寒烟柔美人?源自于他表妹水柔的影子,那么红泪呢?

红泪傻笑,更加没有道理了。他说看到红泪眼中的不甘和仇恨,所以他给了红泪可以自保的权力,那便是贤妃。

只是红泪终究被他怀疑了,他以为红泪干干净净,却不料红泪终究是被他看成是纪大学士的人了!

到了甘沐宫,靠在藤椅上,手中捧着暖炉。红泪静静的发呆,板栗从外头回来,禀报说:“娘娘,皇上现如今在畔湖边,已经坐了快一个时辰了!”

红泪微微讶异,慕容子寒不是那种拿身体开玩笑的人,他这么坐着,是什么原因?

板栗瑟缩了一下,看着红泪只是蹙眉,随即自顾自地看着炉火继续发呆。便咬着牙说:“娘娘,没人敢去劝皇上。您……”

红泪浅笑,板栗以为自己去了,他便能够听了吗?真是可笑啊,他现在连信任都不给红泪,红泪何苦那么痴傻?

那日的时候,红泪便说过了,不会如此痴傻。

摆摆手,红泪说:“都下去吧,本宫想要一个人静静。”

看着安静暖和的屋子,红泪浅笑着,琢磨着应该找什么乐子。眼睛随意一瞄,看到了案几上面的宣纸,想想,练练字或者画张素描不错。

研好了墨,红泪开始写字。写着林翦瞳三个字,然后将李白的《将进酒》给默了下来。最后感觉少了什么,便画了一只酒樽。

随即兀自傻笑,感觉这古代果真是太过无聊了些。除了看书写字画画,便是绣花,还有就是费尽心机争宠。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也就是说,慕容子寒在畔湖坐了四个多小时了。寒天腊月的,这会儿,他应该病了吧?

摇摇头,红泪努力不去想那个人,纵使他病了,还有人会心疼,有人会去探望他。不多自己一个,也不少自己一个。

“你知道吗?皇上在畔湖坐了大半天,似乎病了,我刚看到太医们全部向天乾宫去了。”忽然一声虽然压抑,但是声音却清晰无比的宫婢小声说道。

红泪蹙眉,就听另一个说:“怎么会?天这么冷,皇上怎么会在畔湖坐那么久?”

“你还不知道吗?唉,若不是柔嫔前去,皇上这会儿还在畔湖坐着呢!”

“嘘,你小点儿声!”

“呃,听说皇上看到柔嫔紧紧的抱住,一言不发很久,才在柔嫔的搀扶下,回了天乾宫呢!”

红泪的手颤抖,寒烟,呵呵。不是说谁也不敢上前劝吗?怎么寒烟一过去,他便抱住了,也乖乖地回天乾宫了?

看着已经快要完成的素描,慕容子寒嘴角微微勾起,红泪淡笑着将素描使劲揉成一团,狠狠地丢到竹筐里面。

将门猛地打开,果然看到两个宫婢凑在一起,正在嚼着舌根。似乎很是诧异红泪会出来,两人立刻慌忙跪下来说:“娘娘!”

红泪没有再看两人,而是唤道:“核桃。”

核桃跑进来低头说:“奴才在!”随即微微抬头说:“娘娘,有何事?”

红泪轻瞥一眼两个跪在地上的宫婢说:“本宫瞧着这两个宫婢很清闲,不如你去给她们换个地方,有点儿事情做,就没时间乱嚼舌根了!”

“娘娘!饶命啊!”两个宫婢立刻磕头,一脸的惊惧。

红泪冷笑,早干嘛去了?核桃立刻说:“娘娘,最近长门宫旁边的弃轩堂差人手,奴才昨日还看到李嬷嬷到处要宫婢呢!”

两个宫婢闻言立刻绝望地哭喊:“娘娘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红泪冷声说:“带下去,本宫回来的时候,不想再看到她们!”

随即转身,红泪披上披风,椒盈进来问道:“娘娘,可是要出去?”

红泪浅笑说:“皇上都病了,本宫应该前去探望。”两个小丫头,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唆使,以为这么说,自己便会蠢得去找寒烟的茬吗?

板栗当初既然隐瞒了自己后半部分,甘沐宫就没人敢乱说话。偏偏这两个宫婢胆大,竟敢刺激红泪,自寻死路!

出了甘沐宫,椒盈掀开轿帘,扶着红泪进了鸾轿。椒盈还是不放心地唤道:“娘娘,天气冷,你自己小心点。”

红泪点点头说:“姑姑宽心,本宫心底有数,不会冲动。”

红泪还在迟疑着,该不该去天乾宫的时候,知书的声音传来:“娘娘,到了。”随即掀开轿帘,伸出手。

红泪愣怔了,目前他还是怀疑自己,真的该去看他吗?

下了鸾轿,顺公公守在外面,急忙给红泪福身说:“奴才参见贤妃娘娘!”

红泪点点头说:“顺公公,皇上这会儿如何了?”

顺公公说:“回娘娘,皇上已经服了药,这会儿夏修仪正在里面陪着皇上。”

咦,红泪倒是惊讶了,不是应该寒烟在吗?怎么会是夏修仪呢?

顺公公看红泪不语,小声问道:“娘娘,奴才进去通报一声。”

红泪几乎是下意识阻拦说:“不必了,既然皇上无碍,本宫放心了,这便回了。”说完,携着知书的手,转身向鸾轿走去。

顺公公欲言又止,最后低垂着头说:“奴才恭送娘娘!”

知书扶着红泪,两人下了台阶。就听到顺公公说:“夏修仪这便回了吗?”

红泪不禁诧异,转眸看去,夏修仪看到红泪上前福身说:“臣妾参见贤妃娘娘!”

红泪没想到,夏修仪会忽然出来,便微笑着说:“不必多礼。”

夏修仪看着红泪,皱了皱眉,疑惑地说:“娘娘,您这是……要离开吗?”

红泪失笑:“对呀,本宫要走了,夏修仪一起走吗?”外面除了红泪的鸾轿,倒没了别的轿撵,红泪便礼貌邀请。

夏修仪淡笑着说:“臣妾恭敬不如从命。”随即看着红泪又说:“娘娘真是有趣,皇上病了所有妃嫔都来探望了。唯独娘娘没有前来,这会儿最后来,居然不进去,便离开了。”

红泪看了一眼她,浅笑说:“皇上想来已无大碍,夏修仪这般说,为何不留下来反而离开呢?”

夏修仪笑言:“臣妾倒是想留下来,可那也要皇上愿意留臣妾呀!”

红泪一怔,他不愿意么?那么为什么,连寒烟也没有留下来呢?不是抱着她,紧紧地抱着,一言不发地抱着么?

想得出神,夏修仪忽然说:“娘娘,您是要四处走走还是回甘沐宫去?”

红泪看着鸾轿说:“自是回甘沐宫去。”随即扶着知书的手,向鸾轿走去。

夏修仪忽然追上去两步唤道:“娘娘,请留步!”

红泪回眸:“夏修仪,还有何事?”

夏修仪看着红泪说:“娘娘,您可知,皇上与太后之间,发生了何事吗?”

红泪诧异,难道说,她知道?摇摇头,红泪说:“本宫不知,难道说,夏修仪知晓?”

夏修仪摇头说:“臣妾自然也不知,本以为娘娘是知道的,不曾想娘娘也不知道。”她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情绪。

红泪上了鸾轿,看向她说:“夏修仪,一起吧?”

夏修仪却是莞尔说:“谢娘娘,臣妾恭送娘娘!”言毕,转身徒步离开了。

知书蹙眉说:“娘娘,这夏修仪好生奇怪啊!上次在慈宁宫,她不是还帮您说了句话吗?怎得今天,又拒绝您相邀呢?”

红泪摇摇头,落了轿帘。不是奇怪,而是夏修仪本就是中立。不帮红泪,不与蒹葭寒烟走近,亦没有向聘妃和林昭仪示好。

但是上次的她的话,也并没有真的为了红泪好。她的话,令慕容子寒抱着寒烟离去,寒烟始终是的到了慕容子寒。但是却始终被太后厌恶。

她的话,令得聘妃抓住了契机,却让林昭仪禁了足,直到今日还没有解开。

红泪虽说得了貂敞,慕容子寒还是去陪着寒烟。

说起来,她谁也没帮,完全的中立派。

只是这个人,红泪暂时看不清楚。摇摇头,红泪懒得想那么多。

忽然轿子一停,就听知书说:“娘娘,前面似乎是绾太妃的轿子!”

红泪一惊,怎么每次都是自己碰到绾太妃?掀开轿帘,红泪果然看到了碧荷跟在轿子旁边。

怔了怔,红泪说:“不必理会,我们走!”

知书应道:“是,奴婢知道了。”放下了轿帘,红泪便听到知书说:“起轿!”

随即又听到知书说:“奴婢参见太妃!太妃万福金安!”

红泪郁闷,看来是碧荷告诉了绾太妃,绾太妃下轿了。无奈地下了鸾轿,红泪福身说:“臣妾参见太妃!”

绾太妃没有下轿,只是碧荷掀开了轿帘。

绾太妃说:“免礼。”

碧荷对着红泪说:“奴婢参见贤妃娘娘!”随即小声说:“娘娘可是从天乾宫来?奴婢斗胆,替太妃问娘娘,皇上情况怎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