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寻得线索
第144章 寻得线索(1/3)
户部已经乱做一团，自早上查到丢了宗薄以后当值的人一个都没有离开。大理寺少卿冠南早已经赶到，此刻正在逐一排查。穆肇玖走上前去，弓背一礼道：“穆某受卫尚书之命，前来户部勘察。”
冠南转过身来，眸中晶亮。这是个不过二十出头的男子，看起来还没有穆肇玖年纪大。只是他亮晶晶的双眸盯在穆肇玖的脸上，分外明亮。
过了许久他才执手一礼：“早闻先生大名，却始终不得相见。今日一见，先生果真是器宇轩昂不可多得的人才呀。”
“冠大人过奖了。论官阶我在您之下，以后还请多多指教。”穆肇玖客气的又行礼道。
“哪里，哪里。我不过是承了乐宵公主的福泽，如今位居大理寺少卿却终日惶恐不安。早就听闻先生是破案的奇才，还往先生多多指教。”
穆肇玖含笑应下。
两三句话间，这位大理寺少卿的身份他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皇上儿女成群，仅仅公主便有十六位其中最得宠的便是小十三乐宵公主。往昔他作太子伴读之时，乐宵常常与他们一同读书。为此当年先皇还差点儿将乐宵许配给他。毕竟年幼，这事儿后来也不了而了。
他的舅舅穆闵阙东窗事发前，皇上在科举考的佼佼者中为她选了一位驸马。穆肇玖只听凤鸣岳说过是个很不错的年青人，还未来得及去看两眼，家中旦夕之祸而来，算是半个罪臣之子的他也再不得幸去一睹驸马爷的飒爽英姿。
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俗是个人才。
“敢问少卿此刻盘查到何处了？”他不愿在费口舌寒暄，直接切入了正题。
“户部的人告诉我冥家的宗薄在此间房中，前天排查还在今日再度盘查却不翼而飞。因此正在一一过问这些人，看何人又动手的机会。”
穆肇玖只觉得头疼，如今户部在此处增派了不少人手。若是一一排查，再去寻在场或是不在场的证据兜几个圈
子，哪里还能寻到什么线索。
他忽而想到那日在钱府中遇见的那位芍药姑娘，他怎的都觉得钱府是个切入点，却不知如何入手。经过昨日户部尚书卓问天提点两句。或许户部中有内奸也未可知。
他当时在筵席上发问，卓问天却没给他个回答。他本就已经准备来户部一探究竟，正好趁了这个契机。
冠南恰在此时发问：“先生觉得还有什么必须盘查之处吗？”
他则顺水推舟过去：“可以了解一下当差的这些人中可有与钱府有裙带关系的人。”
“先生说的钱家可是出了事情的钱关中？”冠南瞪着澄澈的双眸望着他。
他入京考取功名时便闻京城有个神探，无论大小案子都逃不脱他的手掌心。中榜之后他便想去拜访却一直找不到个契机，而后被皇上选中成了乐宵的驸马，在之后便听说穆家出事恐遭株连。他再没得契机见上一眼这个神探。
不成想这一搁置便是三年之久。
穆肇玖点了点头：“正是他们家。”
冠南赶忙招来下属照穆肇玖的意思去办，转过身又是一堆问题：“先生是觉得此案的症结出在钱家吗？”
“现在我也不好说。只是如今案子拖了也有三个月之久丝毫没有进展，我也就病急乱投医从一团乱麻中随便揪出一根，也不知是否真能捋顺。”
“原来如此。”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也别唤我先生了。冠大人位居大理寺少卿又是乐宵公主的驸马，这一声先生着实是折煞我了。唤我肇玖即可。”穆肇玖扯上一丝礼貌的微笑。
“先生毕竟年长于我，这于礼不合。那在下就唤先生穆兄吧。”
穆肇玖点了点头。
说话间从里面走出一个人，衣着明显就是大理寺当差的差役，他往这边走来对着冠南行礼道：“冠大人，查到一人与钱府有......”
不等差役说完，冠南便一脸不可置信的扭过头看着穆肇玖，眸中崇拜之意盎然：“穆兄当真高明。这
一查便查到了。真是神了。”
穆肇玖依旧言笑晏晏，先带出来看看吧。
说着一个年青人便被带了出来。不知为何他的眉眼穆肇玖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虚无缥缈的浮在半空之中，他理了理大脑里的思绪，才找出这份熟悉之感从何而来。
这人与芍药眉眼之中确有相似之处。
人虽是被带出来了，冠南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只得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穆肇玖。
他问那人：“你与钱家是何关系。”
那差役浑身颤抖跪在地上，头深深的埋着，声音都是颤颤巍巍地。
“我，我，我姑姑是钱家夫人。”
“你姑姑？”穆肇玖皱眉，又问道：“可是钱掌柜正室？”
他依旧颤着身子：“正...正是。”
短短两个字被他拖长了音，舌头都因紧张打了结，言语不清。
“你是如何来此处当差的？”穆肇玖又问。
“我...我...”他的手指紧紧抠在地上，吞吞吐吐最终没有说出个什么所以然，在座的人都能打着颤儿的牙齿碰撞的声音。
“老实交代，如若你在大人面前说了瞎话那可是要砍头的大罪。”冠南冷声呵斥道。
那人赶紧儿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好几个响头，这副受了惊的模样太想那日在钱府遇见的芍药姑娘了。穆肇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看似为受害者的钱府了。
“大人饶命呀，饶命呀。”他还在不住的磕着头，“我说，我说。”
“这份差事...是...是我...是我姑姑替我安排的。”他带了哭腔，猛吸了一口鼻涕：“我小时候碰到过脑袋，不能做重活也不能去读书。姑姑托人在户部给我找了一份差事。可是，可是她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不要告诉旁人。”
穆肇玖不动声色的听他说着，上次他入钱府问到芍药身世，钱夫人偶然提到自己与娘家已经断交十余年，如此又是怎么替这个断交过的侄子谋差事？这钱夫人撒谎又是为了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