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追寻无果
第101章 追寻无果(1/3)
清桂苑外冷风萧瑟，桂叶折射出皓月之光，无比鲜亮。仿若池中波光，粼粼闪烁。
一道人影从院子里划过，推开了清桂苑的门。她走到内室，那一扇镌刻着梅花青竹的屏风傲然矗立与此。她隔着屏风淡淡开口：“大人。”
穆肇玖抬眸，但见屏风后一纤细身影拱手执礼，刚捻上的油灯正映着她的身躯，影子贴着屏风欲上房顶，极为高大。冥歇笑道：“素心姐姐可是去偷吃好东西了，怎么此般才回来？”
“进来吧。”穆肇玖道。
素心缓步从屏风东侧进来，见茶桌上那盏青玉案微作心安，他今日有好好用药。
灯影将窗外映进来的矮桂斜影照的异常高大，直直铺到茶桌之上，而又散落一地斑驳。穆肇玖右手拿起一个茶盅放好，又执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她跟前。
“外头风大，喝口热茶再说吧。”他眉头微抬，示意她坐下。
倒也不着急，只等她喝了热茶，才缓缓开口：“没有追上？”
素心捧着茶盅，颔了颔首，眸底尽数惭愧，她起身执手跪拜：“素心办事不力，望大人责罚。”
穆肇玖示意她站起，淡声说：“正堂门前对着的那堵墙到正堂内是何等的距离，黑衣人能一镖中头，功力自然非同一般。这怪不得你！起来吧！”
他又拿起贯日用的青釉瓷茶盅，为自己斟满一杯茶水，放在唇间仔细品着。
“我虽没有追上，但瞧着那人身法独绝，狡捷过猴猿，必定是江湖门派上的大人物。曾莱城本不是江湖人常来往之地，我想若是.......”素心淡淡说。
“以什么理由呢？”穆肇玖扫她一眼。
“这......”素心面露难色。
“是以江湖名义切磋武艺，还是说他们杀了已定死刑的囚犯前去逮捕？”穆肇玖的声音俞渐冰冷，他甚至不曾看素心一眼，眸中倒映着那抹青釉之色。“无凭无据，如何去逮捕？他们武功造诣匪浅，你都顶不住，更何况不懂武功的捕快们了。
”
“大人，素心愿意以江湖名义找几位江湖中人切磋武艺。”素心拱手，眸中透出不服输的光芒。
穆肇玖茶盅一敲，扭头看她，“切磋？仅仅是一个黑衣人你便追不上，想必若是出手，即使能打平手，你也占不了上风。就算杀害李跃的凶手便是那几人中的一个，他们随便派一个不是今日来的那个，你又能如何？”
“我...”素心憋红了脸却无言反驳。
“此事暂且搁下，我只是在想那一批炸药为何会来到曾莱。大燕明文禁止走私炸药，就算走私不过是要私自做黑炮竹赚些银子。可那么大批的炸药流入大燕，背后的势力一定不容小觑。”穆肇玖沉声道。
他的手在桌子上画着一个又一个圆圈，清杳的眸子闪出一道亮光：“素心，自明日起你不必呆在我身边，在各个进出曾莱城的通道加布人手，你亲自去盯着！”
素心心不在焉，眸色深深盯着不知名的地方，她甚至都没有听到穆肇玖对她说的话。
“素心姐姐......”冥歇轻唤了一声。
她恍然回神，但见穆肇玖紧锁的眉头，以及望着她的清冷目光。她赶紧颔首：“素心知道。”
穆肇玖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冥歇也识相的站起身：“穆兄近日操劳，喝了药便早点儿歇下，我也就先走了。”
语罢两人一同往前走去，路过屏风素心的脚步一怔，她转过身欲走，一把被冥歇扯住。他小声覆在她的耳边低语：“素心姐姐，穆兄估计要想事情，你还是别去打搅他了。”
“素心斜眉看他一眼：“我有话要去大人说。”
猛力挣脱冥歇的拉扯，她径直往穆肇玖身侧走去。他刚将油灯端来，橙色的光映着米黄色的书，上面的字迹并不是很清晰，应当是本许久前的旧书了。冥歇趴在屏风边，抠着上面的梅花刺绣，边将耳朵往里蹭了蹭。
“大人。”素心沉声道。
穆肇玖微微抬眸：“还有何事？”
“有件事我不知当不当讲。”素心咬了下下唇，下了很大
的决心。
“你既然如此说便是非要讲不可了，我若是拒绝岂不是太刻意？”他淡淡翻过一页，面色如湖水般一片祥和。
“今日我追黑衣人至醉仙楼，那人便隐入人群之中，我再追不见。我正欲转身归来，瞧见贾杜若与那日我们在醉仙楼碰见的人把酒言欢。我觉得她...”素心屏气许久，找了一个自己觉得还算恰当的措辞：“有问题。”
“什么问题。”他抬眸静静的望着她。
素心哑然，贾杜若初入曾莱之时，那会儿穆肇玖曾说会对她有所戒备。可他此时望向自己的眼神分明是疑问并无丝毫诧异与怀疑。
“杀害李跃之人极有可能是那些人其中一位，而杜若姑娘与那些人走的何其近。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她来曾莱的初衷，我认为她会对大人不利。”素心硬声说道，见穆肇玖良久无语，她又补充道：“大人可曾记得你说过的话，你当初不也觉得杜若姑娘很是可疑吗？为何如今又对她放下戒心，给她乘人之危的机会！”
她面色沉重，目光坚定，对穆肇玖竟一时使出了责备的语气。他倒是不在意这些，只不过觉得素心如今身上戾气太重，总要想办法去一去。
冥歇站在屏风边听了此话对素心极为不满。
“素心姐姐，杜若姐姐本就是江湖之人，如今见着道合之人心中欢喜坐下来畅谈江湖把酒言欢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可从没看出来她对穆兄何处不利。随身带来的名贵之药倒是被你们二人给用光了，药钱还没付呢，这般诋毁可不像你平日里的风格。”他扯了扯素心的袖子淡声道。
素心低眸，赌气一般道：“我自会将救命之恩还于她。”
说罢她转身提脚就走。冥歇冲着她的背影喊道：“素心姐姐，有什么误会，你去问问杜若姐姐即可。何必赌气伤了和气呢，我虽知道你是对她与穆兄......”
“啪！”一颗石子打到冥歇眼下，他惊呼出声。素心缩了缩从一侧盆栽中刚刚拾起石子儿的手，转身走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