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真相大白（二）
第99章 真相大白（二）(1/3)
李跃冷漠的目光写满了李虎哥该死这几个字，他盯着李婆婆的眼神寒意逼人，都快让人忘了她是李跃姨母的事实。他冷声开口：“你儿子的德行怕只有你最清楚了。我掘了李虎哥的坟，不过是因为那个棺材是用我的钱买的。我的妻子都没有棺材可用，为什么，为什么要给那个害死她的人买棺材！”
李婆婆提起身子，颤颤巍巍的说：“棺材何时是你的钱买的，那是我用铺子换来的银子！你个狗娘养的，你个没心没肺不是人的东西，到这时候你还妄想泼虎子一身脏水。我们何时偷过你的钱。”
“李婆婆，人家也没有说你偷过他的钱啊。只不过你的铺子本是李跃的娘，就是你的胞妹得知你买不起棺材拿了银子赁下的。”贾杜若接了一句。
那李婆婆气势顿时又提了提，浮肿的双眸望向贾杜若，极为骇人。
“是她租下的就如何，一个棺材就能换回我儿子的命了吗？这个狗杂种杀了我儿子说不定就是受了那个贱人的指使。你们官府是在为他们说话吗？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
她咄咄逼人，素心瞥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再惹事端。贾杜若假装没有看到她的眼神，又道：“我可没有要帮他说话的意思，只不过将事实讲出来而已。”
“我娘不愿给灵秀买棺材，却给你儿子买棺材，只不过因为她念及旧情，她从来都不知道李虎哥是我杀的！”李跃横目看过她，为母亲的一片苦心感到不值。
“你儿子是死有余辜，知道他为什么死吗，就是因为他的贪念。我不过以谪仙居姑娘的身份写了一封信约他出来，他便当真出来。要不然他能死的那么快吗？”李跃说着还有些得意和嘲讽。
“可是你为什么杀了铁刘儿啊。他与灵秀不会有什么关系吧。”冥歇对他们两家的恩恩怨怨并不感兴趣。
“铁刘儿？哼。”他嘲讽的笑着，“
我去永乐坊布置尸体的时候，正好被吃花酒的他遇见。我本还在担心他会告发我。没想到他竟然主动送上门来，说要和我做一笔生意，就是我用银子堵上他的嘴。
然后我便告诉他李虎哥家中有个银钗，上面镶了宝玉，很值钱。我可以偷来给他。于是当夜我便去了北宁坊将那个银钗偷了过来，又喊他去了僻静的铁匠铺，那里人烟稀少，正是下手的好地方。你说说这世上什么人会比死人更值得信任的呢。”
他勾了勾嘴角，笑容阴暗。讲到这些他的脸上竟然呈现出一种变态的得意，喜宝往贾杜若身后靠了靠不敢再看李跃的脸。她低声说：“这人好变态。”
贾杜若心情沉重不知所言。终究他复了仇圆了心事，自己从此也坠入到了万劫不复之地。
“是这个银钗啊！”冥歇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手中的银钗。
贾杜若想起那日去李婆婆家中见到的木匣子中那块空缺之物，想必就是这个银钗了。
坐在案台前淡淡听着的穆肇玖始终没有说话，他淡淡开口道：“人情是人情，律法是律法。李跃你是死罪难逃，择日处刑，你可还要辩解？”
李跃转了个身，朝着公堂门口跪了一跪然后又转了过来说道：“草民罪孽深重，不敢辩解。只求在临刑前，别让我再见家中老母！”
他咬咬牙，下了很大的决心。贾杜若唏嘘，不与家母相见，不使她看到他戴上脚镣的那一幕，是他最后能尽的一份孝心了。
穆肇玖点头默许，然后遣散了众人。郑母缓缓站起，扶住一直神游物外的郑恙，目光之中满是愧疚。两人相扶出了正堂，这一天将会是永生难忘的一天。
所有的惊，所有的痛，所有过往的疑问，都在这一刻解开，可是他宁愿自己从来都不知晓。以后他该如何面对母亲，又如何清明忌日去跪拜父亲。
贾杜若背起箩筐送了李婆婆回去，喜宝也随着走了出去。此时正堂之
中就只剩下穆肇玖，素心，冥歇与李跃四人。
穆肇玖淡淡问道：“你为何要将巡抚后院的炸药引燃？”
李跃跪在地上，面如死灰。他茫然的抬头道：“大人，我真的不曾炸过巡抚的后院。”
他的模样并不像在撒谎，穆肇玖一双剑眉紧紧皱起，他思量了片刻又问：“那你所用的炸药从何而来。”
“昨日刚制得的那把宝剑是位江湖侠士要的，他说自己没有银子，便以炸药来抵。我清楚炮竹的价钱自然也就知晓这炸药也是不菲之物，也就同意了。”
那么多炸药竟能通过城门由一人带到曾莱城中，既然送给了李跃一部分，那么曾莱城中会不会依旧还有呢。为什么在南诏国与大燕的边境之地出现了炸药，这背后的原因着实值得人考究一番。
”那你可记得那人的面貌？“穆肇玖问。
他左右思量片刻，开口道：“其中一人.......唔...”
只见一根细长的飞镖自大开的门前闪过，只插入李跃的后脑勺。那根锋利的飞镖贯穿他的后脑勺插到前额，他甚至来不及尖叫疼痛，已然命丧黄泉。他双眼睁得大大的，额上突出来的飞镖尖头上沾了鲜红的血迹，仿佛是在对众人叫嚣着。他直直的栽倒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素心纵身一跃到穆肇玖的面前，银剑出鞘，锐利的眸子四处捕捉着杀手的痕迹。冥歇呆住了，也往外张望着。只见不远处墙头一黑影窜下，他忙指着喊：“素心姐姐，在那，在那！”
穆肇玖黑眸一定，沉声道：“去追！”
素心不敢怠慢，跨出房门如飞燕般纵上墙头追了上去，只是青瓦横列，那黑衣人不知纵下了那一条小巷，如飞鸟投林，看不见其踪迹。穆肇玖眉头紧皱，望着还张着嘴巴倒在地上的李跃。
那批炸药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李跃已经是阶下囚，这般都不放过，那批炸药的来历去向，运输的人就更加可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