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废后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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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68章 雪上加霜

荀夫子摇了摇头,嘴角噙笑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即便是拓跋延极心怀鬼胎不愿乖乖的把军饷送来,但是有一个人一定能从他的手上取回军饷。”

司马翘楚眉心一皱,摇头道:“别说了,朕跟拓跋延极的事情跟阿娇没有关系,朕不想把她扯进来,容我再想想,你先出去吧。”

荀夫子无奈的叹息,仿佛除了叹息,再也没有其他能解决问题的方式,荀夫子心中早就明白,若不是情况十分紧急刻不容缓,他也不会这样触及司马翘楚的眉头,他从小看着司马翘楚长大,自然明白他是个怎样的人,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他都不会打他身边女人的主意,更不会让自己的脆弱难堪暴露给深爱自己的人。

他总是这样独自一人抗下所有的重担,即便是焦头烂额,可是看起来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毫不费力。而深夜中苦思冥想的辛苦这个世上怕是只有他独自一人知晓。

他不愿意逼迫江皖南,也不愿意牵连拓跋阿娇,独自面对来势汹汹的战国大军,他的压力大过了任何人。

“皇上,形势危急,三思啊。”荀夫子跪在地上,语重心长道。

司马翘楚走过去,将荀夫子扶了起来,精疲力尽道:“朕知道了,朕在想想,你先回去休息吧。”

拓跋阿娇躲在门口,虽然不是故意偷听,可是荀夫子的话还是让她心中有些难过,她咬了咬唇,站在帐篷边,听到脚步声连忙躲了起来,看着荀夫子走远,她立刻换上一脸温柔甜美的笑容,阔步走进了帐篷。

“啊楚……”拓跋阿娇声音甜美,小跑到司马翘楚身旁,一脸天真的问道:“啊楚,你在干嘛?”

司马翘楚微微一蹙眉,随即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笑道:“没干什么。闲的没事,看看朕的大好河山。”

“啊楚,你是不是碰到什么困难了,我听士兵们都在讨论,说是冬渔城被敌军一个新来的将领攻下了,是不是真的?”

“阿娇。”司马翘楚满是宠溺的皱了皱眉心,嗔怪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你不用跟着瞎操心。战场太危险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拓跋阿娇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她挽起司马翘楚的手臂,撒娇道;“啊楚,你就告诉我嘛,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想帮你分忧啊。”

“是吗?”司马翘楚轻笑一声,挑眉问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了?”

“是真的,啊楚,你知不知道你现在一脸黑气,虽然你不说,我还是知道,你心情不好对不对?”拓跋阿娇心疼的眼睛外氤氲着一层雾水,本就讨喜的精致脸庞如今看起来更加勾魂摄魄让人不禁怜香惜玉。

“若是你真的想帮朕分忧,就听朕的话,回帝都。”司马翘楚语重心长道,但是似乎已经知道了拓跋阿娇的答案,倒是像在说一句废话。

“好啊。”拓跋阿娇甜美笑道。

司马翘楚一愣,震惊的低下头看着拓跋阿娇的脸庞,怀疑自己的耳朵。拓跋阿娇浅笑嫣然,扬眉道:“怎么?舍不得?不是你说的让我回去吗,我同意了。你却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真的?”司马翘楚一脸狐疑的问道。

“啊楚……”拓跋阿娇突然一下子扑到司马翘楚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侧脸贴在司马翘楚的胸膛之上,能清楚的听到他沉稳的心跳,一下,一下,时间如同沙漏一般,永不停歇,一转眼,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她心爱的人,已经长成了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再也不需要她挡在面前遮风挡雨。

如今的司马翘楚成了万千女子心中最迷人的情郎,他懂得担当,和承受,也明白回报和宠爱,即便他的心中还有别人的位置,可是他却从不会忘记那些为他赴汤蹈火的女子,只是,这个让人更加迷恋和崇拜的男人,不在需要她分担,总归是一件让人失落的事情。

“怎么了?”司马翘楚轻笑一声,宠溺如同看着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纸一般哄道:“好啦好啦。若是你不想回去,就算了。朕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的回去,与其在这里跟朕撒泼打滚闹着不走,朕倒是更愿意让你在朕身边乖乖听话。”

一低头,拓跋阿娇早已泪湿眼眶,一脸的梨花带雨,司马翘楚嘴角噙笑,温柔的擦掉她脸颊上了的泪滴,笑了笑说:“别哭了。不想走就不走。别哭……”

“啊楚……为什么?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你离我越来越遥远,你已经不再需要我了对不对。”拓跋阿娇委屈的看着司马翘楚,那个眼神太让人心碎,人生,如今,风风雨雨近二十载,她的记忆中最多的脸庞就是这张英俊的人神共愤的模样,小的时候,她总是想,为什么世上竟然有人生的如此好看,眉眼俊美,一颦一笑都美人让人兀自觉得卑微。

她的记忆中喊过最多的就是这个名字,啊楚。从爱答不理,到稀松平常,这么多年来,只要能跟他再近一点,拓跋阿娇都不惜一切代价靠近自己的梦想,她总是觉得,天下除了她拓跋阿娇再也没有人配站在司马翘楚身边,即便是与他同饮一壶茶,同看一副景致,她精心算计步步为营。

好在,司马翘楚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她终于在他心中占下了一个位置,她终于走到了他的身边,更是觉得,这么多年来的努力没有白费,更是觉得,为了他,付出什么代价都不可惜,更是觉得,为他做的一切还不足够,他配得上世间最沉甸甸的心意。

可是,自从这次司马翘楚回国之后,她便是觉得,她所有的努力好像都白费了,司马翘楚的心中有了其他的人,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为他做过什么,值得他这样惦念记挂这她,可是她却能感觉到这个人抢走了属于她的那片天地。

司马翘楚仔细的看着拓跋阿娇的脸颊,三年来,这张脸倒是更加的迷人了,除了小时候一天天真无邪,如今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妩媚和成熟,他嘴角微微上扬,认真的摇头道:“阿娇,这个世上,你是朕唯一的家人了,不要胡思乱想,对朕而言,你一直重要。”

“啊楚,你告诉我,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爱上别人了?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对你好吗?若是你真的爱她,就带她回来,只要是你爱的人,我都会爱屋及乌……”拓跋阿娇温声问道。

“好了好了,别哭了。阿娇,朕说过,只要我司马翘楚一日为帝,南国皇后就只能是你拓跋阿娇。”司马翘楚抱着拓跋阿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吞吞吐吐话到嘴边,最后还是拧着眉咽了下去,大敌当前,他是在无暇顾及儿女私情了。皖南的事情,还是等回到南国再说吧。

拓跋阿娇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心尖上悬着的一把刀子终于凶狠的刺了下来,锥心的疼痛蔓延到身体的每一寸皮肤,他爱上别人了,他真的爱上别人了。

司马翘楚是不会说慌的,或者是不屑于说谎,若是他不回答的一个问题,那么一定是他不想因为这个问题而伤害提问的人,越是这种时候他就会变得越发的温柔,让人无从发问。拓跋阿娇擦了擦眼泪,露出一脸的笑容,她点了点头笑道:“啊楚,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此生最爱的人,最重要的人。”

“我知道。”司马翘楚笑着揉了揉拓跋阿娇的头发一脸宠溺道:“你看你,一国之后哭的花容失色像是什么样子。”

“恩,人家舍不得你嘛。”拓跋阿娇擦了擦眼泪,咬着唇说:“我知道如今军情严峻,即便是呆在军营之中,也只能让你束手束脚担心我的安危,我决定先回帝都,等着你凯旋而归。”拓跋阿娇一脸笑意,她月牙般皎洁的目光落在司马翘楚的脸颊上,璀璨夺目。

司马翘楚微笑着点了点头,把拓跋阿娇抱入怀中,他的眸色越发的深沉,如同一汪山不见底的潭水。在飘渺的烛光中幻化成一缕看不清品不透的忧愁。

回去吧,回去也好,战场是危险了些。

司马翘楚的呼吸有些沉重,兴许是担负的责任越来越多,就连呼吸都变得复杂起来,若是人生在世,能任性的为自己而活,该有多好?

若是可以选择,不受制于高堂,不牵绊于膝下。不坠落于凡尘,不桎梏于世俗。不纠缠于爱恨,不取舍于舍得。是怎样的洒脱自在?可有人过着这样的日子?若是有,能否告知,这样的人生还有没有意思?可还会叹人生苦短,可还会说得过且过?

若是可以,真想不顾一切的试一试啊!

“几时了?”韩丹青站在城楼上遥望着远处一边星星之火,漫不经心的问道。

“巳时了。”韩念晨沉声回答道,城楼上的风冷冽如刀划过他的脸颊,吹乱了头发,不知道是他原本就是这幅相貌还是因为这习习冷风显得更加冷若冰霜。

“都准备好了吗?”韩丹青继续问道。

韩念晨点了点头说:“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何如此急躁,既然冬渔城是司马翘楚的粮仓,如今我们攻下冬渔城,他军营之中的军粮并不多,不够供给,几日之后再攻打不是能把损失降到最低?”

“你说得对,司马翘楚也是这么想的,正因为如此,对我们而言,这才是打败司马翘楚最好的机会。”韩丹青笑道。

“可是,直接攻打敌军大营,无疑是硬碰硬,值得吗?”韩念晨不解的问道。

“我本就没打算一窝端,只不过是打乱司马翘楚的阵脚而已,今夜的突袭,一定让他终生难忘。”韩丹青笑了笑,眼神中露出一丝狡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