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废后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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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67章 冬渔城沦陷

次日,天蒙蒙亮,战国大军由韩丹青带兵已经集结完毕,整装待发,韩念晨走向站在江边的韩丹青,蹙眉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韩丹青缓缓抬起手来,手中抓着一把河边的细沙慢慢的松开,沙子从他的指缝流出,韩丹青微眯着眼睛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再等等。”

“你真的就打算这么明目张胆的攻城,不做任何准备?是否有些太过自信了?”韩念晨微蹙眉心问道。

韩丹青双手交叉扑了扑尘土,转头戏谑的看着韩念晨挑眉问道;“你有话直说吧,明明知道这一仗会赢,何须故弄玄虚?”

韩念晨轻声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啊,是,我知道这冬渔城不在话下,可是丹青,你向来是个多智近妖的人,欲扬先抑的道理你不会不懂,这一次你是不是太过草率了?若是你一举拿下冬渔城不费吹灰之力,这大皇子的脸面摆在那里?若是他日他真的荣登九五,你哪来的好日子过?”

“呵。”韩丹青不屑的笑了笑:“皇兄不是这样的人,念晨你多虑了。”

“我多虑了?”韩念晨皱眉道;“是我多虑了还是你太过天真了,大皇子绝不是儿时那个和你惺惺相惜的韩止战了,一个皇位足以让人改头换面脱胎换骨,依我看,你还是不要锋芒毕露了。攻打冬渔城不急于一时,你大可不必如此开诚布公。”

韩丹青皱了皱眉,他想了想说:“即便是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和我惺惺相惜的皇兄了,他依旧是我的皇兄,我仍然相信他会是战国最好的太子,只要我安守本分,皇兄绝对不会容不下我。”

“呵。”韩念晨一声冷笑:“你是太天真了还是在蓬莱山谷呆傻了?还是让江皖南冲昏了头脑?”

为人处世之道韩丹青绝对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韩念晨心中更是担心,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这个大皇子口蜜腹剑绝非顶天立地的君子,他眼光闪烁绝非是心胸坦荡之人,虽然有些帝王相,但是更加佐证了那一句伴君如伴虎,这样的人,是为最危险的。而韩丹青偏偏不为自己打算,若是他日当真功高盖主,预祝代庖,一定会惹来杀身之祸。

韩丹青不以为意根本就是把韩念晨的话当做耳边风,他看了看天色,俯下身看了看岸边的河水,突然起身,沉声道;“好了。传领下去,准备出发,一切按照昨晚的部署实施。”

韩念晨也不在枉费唇舌,拱手道;“是。”

天渐渐亮了我起来,军营中一片喧嚣,兴许是晚上想的太多,临近日出时才草草睡去,江皖南觉得头痛欲裂,这才刚刚睡下,就被军营之中的喧嚣给吵得来回睡不着,索性起了身,准备出去走走。

江皖南穿上衣服,身上披了一件披风,走出了营帐,只看见士兵们三五一群,交头接耳,似是在窃窃私语什么,江皖南朝着一小撮人走了过去,压着嗓子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士兵看到江皖南神色稍显慌乱,回答道:“江谋士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江皖南蹙眉问道。

“今天一早传来的消息,冬渔城被战国攻下了。你看,那些都是从冬渔城逃出来的士兵,说是战国来了新的主将,非同一般那。”士兵说着指了指一帮的伤兵。

江皖南心头一紧,愣在了原地。

来了!这么快?

“你们可知道,敌军新来的主将是谁?”江皖南紧张的问道。

“叫什么来着?好像是个王爷。”一个士兵沉思着。

“叫青王。”突然一个士兵像是想到了十分重要的事情申请激动的回答道

“恩。对,就是青王。”另外的士兵也连忙符合道。

江皖南的脸色更加的难看,真的是他,韩丹青,丹青来了。

“江谋士?江谋士?”士兵看着一脸惨白的江皖南轻声呼唤着,江皖南猛地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江谋士你怎么了?”侍卫有些紧张的问道。

“没什么。”江皖南说着快步转身来开,冬渔城失守了,那么丹青一定会乘胜追击,他此次这般果断的出兵,莫非是他已经识破了司马翘楚手中残兵弱将的事实?

望向司马翘楚的帐篷,果然一群将领谋士候在账外,看来冬渔城真的出事儿了,难怪一大早军营就这么喧嚣。江皖南心中烦乱,怎么办?若是一会司马翘楚找上门来该怎么应付?

一边是韩丹青,一边是司马翘楚,如今当真到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知道该帮谁的情况了。若是韩丹青此行是冲着她来的,见不到她韩丹青绝对不会退让,司马翘楚此时根本打不过韩丹青手下的三万精锐。

江皖南赶紧返回了帐篷,心惊胆战的等了一天,却没有丝毫的动静,司马翘楚一天都没有出现,这是为什么那?

江皖南来回度着步子,奇怪了?发生了这种事情,司马翘楚竟然没有找她商量,难不成那些随行的将士能比她更了解战国的军队?司马翘楚是个知己知彼步步为营的人,这不是他的性格啊?

江皖南想着,走出了帐篷,打算去看一看,夜幕降临,军营中除了士兵们的猜测之外,司马翘楚倒是十分沉得住气,没有丝毫的动静,就连荀夫子和其他谋士也没有人跟她提起这件事情,就连晚上巡营的侍卫数量也没有增加,一切都平静的有些不寻常。

江皖南不知不觉的走到司马翘楚的营帐外,她突然停下来了脚步,不知道该不该见一见他。可是想来想去,最后江皖南还是叹了口气回了帐篷。

荀夫子紧蹙着眉,站在司马翘楚的身后,轻声叹息,打破了这一片死寂,司马翘楚眼神微微一偏,沉默不言。

荀夫子终于是沉不住气了,他蹙眉问道:“皇上啊,你都这样看着这个沙盘看了整整一个时辰了。敌军新来的主帅已经攻下了冬渔城,随时可能攻打我军大营,关于这个青王的传言五花八门,最了解实情的莫过于皖南姑娘了。可事到如今你都没有任何命令,老臣实在不明白,你看这个沙盘到底是在看什么?也不准任何人去找皖南姑娘,究竟是为何啊。”

“我在等一个人。”司马翘楚沉声道。

“等人?”荀夫子一脸吃惊的疑惑看着司马翘楚,不解的问道:“等谁?难不成是等皖南姑娘?”

司马翘楚微微点了点头。

“嗨。”荀夫子无奈的哀叹,捶胸顿足。

司马翘楚转过身来,蹙眉问道;“怎么?”

“皇上啊,恕老臣之言。这皖南姑娘,你怕是等不来了。”荀夫子摇头道。

“为什么?”司马翘楚不解的问。

“试问。在一个驿站中能否等来一艘船那?”荀夫子唉声叹气道。

“这是什么道理?风马牛不相及。”司马翘楚反驳道。

“皇上,老臣明白你的意思,你等着皖南姑娘来找你,无非是想证明,在她的心中你比她的故国,比这个青王更加重要。”荀夫子语重心长的回答道。

司马翘楚突然一愣,神色有些虚无,依旧不露痕迹,可是这稍纵即逝的异样却未逃过荀夫子精明的目光,他摇了摇头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了,皇上,这个青王跟江姑娘入宫前便是相识,关系非同一般,江姑娘本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断不可能出卖故人与故国,若是你去问她,她兴许会同念一份深情而知无不言,可是若你不去找她,她怎么可能自己找上门来献计于皇上攻打她的故人那?”

司马翘楚不为所动,荀夫子接着问道;“试问,皇上易位而处,会如何处之?”

司马翘楚皱了皱眉,轻声道:“故人?故国?朕虽然知道朕等不到她,可是朕更不能去找她,她说,必然难过,她不说,朕就会南国,罢了。罢了……”

荀夫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蹙眉问道;“可是敌军来势汹汹,皇上你可有什么打算。”

司马翘楚淡然道;“如今的情况,敌军三万精锐,而我军虽然大获全胜,收编的军队尚不可参战,战争中死伤过五千。满打满算,我手上的不过一万五的兵力,且不说韩丹青有勇有谋,即便是*实棒的打,朕也打不过这个青王。”

“是啊,这个青王速来是个纨绔子弟,怎么会突然间就以三万兵力孤注一掷的攻打冬渔城了那?”荀夫子蹙眉问道。

“呵。”司马翘楚轻笑道:“纨绔子弟?谷睿先生一生孤傲高洁,他会收一个就拿饭袋做徒弟?这个韩丹青是谷睿先生的入室弟子本就不可小觑,我布下的诱敌之计瞒过了韩止战数日,却瞒不过韩丹青的火眼金睛,他怕是识破了我的缓兵之计,知道我手上无兵,不过是个别架空的皇帝,才敢这般明目张胆的攻城,这只不过是跟朕打个招呼,真正的大战怕是还没有开始。”

“恩?”荀夫子一愣,不解道:“还请皇上明示。”

司马翘楚在桌子旁坐下,揉了揉额头说:“韩丹青真是让朕有些头疼,冬渔城是离我们最近的粮草供应中心。打下冬渔城无疑是切断了我军的粮食储备,军粮不能从冬渔城补给,无疑是雪上加霜,这场仗就更难打了,现在韩丹青根本就不用着急,等上几日,等我军粮草供应不上的时候,出兵才是事半功倍。”

荀夫子唉声叹气道;“皇上,这真是老臣着急的原因啊,如今我方的粮草怕是真得撑不了多久了。我们一定要尽早夺回冬渔城啊。”

“死了这条心吧,冬渔城是拿不回来了。至少现在我们拿不回来。”司马翘楚摆手道。他揉了揉额头,轻声道:“再想其他的办法吧。”

荀夫子想了想,皱眉沉声道;“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司马翘楚抬起头来,荀夫子看着司马翘楚的眼睛,目光坚定道:“只能让朝廷下拨军饷了。”

“夫子啊。”司马翘楚惨笑一声,他的嘴角挂着一抹苦笑,挑眉道:“你比谁都清楚,拓跋延极那个老贼绝对不会乖乖把军饷送到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