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想当天
高彦章道：“当时我想到师尊久无消息，便乔装打扮前往各大门派进行打探。一路上风餐露宿倒还没事，却不断遭遇拦路打劫、暗杀等险事。我心里清楚，这定是有人阻拦我寻找师尊。越是这样，我越是心急如焚。半个多月后的一天，我上恒山打探结束仍无消息后，想着尽快返回教中。就快回到时，忽然山上急速奔来一人，轻功卓绝。你可能不知道，本教教坛地处阴山下的鸳鸯湖边，那里四处环山，极为隐蔽，向来与外界断绝交往。此人从南面而来，定是中原武林之人，当时我想他莫非与师尊久不归来有关？就是不知是友是敌。于是我就预先躲藏了起来。
“待那人走到跟前，我定眼一瞧，却是张轩逸。此人原是阴山教大弟子，十年前因个人原因叛教出门，后来不知去往何处。此刻他的出现，定有缘由。想到这，我便现身与之相认。他一见我，就问：‘高师弟，师尊已经仙逝？’我见他脸上并无悲伤之情，顿生疑惑，问道：‘我们都不知情，你何以得知？消息确切否？’他说：‘不是你在恒山留信告诉我的吗？’原来，之前他在恒山盘桓，忽然接到一封信，获取消息后他马不停蹄地出关赶来。可实际上我在恒山一直没有露面，更加没有写过信给他。
“我们知道其中肯定有问题，事关重大，我们马上返回教坛。张轩逸因是叛教出门，不能正常露面，于是我领他藏入我的房间，自己去面见各位师叔。当时我并未发现各位师叔和众同门的异常，向他们报告了此行情况，并提到了路途的险事。丘师叔说道：‘师侄一路辛苦了！王彦先，你这就带师兄去探望你们师父。’
我当时听得师尊在教中，心神荡漾之下毫不以为意，没想到王彦先应允一声后，趁我不备迅速拔剑相刺。我右肩中了一剑，在我正准备反抗时，其余同门押着张轩逸出来了，我俩顿感愕然。我无所适从道：‘师叔，你们这是为何？’师叔道：‘何须多问！就请谢雪霜公布教主诏令。’
“这时，只见谢师妹上前一步念道：‘吾大弟子两名，张轩逸叛教出门、高彦章弑师夺剑，殊为可恶。惟谢霜雪事我如母，今当以阴山教付谢霜雪。’我当场就大叫：‘不可能，全是阴谋、污蔑！’丘师叔问我：‘张轩逸叛教出门是否属实？谢霜雪伺候教主是否属实？’我自知属实，无从辩驳。丘师叔又问道：‘叛教之人，终身不得再入教中，你应该知晓吧？可张轩逸为何回到教中，为何藏身你房内？’我根本无言以对。
元昊问道：“这事定有蹊跷，你难道没述说实情吗？”
高彦章答道：“述说又有什么用？虽然丘师叔有些疑虑，但那王彦先素来不满于我，一口咬定是我谋害师尊。再说是那份诏令确实是师尊的手迹，确无疑义。谢师妹素得人心，由她接任教主，我相信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元昊道：“后来如何？”
高彦章接道：“当时王彦先气急败坏，一个劲催我交出正一剑。丘师叔说：‘教主遭遇不测、正一剑丢失，此乃武林劫难，高彦章你要如实交代。’我说：‘难道正一剑丢了吗？’王彦先怒道：‘好你个高彦章，为了正一剑谋害师尊、丧尽天良，现在还在这抵赖，全无一丝愧疚之情！师叔，不必跟他废话，杀了他好祭奠师尊！’当时我身受剑伤，看着他血红的眼睛和众同门的高呼的喊叫，觉得自己身陷阴谋之中。是非之地不好多留，就趁他们不备，与张轩逸一起出手，自己总算逃了出来。”
元皓问道：“张轩逸后来去往何处？”
高彦章道：“我俩被他们一路追击，大小数战，慌乱中走散了。幸得雁门关前元兄出手相助，我这才摆脱他们。”
元皓道：“我只是见不过他们倚强凌弱，再者，我救你正好可以向你打探消息。现在我再问你，张轩逸既已叛教出门，为何一见信立刻赶往阴山教？还有，牧马帮又为何跟踪你？”
高彦章道：“张轩逸并非挂念师尊，师尊其实是死是活，包括不少同门中人都并不关心，他们和牧马帮一样，在乎的只是正一剑。”
元皓凛然注视高彦章道：“你如实道来，正一剑除了具有神奇威力之外，是否另有缘由？”
高彦章叹道：“元兄慧眼如炬，什么都瞒不了你。师尊当年并未明言，但据江湖传闻，正一剑关系到天下苍生命运，一把宝剑在手胜过千军万马，所以才有‘正一号令，天下景从；阴山一出，天师束手！’的说法。”
元皓沉思半晌道：“一把利剑传得神乎其乎，居然搅得你们阴山教大乱，看来江湖的血雨腥风在所难免，你的事以后慢慢查吧。”说完，他转身朝洞口走去，并道：“这个石洞是我们族人夏天放牧过来时所居的，非常安全，你在这安心养伤。”
高彦章问道：“元兄要走？”
元皓答道：“我要奉师命南下，你不用跟来。”
高彦章不想独自一人留下，赶紧跟上道：“元兄虽然武艺惊人，但毕竟是初次南下，对中原武林很是陌生，咱们既然有缘，不如就由在下相随做一个向导？”
元皓不屑地反问道：“你觉得普天之下，有谁能阻我路吗？以你当前的处境，带你南下不是平添一个累赘？我何必引火烧身！”
高彦章被他直白的话语呛得讪讪地笑道：“让元兄笑话了。再不济，我给你端茶倒水总还是可以的。”
元皓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堂堂阴山教大弟子，沦落到如此地步，玄虚真人地下有知自当悔恨！你无需再说，咱们就此别过！”
话音刚落，他已飘出洞口，慢慢地消失在远方。
“待那人走到跟前，我定眼一瞧，却是张轩逸。此人原是阴山教大弟子，十年前因个人原因叛教出门，后来不知去往何处。此刻他的出现，定有缘由。想到这，我便现身与之相认。他一见我，就问：‘高师弟，师尊已经仙逝？’我见他脸上并无悲伤之情，顿生疑惑，问道：‘我们都不知情，你何以得知？消息确切否？’他说：‘不是你在恒山留信告诉我的吗？’原来，之前他在恒山盘桓，忽然接到一封信，获取消息后他马不停蹄地出关赶来。可实际上我在恒山一直没有露面，更加没有写过信给他。
“我们知道其中肯定有问题，事关重大，我们马上返回教坛。张轩逸因是叛教出门，不能正常露面，于是我领他藏入我的房间，自己去面见各位师叔。当时我并未发现各位师叔和众同门的异常，向他们报告了此行情况，并提到了路途的险事。丘师叔说道：‘师侄一路辛苦了！王彦先，你这就带师兄去探望你们师父。’
我当时听得师尊在教中，心神荡漾之下毫不以为意，没想到王彦先应允一声后，趁我不备迅速拔剑相刺。我右肩中了一剑，在我正准备反抗时，其余同门押着张轩逸出来了，我俩顿感愕然。我无所适从道：‘师叔，你们这是为何？’师叔道：‘何须多问！就请谢雪霜公布教主诏令。’
“这时，只见谢师妹上前一步念道：‘吾大弟子两名，张轩逸叛教出门、高彦章弑师夺剑，殊为可恶。惟谢霜雪事我如母，今当以阴山教付谢霜雪。’我当场就大叫：‘不可能，全是阴谋、污蔑！’丘师叔问我：‘张轩逸叛教出门是否属实？谢霜雪伺候教主是否属实？’我自知属实，无从辩驳。丘师叔又问道：‘叛教之人，终身不得再入教中，你应该知晓吧？可张轩逸为何回到教中，为何藏身你房内？’我根本无言以对。
元昊问道：“这事定有蹊跷，你难道没述说实情吗？”
高彦章答道：“述说又有什么用？虽然丘师叔有些疑虑，但那王彦先素来不满于我，一口咬定是我谋害师尊。再说是那份诏令确实是师尊的手迹，确无疑义。谢师妹素得人心，由她接任教主，我相信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元昊道：“后来如何？”
高彦章接道：“当时王彦先气急败坏，一个劲催我交出正一剑。丘师叔说：‘教主遭遇不测、正一剑丢失，此乃武林劫难，高彦章你要如实交代。’我说：‘难道正一剑丢了吗？’王彦先怒道：‘好你个高彦章，为了正一剑谋害师尊、丧尽天良，现在还在这抵赖，全无一丝愧疚之情！师叔，不必跟他废话，杀了他好祭奠师尊！’当时我身受剑伤，看着他血红的眼睛和众同门的高呼的喊叫，觉得自己身陷阴谋之中。是非之地不好多留，就趁他们不备，与张轩逸一起出手，自己总算逃了出来。”
元皓问道：“张轩逸后来去往何处？”
高彦章道：“我俩被他们一路追击，大小数战，慌乱中走散了。幸得雁门关前元兄出手相助，我这才摆脱他们。”
元皓道：“我只是见不过他们倚强凌弱，再者，我救你正好可以向你打探消息。现在我再问你，张轩逸既已叛教出门，为何一见信立刻赶往阴山教？还有，牧马帮又为何跟踪你？”
高彦章道：“张轩逸并非挂念师尊，师尊其实是死是活，包括不少同门中人都并不关心，他们和牧马帮一样，在乎的只是正一剑。”
元皓凛然注视高彦章道：“你如实道来，正一剑除了具有神奇威力之外，是否另有缘由？”
高彦章叹道：“元兄慧眼如炬，什么都瞒不了你。师尊当年并未明言，但据江湖传闻，正一剑关系到天下苍生命运，一把宝剑在手胜过千军万马，所以才有‘正一号令，天下景从；阴山一出，天师束手！’的说法。”
元皓沉思半晌道：“一把利剑传得神乎其乎，居然搅得你们阴山教大乱，看来江湖的血雨腥风在所难免，你的事以后慢慢查吧。”说完，他转身朝洞口走去，并道：“这个石洞是我们族人夏天放牧过来时所居的，非常安全，你在这安心养伤。”
高彦章问道：“元兄要走？”
元皓答道：“我要奉师命南下，你不用跟来。”
高彦章不想独自一人留下，赶紧跟上道：“元兄虽然武艺惊人，但毕竟是初次南下，对中原武林很是陌生，咱们既然有缘，不如就由在下相随做一个向导？”
元皓不屑地反问道：“你觉得普天之下，有谁能阻我路吗？以你当前的处境，带你南下不是平添一个累赘？我何必引火烧身！”
高彦章被他直白的话语呛得讪讪地笑道：“让元兄笑话了。再不济，我给你端茶倒水总还是可以的。”
元皓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堂堂阴山教大弟子，沦落到如此地步，玄虚真人地下有知自当悔恨！你无需再说，咱们就此别过！”
话音刚落，他已飘出洞口，慢慢地消失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