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洞穴短歇
高彦章随元皓翻山越岭、昼伏夜出，直向西北行进。他见元皓净选人迹罕至的路段穿行，而且似乎非常熟悉各个山谷密林。一路上，他使出本门轻功，奔行跳跃极为迅捷，却仅能跟上元皓。无论他加快或减慢速度，元皓都不疾不徐，永远在他前面保持差不多的距离。看元皓年纪似乎不比自己大，轻功身法也极为平常，但功力能修炼到这种境地，他不禁心服和艳羡。
随着地势的不断起伏升高，高彦章判断，已经进入阴山山脉。四天过后，来到一处数十亩见方的草地，此时草木枯黄、牛羊绝迹。高彦章便知目的地到了。
谁知，元皓一声呼啸，径向北面小山奔去。高彦章跟在身后，顾不得荆棘，一阵飞跃。到得半山腰，只见元皓往数丛灌木内一钻便不见了踪影。高彦章赶紧跟上，进入后这才发现，山腰中空，内有一个洞穴。
正纳闷间，突然背后一阵劲风袭来。昏暗中他赶紧向前一窜，试图避开袭击。谁知他人在半空，一双大手如影随形般地试图将他拽下。他一个千斤坠，急往下落。他紧急回头，愕然发现，元皓正在两眼注视着自己。待他在洞内沙石上站稳后，元皓立刻出招。两人不断变换身形，霎时相斗了数十招。
高彦章发现元皓招法尽管极其稀松平常，但胜在快捷和迅猛，而且他似乎对自己的招数十分了解，自己拼尽全力，勉强能够应付，急出一身大汗，正徘徊不知所出时，元皓遽然退后数步，厉声问道：“阴山教和牧马帮找你到底所为何事？”
高彦章道：“是教中有人要害我！”
元皓哼一声，道：“阴山教捉拿大弟子算是自身内务，可现在连牧马帮这种小帮派都参与跟踪，看来中原武林介入此事的不在少数，而且牧马帮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他们行事绝不会是巴结阴山教这么简单！你再有欺瞒，就如这青石！”说完，元皓右拳出击，一阵飞尘之后，身旁巨石顿时现出一个大洞。
高彦章望着元皓瞪过来的深邃目光，不由得心惊，道：“元兄明察秋毫，在下佩服！实不相瞒，他们都为正一剑而来！”
元皓问道：“正一剑？这跟正一教有何关系？”
高彦章道：“正一剑乃正一教的镇教之宝，张匡天师借此号令群雄。可正一剑却不在正一教，而在阴山教。”
元皓道：“这是为何？”
高彦章不由得忆起往事道：“大概三年前的一天，师尊突然召集众同门说：‘我接到正一教张天师来信，邀我前去有事相商。’我们听了并不以为意。
过了近一个月，师尊回来了。那天她再次召集我们，拿出正一剑，在阴山教众位列祖列宗牌位前祭告，说：‘正一剑本是本教之物，当年张匡取走，现在物归原主。’之后，师尊宣布教坛后院开设一间密室，专门供奉正一剑，非师尊亲许，所有人等禁止入内。我们就是从那时才知道，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正一剑原来是本教圣物。”
元皓心知，这估计又得牵涉甚多，并非高彦章所知了，便道：“正一剑到底有何神奇？”
高彦章道：“当日我们也曾询问师尊。师尊笑问：‘为师赐予你们的宝剑使得如何了？’本教原有‘风雨雷电云’五把利剑，师尊赐予我们五位弟子并传授了相应的剑法，分别是我的追风剑法、王彦先的化雨剑法、三师弟钱彦昭的奔雷剑法、四师弟赵彦白的闪电剑法、小师妹谢霜雪的飞云剑法，当时我们自以为练得纯熟，尤其是谢师妹有些大言不惭地说：‘师父，我们想学些新招。’
师尊听后，没有言语，而是拿过谢师妹的飞云剑，抬头凝视天空半晌，而后说道：‘你们看好了！’一阵剑舞后，我们全都惊得目瞪口呆。”
元皓问道：“你师父的剑法自然是高你们一筹的。”
高彦章摇头道：“你没有亲眼所见，自然难以想象。之前我们练剑都是拘泥师尊传授的六十四路剑法，而师尊使出来，完全没有剑招的痕迹，但是又全部脱胎于我们的五套剑法。”
元皓道：“那是你们太笨！武学博大精深，无招胜有招还是不变应万变，应用之妙，存乎一心。”
高彦章回味一阵后，道：“元兄确实是造诣精深，当时师尊也是这么教诲我们。她使的剑舞看似与我们练的似是而非，但却将我们五人所练剑法全部合为一体，令人叹为观止。”
元皓道：“既然如此，为何你师父不让你们五人练齐五套剑法？”
高彦章道：“当日我们也是如此想法，师尊却说：‘追风求快捷、化雨求迅猛、奔雷求厚重、闪电求诡异、飞云求飘逸，练好一套剑法就足以争霸武林，你们何必贪心？’为了打消我们不切实际的念头，师尊说：‘每种剑法需配以合适的利剑和内功心决，这五套剑法相去甚远，强行修炼，恐会走火入魔。所以为师才拆开让你们练，五套剑法组成五行剑阵，照样威力无比。’”
元皓说：“你师父能够融会贯通，又是为何？”
高彦章道：“师尊学究天人，内功已臻化境，练任何武功自然都不存在困难。”
元皓道：“想来除内功外，用正一剑练剑会有事半功倍之效。”
高彦章道：“不错！正一剑乃天外陨石所铸，看似与普通的剑无异，但一注入内力，便会产生变化，既可以轻如鸿毛，又可以稳若泰山，如果算上剑芒，更是可以发生长短大小的奇变。这种人剑合一的境界，不正是我等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么？”
元皓道：“练武之人关键是自身修炼，光靠神兵利器这些外力，有何高明？”
高彦章反驳道：“话虽如此，可练武之人谁不想有个趁手的兵器呢？而且，正一剑还有个厉害之处，就是可以隔空御物。”
元皓问：“有这么神奇？”
高彦章道：“一把宝剑即使再威力无比，也比不上数把宝剑同时出击那么神出鬼没！正一剑原本是本教教主所用之物，她可以隔空调令‘风云雷电云’五把宝剑使出‘五行剑阵’，以一人之力胜过千军万马。否则，当年澶渊之战，张匡天师怎会借走本教至宝？”
元皓道：“如此宝剑，张天师为何愿意归还？”
高彦章道：“据师尊所言，当年张匡天师言而无信，师尊念在他为国立功，并未追还。那次张天师邀请师尊商议要事，估计就是相关事宜，但师尊自己不说，我们也不好询问。”
元皓打断问道：“那为何阴山教和牧马帮要群起出动捉拿你？”
高彦章叹气道：“哎，全因师尊和正一剑失踪，却不知为何，他们污蔑我犯下了弑师大罪、窃取了正一剑。”
元皓道：“凭你本事，自然无法弑师，除非你使用阴谋诡计。可你师尊如此人物，为何会失踪？”
高彦章道：“说来惭愧，本教发生内乱徒惹元兄嘲笑。我师尊玄虚真人虽年逾七旬，但素来体健，近乎飞仙的境界。可这三个月来，教中居然毫无她的踪迹！”
元皓问道：“莫非她闭关修炼尚未出关？”
高彦章答道：“非也！十余年前，师尊便不再闭关。”
元皓道：“那就是她巡游四海，何必挂虑！”
高彦章道：“更不是。师尊常年呆在教中，即使外出也很有规律，取回正一剑之前，她每月外出半个月，自那以后，师尊有时一走才会超过一个月，但最长都不超过两个月，而且都会留下音讯，便于与我们联络。可这次外出，师尊离开教中已经三个多月，全无音讯。正当我们举手无措时，却发生了一件怪事。”
随着地势的不断起伏升高，高彦章判断，已经进入阴山山脉。四天过后，来到一处数十亩见方的草地，此时草木枯黄、牛羊绝迹。高彦章便知目的地到了。
谁知，元皓一声呼啸，径向北面小山奔去。高彦章跟在身后，顾不得荆棘，一阵飞跃。到得半山腰，只见元皓往数丛灌木内一钻便不见了踪影。高彦章赶紧跟上，进入后这才发现，山腰中空，内有一个洞穴。
正纳闷间，突然背后一阵劲风袭来。昏暗中他赶紧向前一窜，试图避开袭击。谁知他人在半空，一双大手如影随形般地试图将他拽下。他一个千斤坠，急往下落。他紧急回头，愕然发现，元皓正在两眼注视着自己。待他在洞内沙石上站稳后，元皓立刻出招。两人不断变换身形，霎时相斗了数十招。
高彦章发现元皓招法尽管极其稀松平常，但胜在快捷和迅猛，而且他似乎对自己的招数十分了解，自己拼尽全力，勉强能够应付，急出一身大汗，正徘徊不知所出时，元皓遽然退后数步，厉声问道：“阴山教和牧马帮找你到底所为何事？”
高彦章道：“是教中有人要害我！”
元皓哼一声，道：“阴山教捉拿大弟子算是自身内务，可现在连牧马帮这种小帮派都参与跟踪，看来中原武林介入此事的不在少数，而且牧马帮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他们行事绝不会是巴结阴山教这么简单！你再有欺瞒，就如这青石！”说完，元皓右拳出击，一阵飞尘之后，身旁巨石顿时现出一个大洞。
高彦章望着元皓瞪过来的深邃目光，不由得心惊，道：“元兄明察秋毫，在下佩服！实不相瞒，他们都为正一剑而来！”
元皓问道：“正一剑？这跟正一教有何关系？”
高彦章道：“正一剑乃正一教的镇教之宝，张匡天师借此号令群雄。可正一剑却不在正一教，而在阴山教。”
元皓道：“这是为何？”
高彦章不由得忆起往事道：“大概三年前的一天，师尊突然召集众同门说：‘我接到正一教张天师来信，邀我前去有事相商。’我们听了并不以为意。
过了近一个月，师尊回来了。那天她再次召集我们，拿出正一剑，在阴山教众位列祖列宗牌位前祭告，说：‘正一剑本是本教之物，当年张匡取走，现在物归原主。’之后，师尊宣布教坛后院开设一间密室，专门供奉正一剑，非师尊亲许，所有人等禁止入内。我们就是从那时才知道，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正一剑原来是本教圣物。”
元皓心知，这估计又得牵涉甚多，并非高彦章所知了，便道：“正一剑到底有何神奇？”
高彦章道：“当日我们也曾询问师尊。师尊笑问：‘为师赐予你们的宝剑使得如何了？’本教原有‘风雨雷电云’五把利剑，师尊赐予我们五位弟子并传授了相应的剑法，分别是我的追风剑法、王彦先的化雨剑法、三师弟钱彦昭的奔雷剑法、四师弟赵彦白的闪电剑法、小师妹谢霜雪的飞云剑法，当时我们自以为练得纯熟，尤其是谢师妹有些大言不惭地说：‘师父，我们想学些新招。’
师尊听后，没有言语，而是拿过谢师妹的飞云剑，抬头凝视天空半晌，而后说道：‘你们看好了！’一阵剑舞后，我们全都惊得目瞪口呆。”
元皓问道：“你师父的剑法自然是高你们一筹的。”
高彦章摇头道：“你没有亲眼所见，自然难以想象。之前我们练剑都是拘泥师尊传授的六十四路剑法，而师尊使出来，完全没有剑招的痕迹，但是又全部脱胎于我们的五套剑法。”
元皓道：“那是你们太笨！武学博大精深，无招胜有招还是不变应万变，应用之妙，存乎一心。”
高彦章回味一阵后，道：“元兄确实是造诣精深，当时师尊也是这么教诲我们。她使的剑舞看似与我们练的似是而非，但却将我们五人所练剑法全部合为一体，令人叹为观止。”
元皓道：“既然如此，为何你师父不让你们五人练齐五套剑法？”
高彦章道：“当日我们也是如此想法，师尊却说：‘追风求快捷、化雨求迅猛、奔雷求厚重、闪电求诡异、飞云求飘逸，练好一套剑法就足以争霸武林，你们何必贪心？’为了打消我们不切实际的念头，师尊说：‘每种剑法需配以合适的利剑和内功心决，这五套剑法相去甚远，强行修炼，恐会走火入魔。所以为师才拆开让你们练，五套剑法组成五行剑阵，照样威力无比。’”
元皓说：“你师父能够融会贯通，又是为何？”
高彦章道：“师尊学究天人，内功已臻化境，练任何武功自然都不存在困难。”
元皓道：“想来除内功外，用正一剑练剑会有事半功倍之效。”
高彦章道：“不错！正一剑乃天外陨石所铸，看似与普通的剑无异，但一注入内力，便会产生变化，既可以轻如鸿毛，又可以稳若泰山，如果算上剑芒，更是可以发生长短大小的奇变。这种人剑合一的境界，不正是我等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么？”
元皓道：“练武之人关键是自身修炼，光靠神兵利器这些外力，有何高明？”
高彦章反驳道：“话虽如此，可练武之人谁不想有个趁手的兵器呢？而且，正一剑还有个厉害之处，就是可以隔空御物。”
元皓问：“有这么神奇？”
高彦章道：“一把宝剑即使再威力无比，也比不上数把宝剑同时出击那么神出鬼没！正一剑原本是本教教主所用之物，她可以隔空调令‘风云雷电云’五把宝剑使出‘五行剑阵’，以一人之力胜过千军万马。否则，当年澶渊之战，张匡天师怎会借走本教至宝？”
元皓道：“如此宝剑，张天师为何愿意归还？”
高彦章道：“据师尊所言，当年张匡天师言而无信，师尊念在他为国立功，并未追还。那次张天师邀请师尊商议要事，估计就是相关事宜，但师尊自己不说，我们也不好询问。”
元皓打断问道：“那为何阴山教和牧马帮要群起出动捉拿你？”
高彦章叹气道：“哎，全因师尊和正一剑失踪，却不知为何，他们污蔑我犯下了弑师大罪、窃取了正一剑。”
元皓道：“凭你本事，自然无法弑师，除非你使用阴谋诡计。可你师尊如此人物，为何会失踪？”
高彦章道：“说来惭愧，本教发生内乱徒惹元兄嘲笑。我师尊玄虚真人虽年逾七旬，但素来体健，近乎飞仙的境界。可这三个月来，教中居然毫无她的踪迹！”
元皓问道：“莫非她闭关修炼尚未出关？”
高彦章答道：“非也！十余年前，师尊便不再闭关。”
元皓道：“那就是她巡游四海，何必挂虑！”
高彦章道：“更不是。师尊常年呆在教中，即使外出也很有规律，取回正一剑之前，她每月外出半个月，自那以后，师尊有时一走才会超过一个月，但最长都不超过两个月，而且都会留下音讯，便于与我们联络。可这次外出，师尊离开教中已经三个多月，全无音讯。正当我们举手无措时，却发生了一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