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年尧战三英
“我戚长空何德何能，今日竟能让天水城如此多武林同仁齐来拜会。”
戚长空双手负在背后，神色异常轻松，没有半点焦虑模样。
静了半晌，长臂白猿一般的汉子率先冷笑道：“嘿，我还以为能赢过杜老鬼的是何等人物，如今一看，倒也没有多长出两颗脑袋、四只手来。”
“诶……这位猿兄稍安勿躁，并非人人如你一般，生来就是怪模怪样，品种奇特的。”
汉子一愣：“你怎知我姓袁？”
“你这双手臂，一看便知。”
后方一种弟子发出一阵低沉笑声，姓袁的汉子眼中凶光一闪，勃然大怒：“你敢辱我？”
戚长空无辜道：“我只是夸猿兄骨骼精奇，是天生的练武奇才。何来辱你之说？”
“你骂我是猿！”
“这话我可没说。”戚长空睁大眼睛：“这么多人也瞧见了，是你自己亲口说出来的。”
“你……”
“猿兄不再林中采果子吃，跑到我这儿来作什么？也罢……范通，你去厨房里拿点猴儿果来，记得多拿几个，看猿兄这番体格，怕是吃的不少。”
“老子宰了你……”
猿兄憋红了脸，刚踏出一步，却被身旁负剑男子挡住。
“咳咳！”
负剑男子假意咳了半天，忍住笑意，才说道：“袁兄何必如此愠怒……”
“别他妈猿兄猿兄的叫！”猿兄一巴掌把负剑男子的手臂打下。
“唉……好罢。”这男子表情肃然，眉梢却微微翘起，带了几分苦忍之意。回过头来朝着戚长空一揖：“铁衣帮在我天水城作威作福已有十载，作下的恶事难以斗量。戚小哥虽然是开阳人，因为门中之事不得不暂落在我天水镇，但确是实打实的将那铁衣帮拉下马来……哎，说来惭愧。在下身为一派掌门，在天水城里，虽无可言道之处，但祖辈三代下来，也算是稍有薄名。铁衣帮这些年越发气焰嚣张，不可一世，在下心中早有不满。本集结其他各派英雄豪杰，正欲共同抗之，没想被戚小哥抢先了一步……”
“这么说，反倒是我碍了众多英雄豪杰的好事了？”
“诛邪惩恶，本是我等武林中人分内之事。又哪有什么先后之分？”
“这位‘贱客’，你说错了。”
“哪里错了？”贱客一愣。
“我戚长空自出天剑门之后，早已将门中掌门信物转交给了仇天云。这巍巍江湖，已与再下无关。为了避免再与你们这些‘猿兄’、‘贱客’发生交集，如今每日只是坐在家中看些闲书。铁衣帮一事，本来就是杜思寒与我的一场赌约，只是他输了后却又不认……在下虽是一介书生，但也有几分骨气，只好使唤几个门人前去讨了赌债，又与‘诛邪惩恶’有什么关联？”
戚长空每提到“贱客”二字，必将第一个音节拉长。院前围堵的众人听了，也知道那负剑男子平白挨了诸多辱骂，映衬着他那仙风道骨的飘然模样，更觉忍俊不禁。
听闻身后的笑声越来越大，贱客冷哼道：“戚小哥却不必耍这些嘴皮子功夫。”
戚长空一脸讶异：“好罢，竟然你不喜欢，那我便不再叫你‘贱客’了，以后……就叫你‘贱人’吧。”
“哼……在下不与你争这口舌之欲。可那杜思寒的‘铁山峦意’，今日你戚长空若不交出，只怕……但凭从天剑门中逃出的区区数人，怕是落不了好。”
“原来‘贱人’兄也知晓我这边只有区区几人。只是若为了那‘铁山峦意’，‘贱人’兄何不自己带着门人来夺，还要叫下这么多‘猿流贱道’……莫不是……”
戚长空笑容逐渐敛起，几分讥诮全化作了冷意：“怕了？”
之前不发一言的握枪男子，突然冷笑：“袁东候、剑子仁，我早就说了，能将杜思寒拉下马的，这戚长空绝不是几句话就能打发的泛泛之辈。只是仅凭这几个人，就算说破了天，本事又能大到哪里去，莫不成人人都是清虚道长、识空大师那等人物不成？我卫寒倒要亲自一会！”
这人提着钢枪，踏出一步，正欲挺枪而上。
天边忽然传来一声大笑：“清虚道长、识空大师自然没有，只有区区一个年某，不知落在你等‘猿兄贱人’眼里，能称得上几分几两！？”
话音未落，年尧从已院墙上翻身而过，矫健至极。半空中，一掌凌然而去，正对准了方才那握枪之人。
杨清、范通等一干弟子也跟了出来，不过走的却是大门正道。
杨清站在戚长空身侧，眼巴巴望着年尧越墙而过，声威赫赫，不禁咂舌道：“这老小子不仅溜须拍马精通至极，没想到一身装逼本领也不弱我分毫。”
那握枪大汉也非等闲之辈，只惊诧了半刻，立马恢复了平静。口中大笑：“我道是谁，原来是铁衣帮的年长老。怎么，几月前你与我战过五十招不分胜负，如今是想继续争出个结果么？”
一枪挑上，如龙吟虎啸，显然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来的好！”
年尧眼中精光大盛，错身一偏，避过枪尖。手上从腰间别过，再出时，已是握了一柄凛冽软剑，手腕一抖，空中顿时冒出了十几个剑花。一一朝着卫寒疾疾刺去。
卫寒双目一缩，暗衬：这年尧的速度为何比几个月前好似快上了许多。
心中丝毫不敢怠慢，举枪便挡。但每次挡下之后，只觉得年尧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沉，以至于十几招过后，眼睛都快捕捉不到年尧发招的速度了。
“不！”
卫寒怒吼一声，胸口已是挨了一掌，踉跄退了十尺，而年尧手中的软剑犹如附骨之蛆，再度袭来。
“不好！”
本来一副看好戏模样的袁东候见卫寒不到二十招就败下阵来，心中大惊。跳入战圈，一掌拍向年尧，将其逼退了几步。
年尧闪开袁东候突袭，笑道：“看来今日，年某是要以一敌二了。”
袁东候望向卫寒：“伤势如何？”
卫寒抚着胸口站了起来：“不碍事……”但脸上红白交杂，显然已受了内伤。
他勉力舞起钢枪，与袁东候并做一处，齐齐向年尧攻来。
“哈哈哈，今日年某倒要好好领教一下你袁东候的通天八卦拳了！”
年尧丝毫不惧，一手持剑，一手并掌，站在在卫寒与袁东候之间，左右并进，剑掌齐发。起初还有三分劣势，时不时被袁东候拳风擦过，亦或被卫寒钢枪挑破衣物。
但战了五十招之后，掌风逐而沉重，剑气鼓荡激鸣，一身内力竟是绵绵不绝，愈发磅礴绵厚起来。
一时之间，卫寒与袁东候二人已是险象环生。袁东候越战越心惊，心思稍乱，被年尧逮住机会一剑刺向手臂。
袁东候大惊之下，一个懒驴打滚，手臂却是被软剑割开皮肉一寸余深，登时血流如注。
他大喊道：“剑子仁，你还不出手？我俩一败，你也别想讨得半点好处！”
剑子仁略一踌躇，终于说道：“请年长老指教了！”
背后剑鞘“锵”地一响，三尺青锋已是落入手中。
年尧只觉这几十年从未打的这么畅快过，狂笑到：“一齐上吧，我年某何惧！？”
“狂妄！”剑子仁细目微闪，剑若惊鸿，如电而至。
年尧反手一挑，软剑缠上剑子仁手中之剑，内劲勃发，竟是把剑子仁手中长剑死死困住，难动分毫。
剑子仁原以为年尧打了这么久，内力已竭，但一试之下，心中泛起惊涛骇浪：这年尧的一身内力好像完全见不到底一般。
“碎！”
年尧怒喝一声，内力真气从体内脉象中轰然四溢，打掉了头冠，将一头青白各半的发须高高扬起。一眼望去，恍如一头狂怒的雄狮。
而这一声怒吼之下，剑子仁手中长剑被软剑绞成了数段，只留下了光秃秃的剑格。
三人对望一样，大感不妙，一齐喝道：“上！”
于是枪来拳往，掌飞腿扫，三人用尽浑身解数，死死将年尧困住。
半柱香时间不到，百招已过。
剑子仁原本温文君子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满脸不可置信：“不可能……你年尧几个月前还只与我三人难分高下……今日怎会……”
回应他的是一记老拳，恰好在他心神不宁的时候正中门面，打的他眼冒金星，倒栽在地上。
年尧哈哈大笑：“起来，再与年某大战三百个回合！”
三百个回合……
犹自苦撑的卫寒与袁东候双目对望，几欲哭出声来。
二人一齐喊道：“不打了不打了！我们认输！”
“认输？想打就打，想认输就认输？天下哪有这等好处！兀那剑子仁，快给年某滚起来，否则年某一剑宰了你！”
本想装作晕倒的剑子仁在卫寒、袁东候二人的怒视下缓缓起身，苦笑道：“在下……实在是打不动了。”
正在此时，地面忽而一阵震动。所有人往远处看去，只见一阵烟尘滚滚中，好几百人骑着骏马，似挟万千风雷之势，朝着此地长奔而来。
团团围着院子的一干江湖人纷纷大惊失色：“来者何人！”
年尧站在几乎站立不稳的剑子仁等三人中央，抚须大笑：“我年某手下几百亲卫，看来赶到的不算太晚。”
剑子仁惊疑交加地说道：“年长老本是铁衣帮旧人……戚长空此人与你无甚关联，又何必趟这淌浑水……”
“本来是没什么关联。”
年尧龙行虎步的走到戚长空身边，剑子仁几人顿时脸露喜意。
但年尧又缓缓转过身来，站在戚长空下方矮处的阶梯上，大声道：“但今日此时，我年尧当着诸多天水城武林同仁，立下血誓，余生只奉戚长空为主，天地可鉴！若有背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全场陷入死寂。
只有杨清打了个抖索，从裆下掏出个本本：“妈耶，又学到了一招，赶紧记住！”
戚长空双手负在背后，神色异常轻松，没有半点焦虑模样。
静了半晌，长臂白猿一般的汉子率先冷笑道：“嘿，我还以为能赢过杜老鬼的是何等人物，如今一看，倒也没有多长出两颗脑袋、四只手来。”
“诶……这位猿兄稍安勿躁，并非人人如你一般，生来就是怪模怪样，品种奇特的。”
汉子一愣：“你怎知我姓袁？”
“你这双手臂，一看便知。”
后方一种弟子发出一阵低沉笑声，姓袁的汉子眼中凶光一闪，勃然大怒：“你敢辱我？”
戚长空无辜道：“我只是夸猿兄骨骼精奇，是天生的练武奇才。何来辱你之说？”
“你骂我是猿！”
“这话我可没说。”戚长空睁大眼睛：“这么多人也瞧见了，是你自己亲口说出来的。”
“你……”
“猿兄不再林中采果子吃，跑到我这儿来作什么？也罢……范通，你去厨房里拿点猴儿果来，记得多拿几个，看猿兄这番体格，怕是吃的不少。”
“老子宰了你……”
猿兄憋红了脸，刚踏出一步，却被身旁负剑男子挡住。
“咳咳！”
负剑男子假意咳了半天，忍住笑意，才说道：“袁兄何必如此愠怒……”
“别他妈猿兄猿兄的叫！”猿兄一巴掌把负剑男子的手臂打下。
“唉……好罢。”这男子表情肃然，眉梢却微微翘起，带了几分苦忍之意。回过头来朝着戚长空一揖：“铁衣帮在我天水城作威作福已有十载，作下的恶事难以斗量。戚小哥虽然是开阳人，因为门中之事不得不暂落在我天水镇，但确是实打实的将那铁衣帮拉下马来……哎，说来惭愧。在下身为一派掌门，在天水城里，虽无可言道之处，但祖辈三代下来，也算是稍有薄名。铁衣帮这些年越发气焰嚣张，不可一世，在下心中早有不满。本集结其他各派英雄豪杰，正欲共同抗之，没想被戚小哥抢先了一步……”
“这么说，反倒是我碍了众多英雄豪杰的好事了？”
“诛邪惩恶，本是我等武林中人分内之事。又哪有什么先后之分？”
“这位‘贱客’，你说错了。”
“哪里错了？”贱客一愣。
“我戚长空自出天剑门之后，早已将门中掌门信物转交给了仇天云。这巍巍江湖，已与再下无关。为了避免再与你们这些‘猿兄’、‘贱客’发生交集，如今每日只是坐在家中看些闲书。铁衣帮一事，本来就是杜思寒与我的一场赌约，只是他输了后却又不认……在下虽是一介书生，但也有几分骨气，只好使唤几个门人前去讨了赌债，又与‘诛邪惩恶’有什么关联？”
戚长空每提到“贱客”二字，必将第一个音节拉长。院前围堵的众人听了，也知道那负剑男子平白挨了诸多辱骂，映衬着他那仙风道骨的飘然模样，更觉忍俊不禁。
听闻身后的笑声越来越大，贱客冷哼道：“戚小哥却不必耍这些嘴皮子功夫。”
戚长空一脸讶异：“好罢，竟然你不喜欢，那我便不再叫你‘贱客’了，以后……就叫你‘贱人’吧。”
“哼……在下不与你争这口舌之欲。可那杜思寒的‘铁山峦意’，今日你戚长空若不交出，只怕……但凭从天剑门中逃出的区区数人，怕是落不了好。”
“原来‘贱人’兄也知晓我这边只有区区几人。只是若为了那‘铁山峦意’，‘贱人’兄何不自己带着门人来夺，还要叫下这么多‘猿流贱道’……莫不是……”
戚长空笑容逐渐敛起，几分讥诮全化作了冷意：“怕了？”
之前不发一言的握枪男子，突然冷笑：“袁东候、剑子仁，我早就说了，能将杜思寒拉下马的，这戚长空绝不是几句话就能打发的泛泛之辈。只是仅凭这几个人，就算说破了天，本事又能大到哪里去，莫不成人人都是清虚道长、识空大师那等人物不成？我卫寒倒要亲自一会！”
这人提着钢枪，踏出一步，正欲挺枪而上。
天边忽然传来一声大笑：“清虚道长、识空大师自然没有，只有区区一个年某，不知落在你等‘猿兄贱人’眼里，能称得上几分几两！？”
话音未落，年尧从已院墙上翻身而过，矫健至极。半空中，一掌凌然而去，正对准了方才那握枪之人。
杨清、范通等一干弟子也跟了出来，不过走的却是大门正道。
杨清站在戚长空身侧，眼巴巴望着年尧越墙而过，声威赫赫，不禁咂舌道：“这老小子不仅溜须拍马精通至极，没想到一身装逼本领也不弱我分毫。”
那握枪大汉也非等闲之辈，只惊诧了半刻，立马恢复了平静。口中大笑：“我道是谁，原来是铁衣帮的年长老。怎么，几月前你与我战过五十招不分胜负，如今是想继续争出个结果么？”
一枪挑上，如龙吟虎啸，显然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来的好！”
年尧眼中精光大盛，错身一偏，避过枪尖。手上从腰间别过，再出时，已是握了一柄凛冽软剑，手腕一抖，空中顿时冒出了十几个剑花。一一朝着卫寒疾疾刺去。
卫寒双目一缩，暗衬：这年尧的速度为何比几个月前好似快上了许多。
心中丝毫不敢怠慢，举枪便挡。但每次挡下之后，只觉得年尧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沉，以至于十几招过后，眼睛都快捕捉不到年尧发招的速度了。
“不！”
卫寒怒吼一声，胸口已是挨了一掌，踉跄退了十尺，而年尧手中的软剑犹如附骨之蛆，再度袭来。
“不好！”
本来一副看好戏模样的袁东候见卫寒不到二十招就败下阵来，心中大惊。跳入战圈，一掌拍向年尧，将其逼退了几步。
年尧闪开袁东候突袭，笑道：“看来今日，年某是要以一敌二了。”
袁东候望向卫寒：“伤势如何？”
卫寒抚着胸口站了起来：“不碍事……”但脸上红白交杂，显然已受了内伤。
他勉力舞起钢枪，与袁东候并做一处，齐齐向年尧攻来。
“哈哈哈，今日年某倒要好好领教一下你袁东候的通天八卦拳了！”
年尧丝毫不惧，一手持剑，一手并掌，站在在卫寒与袁东候之间，左右并进，剑掌齐发。起初还有三分劣势，时不时被袁东候拳风擦过，亦或被卫寒钢枪挑破衣物。
但战了五十招之后，掌风逐而沉重，剑气鼓荡激鸣，一身内力竟是绵绵不绝，愈发磅礴绵厚起来。
一时之间，卫寒与袁东候二人已是险象环生。袁东候越战越心惊，心思稍乱，被年尧逮住机会一剑刺向手臂。
袁东候大惊之下，一个懒驴打滚，手臂却是被软剑割开皮肉一寸余深，登时血流如注。
他大喊道：“剑子仁，你还不出手？我俩一败，你也别想讨得半点好处！”
剑子仁略一踌躇，终于说道：“请年长老指教了！”
背后剑鞘“锵”地一响，三尺青锋已是落入手中。
年尧只觉这几十年从未打的这么畅快过，狂笑到：“一齐上吧，我年某何惧！？”
“狂妄！”剑子仁细目微闪，剑若惊鸿，如电而至。
年尧反手一挑，软剑缠上剑子仁手中之剑，内劲勃发，竟是把剑子仁手中长剑死死困住，难动分毫。
剑子仁原以为年尧打了这么久，内力已竭，但一试之下，心中泛起惊涛骇浪：这年尧的一身内力好像完全见不到底一般。
“碎！”
年尧怒喝一声，内力真气从体内脉象中轰然四溢，打掉了头冠，将一头青白各半的发须高高扬起。一眼望去，恍如一头狂怒的雄狮。
而这一声怒吼之下，剑子仁手中长剑被软剑绞成了数段，只留下了光秃秃的剑格。
三人对望一样，大感不妙，一齐喝道：“上！”
于是枪来拳往，掌飞腿扫，三人用尽浑身解数，死死将年尧困住。
半柱香时间不到，百招已过。
剑子仁原本温文君子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满脸不可置信：“不可能……你年尧几个月前还只与我三人难分高下……今日怎会……”
回应他的是一记老拳，恰好在他心神不宁的时候正中门面，打的他眼冒金星，倒栽在地上。
年尧哈哈大笑：“起来，再与年某大战三百个回合！”
三百个回合……
犹自苦撑的卫寒与袁东候双目对望，几欲哭出声来。
二人一齐喊道：“不打了不打了！我们认输！”
“认输？想打就打，想认输就认输？天下哪有这等好处！兀那剑子仁，快给年某滚起来，否则年某一剑宰了你！”
本想装作晕倒的剑子仁在卫寒、袁东候二人的怒视下缓缓起身，苦笑道：“在下……实在是打不动了。”
正在此时，地面忽而一阵震动。所有人往远处看去，只见一阵烟尘滚滚中，好几百人骑着骏马，似挟万千风雷之势，朝着此地长奔而来。
团团围着院子的一干江湖人纷纷大惊失色：“来者何人！”
年尧站在几乎站立不稳的剑子仁等三人中央，抚须大笑：“我年某手下几百亲卫，看来赶到的不算太晚。”
剑子仁惊疑交加地说道：“年长老本是铁衣帮旧人……戚长空此人与你无甚关联，又何必趟这淌浑水……”
“本来是没什么关联。”
年尧龙行虎步的走到戚长空身边，剑子仁几人顿时脸露喜意。
但年尧又缓缓转过身来，站在戚长空下方矮处的阶梯上，大声道：“但今日此时，我年尧当着诸多天水城武林同仁，立下血誓，余生只奉戚长空为主，天地可鉴！若有背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全场陷入死寂。
只有杨清打了个抖索，从裆下掏出个本本：“妈耶，又学到了一招，赶紧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