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入汤阴，风云渐起
一转眼，两人已到相州汤阴县。
眼看日照中天，加上一直绕道赶路风餐露宿，便决定找一隐蔽处将刀藏好，然后乔装一番进县城补给休整。
汤阴县自古就是南北交通要冲，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虽然不能和开封府比，但该有的基本也都有，而且看街上的百姓面貌证明此地还算太平安康。因为毕竟不是府城，守卫没有那么严格，二人蒙混入城后来到一家客栈前打量了一番走了进去。
店面不大，但还算干净，因为正是饭点，所以略显热闹。有些人一看就是江湖人士，拿刀带剑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聊到高兴处还会拍几下桌子，引的边上吃饭的普通百姓纷纷侧目。
选了一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小二，两斤卤肉，两张饼，一碟花生再来些绿菜。”
“好嘞！”
听到吩咐的店小二麻利的转身进入厨房，不一会儿就将饭菜端了上来，“客官要酒吗？本店有上好的杜康酒，它地绝不多见。”
“不要。”
“要。”
“....”
说不要的是笙墨愚，此时他一副读书人的打扮，几缕假须配上变得灰白的头发，整一个科举失败郁郁不得志的中年书生形象。而说要的自然就是坐在对面装书童的赵愚了，二人对视一眼，从中都看出了对方的意思。
“你这么小，喝什么酒。”
“小怎么了，我又不多喝，就来一点，尝尝呗。”
一顿沉默后，赵愚如愿以偿的喝上了一小口，“啊呸呸..呸！这..原来酒这么难喝啊。”呛红的小脸一副好难受的样子。
笙墨愚沉默不语接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轻轻一品，微闭双眼。
因为此时人多嘴杂二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准备快些吃完后开间客房歇息。
“你们听说了吗？前方战况不妙啊，听逃难下来的人讲，契丹人这次可是来势汹汹，由辽国兵马大元帅北院枢密使萧奉先亲自率领五万京州军南下，太原府岌岌可危啊。”
几个百姓在哪里说道。
“何止啊，北辽新一代武神苍狼耶律祁也在军中，前几日张天师亲自出手本打算擒贼先擒王，却被他挡了回来。”
“不会吧！那个耶律祁有这么厉害吗？张天师可是宗师啊。”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把，我告诉你，那个耶律祁乃是契丹皇族第一高手，在辽国的地位不比张天师低。”
“这可如何是好？万一太原城破那离我们这里就不远了。”
“哎，可惜童太尉正领兵攻打西夏，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被动。”
嘈杂声渐渐被战乱的消息所统一，人人都在或多或少的讨论着前方的战事。
“师父，辽国也有江湖吗？”赵愚听着周围的话，忍不住问道。
笙墨愚点了点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北辽的江湖不比我们小，高手也很多。”
“那到底是我们厉害，还是他们厉害？”赵愚好奇道。
“差不多，我们有道家三宗，四大门派，国教神霄。他们亦有天，地，日，月，山，川，兽七大巫教，那个耶律祁就是兽巫一脉的大萨满，也就是掌教的意思。”
笙墨愚看了看周围人人都在全神贯注的讨论战事，无人注意他们便给赵愚讲解了一些江湖常识。
“另外天下之大，能人异士极多，除了宋，辽两国外，西夏，高丽，吐蕃亦有属于自己的江湖与武学。比如西夏承天寺的《周天转轮功》，高丽王族的《幻道七剑》，吐蕃密宗的《大日经》，《密宗大手印》。等等这些都是天下顶尖武学，你以后行走江湖如有机会可以体验一番。”
“这样啊....”忽然两眼一转赵愚想到了什么，看向坐在对面的笙墨愚悄悄道：“那和我们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道：“皆是蝼蚁。”
“......”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苍天面前任何人力都是徒劳，其实这个问题自己当初何尝没想过，但随着对那一刀的理解，他明白了什么是天！天意之下皆蝼蚁。三皇五帝是如此，夏桀商纣是如此，最后一个欲与苍天试比高的嬴政亦是如此，越是深入体会天意如刀的威力，越是觉得他人的渺小，以武破天恐怕只有传说中的盘古能做到吧。
突然“啪”的一声传来。只见一年约二十身穿青白二色服饰的青年一拍桌子神情愤恨道：“还不是笙墨愚那个罪人，当年贪生怕死独自逃命。如今竟然大逆不道打上京城，迫使国师无法北上，要不然那轮得到辽人如此猖狂，我看他根本就是和辽人狼狈为奸！可叹笙老太傅生前如此大义之人，为大宋举族精忠，死后全族皆因他蒙羞。”
此人一桌六人皆背负长剑，身穿青白二色服饰一朵白云图案印在胸前很明显乃出云派的弟子，当日公孙争受伤后幸亏有五转金丹续命，被抬回门派后引起了轩然大波，太上长老公孙修德暴怒亲自提剑下山，掌门裴东青因为正在闭关，所以出云派铸剑与行剑二堂的堂主公孙烈与王易分别带领座下弟子下山助阵。因为一时没有笙墨愚的消息，所以经过商议后决定分散寻找，一有消息立刻飞鸽传书，如若没有则二个月后前往太原府集合，以抗辽兵。这几人应该和他们一样正是赶往太原的路上。
“不错，公孙师兄说得，对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边上的另一个弟子附和道。
“公孙？”
不远处一桌有人起身道：“莫非是出云派铸剑堂公孙一脉的人？久仰公孙一脉大名，在下崆峒派王守义不知这位高姓大名？”此人身形高大，骨骼粗壮，一双手掌比普通人大两圈有余，犹如一面蒲扇，一看就是使掌高手。
“原来是崆峒派朋友，在下公孙贾，公孙烈是我二叔。”
“竟然是烈堂主的侄子，失敬失敬。”
王守义连忙举杯敬了一杯酒说道：“不知贵派可是在寻找天刀笙墨愚的下落？可有消息？”
公孙贾摇了摇头：“寻遍开封依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怎么，你们也在找他？”
王守义点了点头道：“正是，当日掌教接到朝廷旨意连夜赶去汴京，回来后便命令我等弟子下山打探消息，可惜找遍了也没发现丝毫痕迹。”
“我看啊，说不定已经死了。你们想笙墨愚虽然厉害，但是和林仙人比肯定是不如的，皇城一战这么多高手在场，他能重伤逃逸已属难得，现在天下通缉，谁敢收留他，多半伤势发作不知道死在那儿了。”崆峒派的一个弟子不屑的说道。
众人一听默默点了点头，倒也有几分道理。
“师父，他们咒你呢。”乔装在那里的赵愚偷偷笑道。
笙墨愚冷冷的看了眼那些人并不为所动，还是缓缓的管自己喝酒吃饭，只不过赵愚细心的发现这动筷的频率微微快了那么一点。
不再理会他人，二人快速吃完后就找掌柜开了间客房上楼歇息，屋子不大，一张床，一张桌，两个面盆，看起来倒也干净，小二将两人领到房间后简单的擦拭了下就转身下了楼。
眼看日照中天，加上一直绕道赶路风餐露宿，便决定找一隐蔽处将刀藏好，然后乔装一番进县城补给休整。
汤阴县自古就是南北交通要冲，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虽然不能和开封府比，但该有的基本也都有，而且看街上的百姓面貌证明此地还算太平安康。因为毕竟不是府城，守卫没有那么严格，二人蒙混入城后来到一家客栈前打量了一番走了进去。
店面不大，但还算干净，因为正是饭点，所以略显热闹。有些人一看就是江湖人士，拿刀带剑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聊到高兴处还会拍几下桌子，引的边上吃饭的普通百姓纷纷侧目。
选了一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小二，两斤卤肉，两张饼，一碟花生再来些绿菜。”
“好嘞！”
听到吩咐的店小二麻利的转身进入厨房，不一会儿就将饭菜端了上来，“客官要酒吗？本店有上好的杜康酒，它地绝不多见。”
“不要。”
“要。”
“....”
说不要的是笙墨愚，此时他一副读书人的打扮，几缕假须配上变得灰白的头发，整一个科举失败郁郁不得志的中年书生形象。而说要的自然就是坐在对面装书童的赵愚了，二人对视一眼，从中都看出了对方的意思。
“你这么小，喝什么酒。”
“小怎么了，我又不多喝，就来一点，尝尝呗。”
一顿沉默后，赵愚如愿以偿的喝上了一小口，“啊呸呸..呸！这..原来酒这么难喝啊。”呛红的小脸一副好难受的样子。
笙墨愚沉默不语接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轻轻一品，微闭双眼。
因为此时人多嘴杂二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准备快些吃完后开间客房歇息。
“你们听说了吗？前方战况不妙啊，听逃难下来的人讲，契丹人这次可是来势汹汹，由辽国兵马大元帅北院枢密使萧奉先亲自率领五万京州军南下，太原府岌岌可危啊。”
几个百姓在哪里说道。
“何止啊，北辽新一代武神苍狼耶律祁也在军中，前几日张天师亲自出手本打算擒贼先擒王，却被他挡了回来。”
“不会吧！那个耶律祁有这么厉害吗？张天师可是宗师啊。”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把，我告诉你，那个耶律祁乃是契丹皇族第一高手，在辽国的地位不比张天师低。”
“这可如何是好？万一太原城破那离我们这里就不远了。”
“哎，可惜童太尉正领兵攻打西夏，要不然我们也不会这么被动。”
嘈杂声渐渐被战乱的消息所统一，人人都在或多或少的讨论着前方的战事。
“师父，辽国也有江湖吗？”赵愚听着周围的话，忍不住问道。
笙墨愚点了点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北辽的江湖不比我们小，高手也很多。”
“那到底是我们厉害，还是他们厉害？”赵愚好奇道。
“差不多，我们有道家三宗，四大门派，国教神霄。他们亦有天，地，日，月，山，川，兽七大巫教，那个耶律祁就是兽巫一脉的大萨满，也就是掌教的意思。”
笙墨愚看了看周围人人都在全神贯注的讨论战事，无人注意他们便给赵愚讲解了一些江湖常识。
“另外天下之大，能人异士极多，除了宋，辽两国外，西夏，高丽，吐蕃亦有属于自己的江湖与武学。比如西夏承天寺的《周天转轮功》，高丽王族的《幻道七剑》，吐蕃密宗的《大日经》，《密宗大手印》。等等这些都是天下顶尖武学，你以后行走江湖如有机会可以体验一番。”
“这样啊....”忽然两眼一转赵愚想到了什么，看向坐在对面的笙墨愚悄悄道：“那和我们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道：“皆是蝼蚁。”
“......”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苍天面前任何人力都是徒劳，其实这个问题自己当初何尝没想过，但随着对那一刀的理解，他明白了什么是天！天意之下皆蝼蚁。三皇五帝是如此，夏桀商纣是如此，最后一个欲与苍天试比高的嬴政亦是如此，越是深入体会天意如刀的威力，越是觉得他人的渺小，以武破天恐怕只有传说中的盘古能做到吧。
突然“啪”的一声传来。只见一年约二十身穿青白二色服饰的青年一拍桌子神情愤恨道：“还不是笙墨愚那个罪人，当年贪生怕死独自逃命。如今竟然大逆不道打上京城，迫使国师无法北上，要不然那轮得到辽人如此猖狂，我看他根本就是和辽人狼狈为奸！可叹笙老太傅生前如此大义之人，为大宋举族精忠，死后全族皆因他蒙羞。”
此人一桌六人皆背负长剑，身穿青白二色服饰一朵白云图案印在胸前很明显乃出云派的弟子，当日公孙争受伤后幸亏有五转金丹续命，被抬回门派后引起了轩然大波，太上长老公孙修德暴怒亲自提剑下山，掌门裴东青因为正在闭关，所以出云派铸剑与行剑二堂的堂主公孙烈与王易分别带领座下弟子下山助阵。因为一时没有笙墨愚的消息，所以经过商议后决定分散寻找，一有消息立刻飞鸽传书，如若没有则二个月后前往太原府集合，以抗辽兵。这几人应该和他们一样正是赶往太原的路上。
“不错，公孙师兄说得，对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边上的另一个弟子附和道。
“公孙？”
不远处一桌有人起身道：“莫非是出云派铸剑堂公孙一脉的人？久仰公孙一脉大名，在下崆峒派王守义不知这位高姓大名？”此人身形高大，骨骼粗壮，一双手掌比普通人大两圈有余，犹如一面蒲扇，一看就是使掌高手。
“原来是崆峒派朋友，在下公孙贾，公孙烈是我二叔。”
“竟然是烈堂主的侄子，失敬失敬。”
王守义连忙举杯敬了一杯酒说道：“不知贵派可是在寻找天刀笙墨愚的下落？可有消息？”
公孙贾摇了摇头：“寻遍开封依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怎么，你们也在找他？”
王守义点了点头道：“正是，当日掌教接到朝廷旨意连夜赶去汴京，回来后便命令我等弟子下山打探消息，可惜找遍了也没发现丝毫痕迹。”
“我看啊，说不定已经死了。你们想笙墨愚虽然厉害，但是和林仙人比肯定是不如的，皇城一战这么多高手在场，他能重伤逃逸已属难得，现在天下通缉，谁敢收留他，多半伤势发作不知道死在那儿了。”崆峒派的一个弟子不屑的说道。
众人一听默默点了点头，倒也有几分道理。
“师父，他们咒你呢。”乔装在那里的赵愚偷偷笑道。
笙墨愚冷冷的看了眼那些人并不为所动，还是缓缓的管自己喝酒吃饭，只不过赵愚细心的发现这动筷的频率微微快了那么一点。
不再理会他人，二人快速吃完后就找掌柜开了间客房上楼歇息，屋子不大，一张床，一张桌，两个面盆，看起来倒也干净，小二将两人领到房间后简单的擦拭了下就转身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