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高海阔，游龙入海
一个月后，1114年春，汴京城外。
“师父，我们这是去那？”
月光下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出现在林间小路之上。
“太原。”
大的那道身影抬起头露出了一张已过而立冷峻沧桑的面容，灰白的头发被随意扎在脑后，正是天刀笙墨愚。而边上小的那个自然就是赵愚了，只见他不大的身躯背后背着一把破布缠绕的长刀。自从那晚笙墨愚把刀丢给他开始，这把刀就属于他了。
“去太原做什么？听说那里在打仗。”
随手把路边一根野草摘起叼在嘴中，悠闲的问道。自逃出城的那一刻起，他仿佛扔掉了一座一直背负的大山，原本有些压抑的面容，开始变得明亮，虽是一身布衣，但难掩灵动的气质。
笙墨愚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杀人。”
“额...”
本来叼的正欢的野草立马湮了下去，呸呸呸的吐了出来，到底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哪怕因为天赋与生活所迫比同龄人要成熟聪慧，但猛然一听到杀人二字还是有点瘆得慌。
“师父~~！您现在可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全天下都贴满了捉拿你的告示。咱们好不容易才从城里逃了出来，太原可是有几万大军在啊，您去那里杀人不是找抓么。”
赵愚很无奈，心想您是武功高强，打不过还能跑，少爷我可就惨了，要是被抓住不死也脱层皮。而且他逃跑的事，能瞒住一时，但绝不长久。一旦被发现，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什么。只要稍加查证笙墨愚的事绝对瞒不过。到时候以他父亲燕王的性格绝对会把他交给大理寺处理，等待他的......
咦~~浑身一抖，想想就可怕。
“你杀，我会藏在附近。”
“.....”
夏日的夜晚，明月高照，微微的晚风清爽舒适。可赵愚此刻的心情却.....
就在这时，笙墨愚突然停下了脚步把赵愚拉倒了身后神情微寒：“出来吧。”
随着一阵掌声，从黑影深处走出三道身影，为首之人身穿青色长衫，戴一紫色头巾，身形消瘦面色苍白，一双碧绿的眼睛异于常人，边走边鼓掌笑道：“厉害，厉害，天刀之名果然名不虚传，皇城一战后恢复如此之快，而且竟然是躲在城内，真是让我们好找啊。”尖细的声音从苍白的嘴角传出，透露出一丝奸诈。
“碧眼狐王黎乱，没想到第一个出现的是你们摩尼教的人。”
笙墨愚淡淡的扫了三人一眼，神情冷淡。
“呵呵。”
黎乱上前一礼笑道：“笙兄皇城一战天下震惊，林灵素如此神仙中人也不是您的对手，我们圣公亦是佩服万分，所以命令在下等人全力搜索您的踪迹，如有幸碰到务必请您回去，共商大计。”
黎乱乃是摩尼教教主圣公方腊之下紫巾四天王之一，最擅长算计，一般不太出手，此刻出现应该也是刚巧在附近，收到消息后急忙赶来。
“大计？”
笙墨愚不屑的冷哼一声：“造反吗？”。
面对嘲讽，黎乱也没有动怒，依旧不缓不慢道：“当今天下民怨沸腾，昏君为了太湖石见路拆路，见桥拆桥，强征民力，死在运石路上的人成千上万，运河之下多少白骨沉浮，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种朝廷为什么不反？”说到最后略带激动，一双碧眼微微发亮。
顿了顿又好言劝道：“笙兄你单刀闯皇城，不也是为了杀昏君吗？在下向你保证，只要你肯入本教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待本教攻入汴京那日必定让你手刃昏君，已报笙家满门在天之灵！如何？”
黎乱此时说的如此诚恳，其实也是知道以他一人之力哪怕笙墨愚重伤在身也无法留下对方，所以在他收到消息的同时已经派人飞鸽传书通知教主，此时要做的只是探探口风麻痹对方，为以后做准备。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向来独行，与赵佶的恩怨我自会解决无需他人相助。”
笙墨愚果断的拒绝了对方，摩尼教的人，整天神神叨叨，最擅长蛊惑人心。他们的教主方腊更是枭雄之资，说是为了天下百姓，归根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当皇帝。更何况赵佶虽然弄的现在天怒人怨，但大部分百姓的衣食还是无忧的，现在造反必然不会成功。如此明确的拒绝顿时让气氛紧张起来。
黎乱苍白的面容上一双碧眼眯了起来，突然神光一闪！刚才注意力都在笙墨愚身上所以一时没注意，此刻仔细一瞧才发现，背后那个孩子！准确的说应该是那个孩子背后的刀。难怪！刚才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弃刀了！天刀的刀从不离身，此刻竟然在那个孩子身上，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孩子.....下一代的天刀！
“哈哈哈。”黎乱笑了，深深的看了一眼躲在后面的赵愚，然后向笙墨愚一礼，转身离去，此时他需要第一时间把消息传达回去，并制定出相应的计划，天刀已经弃刀，其威胁大大减小，而那个少年才是今后的重点，需要尽快把他的情报详细打探出来，以占先机。
“切~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赵愚从后面跳了出来，看着对方消失的方向神情不屑，转过头看向笙墨愚：“师父，这人明显不安好心，怎么不宰了他？”
“杀他容易，但他们的教主方腊是个人物，无非必要暂时不能节外生枝。”
笙墨愚使用《矛盾功》后一身修为损失巨大，此刻功力不足往日六成，加上弃刀归刃之后使出的刀法再无吞噬一切的寂灭之力，此时对上方腊确实不智。
“可他现在已经发现我们。”
“无妨，在方腊没亲自来前，他们不敢出手，而从江南到这里路途遥远，哪怕以他的武功，也足够我们赶到太原。”
“师父，太原究竟有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月光下，两人越行越远。
也许是因为摩尼教期望结一份善缘的缘故，加上二人一直都走人迹罕见的小道，一路上倒也平静，除了一些不开眼的山贼土匪被赵愚拿来练手外，再无宵小打扰。
“师父，我们这是去那？”
月光下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出现在林间小路之上。
“太原。”
大的那道身影抬起头露出了一张已过而立冷峻沧桑的面容，灰白的头发被随意扎在脑后，正是天刀笙墨愚。而边上小的那个自然就是赵愚了，只见他不大的身躯背后背着一把破布缠绕的长刀。自从那晚笙墨愚把刀丢给他开始，这把刀就属于他了。
“去太原做什么？听说那里在打仗。”
随手把路边一根野草摘起叼在嘴中，悠闲的问道。自逃出城的那一刻起，他仿佛扔掉了一座一直背负的大山，原本有些压抑的面容，开始变得明亮，虽是一身布衣，但难掩灵动的气质。
笙墨愚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杀人。”
“额...”
本来叼的正欢的野草立马湮了下去，呸呸呸的吐了出来，到底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哪怕因为天赋与生活所迫比同龄人要成熟聪慧，但猛然一听到杀人二字还是有点瘆得慌。
“师父~~！您现在可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全天下都贴满了捉拿你的告示。咱们好不容易才从城里逃了出来，太原可是有几万大军在啊，您去那里杀人不是找抓么。”
赵愚很无奈，心想您是武功高强，打不过还能跑，少爷我可就惨了，要是被抓住不死也脱层皮。而且他逃跑的事，能瞒住一时，但绝不长久。一旦被发现，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什么。只要稍加查证笙墨愚的事绝对瞒不过。到时候以他父亲燕王的性格绝对会把他交给大理寺处理，等待他的......
咦~~浑身一抖，想想就可怕。
“你杀，我会藏在附近。”
“.....”
夏日的夜晚，明月高照，微微的晚风清爽舒适。可赵愚此刻的心情却.....
就在这时，笙墨愚突然停下了脚步把赵愚拉倒了身后神情微寒：“出来吧。”
随着一阵掌声，从黑影深处走出三道身影，为首之人身穿青色长衫，戴一紫色头巾，身形消瘦面色苍白，一双碧绿的眼睛异于常人，边走边鼓掌笑道：“厉害，厉害，天刀之名果然名不虚传，皇城一战后恢复如此之快，而且竟然是躲在城内，真是让我们好找啊。”尖细的声音从苍白的嘴角传出，透露出一丝奸诈。
“碧眼狐王黎乱，没想到第一个出现的是你们摩尼教的人。”
笙墨愚淡淡的扫了三人一眼，神情冷淡。
“呵呵。”
黎乱上前一礼笑道：“笙兄皇城一战天下震惊，林灵素如此神仙中人也不是您的对手，我们圣公亦是佩服万分，所以命令在下等人全力搜索您的踪迹，如有幸碰到务必请您回去，共商大计。”
黎乱乃是摩尼教教主圣公方腊之下紫巾四天王之一，最擅长算计，一般不太出手，此刻出现应该也是刚巧在附近，收到消息后急忙赶来。
“大计？”
笙墨愚不屑的冷哼一声：“造反吗？”。
面对嘲讽，黎乱也没有动怒，依旧不缓不慢道：“当今天下民怨沸腾，昏君为了太湖石见路拆路，见桥拆桥，强征民力，死在运石路上的人成千上万，运河之下多少白骨沉浮，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种朝廷为什么不反？”说到最后略带激动，一双碧眼微微发亮。
顿了顿又好言劝道：“笙兄你单刀闯皇城，不也是为了杀昏君吗？在下向你保证，只要你肯入本教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待本教攻入汴京那日必定让你手刃昏君，已报笙家满门在天之灵！如何？”
黎乱此时说的如此诚恳，其实也是知道以他一人之力哪怕笙墨愚重伤在身也无法留下对方，所以在他收到消息的同时已经派人飞鸽传书通知教主，此时要做的只是探探口风麻痹对方，为以后做准备。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向来独行，与赵佶的恩怨我自会解决无需他人相助。”
笙墨愚果断的拒绝了对方，摩尼教的人，整天神神叨叨，最擅长蛊惑人心。他们的教主方腊更是枭雄之资，说是为了天下百姓，归根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当皇帝。更何况赵佶虽然弄的现在天怒人怨，但大部分百姓的衣食还是无忧的，现在造反必然不会成功。如此明确的拒绝顿时让气氛紧张起来。
黎乱苍白的面容上一双碧眼眯了起来，突然神光一闪！刚才注意力都在笙墨愚身上所以一时没注意，此刻仔细一瞧才发现，背后那个孩子！准确的说应该是那个孩子背后的刀。难怪！刚才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弃刀了！天刀的刀从不离身，此刻竟然在那个孩子身上，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孩子.....下一代的天刀！
“哈哈哈。”黎乱笑了，深深的看了一眼躲在后面的赵愚，然后向笙墨愚一礼，转身离去，此时他需要第一时间把消息传达回去，并制定出相应的计划，天刀已经弃刀，其威胁大大减小，而那个少年才是今后的重点，需要尽快把他的情报详细打探出来，以占先机。
“切~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赵愚从后面跳了出来，看着对方消失的方向神情不屑，转过头看向笙墨愚：“师父，这人明显不安好心，怎么不宰了他？”
“杀他容易，但他们的教主方腊是个人物，无非必要暂时不能节外生枝。”
笙墨愚使用《矛盾功》后一身修为损失巨大，此刻功力不足往日六成，加上弃刀归刃之后使出的刀法再无吞噬一切的寂灭之力，此时对上方腊确实不智。
“可他现在已经发现我们。”
“无妨，在方腊没亲自来前，他们不敢出手，而从江南到这里路途遥远，哪怕以他的武功，也足够我们赶到太原。”
“师父，太原究竟有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月光下，两人越行越远。
也许是因为摩尼教期望结一份善缘的缘故，加上二人一直都走人迹罕见的小道，一路上倒也平静，除了一些不开眼的山贼土匪被赵愚拿来练手外，再无宵小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