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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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36章 我知道你们的身份

官佩瑜看到医生出来,连忙上前去询问靳云渚的情况。

“您也看到了,特效药的药性很强,病人在治疗过程中会经历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但是治疗的效果也十分显著。药剂一共有三支,每三天注射一次,到第十天他的身体就会基本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只是一些机体所受的损伤需要花时间来疗补。”回答的主治医生是英国著名的权威,“放心吧夫人,kris先生是我见过最顽强的病人,他一定会好起来的,要知道正常人这个早就疼晕过去了。”

“不能注射止痛剂吗?”

“我很抱歉我们不能这么做,”医生摇了摇头,“x病毒来势汹汹,但是能治病的特效药却十分罕见,就连我也是第二次接触到,上一次使用这个药剂还是一个月前在叙利亚,当时感染这种病毒的是一位关键的政府高官,没有任何人敢给他用镇定类药剂,因为谁也不知道那会不会与特效药发生作用。这种药的控制成都是非比寻常的严格,除了几位研发员,没有人知道它具体的制药原理,所以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他这样会痛苦多久?”

“我的上一位病人每次注射后的疼痛感会持续五到八分钟,kris先生的病情比较重,因此疼痛感会持续十分钟以上。”

“真是要命。”一旁的laura捂住了脸。

“那我可以进去看他吗?”官佩瑜近乎央求地说道。

医生的第一反应是拒绝,但看到官佩瑜发红的眼眶和苍白的脸色后还是点了点头,“请先跟我来做一些必要的消毒处理。”

官佩瑜做完消毒后走进病房,靳云渚身上的痛苦总算平复了不少,他的衣服已经彻底湿透,身上的力气也已经消耗殆尽,病痛让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唯有那双深邃明亮的眼,炯然地看着床边的官佩瑜。

官佩瑜拿了消毒过的湿巾帮他擦脸上的汗。

又是一阵痛楚来袭,靳云渚挣扎的力度小了一些,只是咬紧了牙关,太阳穴边的青筋突了出来。

她听到他的一声闷哼,把湿巾放到一边,低头吻了吻他苍白的嘴唇。

房内静得只剩下仪器运作的声音。

那场惊心动魄的公路枪战仿佛犹在昨日,官佩瑜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靳云渚也是这样躺在病**,虚弱而坚定地命令她吻他。那个时候她还动了杀死他的念头,而此时此刻,如果要让她为他付出自己的生命,她也不会有片刻犹豫。

他瘦得完全脱了形,因为虚弱他连跟她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身上的痛苦慢慢褪去,靳云渚闭上眼,精疲力竭地睡了过去。

官佩瑜就这么坐在病床边,看着他合上的双眼,喉咙有些发紧。她看到他的手指也细了不少,原本尺寸刚好的结婚戒指一下子就变宽松了不少,仿佛一抬手就会滑落下来,却仍旧被他戴在了无名指上。

片刻过后,医生又走进来纪录了一组数据,随后邀请官佩瑜到值班室谈话。

“我相信您对x病毒也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我也就直说了。”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给官佩瑜递过去一张名片,上面的名字是波特莱姆,后面的头衔令人瞩目,“一直以来x病毒的特效药都是被垄断的,数量也少的可怜,而每个月都有成百上千的人为此丧命,作为一个医生,我难以对此坐视不理。因为政治原因,我无法对我之前那位病人进行跟踪研究,而这一次,我希望您能够同意,让我将kris先生作为跟踪研究的对象,我保证我们不会对kris先生进行任何人体实验,只是针对他所使用的药物和恢复状况进行研究,希望在kris出院以后能继续提供一些我们需要的数据,还望配合。”

换做是几年前,官佩瑜肯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但是在接触公司的一些事务之后,她知道靳云渚的病情研究价值是无可估量的,这个医生虽然挂着一堆权威的名号,但是她无法确保他是不是真的会在治疗过程中擅作主张,到时候如果靳云渚出了什么状况,她哭都没处哭。

“我很抱歉我不能答应您的请求,”官佩瑜礼貌地微笑了一下,“但是您需要的一些后期身体数据,我们还是愿意提供的。”

波特莱姆医生面露遗憾,但仍抱着一丝希望,“我尊重您的决定,但是还是希望您为成群受病痛折磨的东南亚人民考虑,我向您保证,kris先生的治疗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医院将会承担所有费用,直到他健康出院。”

“不是我不信任你们,而是我不能拿他的健康冒任何风险。”哪怕是签了合约她心里也还是没有底,“如果您一定要坚持,可以等他身体恢复一些之后和他本人商量,我不能作主。”

她是外行,这些医生想要蒙骗她实在易如反掌,波特莱姆完全就可以找靳云渚本人商量,可他非要在靳云渚昏睡的阶段找她讨论,这让官佩瑜心里有些不安。

官佩瑜收起名片,刚要站起身,却忽然听到波特莱姆在后面说了一句,“我知道那位kris先生的身份。”

官佩瑜身形一顿,回头看着波特莱姆,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

“我知道他是nicholas的人,”波特莱姆的态度还算和善,“我是血液类遗传病和病毒传染病方面的权威,许多政要和地下组织的重要人物都会私下找我诊治,所以我知道许多外人不知道的事情。一个多月前我就知道了nicholas高层发布的征求x病毒特效药的消息,而我们在之前的治疗中看到了kris先生的纹身。”

“所以呢,你打算以此作为要挟?”官佩瑜冷笑一声,“那我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既然您知道他的身份,就应该明白好好替他诊治的必要性。”

“这个我当然明白,这是我作为一名医生的本分,”波特莱姆慢慢说道,“我并不是想要以此作为要挟。一年前我接诊了一位患有先天性地中海贫血的患者,那位患者还是初生的婴儿,而他的父亲是什么人我想penny小姐应该已经想到了,我曾从他们口中听到‘隼’和‘kris’等字眼,我想说的就是这位先生。如果您愿意答应我的请求,我愿意尽我所能提供一些你们想要的信息,这是交换,不是威胁。”

官佩瑜心下微震。

她当然明白波特莱姆说的人是谁,只是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巧合。

“既然你做惯了这一行,就应该知道有的事情说出来对自己没有好处,”官佩瑜定了定神,“你这样就不怕被报复?”

“我救过很多人,不论他们从事什么行业,在我眼里都只是病人而已,这也是他们愿意请我诊治的原因。而如果能够救更多的病人,区区报复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波特莱姆坐在椅子上,抬眼看着面前的官佩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