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之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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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4章 他是不是喜欢我

官佩瑜闻言心中一紧,“你把话说清楚。”

“我说得很清楚,盯着那邮件的人不在少数,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之前在教堂会有那么多人来追杀我们?要是被人知道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混血小白脸就带了两个人来中国,你觉得他还能过几天太平日子?”

“但是我不会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官佩瑜咬牙道。

“你觉得能瞒多久?打从你跟他接触开始,或许就已经有人盯上了他。只要你在外面,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落入别人眼里,所以只有在我这里,你才是真正的安全。”靳云渚莞尔,返身回房去挑她的下巴,“你说,你是不是应该把那个邮箱的密码告诉我,好让我替他接过这个烫手山芋?”

“你休想。”官佩瑜有些恨恨地说道,“那两个专家是他的人,所以只有他才能打开邮箱,我没那么傻,就算有人打那个东西的主意,也不会蠢到把他怎么样。”

“你说的不错,他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你要知道,有一种手段,叫逼供。”靳云渚说得很慢,仿佛要把这些话化作一根根钉子,钉入官佩瑜的心里。

官佩瑜往后退了退身子,握拳看他,“我不明白,只是谋财,为什么非要害命?”

“当相关财富达到一定数值之后,就会有人不顾性命地想去索求,而当利益大到近乎无限时,就会有一大群人为之疯狂……”靳云渚循循善诱地解释。

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你就不能等他们下楼?”外面传来容烈的声音。

“我怎么知道那个家伙关着门是不是想对佩瑜做什么?”

“嗤——”容烈冷冷一笑,“他们做什么,你就打算进去看?”

两人的对话说到一半,靳云渚就过去把房门打了开来,噙着笑看着正在斗嘴的两个人,“进来可以,先脱鞋,别踩脏了地毯,上个月刚换的。”

傅子白咕哝着就要去换鞋,结果直接就被容烈给拽走。

靳云渚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忽然就扬了扬嘴角,回头准备叫官佩瑜,却见她呆呆地看着脚下的地毯。

“怎么了?”

“没。”官佩瑜收回视线,走到房门口穿上家居鞋后下了楼。

傅子白一脸不悦地在那边瞪着容烈,神情看起来有些憔悴。官佩瑜第一反应就是容烈暗地里欺负了她,刚想问,结果容烈抢先她一步,把一堆文件往桌上一丢,“这些就是你最近让她找的东西?”

官佩瑜微微皱眉,随后拿过文件扫了两眼,而后有些心虚地看向傅子白。

傅子白头一扬,继续去瞪容烈,“我都说了是我自己去的,跟佩瑜没关系。”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受雇于第三方,来我公司窃取内部机密,然后转卖给他人谋取私利?”容烈笑意更冷,“如果是这样,那你明天一早就能收到律师函,我会让人告得你爬都爬不起来。”

“你以为我会怕……”

“就是我让她去的,”官佩瑜一口咬定,“不然她没理由去。”

一旁的靳云渚支着下巴,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意兴浓浓地看着这两姐妹互相维护,两眼带笑。

“我有。”傅子白坚定道,“我去找海安新聘的那个研发专家——冷亭宇。”

“冷学长?”官佩瑜轻呼一声,“他回来了?”

傅子白点点头。

“你别跟我说他是你情人,”容烈推了推镜框,“冷亭宇回国的时候带着妻子。”

“我单恋他不行吗?”傅子白忽然拍案而起,居高临下地冲着容烈吼,“我喜欢他很多年了高一时候就跟他表白,虽然送了他情侣戒指还是被他拒绝但是我就是喜欢他,看什么说的就是那枚被你害得弄丢的戒指,你知道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什么心情吗?我就是贼心不死,我知道他带着老婆回来我还是忍不住找他,我就是这么贱……”

傅子白最后一个字其实并没有完全说出口,因为官佩瑜站起来捂住了她的嘴,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

傅子白红着眼,泪水悬在眼眶里愣是没掉下来,官佩瑜却是跟着红了眼眶。

屋内忽然陷入一片寂静。

短暂的沉默过后,容烈破天荒地先认了,“行,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当是你自己要去的了。至于告不告你,云渚说了算。”

“反正没有外流什么信息,那我就放过你这次了。”靳云渚随意地翻阅那份文件,“当然我不会这么白白放过你,策划部这两天有个案子缺人手,你去那边当半个月免费实习,这事就这么算了。”

“你这么做可是违反劳动法的。”官佩瑜愤愤道。

“她窃取公司机密就不是犯法?”靳云渚挑着眉反问。

“不就是半个月么,去就去了。”傅子白答应得很痛快,“不过你就不怕安排我工作之后我深入盗窃公司机密?”

“不怕,因为这个案子的目标公司是容氏医院,也就是说阿烈会顺带监督你的全部工作。”靳云渚笑得有些高深莫测。

容烈低着头把文件收起来,没有吭声。

最后四人一起共进了晚餐,饭后官佩瑜和傅子白一起回了房间,靳云渚和容烈则一起留在了楼下。

元宝亲人,看到傅子白也一起蹭上来求爱抚,傅子白原本只是瞟了它一眼,后来忍不住蹲下身盯着活跃的小狗直看,“这狗……好眼熟。”

“是不是跟我以前养的那只一模一样?我还给它们起了一样的名字。”官佩瑜坐到沙发上,环视了下整个房间,“他说这是容烈家的大狗生的,养不下了顺便抱回来,你觉得这话有多少可信度?”

“零。”傅子白撇了撇嘴,“那人家里哪会养什么宠物,我打工的那家酒吧有人带过狗进来,直接就被保安请了出去,我亲耳听到保安说容二公子宠物过敏。”

官佩瑜凝视着元宝亮晶晶的眼睛,浅浅笑道,“所以这狗是靳云渚特地找来的,而且事先他就已经训练过它了,不然它不会每次都这么服从他的指令,我早该看明白这一点的。”

“他这是为了特意讨好你?”傅子白侧目问道,“不然我实在找不出理由来,要找一条一模一样的狗可不是容易的事,看来他花了不少工夫。”

“不止这些,”官佩瑜缓缓说道,“我从小不爱在屋内穿鞋,所以卧室里会铺上地毯,所以从我一进这个房间开始,我就自然而然地适应了这里。这屋里的陈设也都是按照我喜好来的,旁边还有一个给我画画的隔间,橱里衣服的尺码和款式都符合我,就连厨子做的菜和点心都是我所喜欢的。这些细节一处两处和我的喜好符合或许是巧合,但是巧合到这份上就是他刻意安排。”

官佩瑜顿了顿,“你说,靳云渚是不是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