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天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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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离家出走

    孙泽嘀咕着,正准备掏出无名鞘宝来,却见海老右手捏着个精致小盒回来了,正是那装无名鞘宝的小盒。关好门,海老对孙泽问道:“之前你龙叔和你冯叔送你的无名鞘宝呢?可还在你身上?”

    “在的啊!”孙泽随口回道。然后看了看海老,他感觉海老肯定想到了什么,不过还是故意问道:“怎么了海爷爷?”

    “给老夫瞧瞧。”海老命令式的说道。

    孙泽自然不反对,从怀中取出无名鞘宝,随手就递给了海老。

    海老接过无名鞘宝,而后将桌上短匕拾起,比对了一下短匕手柄处所谓的‘佛眼洞’跟无名鞘宝,自语道:“看来是老夫想多了!这大小根本不一样。”话虽这么说,手上还是将无名鞘宝向短匕上的孔洞怼去。见没什么反应,海老似是不死心,两手将短匕跟无名鞘宝捏稳,同时运功注入俩物件上,再次怼了上去。经海老这一折腾,无名鞘宝是与短匕起了反应,强烈的相互排斥。

    小家伙这下来劲了,哈哈大笑如是说道:“哈哈哈!居然有事能难倒我们的海爷爷,哈哈哈!”

    “去!你个小东西!容老夫再琢磨琢磨。”海老现在也不敢确定了,要是运功辅助后俩物件都没反应,那就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想是错的,可是,俩物件居然相互排斥,证明这俩物件应该有一些联系,只是差一点契机而已。

    海老正琢磨着,却听见屋外传来孙泽娘亲吴英的声音:“泽儿?”

    “是我娘!”孙泽慌忙对海老说道。

    “镇静!连祖传秘本你都敢烧,这还不能稳住了?”海老训斥道。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伴随着吴英的声音:“海老也在啊!吴英见过海老!”

    海老强笑,道:“免了吧!什么时候你对老夫这么客气过。”转而对孙泽说道:“记住老夫给你说的话,啊?这是咱爷孙之间的秘密。”说完转身离去。

    待海老走远,孙泽娘亲吴英试探着问道:“泽儿,你海爷爷给你说了些什么?”

    “海爷爷给我说了什么?我想想啊!哦!他……他是想收我为不记名弟子。但是,娘!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孙泽胡乱扯了个理由,到也有那么点秘密的意思。

    “你个小家伙,你撅屁股老娘就知道你要拉什么,连你娘都不肯说,枉娘生你养你白疼你了。”吴英假装生气道,她是想看孙泽是否会给她吐真话。

    “娘,你就是生了我,你可没怎么养过我。在我记忆中娘就一直在外,悬壶济世,江湖人称一代神医英姑。只是在我该泡药缸的日子回来一趟,然后又匆匆离去。”孙泽佯装生气的道。

    “你个小兔崽子,为娘不是在为你们孙家积德行善嘛!你这样说实在是太伤为娘的心了。你居然……”

    “好了!娘,泽儿逗您玩嘞!我知道您最疼泽儿了。”孙泽见母亲吴英生气了不得不把话转了回来。

    “这还差不多,那……你把海老给你说的事告诉为娘。”听孙泽如此说,吴英就势又把问题扯到小家伙跟海老的‘秘密’上。

    “孩儿不是说了吗?海爷爷想收孩儿为不记名弟子。”孙泽坚持着说道。

    “哎!你这孩子!真像我亲生的!算了!娘也不问你了,谁叫你遗传了为娘的优点了呢?跟娘走!”吴英也很无奈。

    “不会吧!娘!每次你回家首先想到的就是让我泡药缸。再说了,昨天不是刚泡了吗?那气味一点都不好闻,大哥二哥老在笑话我说‘我们也是这么过来的!’,我咋那么命苦啊我!”孙泽苦着脸道,但又有什么用呢?因为他知道,什么事都可以违背他娘亲吴英的意思,就泡药缸这事,三兄弟谁都没躲过,因为母亲吴英一发威,后果很严重。

    这在不得不说一下吴英,他乃是唐唐南疆药王的女儿。说起药王,名声在外,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有些寻常老百姓都知晓其一二。能从鬼门关将刚死之人拉回来,能将两颗心脏互换……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江湖神话了他,他也神话了江湖。不过江湖中人都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见过其真人的人少之又少。只是后来再没人听说过药王,就连吴英也只字未提。

    江湖传言有说是药王已退居深山老林中,又有说药王是得道成仙飞天而去,种种说法,百种说辞。

    不过世人是善忘的,你风光时,万人敬仰;而如果你淡于世,不管是逝去还是仙去,人们都将会慢慢的将你淡忘。

    吴英得到药王的真传,生性倔强,一生立志悬壶济世。

    俗话说是人都有敌人,药王也不例外,他淡于世之后,吴英出没于江湖中,后被药王宿敌毒王花婆婆的后人围困,在危难之际幸得孙仲谋解围,后两人心生情愫并喜结良缘。

    就算为人妇乃至为人母,吴英还是坚持悬壶济世于江湖中,所以也就有孙泽说他娘只生了他却没养过他的话了。

    ……

    孙泽身在药缸,正思量着如何将无名鞘宝镶嵌到短匕的孔洞中,却隐约听见了父亲孙仲谋的声音。

    “二子已安全到达中州孙家并安顿了下来,这我也就放心了。只是,还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孙府。昨夜我特意放出两驾马车试探了一下,果然不出我所料,先行的两驾马车皆被半路截住,幸亏老夫有先见之明,虚行了一招。”说到这,孙种谋甚是得意。

    “先别急着得意忘形,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吧!”孙泽母亲提醒道。

    “下一步?早想好了!我已在苍海城郊准备了一驾马车,今夜我们子时出行,赵乾断后,所有院内灯火齐明,造出严阵以待的架势,然后我们直接坐上为夫的官车,大摇大摆的出行。就算我赌输了遭遇伏击,我想伏击我们的也只是他们的一小部分。再说了,有海老在,再加上我和夫人你,我们的应该可以全身而退。”孙仲谋回道,果然心思缜密。

    “那……赵老管家他们会不会有危险?”吴英不禁问道。

    “敌人的目标是泽儿,我已经吩咐过赵乾,有人来袭不得反抗,来人找不到泽儿自然不会为难他们。就算来人问就如实对其说之,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好了,我看看泽儿去。”说完朝孙泽泡药缸的屋走来。

    ……

    是夜,子时,一辆二马官车大摇大摆的行出了孙府。暗处,一黑衣人转头对身后俩黑衣人吩咐道:“速发信号,等待指示。”遂一个暗红的烟火飞天而起,嗖嗖嗖!不大一会儿后,一伙黑衣人飞奔而来。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问道:“出去多少人?”

    刚才吩咐发信号的黑衣人回道:“就一驾二马官车,弟子看来像是孙仲谋的官车,后来里面便没了动静。”

    为首黑衣人转过头,指了指当中七个黑衣人吩咐道:“不管他真与假,尔等七人马上追击刚出去的官车,其余所有人跟我攻进孙府去,顾长老说了,今晚势在必得。”七个黑衣人接令,朝着孙仲谋的二马官车行去的方向飞奔而去,其余人则飘身到孙府大门处,开始轰击孙府护阵,看来他们准备明着来了。

    ……

    七个黑衣人追到一个三岔路口,其中一个黑衣人趴在地上检查完后,道:“怎么办?两边都有车轮轨迹,而且两边都是新鲜的轨迹。”

    另一个黑衣人指了指右边的道路,分析道:“两条道都是官道,而这条官道上的轨迹明显比那条道上的轨迹要深一些,既然王鹏说过出来的是孙仲谋的官车,应该是走的这条道,不过为安全起见,我等分出三人去追右边那条道,其余三人跟着我沿着这条道追,记住!只要发现不对劲就发信号。”说完七人又分作了两波各自追去。

    而此时,海老等人正坐在一辆普通的马车上,而孙泽,早已沉沉睡去。

    “我们真去中原吗?”吴英问道。

    “除了去往中原阳山孙家,我们一无去处,况且,既然答应了孙甫成老祖,如今泽儿已回来去一趟也无妨。虽然中州孙家有一部分人很不地道,但至少孙甫成老祖还是让我相信的。再说了!去一趟也正好让孙甫成老祖帮忙看一下泽儿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孙仲谋说着顿了一顿,而后征求海老的意见,道:“海老您说呢?”

    “之前我是担心他们另有所图,不过既然你们说孙甫成直言快语为人光明磊落,去一趟也未尝不可,一是看看中原阳州孙家的能人能否找出小家伙的身体病因;二是我们得亲眼看到玺子跟杰子是否真的得到重视。还有,小家伙此去不管任何结果,都必须走离孙家视线,防人之心不可无!切记!你们也不要问老夫为什么如此说,听老夫的就是!”

    孙仲谋闻言,看了看熟睡的小孙泽,问海老,道:“您老人家是不是从这小崽子口中问出了什么了?”

    海老摇了摇头,回道:“没有!没有!老夫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可这小家伙硬是什么也不说,唉!不过仲谋,你这招投石问路瞒天过海,用的可真是妙哉!”

    孙仲谋见海老转换话题,就知道当中肯定有‘猫腻’,但既然他老人家不说,肯定是有他的想法,正欲回话,却听吴英来了这么一句:“就他这点小伎俩!海老你可别夸他,他很容易满足的。”明眼人一看吴英这是在给海老打圆场。

    “你……”孙仲谋瞪大了眼睛道。

    吴英见此,眼睛瞪了回去,道:“我怎么啦?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再说了……”

    “嘘!”海老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而后又悄声的道:“好像有脚步声,近了,是三个,等下一人负责一个,看我动作行事。”

    不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赶车的是孙府的一个家丁,从车帘子缝隙隐约看到三个蒙面人拦住了去路。

    孙府家丁下车抱拳道:“三位英雄,小人就是做点小买卖的,还望三位大爷高抬贵手。”

    “少废话!车上是什么人?”其中一个黑衣人说着就上前欲掀开车帘,海老做了个斩杀的动作,孙仲谋夫妇二人自然会意,三人遂各自出手,完全是电光火石之间一击得手。

    海老与孙仲谋手下黑衣人已毙命,而吴英手握一微型药铲,药铲尖正顶住黑衣人的喉咙,问道:“说!谁派你们来的?”

    咔嚓!黑衣人似嚼碎了什么东西,嘴角渗出滴滴黑血。吴英一怔,黑衣人趁机拿出信号火摺子按了一下,想要在临死之前将信号发出去。

    孙仲谋眼疾手快,道了句:“不好!他要向同伴发信号。”边说边出剑,刚好击挡住了即将一飞冲天的暗红火星,而后吁的松了一口气,对吴英责问道:“好险!你是发善心还是怎么了,现在还用的着问对方是谁派来的吗?这不明显的还是前段来挑衅的那波人马吗?”也不知孙仲谋那来的胆,竟敢责问吴英,兴许是情急之下顺口一说,又或许是刚才被吴英数落的原因。不过还好,好似吴英还真被他给呛住了。

    “走吧!还看什么?”见吴英被他呛住,孙仲谋再次壮着胆呵斥道。但说完后赶紧上了马车,因为他看到吴英眼中的怒火。

    各自上车后,一路无话,而孙泽还是睡的很沉,不知是不是吴英在药缸里做了手脚。不过这样也好,出发前谁也不知道一路上会发生什么意外,让其沉睡是最好不过的了。

    最最气不过的就是顺着另一条道追击的四人,追是追到了孙仲谋的官驾,可……车上尽是石头,连赶车的人都没有,完全是两匹马在自由前行。其中一个看似领头的黑衣人一怒之下竟将两马给斩杀了,看来也是气坏了,可怜了这无辜的两匹马。

    怒急斩了两匹马后,四人返回到之前另外三个黑衣人追的那条官道,也追了下去。可惜结果追到的是三具冰冷的尸体,而孙仲谋等人,已相去甚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