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9章 她今后的快乐,我给
果然和他查到的一样,尹沫沫根本不是被人贩子拐走,而是被遗弃的!
萧斐然轻轻拍了拍尹沫沫的背,以示安慰。
尹沫沫没有拒绝,帮外婆抹掉了泪水后,吸了吸鼻子说:“外婆,我回去会好好学习,以后才能好好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外婆声音哽咽:“我都半截身子入土了,你自己快乐才最重要。”
萧斐然又发挥了厚脸皮的功夫,抱着外婆的胳膊,说:“外婆,她今后的快乐,我给!”
外婆终于破涕为笑。
这时,化身炊事员的雷子来报,饭菜已好。
尹沫沫扶着外婆出去吃饭,萧斐然以眼神示意雷子留下,直到祖孙俩离开屋子,萧斐然才以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告诉魏松柏,他的女儿的凤镯在安溪。”
“是!少爷!”雷子应后,看着萧斐然,不解道,“少爷,您不是说要她跪着……”
萧斐然眸色一冷,声音仿佛从冰窖里传出,“你是少爷还是我是少爷?”
雷子哈腰点头:“当然是您是!”心里则在感慨,他家爷是真的转性了啊!
竟对这女人的事如此上心,也不知道她给他家爷下了什么迷魂汤!
萧斐然冷哼一声出门,来到院子里紧紧贴着尹沫沫坐下。
碍于外婆在场,尹沫沫也不好公然抗拒他。
这顿饭热闹极了,看着外婆开心,尹沫沫也很开心。
饭后,一伙人在院子里聊天。
萧斐然让雷子组织节目。
雷子等人说学逗唱接连表演,尹沫沫觉得,萧斐然真是走哪儿也不忘娱乐的精神。
不过外婆看得开心,她也没啥可说的。
快到八点的时候,外婆家不远处的小道上出现一排车灯,总共五辆宾利徐徐驶来,最终停在了外婆家门口。
尹沫沫以为是生父来了,缓缓站了起来。
他们这就来接她了?她还没待够啊。
然而,从车上下来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
怔怔地望着车上下来的人,尹沫沫心里莫名地打鼓,肩上忽然一暖,给予了她无尽的安全感,她扭头看着一脸暖笑的萧斐然,忽然心安了。
“沫沫,别怕。”
他的声音宛若天籁,尹沫沫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先前下车统一着装的保镖们站在了小道的两旁,中间的车内下来一个人,是一位两鬓苍白的老年人,饱经风霜的脸上透着干练与精明,他杵着黑色的拐杖,缓缓向尹沫沫走来。
尹沫沫见那人冲着自己笑,莫名的亲切,也还以微笑。
而不等尹沫沫反应,那位精神抖擞的老人来到她面前,执着她的肩,打量了一番,才说:“像!真像我女儿!”
“老先生……”
“沫沫,我是你外公!”魏松柏有些激动。
尹沫沫下意识看向外婆,外婆红着脸说:“你误会了,他也许是你生母的爸爸。”
生母……
尹沫沫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听萧斐然小声提醒:“吕萍是尹武的第二任妻子。”
尹沫沫心一沉,看着魏松柏,好半晌才颤抖着嗓音道:“我妈妈是……”
“你妈妈叫魏云,是我的宝贝女儿。”魏松柏说着红了眼眶,“她已经不在了。”
尹沫沫把他们说的话在心里反复咀嚼,大概明白了,魏云才是她的亲生母亲,但魏云已经不在人世,吕萍并非她的亲生母亲,所以她才狠得下手对她下药!
尹沫沫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什么。
紧接着魏松柏娓娓道来当年的事。
魏云突然身亡,魏松柏当时在国外出差,等回来的时候,还在襁褓中的尹沫沫也失踪了,尹武告知,她被人贩子抢走。
在收拾魏云遗物的时候,魏松柏发现少了一只她最爱的镯子,他觉得事情不对,但也没办法追查下去,魏云早已被火化入土。
他惟有满世界寻找这只镯子,希望能查到一点线索。
魏松柏又描述了一下镯子的外貌,尹沫沫立即折回屋里,从包里拿出了外婆刚给她的镯子。
蹲在沙发边轻轻抚摸着镯子,她的心里在沸腾。
为什么,她的父亲要骗她?
一抹高大的身影罩住了她,宽肩窄腰,熟悉的身影,能予以人安全感。尹沫沫扭头仰面望着萧斐然,问:“他真的是我外公?”
“是。”他向她伸出手,“乖,起来。”
尹沫沫死死咬唇,依然没有接受他的帮助,兀自撑起站直。
一眼睹见门口站着的魏松柏,尹沫沫微微一笑:“外公,您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吗?”
魏松柏直言道:“你是我魏家的唯一继承人,我要你回去接手魏氏。”
尹沫沫突突一笑:“外公,你是不是习惯安排别人的人生?”
魏松柏明显一怔。
尹沫沫走上前,认真问道:“外公,你刚才不是说我妈妈的死有蹊跷,现在找到继承人了,就不再继续追查下去了吗?”
豪门人情淡薄,尹沫沫早已深有体会,她的亲生父亲可以为了公司的利益,出卖她的婚姻,外公为了有人继承公司,所以才来找她。
他们从来都没问过,她愿不愿意。
“沫沫……”魏松柏一脸难色。
“请回吧。”尹沫沫毫不留情送客。
“沫沫!我没有——”
萧斐然突然插话:“外公,您先回去,我明天就带沫沫回来。”
祖孙二人纷纷看向他。
不等尹沫沫开口,魏松柏爽快答应:“好。”
离开之前,魏松柏面向外婆深深鞠了一躬,并感谢她对尹沫沫的照顾。
尹沫沫站在屋内看着这过程,心里微微一撼,按理说她的外公和外婆是同辈人,他没必要行这么大的礼。
而这些,尹武根本没做过,就好像别人帮他养孩子是应该的,他甚至是两手空空而来。
这么一对比,她的外公要有诚意多了。
“魏老是个好人,只不过说话直了点。”萧斐然慢悠悠地说。
未等尹沫沫转头看他,他纤长的手指捏着颗汁水横流的葡萄递到她面前,说:“帮我剥颗葡萄。”他语气中有气急败坏之意。
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他边吃葡萄边和嫩模调-情的模样,尹沫沫没好气说:“我不会跟你回去的,葡萄你自己剥!”
她欲远离他,才走出两步,只听他冷不丁说:“你不想知道你妈妈是怎么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