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相思两茫茫
关于自家师父所关心的头发问题，殊华并没怎么理会，只是略带羞涩的瞟了一眼眼前的清俊背影。
闲月顺着殊华的目光看去，一双满含桃花的眸眯了眯，笑道：“呦！莫不是……”
闲月未将话说完全，但聪明如浅释，自是明白他想说个什么，淡淡道：“许久不曾下界，竟忽然想去看看凡界的雪山，闲月，可有兴致一起。”
闲月一噎，连忙道：“我忙，没空。你也不见得有空，还是将该做的事做了吧，莫要再拖了。”
两人继续着棋盘上的厮杀，一时间只闻棋子落定之声。一旁的殊华虽是十分好奇那所谓该做的事是何事，但碍于身份终是没有问出口。
之后的数日，浅释依旧会带着殊华日日去逛那三途川，即便殊华身上的后遗症已是完全治愈，可这散步却不知不觉成了两人的习惯。
幽冥司的又一个黄昏，三途河畔的大白石上坐着一红一绯的两个身影。
殊华已是离开幽冥司数万个年头，期间又极少回来。这次养伤难得回来住了段时间，倒是这看晚霞的习惯依旧没变。
一旁的浅释看着逐步淹没在天边的红日，忽然淡淡道：“明日你便和闲月回归墟吧。”
原本正在认真看景的殊华有些愕然，不解道：“为何？正如司主当初所说，殊华说来算是冥界的一份子。再者，我也已是到了出师的时候，待在幽冥司也没什么的。”
浅释看向殊华，良久才道：“我有些事要办，你在归墟我放心些。”
殊华一愣：“什么事？我可以和司主一起去。”
浅释闻言，眸色深了深，抬手抚上殊华的长发，轻声道：“你去做什么？捣乱吗？”
“……”浅释尴尬的看着浅释，竟觉得这话她有些无力反驳。
殊华与闲月回归墟那日浅释并没有出现，殊华找了许多地方，几乎将整个幽冥司翻了个遍依旧没个结果。
莫彧前来送行时殊华自然是要缠上去问一问的，得来的不过一句司主有事，让殊华不要找了。
回归墟的一路上，鲲鹏背上的殊华一直处于走神状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闲月见了免不了一声叹息。
“我说老九，这在幽冥司不过待了些日子，你这魂儿就被勾走了？那若是以后当真如了你的愿，你岂不是要被浅释那家伙压制的死死的，这太被动了，岂不是丢了为师的脸面。”
走神中的殊华淡淡看了自己师父一眼，有气无力道：“师父的脸面还剩几分？不是早就被您自己丢的差不多了吗？”
闲月一噎，转过身来看向殊华：“诶？为师向来是极注重脸面的，什么时候丢了？”
殊华干干一笑：“那盛传时常去北极紫薇大帝那处强行顺东西的神尊是谁？又时常跑去蓬莱耍横的神尊又是谁？听说就连西王母那里都有这位神尊的足迹，还被追着打了几回，不少后生晚辈都看见过。”
闲月面上有些尴尬，挠着额角道：“有吗？三界神尊说来也有那么几个，老九怎的就认定说的是为师呢？搞不好是浅释也说不一定。”
殊华呵呵一笑，不再接话。
待两人回到归墟后，殊华竟难得的没有急忙回自己的小院，反而一路跟着闲月去了他的竹楼。
闲月时不时回头看着身后跟来的小徒弟，虽说心中有些猜测，但一直也未问出口。直到这小徒弟一直端坐在自己院中个把时辰，却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闲月终于沉不住气了。
“老九这是要做什么？眼见日头已是要西斜，你不回你那院子睡觉呆坐在我这里是何用意？”
在闲月这里已是喝了两壶茶的殊华，放下手中的茶盏，幽幽问道：“师父就没什么要与徒儿说的吗？”
闲月不解：“说什么？”
眼见自家师父要装傻充愣蒙混过关，殊华有些上火的将桌上茶盏重重一放。
“司主曾与我说他有事要办，却不肯与我说是何事。想必以师父与司主的关系应是知道些什么，再者，那****曾与司主单独说了许久。徒儿也不是要探听什么密辛，只是想知道司主所说之事，可是因那禅色和尚的浮生梦？”
闲月闻言，看了殊华良久，眉头从刚开始的轻皱到最后无力的叹息。
“你管他做什么，说来都是他愿意的，你何须如此介怀。”
闲月此话一出，这话中意思自是解了殊华心中疑惑。
“原来真的是因为这个，我原本以为不过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伤罢了，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殊华喃喃说完，起身便要走，看其架势明显是要出境。闲月见状，出声喊道：“你要去哪儿？”
殊华头也未回的答道：“自是去幽冥司。”
见自家徒儿这般急躁，闲月无奈，微一晃身阻在殊华前头。遇上浅释给的这等麻烦事，闲月觉得今日真是有自己叹不完的气。
“去也没用，如今的浅释并不在幽冥司。他若不想让人知道行踪，那便任谁也不会找到。”
闲月将殊华推回椅上坐好，扶着额在殊华眼前来回踱着步，显然一副心力憔悴的模样。
殊华看的有些眼花，抬手阻止。
“劳烦师父别走了，头晕。”
闲月闻言当真停步走到一旁落了坐，思索了片刻，似是想通了些什么，沉声道：“想必瞒着你只能多生事端，如此我便还是与你说了吧，反正浅释也没说一定不能让你知晓。”
月明星稀，微风徐徐。
殊华心不在焉的走在回院子的路上，脚下时不时踩到的枯枝嚓嚓作响，林间延绵不断的响着蛙声虫鸣，却依旧没能扰了她的思绪。
闲月先前与她说了浅释此次的情况，听上去似是并不乐观。
浅释如今在幽冥司留有自己的龙息，好让人误以为自己一直在幽冥司不曾离开，也让那些居心叵测之辈不敢妄动。但他真正的去处却是并未告知闲月，是以如今他人在何处无人知晓。
想到此，殊华心中不由一重，想起闲月与自己说的浮生梦。听其描述，倘若劫中之人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不过还好，浅释劫中是情劫，像他那样数万年如一日的无情无欲，想来应是不会太险。
“这浮生梦的术法说来也是绝，三界之中劫数向来由天不由人，可它却是有些逆天的意思。施法之人在术中织一个劫数，但凡中了此招的人不管你是大罗神仙还是妖魔鬼怪，甚至是凡夫俗子也难免要破了这劫才能脱身。”
闲月说到此处时，殊华当时不觉吸了口凉气。如此霸道的术法，也不知是哪位没天理的衍生的。
闲月似是看出殊华的想法，只是淡淡一笑，继续道：“你也不用在心中腹诽，这浮生梦原本是西天梵境的佛祖衍生的，为的是时不时给门中佛陀来些考验。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这禅色和尚怎的会这招？”
闲月想了想，似是想不明白，便也不再纠结，继续刚才的话题。
“所谓十世一浮生，百世一流年。浅释只需在这浮生梦中轮回十世不沾****，不动凡心，这浮生梦中的劫数自是伤不到他半分。不过……”
闲月这一个不过，将当时刚放下心的殊华又不得不重新将心悬了起来。
“不过什么？”
闲月看了看殊华，皱眉道：“若是当初的浅释自是不必担心，但如今的他可就不好说了。”
闲月记得之前与浅释在幽冥司下棋时，无意间调侃过他，问他这晓了世间****有何感触，他记得浅释当时只是怔了片刻便浅笑着答了。
“还不错。”
当时这答案闲月倒觉得没什么，如今想到浮生梦的劫数，心中竟不由有些惴惴。
殊华见闲月愣神也没多想，问了个比较关心的问题。
“若是司主在其中动了情，又如何？”
闲月闻言，笑的一脸深意，道：“这就不好说了，兴许是永远沉浸在那劫数中生生世世的轮回。也有可能毁了修为堕了魔，这完全取决于浅释的抉择。”
“堕魔吗？”殊华垂眸喃喃道。
闲月见状，出声宽慰：“放心，要让浅释这秤砣心堕魔还是有难度的，更别说想用一个幻境困住他。你只需加紧修炼便是，浅释走前曾说过，这十世也不知要轮回多久，但待你升得上神渡了神劫定会归来。”
结束回想，殊华仰头看着夜空中的那轮圆月，抬手挡了挡那幽冷的光。月光透过指缝打在殊华脸上，殊华不免想起自己血祭那晚。
一样的星空，一样的明月，绯衣的神尊乘兽而来，淡漠的眸中有什么东西忽闪。那样的身姿，那样的气度，就似天神莅临凡界，让人不住向往却又不敢造次，哪怕靠近一分都是亵渎。而当时的殊华觉得，自己竟与这样的凡人无二，即便她本不是。
殊华想来，浅释本应该是在幽冥司喝着茶下着棋，悠闲地度过自己悠长的岁月。可在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祸端下，那原本立于三界之巅的淡漠神尊，如今已是没了什么安分日子。
先是幽禺山海畔的禅色，再是伏魔境的群方，最后是这轮回十世的浮生梦。殊华想想，自己当真就像是他的灾星，什么祸端都能连累到他。可能这就是佛语中所说“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殊华想想自己就是这妄动之人，还牵连他人进入自己的荆棘之中。
殊华放下眼前的手，幽幽叹息：“即便如此，可我还是想与你……在一起，浅释。”无论是苦亦或是甜。
闲月顺着殊华的目光看去，一双满含桃花的眸眯了眯，笑道：“呦！莫不是……”
闲月未将话说完全，但聪明如浅释，自是明白他想说个什么，淡淡道：“许久不曾下界，竟忽然想去看看凡界的雪山，闲月，可有兴致一起。”
闲月一噎，连忙道：“我忙，没空。你也不见得有空，还是将该做的事做了吧，莫要再拖了。”
两人继续着棋盘上的厮杀，一时间只闻棋子落定之声。一旁的殊华虽是十分好奇那所谓该做的事是何事，但碍于身份终是没有问出口。
之后的数日，浅释依旧会带着殊华日日去逛那三途川，即便殊华身上的后遗症已是完全治愈，可这散步却不知不觉成了两人的习惯。
幽冥司的又一个黄昏，三途河畔的大白石上坐着一红一绯的两个身影。
殊华已是离开幽冥司数万个年头，期间又极少回来。这次养伤难得回来住了段时间，倒是这看晚霞的习惯依旧没变。
一旁的浅释看着逐步淹没在天边的红日，忽然淡淡道：“明日你便和闲月回归墟吧。”
原本正在认真看景的殊华有些愕然，不解道：“为何？正如司主当初所说，殊华说来算是冥界的一份子。再者，我也已是到了出师的时候，待在幽冥司也没什么的。”
浅释看向殊华，良久才道：“我有些事要办，你在归墟我放心些。”
殊华一愣：“什么事？我可以和司主一起去。”
浅释闻言，眸色深了深，抬手抚上殊华的长发，轻声道：“你去做什么？捣乱吗？”
“……”浅释尴尬的看着浅释，竟觉得这话她有些无力反驳。
殊华与闲月回归墟那日浅释并没有出现，殊华找了许多地方，几乎将整个幽冥司翻了个遍依旧没个结果。
莫彧前来送行时殊华自然是要缠上去问一问的，得来的不过一句司主有事，让殊华不要找了。
回归墟的一路上，鲲鹏背上的殊华一直处于走神状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闲月见了免不了一声叹息。
“我说老九，这在幽冥司不过待了些日子，你这魂儿就被勾走了？那若是以后当真如了你的愿，你岂不是要被浅释那家伙压制的死死的，这太被动了，岂不是丢了为师的脸面。”
走神中的殊华淡淡看了自己师父一眼，有气无力道：“师父的脸面还剩几分？不是早就被您自己丢的差不多了吗？”
闲月一噎，转过身来看向殊华：“诶？为师向来是极注重脸面的，什么时候丢了？”
殊华干干一笑：“那盛传时常去北极紫薇大帝那处强行顺东西的神尊是谁？又时常跑去蓬莱耍横的神尊又是谁？听说就连西王母那里都有这位神尊的足迹，还被追着打了几回，不少后生晚辈都看见过。”
闲月面上有些尴尬，挠着额角道：“有吗？三界神尊说来也有那么几个，老九怎的就认定说的是为师呢？搞不好是浅释也说不一定。”
殊华呵呵一笑，不再接话。
待两人回到归墟后，殊华竟难得的没有急忙回自己的小院，反而一路跟着闲月去了他的竹楼。
闲月时不时回头看着身后跟来的小徒弟，虽说心中有些猜测，但一直也未问出口。直到这小徒弟一直端坐在自己院中个把时辰，却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闲月终于沉不住气了。
“老九这是要做什么？眼见日头已是要西斜，你不回你那院子睡觉呆坐在我这里是何用意？”
在闲月这里已是喝了两壶茶的殊华，放下手中的茶盏，幽幽问道：“师父就没什么要与徒儿说的吗？”
闲月不解：“说什么？”
眼见自家师父要装傻充愣蒙混过关，殊华有些上火的将桌上茶盏重重一放。
“司主曾与我说他有事要办，却不肯与我说是何事。想必以师父与司主的关系应是知道些什么，再者，那****曾与司主单独说了许久。徒儿也不是要探听什么密辛，只是想知道司主所说之事，可是因那禅色和尚的浮生梦？”
闲月闻言，看了殊华良久，眉头从刚开始的轻皱到最后无力的叹息。
“你管他做什么，说来都是他愿意的，你何须如此介怀。”
闲月此话一出，这话中意思自是解了殊华心中疑惑。
“原来真的是因为这个，我原本以为不过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伤罢了，看来，事情并不简单。”
殊华喃喃说完，起身便要走，看其架势明显是要出境。闲月见状，出声喊道：“你要去哪儿？”
殊华头也未回的答道：“自是去幽冥司。”
见自家徒儿这般急躁，闲月无奈，微一晃身阻在殊华前头。遇上浅释给的这等麻烦事，闲月觉得今日真是有自己叹不完的气。
“去也没用，如今的浅释并不在幽冥司。他若不想让人知道行踪，那便任谁也不会找到。”
闲月将殊华推回椅上坐好，扶着额在殊华眼前来回踱着步，显然一副心力憔悴的模样。
殊华看的有些眼花，抬手阻止。
“劳烦师父别走了，头晕。”
闲月闻言当真停步走到一旁落了坐，思索了片刻，似是想通了些什么，沉声道：“想必瞒着你只能多生事端，如此我便还是与你说了吧，反正浅释也没说一定不能让你知晓。”
月明星稀，微风徐徐。
殊华心不在焉的走在回院子的路上，脚下时不时踩到的枯枝嚓嚓作响，林间延绵不断的响着蛙声虫鸣，却依旧没能扰了她的思绪。
闲月先前与她说了浅释此次的情况，听上去似是并不乐观。
浅释如今在幽冥司留有自己的龙息，好让人误以为自己一直在幽冥司不曾离开，也让那些居心叵测之辈不敢妄动。但他真正的去处却是并未告知闲月，是以如今他人在何处无人知晓。
想到此，殊华心中不由一重，想起闲月与自己说的浮生梦。听其描述，倘若劫中之人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不过还好，浅释劫中是情劫，像他那样数万年如一日的无情无欲，想来应是不会太险。
“这浮生梦的术法说来也是绝，三界之中劫数向来由天不由人，可它却是有些逆天的意思。施法之人在术中织一个劫数，但凡中了此招的人不管你是大罗神仙还是妖魔鬼怪，甚至是凡夫俗子也难免要破了这劫才能脱身。”
闲月说到此处时，殊华当时不觉吸了口凉气。如此霸道的术法，也不知是哪位没天理的衍生的。
闲月似是看出殊华的想法，只是淡淡一笑，继续道：“你也不用在心中腹诽，这浮生梦原本是西天梵境的佛祖衍生的，为的是时不时给门中佛陀来些考验。只是让我想不通的是……这禅色和尚怎的会这招？”
闲月想了想，似是想不明白，便也不再纠结，继续刚才的话题。
“所谓十世一浮生，百世一流年。浅释只需在这浮生梦中轮回十世不沾****，不动凡心，这浮生梦中的劫数自是伤不到他半分。不过……”
闲月这一个不过，将当时刚放下心的殊华又不得不重新将心悬了起来。
“不过什么？”
闲月看了看殊华，皱眉道：“若是当初的浅释自是不必担心，但如今的他可就不好说了。”
闲月记得之前与浅释在幽冥司下棋时，无意间调侃过他，问他这晓了世间****有何感触，他记得浅释当时只是怔了片刻便浅笑着答了。
“还不错。”
当时这答案闲月倒觉得没什么，如今想到浮生梦的劫数，心中竟不由有些惴惴。
殊华见闲月愣神也没多想，问了个比较关心的问题。
“若是司主在其中动了情，又如何？”
闲月闻言，笑的一脸深意，道：“这就不好说了，兴许是永远沉浸在那劫数中生生世世的轮回。也有可能毁了修为堕了魔，这完全取决于浅释的抉择。”
“堕魔吗？”殊华垂眸喃喃道。
闲月见状，出声宽慰：“放心，要让浅释这秤砣心堕魔还是有难度的，更别说想用一个幻境困住他。你只需加紧修炼便是，浅释走前曾说过，这十世也不知要轮回多久，但待你升得上神渡了神劫定会归来。”
结束回想，殊华仰头看着夜空中的那轮圆月，抬手挡了挡那幽冷的光。月光透过指缝打在殊华脸上，殊华不免想起自己血祭那晚。
一样的星空，一样的明月，绯衣的神尊乘兽而来，淡漠的眸中有什么东西忽闪。那样的身姿，那样的气度，就似天神莅临凡界，让人不住向往却又不敢造次，哪怕靠近一分都是亵渎。而当时的殊华觉得，自己竟与这样的凡人无二，即便她本不是。
殊华想来，浅释本应该是在幽冥司喝着茶下着棋，悠闲地度过自己悠长的岁月。可在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祸端下，那原本立于三界之巅的淡漠神尊，如今已是没了什么安分日子。
先是幽禺山海畔的禅色，再是伏魔境的群方，最后是这轮回十世的浮生梦。殊华想想，自己当真就像是他的灾星，什么祸端都能连累到他。可能这就是佛语中所说“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殊华想想自己就是这妄动之人，还牵连他人进入自己的荆棘之中。
殊华放下眼前的手，幽幽叹息：“即便如此，可我还是想与你……在一起，浅释。”无论是苦亦或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