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尊在上,我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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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醉后一夜

    浅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诱哄殊华如此说,但当自己听到后心中的喜悦却是从未有过。一直以来****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种情绪罢了,如今真正体会到其中玄妙却是有些欲罢不能了。

    “我也喜欢幽冥。”浅释低沉的嗓音淹没在两人的唇齿间。

    殊华觉得自己有些热,想是先前喝的确是有些多。迷迷糊糊间殊华想要抬腿踢掉身上的锦被散散身上的热气,奈何锦被似是被施了术法,任由殊华踢开又回来,踢开又回来。

    如此来回几次,殊华哼唧了几声似是有些来火,一个翻身便将锦被压在了身下,这下凉快了。

    浅释看着骑在被子上的殊华,无奈摇头道:“看样子这是你与生俱来的习性。”

    话罢,浅释起身将殊华的腿轻轻放了回去,锦被再次将殊华盖的严严实实。

    想是殊华热的确是有些狠,再加上醉酒的原因,见被子老是与自己作对竟委屈的哼哼起来,嘴里喃喃说着:“你放过我吧,就让我晾一会儿,一会儿就好。”说完,又哼了几声。

    浅释在一旁不免觉得好笑,轻声道:“不行,会受凉。”

    殊华没想到被子还会说话,就像当初那只会威胁她的硬螃蟹腿。想到此,殊华的神志竟有了些许清明,原因无他,主要是想起当初做了那怪梦后第二天便出现在佛瑾床上,心中不由一紧。

    悠悠转醒的殊华掀开一条眼缝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不看还好,一看睡意和酒意便去了大半。

    她怎么在司主的榻上?莫不是上次的惨剧再次发生,自己借着酒壮怂人胆的势头闯进司主房间欲行不轨?可殊华又想了想,不对呀,司主又不是佛瑾,按理此时的自己应该睡在门外冰冰凉的地板上才是。

    想到此,殊华慢悠悠的转过脸去看了看一旁的床榻,这一看又是一惊。这一旁正安安稳稳就寝的不是浅释又是那个,一时间殊华有些懵。难道是浅释最近身子受了损伤,是以并没有发现她这个入侵者?殊华觉得自己这个设想不是没有可能。

    想着殊华又看了看一旁的浅释,见他似是睡得十分安稳,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道要等自己被捉奸在床才罢休吗?到时别说司主怎么看她,就是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毕竟背上亵渎神尊的罪名,却连个小指头都没碰到确实是冤。

    想着想着殊华觉得还是走为上计。悉悉索索一阵后,殊华将将坐到床边准备跑路,手却赫然被人拉住,随后一个使劲将她重新拽回了床上。

    看着此时正侧躺在自己身旁撑头看着她的司主,殊华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结巴道:“司……司主,别……别误会。兴许是晚间的时候喝多了两杯,走错了房间,我这就走,你继续休息。”

    话罢,殊华便想急速开溜。毕竟如今只有他们二人,没有旁人知晓,即便到时被问到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试图亵渎神尊不是。

    “去哪儿?”

    将将起身的殊华再次被浅释一捞,捞回了床上重新躺平,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姿势。殊华脑中瞬间闪过两个字,完了。

    殊华知道自己跑怕是跑不了了,为今之计只有祈求老天开眼,能让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服浅释息事宁人。

    “司主,您看不知者无罪,我确是有些喝多了。再者,我也还没得及将您怎么样,您看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毕竟,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殊华一脸尴尬的说完,不安的瞟了暗夜中的浅释一眼。可惜此时的月光正巧被起身跪坐的殊华挡住,而浅释正好在她的阴影下,根本看不到他如今是个什么表情。殊华再次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等着浅释的说辞。

    躺在床上的浅释半天没有开口,而开口的第一句便将殊华问的哑口无言。

    “听你的意思,你好像打算将我如何?”

    此时的殊华就如同被猎鹰顶上的小鸡,而有所不同的是,真正的小鸡还可以尖叫着用四处乱窜的法子躲避猎鹰的捕获。可自己只能在心中呐喊彷徨,事实上却不能有半丝动作,不是她不敢做,而是她做了也白做。

    殊华倒吸了一口凉气,试图平复胸腔中那颗狂躁的心。良久,干干道:“我不过是想进来给司主打个招呼,你信吗?”

    殊华知道浅释是不信的,因为连她自己都不会信。殊华只觉浅释一直淡淡的盯着自己,心中真是彷徨。

    “如此,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啊?”殊华震惊了。她千算万算没算到浅释会来这招,一时间方才脑子中的说辞全被打乱了。

    原本殊华还想说浅释若是不信,自己便说是因为担心他的身体想来看看,谁知在床边守着守着便睡着了,最后是怎么上床的她也记不清了之类的。可如今浅释直接让她留下,殊华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浅释似也没想过让殊华答出个什么所以然来,抬手便将殊华压回了被中,还体贴的帮她盖好了被子,轻声道:“即是醉酒,就好生躺着别动。”

    殊华一下茫然了,原来刚才浅释那句不是开玩笑嘛?殊华不敢置信的偏头看了浅释一眼,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司主莫不是在开玩笑?”

    浅释默了默,竟翻身将殊华搂入怀中,淡淡道:“我记得曾与你说过,我在向你示好。这其中的因由你想必也是清楚,如此,你觉得我现在是在开玩笑吗?”

    殊华将话会晤了一番,少时,面上一红,轻声道:“可是……可是这样会不会太快了些?”

    浅释不解,纳闷道:“什么太快了些?”

    殊华面上更红,好在夜色已深,想来浅释也看不到自己此时的窘态。不过殊华的侥幸心理不过片刻,便被浅释无情的打破了。

    “你脸红什么,难不成以为我会对你做些什么?”

    殊华面上一僵,随即才反应过来,像浅释他们这种修为高深的,夜视能力自是不差。想到此,殊华更囧,抬手将被子拉的高了些,试图挡住自己绯红的脸。

    浅释默了默,喃喃道:“在这劫境中我不会对你如何,只是你历劫的时间当真是长。”

    “司主方才说什么?”殊华将脸上的被子往下放了些,毕竟闷久了还是不好受。

    浅释没有回答,淡淡说了句:“睡吧。”

    夜色深沉,皓白的月光透过窗户打在了榻旁,竟照亮了半个寝房。榻上的银丝墨发相得益彰,期间几缕不听话的已是缠在一处。

    浅释怀中的殊华已是沉沉睡去,虽说刚开始确是扭捏了一阵儿。但随着睡意袭来,便也就安静了。

    浅释不自觉将怀里的殊华搂的近了些,此次他离开的时间没有定数,却依旧没有找到殊华历劫的突破点。原本他还能守她无忧,奈何身受这浮生梦后再是拖不得,长久下去伏魔境的结界会崩溃。

    殊华第二日醒来时,以为昨晚不过是一个梦。可当她看到飘摇的床幔,还有那窗外的合欢树时,才明白过来,一切是那么真实。

    殊华看了看昨晚浅释所在的位子,早已是人去被空之景。殊华撇了撇嘴准备起身下床,却晃眼看到散在一旁的长发上似是沾到了什么东西。

    殊华拿起头发看了看,是一撮润泽的银发,这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殊华轻笑着将缠在发上的银丝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取出一方帕子包严实了才贴心放着。

    后来殊华梳发时才发现,自己的发似也被剪了一撮。她就说嘛,浅释什么时候吃过亏了。

    而此时已是醒来多时的浅释,正悠悠然的与明显没睡醒的闲月下早棋。

    闲月撑着下颚耷拉着眼皮看向对面淡然下棋的浅释,恹恹道:“我说,昨晚我可是忍痛割爱的早早离场,你今天却这么早就起来找我下棋?”

    浅释修长的手指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抬眸看了眼闲月,清冷之声悠然而起。

    “你想说什么?”

    闲月抬手打了个哈切,随即落了一子,道:“昨夜回去后我担心老九醉酒闹事,是以又折回来了一次。”说道次,闲月微不可查的瞟了浅释一眼,见浅释并未有什么表情,继续道:“不巧的是……我刚好看到些不该看的。”

    闲月话罢又看了看浅释,奈何浅释依旧是淡淡然的模样。闲月见状,心下无语中冒出些不甘,低声笑道:“你说,要是老九知道她心心念念的人儿在自己朦朦胧胧间轻薄了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此话一出,淡然收手的浅释倒是有了反应。

    “你说,那雪族的圣女要是知道你饶了她族人的性命却让她父母死于非命,她是该感激还是该报仇。”

    闲月一听面上一僵,抬手指向浅释,结巴道:“你……你。”

    浅释挑眉看向对面懊悔的闲月,问道:“我如何?”

    闲月收手,撑额叹道:“我怎么当初就没管好自己给你说了呢,不过还好,你并不知道她在哪儿。”

    浅释再次挑了挑眉,幽幽道:“你觉得找个雪族对我来说很难吗?”

    闲月一惊,干干道:“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浅释垂眸没有说话,见此情景,闲月觉得还是安分些为妙。是以,清了清嗓子,道:“你看,你休养这段时间我是要帮你照顾老九的,这事儿你就将它忘了吧。”

    “将什么忘了?师父是要让司主忘了什么?”

    闻言,闲月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浅释身后的自家徒弟,又顺带看了看垂眸没有动作的浅释,干干道:“没什么,我只是说该他下棋了,莫要忘了。”

    说到此,闲月似是发现什么,不明所以的指了指殊华身前的发丝,纳闷道:“老九,你的头发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