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尊在上,我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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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治疗之法

    殊华见浅释不愿多说也不再追问,安安分分的揉自己的头。

    殊华虽是帮浅释揉着头,神思却是已不知道跑去了那里,就连浅释如今真仰头看着自己都不曾发现。

    “你在想什么?”此时的浅释已是从潭中一身干衣的走了出来,而殊华却依旧呆愣的保持着低头的姿势。若不是她一旁散下的耳发正在风中飘摇,不知情的还以为浅释给她施了什么咒。

    殊华恍恍惚惚的回了神,机械的转过头看着浅释,一脸的不可置信,问道:“司主方才做了什么?”

    浅释理着衣袍,看了殊华一眼,半晌淡淡道:“什么也没做。”

    殊华闻言,怒喊道:“屁,你方才明明……明明……”殊华明明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反倒是浅释轻皱了下眉。

    “你方才说什么?”

    殊华此时脑中有些短路,呆呆的回了句:“什么?我没说什么啊。”

    浅释看着此时双颊微红的殊华,忽然有了逗弄之意,施施然走了过去与殊华靠的极近,低声道:“你竟敢对我出言污秽,看样子不挨顿鞭子,不会长记性。”

    殊华啊了一声,根本没想起刚才自己条件反射说的那个屁字,一脸呆萌的看着浅释,表示自己完全没听懂他说了个什么。

    浅释见状,眸色暗了暗,嘴角竟扯了抹坏笑,又靠近了殊华几分,淡淡道:“你不是问我先前做了什么,你要是记不起了,要不我帮你重温一下。”

    闻言,殊华面上的绯红瞬间从脖子蔓延到了耳根,睁着一双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坏笑的浅释,结巴道:“你……你真的……真的是司主?”

    “不然呢。”浅释答得十分随意,目光却锁在了殊华樱红的唇上。原本垂在身侧的手竟不知什么时候已是抚了上去,软软的柔柔的摸上去很舒服,吻起来……也是。

    看着越凑越近的俊颜,殊华心中像是安了个擂鼓,咚咚的响的厉害。想是殊华心跳声着实有些大,竟将浅释出走的神志都给引了回来,生生打断了这眼前美好的气氛。

    回神的浅释看着自己停在殊华唇瓣上的拇指和眼下暧昧的距离先是一愣,接着便是一声低语:“你口水流出来了。”

    原本还在考虑推开还是不推开的殊华,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已是抬头的浅释。先是一惊而后胸中便是一股邪火,猛地推了浅释一把,慌忙跑开。跑出一段距离后,还转身冲刚站稳身子的浅释吼了一声:“流氓。”然后便一溜烟的跑的没影了。

    站定的浅释捂着心口轻咳了两声,沉声说了一句:“下手还真狠。”

    浅释站在潭边回想起先前不自觉吻了殊华的情景,嘴角牵起抹笑,淡淡道:“没想到这亲一下还能治头疼,当真还是个宝。”话罢,一脸笑意的回了竹楼。

    而另一边的殊华则是红着脸,以星辰变都望尘莫及的速度冲回了自己的寝院,将自己关在房中生闷气。想想先前的情景,殊华就觉得丢人,想着还抬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没错,先前浅释不是开玩笑,她殊华当着浅释的面真的流口水了。虽然只是一点盈盈水渍,但也足够破坏那原本美妙的气氛。殊华如今真是悔的除了趴在床上捶床板,她还当真无计可施。

    说来先前浅释那突然的一吻,着实将她惊得不轻。原本她不过是蹲在那里帮他揉头不是吗?他什么时候仰头的,又是什么时候离自己那么近的。待自己感觉到脖颈一沉时,两人的唇已是贴在了一处。

    事后的浅释依旧淡定,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险些让殊华都觉得那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桥段。可唇上那冰凉的触感还隐隐存在,足以说明那不是自己在做梦。

    殊华其实有些不明白,如今回想起来浅释当时那样淡定的神情,着实是一副情场老手的模样。殊华都有些怀疑浅释是不是被什么古怪的东西附身了,若真是如此,殊华还得感谢它帮自己实现了无数个夜晚幻想的愿望。

    殊华想到此,由先前捶床板换作了满床打滚,打滚时还会伴着一阵窃喜的狂笑声。

    浅释这几天都没有怎么为难自己,殊华觉得他应是心虚导致。知道自己老牛吃嫩草委实有些可耻,是以没脸再使唤她也未可知。

    也就在殊华正天马行空的幻想之际,肩上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转身看去,正是多日不见的师父老人家。

    闲月看着此时正一脸傻笑的殊华,诧异道:“你被浅释整的神志不清了吗?一个人站在门口傻笑什么?”

    闻言,殊华赶忙收了笑,正经道:“没什么,师父回来徒儿太高兴罢了。”

    闲月自是不相信殊华所说,也不再多问,进了竹楼。

    闲月进屋看到浅释正靠在榻上看书,想起院门前傻笑的徒弟,好奇道:“你对老九做了什么,我见她刚在一个人站在院门前傻笑,莫不是被你逼疯了不成?”

    浅释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淡淡道:“不奇怪,这症状已经好几天了。”

    闲月一愣:“怎么回事?莫不是真的傻了?”

    浅释嫌弃的看了闲月一眼,问道:“此去可有什么收获?”

    闲月一听,面上一阵得意之色:“自是有的,你想知道?”

    浅释将书从面上挪开,淡淡道:“说。”

    闲月却是一脸八卦的凑了过去,说道:“那你告诉我老九是怎么回。”

    浅释默了良久,淡淡道:“那天在池月潭。”

    闲月正打算听着,浅释却突然收了声,闲月莫名:“继续啊。”

    浅释却收了书,道:“我说了开头,你便也说说你的开头。”

    闲月一阵无语,无奈道:“好好好,听说凡界北面有座山。好了你又说。”

    “我头疼的厉害,便让幽冥帮我揉了揉。”浅释又顿住,示意闲月继续。

    闲月叹息一声:“那山中有个族类,他们有样东西可以帮你。”

    浅释默了默,沉声道:“雪莲?”

    闲月一惊:“你知道?你既然知道干嘛不早些说。”

    浅释看了闲月一眼,转身道:“我知道雪莲,但我不知道它长在哪里。”

    闲月一听来劲了,挑眉笑道:“那你把老九的事说完,我便告诉你雪莲的所在。”

    浅释没怎么搭理,明显没什么兴趣,淡淡道:“我不需要知道,反正这雪莲也是你去找。”

    闲月不解:“哈?为什么?头疼的又不是我。”

    浅释看着闲月,一字一句道:“因为我头疼。”

    “……”闲月虽是知道浅释向来不要脸,可这般不要脸倒还是第一次见。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要么就把没说完的说完。”

    浅释没有理会闲月的小脾气,继续看他的书。少时,见闲月竟没有妥协的意思,浅释幽幽说道:“那好,我自己去找,若是幽冥被佛瑾诓走了,这个责任你来担。”

    闲月闻言,一时语塞,无奈的叹了一声;“算你狠,那你觉得我什么时候去比较合适?”

    “随便你。”

    “……”浅释这无所谓的态度,当真是让闲月有一种,头疼的是他而不是浅释的错觉。

    闲月选了个风和日丽鸟语花香的清晨踏上了寻找雪莲之路。临走前,闲月将一切事物都安排到了浅释身上,也算解了自己心头之气。

    闲月离开的当天下午,殊华便收到了佛瑾的信笺。这次的信很厚,可见是下了些功夫。殊华看了看,里面有很多种治疗头疼的方子,其中有一种却是引起了殊华的注意。

    因部分灵体被禁锢或受创,导致的反复疼痛,治疗之法有如下几条。

    殊华将佛瑾的的信看完后,并未将其像以往那样销毁。因这信中有她需要的信息,还需暂时保存。

    殊华虽是知道了治疗的办法,但浅释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殊华却是有些闹不明白。而在殊华的再三筛选下,她觉得知道原因的或许也只有那么几个人。一是闲月,可闲月已是出境,根本不知道此时身在何处。

    第二便是天帝,浅释身份特殊,万不会是什么娘胎里落下的病根子,唯一有可能的便是战场上留下的旧疾。虽说浅释属于冥界,可多少还会与天界有些挂钩。而天家权谋向来谨慎,身居要职的他们定会明察暗访的挖出你身上的缺点或漏洞,以备不时之需。殊华觉得浅释这事儿天帝应是知晓,可殊华一想,他知道又如何,也不会与她说啊。是以,也是一条死路。

    这第三个知道浅释头疾的想必就只有幽冥司的莫彧了,听说他很早就跟着浅释了,应是知道他不少密辛。

    想到此殊华决定从莫彧那里下手,毕竟熟人好办事,总不能让她去问浅释本尊吧。想必即便是问了,也不过讨来一个大白眼。

    但没骨气的殊华,还是选择了先在浅释这里套一套的计策,万一遇到鬼呢,谁说的清楚。

    是以,某日一大早,殊华便挑了个吉时去了小竹楼。

    竹楼中浅释正在院中看书晒太阳,殊华过去与浅释说了些有的没的,便开始了旁敲侧击。可让殊华没想到的是,浅释对于自己头疼的原因竟然供认不讳,殊华很吃惊。不过这样也好,也省的莫彧再跑一趟。

    浅释说他这头疼是因为伏魔之战时留下的,因炼制伏魔境他舍了半身修为和自己的真身。可没想到这伏魔境竟有后遗症,每每里面的群方一躁动,他就会头疼。

    殊华听完,心中也有了计较,浅释这种症状,佛瑾给的治疗方案里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