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有神的世界
斋天问教授的办公室
“是不是心里有很多疑问。”斋天问教授示意陆仁坐下，给他倒了杯水。
陆仁接过茶杯，喝了口水，他还在回忆着刚才的一幕，他有很多问题想问，有很多话想说，今天经历的一切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但话到嘴边他却泄了气，他不知该问什么该说什么，最后他深呼吸，稳定了一下情绪，长舒了一口气，丧气耸了耸肩，说道：“我觉得我可能掉进了一个大坑。”
“那你接下来要做好进入深渊的心理准备了。”陆仁抬头看着斋天问教授，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自己对面，神情严肃，甚至让陆仁觉得有点庄严，他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18届特级新生陆仁，你的入学辅导现在开始。”
“淹鱼塘职业技术学院是一所由共和国中央批准建立的重点专业性大学。”斋天问教授严肃的说，“本校一直致力于招收海内外优秀学生，并加以专业性高质量的培养，使他们的特殊才华和能力得以发挥。”
“本校由于情况特殊，和一般类大学不同，实行五年制教育。如果成功毕业，我们会根据个人意愿分配工作，当然，本校没有退学政策，对于毕不了业的学生，只需要复读就可以了。
“如果十年还毕不了业呢？”陆仁问。
“那就一直读下去，本校的学生可以终身制。”斋天问教授说。
“那能退学吗？”陆仁哭丧着脸，试探性的问道。
“本校没有退学政策，无论是对学校还是学生都是如此。”斋天问教授看着陆仁，露出了一个让陆仁觉得很奸诈的笑容，“你觉得带你见过了学院的情况以后学院还会放你走吗？”
陆仁被斋天问教授的笑容渗得发毛，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陆仁。”斋天问教授的表情变了，他盯着陆仁，眼神炯炯，有那么一刹那陆仁仿佛从这个矮胖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团火焰，那火焰似乎带着强烈的高温，让斋天问教授身影在他眼里变得有些扭曲。
“你不想知道淹鱼塘里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吗？”
陆仁转头看向了窗外，那是淹鱼塘的方向，脑海里被那座“山脉”压得死死的。
“你不想知道学院到底在研究什么吗？”
那些闻所未闻的名词再次浮现在陆仁耳边：血精弹，神纹防御技术，合金武器......陆仁低下头，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有些颤抖。
“要知道你原本知道的世界对于整个世界来说小的就像一粒沙子，你就不想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吗？”
世界的真相，我原本知道的不是世界的真相吗？那世界的真相是什么样子呢？陆仁的双手紧紧的握住，久久不语。
“所有的这些你都可以在这里学到，在这里知道，学院就是你通向世界真相的大门，你不想留下来吗？”
陆仁叹了口气，举起了双手，“好吧，你赢了，我投降。我愿意留下来。”
“就算不能毕业？”
“是的，我承认，我成绩不太好，我很担心毕不了业在这里待一辈子，我还有很多人想见。但......”陆仁抬起头，紧紧的盯着斋天问教授，“我想知道，我想知道那条大鱼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学院到底是做什么的，我想知道你说的世界的真相是到底什么，我想知道一切！”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喊出来的。
“好孩子！放心，你可是罕见的特级学员，毕业根本不是问题。”斋天问教授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那么现在进入入学辅导的第二阶段。”
他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白烟缭绕在他周围，似乎他把与陆仁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这原本是一个属于神的世界。”斋天问教授开口了。
“神？你是指盘古、女娲还有孙悟空之类的吗？”陆仁不太确定的地说。
“噢，这些都是民间流传很广的神话传说。”斋天问教授摇了摇头，“但这些都仅仅是传说而已，不是真的，我所说的神跟他们不同。”
“我所说的神正是这些神话传说的源头，事实上，在人类出现的更早期，也许是四百万年之前，具体的时间在学界还存在争论，但我个人更倾向于这时间点，在那个时候地球上便存在着一种不同于人类的辉煌文明。神就是对那个文明里所有智慧物种的总称。”
陆仁吃惊地咽了咽口水，聚精会神，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那是一个极为可怕的文明！曾经无比强大。”斋天问教授的目光仿佛穿过了时空，去到了四百万年前，“在那个时代，地球上的大陆经过亿万年的演化又成了一个整体，不同的神族在这块超级大陆上繁衍，无数强大的神明统治着世界，他们给这块大陆起了个名字。”
斋天问教授嘴里吐出了几个字，，但陆仁有一种错觉，他并不是因为“听”到了声音才知道斋天问教授说了什么，更像是直接在脑海中接收到了这个信息，接收到了那个超级大陆的名字，“阿古卢音。”
“起源之地。”陆仁脱口而出。那一刻，在最深的黑暗里睁开了一双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紫色、冰冷又是那样高贵，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都注定要匍匐在他的脚下。
“你能听懂？”斋天问教授很诧异。
陆仁愣住了，他只听到了发音，但完全不懂它代表的意思，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说了“起源之地”四个字。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斋天问教授激动地站了起来，不停地上下打量着陆仁，那眼神就像一个色狼看到了绝色美女，“你怎么知道这句神语的意思？”
“什么神语？我完全没听懂。”陆仁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昏沉，“教授，你是说...我说对了？”
“当然！起源之地，这正是所有神族对那块大陆共同的称呼！”斋天问教授重新坐了下来，“你真的能听懂？”
“不，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就说出来了，也许是巧合，刚好被我蒙对了。”陆仁的头摇成了拨浪鼓。
“有些神血比例很高的混血确实会出现还没觉醒前就对神文产生共鸣的现象。”斋天问教授找了一个他认为合理的说法，接着冲陆仁竖起了大拇指，“恭喜你，陆仁，这说明你的神血比例很高，不愧是今年的特级学生。”
“什么？神血比例？那是什么？”陆仁问。
“这正是我下面要说的。”斋天问教授缓缓说道，“和我们的物质文明不同，神族文明是精神文明，他们追求的是无形的力量，他们的个体力量很强大，这些强大的力量被烙印在他们血脉和文字里，即使过去了百万年，他们的力量还是流传到了今天，神文如此，血脉也是如此。”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身体里有神血？”
“是的。”
“就像希腊神话中的半神那样，是人和神的混血？”
“是的。事实上虽然世界各国有许多神话传说都能看到神族文明影子，但学术界一致认为古希腊神话中所保留的神族文明的真相能在所有神话体系中排进前三。”
“所以学院里的人都是半神？”
“是的，不过我们通常习惯用神裔称呼自己。”斋天问教授纠正了陆仁的说法。
“好吧，让我缓一缓，这么大的秘密我一时有点接受不了。”陆仁拼命地揉着眉心，似乎想要把听到的信息都揉进脑子里。他觉得他的幻想成真了，虽然没有从天而降的老道和穿越，但今天突然有个人在他面前跟他说他是个半神！就像希腊神话里的赫拉克勒斯那样！虽然脑子里一时无法消化这么多信息，但还是止不住地兴奋！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有点害怕自己是在做梦，等梦醒了，这一切都成了虚幻，他重新变回了那个一无所有的路人。
“没关系，你今天表现得已经很好了，甚至不需要出动学院的心理医生。”斋天问教授夸赞道，“我见过许多学生在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的反应，相信我，相比他们中的大多数，你的反应简直可以称为镇定自若。”
“一时间消化不了不要紧，来日方长。”斋天问教授起身拍了拍陆仁的肩膀，又从抽屉里拿出了几本书，“这几本是新生手册，还有我私人送给你的《神族文明研究概要》，你可以拿回宿舍慢慢看。”
陆仁看着那本少说有一千页的《神族文明研究概要》，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
斋天问矮胖的身影出现在窗口，目送着陆仁一路远去。
“真是个了不得的家伙。”一个阴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毕竟是特级学员。”斋天问瞥了一眼身后出现的黑影，平静地说道。
“曹昊天也是特级，你还记他当初入学的时候吗？”黑影问道。
“他只能对神文产生共鸣，对神语毫无反应。”
“可是他能，说明他......”
“是不是心里有很多疑问。”斋天问教授示意陆仁坐下，给他倒了杯水。
陆仁接过茶杯，喝了口水，他还在回忆着刚才的一幕，他有很多问题想问，有很多话想说，今天经历的一切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但话到嘴边他却泄了气，他不知该问什么该说什么，最后他深呼吸，稳定了一下情绪，长舒了一口气，丧气耸了耸肩，说道：“我觉得我可能掉进了一个大坑。”
“那你接下来要做好进入深渊的心理准备了。”陆仁抬头看着斋天问教授，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自己对面，神情严肃，甚至让陆仁觉得有点庄严，他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18届特级新生陆仁，你的入学辅导现在开始。”
“淹鱼塘职业技术学院是一所由共和国中央批准建立的重点专业性大学。”斋天问教授严肃的说，“本校一直致力于招收海内外优秀学生，并加以专业性高质量的培养，使他们的特殊才华和能力得以发挥。”
“本校由于情况特殊，和一般类大学不同，实行五年制教育。如果成功毕业，我们会根据个人意愿分配工作，当然，本校没有退学政策，对于毕不了业的学生，只需要复读就可以了。
“如果十年还毕不了业呢？”陆仁问。
“那就一直读下去，本校的学生可以终身制。”斋天问教授说。
“那能退学吗？”陆仁哭丧着脸，试探性的问道。
“本校没有退学政策，无论是对学校还是学生都是如此。”斋天问教授看着陆仁，露出了一个让陆仁觉得很奸诈的笑容，“你觉得带你见过了学院的情况以后学院还会放你走吗？”
陆仁被斋天问教授的笑容渗得发毛，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陆仁。”斋天问教授的表情变了，他盯着陆仁，眼神炯炯，有那么一刹那陆仁仿佛从这个矮胖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一团火焰，那火焰似乎带着强烈的高温，让斋天问教授身影在他眼里变得有些扭曲。
“你不想知道淹鱼塘里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吗？”
陆仁转头看向了窗外，那是淹鱼塘的方向，脑海里被那座“山脉”压得死死的。
“你不想知道学院到底在研究什么吗？”
那些闻所未闻的名词再次浮现在陆仁耳边：血精弹，神纹防御技术，合金武器......陆仁低下头，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有些颤抖。
“要知道你原本知道的世界对于整个世界来说小的就像一粒沙子，你就不想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吗？”
世界的真相，我原本知道的不是世界的真相吗？那世界的真相是什么样子呢？陆仁的双手紧紧的握住，久久不语。
“所有的这些你都可以在这里学到，在这里知道，学院就是你通向世界真相的大门，你不想留下来吗？”
陆仁叹了口气，举起了双手，“好吧，你赢了，我投降。我愿意留下来。”
“就算不能毕业？”
“是的，我承认，我成绩不太好，我很担心毕不了业在这里待一辈子，我还有很多人想见。但......”陆仁抬起头，紧紧的盯着斋天问教授，“我想知道，我想知道那条大鱼是怎么回事，我想知道学院到底是做什么的，我想知道你说的世界的真相是到底什么，我想知道一切！”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喊出来的。
“好孩子！放心，你可是罕见的特级学员，毕业根本不是问题。”斋天问教授露出了满意的微笑，“那么现在进入入学辅导的第二阶段。”
他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白烟缭绕在他周围，似乎他把与陆仁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这原本是一个属于神的世界。”斋天问教授开口了。
“神？你是指盘古、女娲还有孙悟空之类的吗？”陆仁不太确定的地说。
“噢，这些都是民间流传很广的神话传说。”斋天问教授摇了摇头，“但这些都仅仅是传说而已，不是真的，我所说的神跟他们不同。”
“我所说的神正是这些神话传说的源头，事实上，在人类出现的更早期，也许是四百万年之前，具体的时间在学界还存在争论，但我个人更倾向于这时间点，在那个时候地球上便存在着一种不同于人类的辉煌文明。神就是对那个文明里所有智慧物种的总称。”
陆仁吃惊地咽了咽口水，聚精会神，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那是一个极为可怕的文明！曾经无比强大。”斋天问教授的目光仿佛穿过了时空，去到了四百万年前，“在那个时代，地球上的大陆经过亿万年的演化又成了一个整体，不同的神族在这块超级大陆上繁衍，无数强大的神明统治着世界，他们给这块大陆起了个名字。”
斋天问教授嘴里吐出了几个字，，但陆仁有一种错觉，他并不是因为“听”到了声音才知道斋天问教授说了什么，更像是直接在脑海中接收到了这个信息，接收到了那个超级大陆的名字，“阿古卢音。”
“起源之地。”陆仁脱口而出。那一刻，在最深的黑暗里睁开了一双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紫色、冰冷又是那样高贵，仿佛世界上的一切都注定要匍匐在他的脚下。
“你能听懂？”斋天问教授很诧异。
陆仁愣住了，他只听到了发音，但完全不懂它代表的意思，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说了“起源之地”四个字。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斋天问教授激动地站了起来，不停地上下打量着陆仁，那眼神就像一个色狼看到了绝色美女，“你怎么知道这句神语的意思？”
“什么神语？我完全没听懂。”陆仁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昏沉，“教授，你是说...我说对了？”
“当然！起源之地，这正是所有神族对那块大陆共同的称呼！”斋天问教授重新坐了下来，“你真的能听懂？”
“不，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就说出来了，也许是巧合，刚好被我蒙对了。”陆仁的头摇成了拨浪鼓。
“有些神血比例很高的混血确实会出现还没觉醒前就对神文产生共鸣的现象。”斋天问教授找了一个他认为合理的说法，接着冲陆仁竖起了大拇指，“恭喜你，陆仁，这说明你的神血比例很高，不愧是今年的特级学生。”
“什么？神血比例？那是什么？”陆仁问。
“这正是我下面要说的。”斋天问教授缓缓说道，“和我们的物质文明不同，神族文明是精神文明，他们追求的是无形的力量，他们的个体力量很强大，这些强大的力量被烙印在他们血脉和文字里，即使过去了百万年，他们的力量还是流传到了今天，神文如此，血脉也是如此。”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身体里有神血？”
“是的。”
“就像希腊神话中的半神那样，是人和神的混血？”
“是的。事实上虽然世界各国有许多神话传说都能看到神族文明影子，但学术界一致认为古希腊神话中所保留的神族文明的真相能在所有神话体系中排进前三。”
“所以学院里的人都是半神？”
“是的，不过我们通常习惯用神裔称呼自己。”斋天问教授纠正了陆仁的说法。
“好吧，让我缓一缓，这么大的秘密我一时有点接受不了。”陆仁拼命地揉着眉心，似乎想要把听到的信息都揉进脑子里。他觉得他的幻想成真了，虽然没有从天而降的老道和穿越，但今天突然有个人在他面前跟他说他是个半神！就像希腊神话里的赫拉克勒斯那样！虽然脑子里一时无法消化这么多信息，但还是止不住地兴奋！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有点害怕自己是在做梦，等梦醒了，这一切都成了虚幻，他重新变回了那个一无所有的路人。
“没关系，你今天表现得已经很好了，甚至不需要出动学院的心理医生。”斋天问教授夸赞道，“我见过许多学生在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的反应，相信我，相比他们中的大多数，你的反应简直可以称为镇定自若。”
“一时间消化不了不要紧，来日方长。”斋天问教授起身拍了拍陆仁的肩膀，又从抽屉里拿出了几本书，“这几本是新生手册，还有我私人送给你的《神族文明研究概要》，你可以拿回宿舍慢慢看。”
陆仁看着那本少说有一千页的《神族文明研究概要》，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
斋天问矮胖的身影出现在窗口，目送着陆仁一路远去。
“真是个了不得的家伙。”一个阴冷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毕竟是特级学员。”斋天问瞥了一眼身后出现的黑影，平静地说道。
“曹昊天也是特级，你还记他当初入学的时候吗？”黑影问道。
“他只能对神文产生共鸣，对神语毫无反应。”
“可是他能，说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