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况府迷情
“不喜欢那就换一个称呼便是。”我可不想再喊第二次。
“喜欢，当然喜欢！”他哈哈大笑。母亲深深地看了我一样，眸中带着欣慰，握了一下我的手。我朝她微笑。为了我们的目标，母亲连自己感情都可以牺牲，我又有什么好坚持。更何况，耳目众多，我也只是为了保全自己。
“烟儿，你还未见过晴晴吧？她下午刚从皇家学院回来。”况叔叔叫下人，去请对面的况晴晴过来。
“我们已经见过了。”我淡淡地回答。
“父亲，什么事？”她不情愿地离开皇甫，婷婷袅袅地走了过来。
“烟儿初次来，你作为姐姐多带她熟悉下环境。”这个父亲希望这个姐姐也能越装越像。
“不必了，以后慢慢我就会熟悉的，父亲，不劳驾姐姐了。”我温和地说，嘴角带笑，看着况晴晴。她显然没有料到我叫“父亲”这么顺口，弯弯的眉毛不经意地拧了一下，随即也笑了，“有你这么个善解人意的妹妹，真是荣幸！”
接着，况叔叔带着母亲和我，迎接了一批又一批的宾客。整个厅堂，金碧辉煌，人头攒动，来宾皆非富即贵，大有来头。看来今天，可不是一般的宴会。宾客所带的家眷不是儿子就是女儿，许是冲着家世显赫的皇甫和国色天香的况晴晴来的。
我盈盈站立，安静地微笑着，保持淑女的样子，耳边不断地听况叔叔介绍，这是我失散的小女儿况烟莫。在况叔叔深情地讲述中，宾客都欣然接受，我母亲怀了我流落外地，尝尽心酸，他又如何不离不弃，到处找寻，如今终于共享天伦的“事实”。
用过晚餐，宾客跟皇甫寒暄几句，都被请去府邸里的茶室喝茶聊天。年轻人则在大堂听乐曲，继续喝酒玩乐。我把玩着玉瓷杯盏中的美酒，静静坐在边上，宰相府真是人间天堂，连酒都是陈年佳酿。如是和玉儿自顾去玩了。大堂的角落安排了一下新奇的玩意，年轻人都很喜欢。
但他们更喜欢的还是我那个名震都城的姐姐，几位仪表堂堂的公子都在不远处，按兵不动。眼神的流转，和牛头不对马嘴的谈话，出卖了他们。我嘴角上扬，静静地看着这对佳人。从刚才到现在，姐姐一直都在皇甫身边说话，眼波流转，顾盼生辉，一颦一笑，无不带着宰相千金的雍容华贵。皇甫安静地听，俊颜时而欣喜，时而惊讶，时而也说上几句，举手投足，皆是潇洒随意，王者风范。惹得那些少女脸红心跳，窃窃私语。
“没想到富可敌国的皇甫家族继承人长得这么英俊。”一位容貌出众的小姐跟另一个浓妆艳抹的姑娘轻声说。
“是啊，况小姐真是好福气，你看他们多般配！”
“况晴晴就仗着自己是宰相的女儿吧，论容貌，我也不比她差！”那个小姐昂首挺胸，不服气。
“那你怎么不是宰相的女儿呢？”另一个嘲笑着说。
“况小姐，介意我坐下吗？”一个衣着高档的青年男子面带微笑，向我伸出手。
“是的，我介意”我柔声拒绝。才留意到乐师弹奏的是一曲缠绵的《风花落》，是一首表达男女一见钟情，芳心暗许的流行曲调。在贵族聚会中流行借此曲调，邀请心仪的姑娘一起聊天。灯光黯淡了下来，气氛有点暧昧。被我拒绝的青年一阵脸红，转身想走。只听“哎呀”一声，青年和玉儿迎面相撞，酒水洒了她一身。
“对……对不起。”青年更加窘迫。
“你……”玉儿看着他，楞了一下，随即说：“公子，没事的，奴婢擦擦就好。”玉儿边说，边走到我身边。青年哦了一声就赶快离开了。
“玉儿，你已经盯着人家看很久了。”我提醒玉儿，她一边拿布漫不经心地擦拭着，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刚才那个男子。
“小姐，那个人……我好似见过。”她若有所思地说。
“你别说是似曾相识。”我取笑玉儿。
“小姐，我去打听下。”玉儿没有回答，急匆匆地往对面的人群走去。
乐声悠扬，缱倦如丝，我托着腮，微闭着眼，忽略所有。仿佛自己又在幽静的竹林，“风吹柳絮野花醉，洛阳城外等烟莫”，不知道洛阳离这里有多远……
“烟莫，在想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皇甫已经站在我身旁。
“皇甫公子费心了，烟莫的心思不劳您猜度了。”我没有起身，眼睛看向前方。我的好姐姐正在和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周旋，眼睛不时看向这里。
“下午的事情真是抱歉。”他没有发怒，认真地看着我，幽深的眼睛带着歉意。
“您多虑了，烟莫并没有放在心上。”我站起来，微笑着说。
“烟莫……真的很高兴能在这里再见到你。”他俯身在我耳旁轻轻说了句。笑得如四月的艳阳。
温暖的气息钻到我的心里，在一瞬间，我想到了那个我梦中期盼的像父亲一样的男人，就是应该有着如此的温度。
“你去过洛阳吗？”我突然问了这么一句。问完，才发现自己的失言。
“我的家乡就在洛阳。”他被我莫名其妙的问题逗乐了，眸中带着欣喜，“你若喜欢，日后定带你去。”他又宠溺的带上了一句。
“你们要去何处啊？”姐姐不知何时站在我们身旁，忽闪着大眼睛故作天真地问道。
“皇甫公子说感谢父亲的热情招待，改日请你们去洛阳做客。”我替正在措辞的皇甫回答。
“真是太巧了，我听闻洛阳繁荣昌盛，是个商贸发达的城市，确实想找机会去看看。宏轩，你可不要食言哦！”她亲昵地喊着他的名字，面若桃花，带着些许调皮。
看来才半天，他们熟悉得很快，我又想起“似曾相识”这个大俗大雅的成语，忍不住轻轻笑了下。他们都不解地看着我。
“我并未在笑你们，我是觉得今天天气十分不错，我去欣赏下。你们继续。”我可不想再看姐姐在皇甫面前撒娇的样子，说我嫉妒也好，羡慕也好，本小姐眼不见为净！
真是奇怪，我环顾了四周，竟然没有看见皇甫宏轩的“随从”。莫非……他该不会又去参观书房了吧？我假装没有看见皇甫宏轩幽怨的眼神，径直都出了大堂。
书房是在东厢的最后一间房间，现在要是趁大家都在茶室聊天，去书房应该是最好的时机。我穿过花坛，绕过荷塘，来到书房门前。周围漆黑一片，鸦雀无声，看起来似乎没有人来过。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要么他根本没来，许是已经走了？看来我是太无聊了，还来管这等闲事。
突然，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我赶紧闪到书房旁边的大树后。我也不知自己为要躲何，夜深人静，偏僻的书房，估计是来的人也不愿意看见我吧。我这么想着，还是继续躲着了。
“你猴急什么啊，宾客都还未走远呢！”一个女人小声地娇嗔道。
“老的都在茶室，小的都在大堂，无人来此地的。”只见那个男人一把拉过女人抵在树干上，就开始脱她的衣服。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不怕老爷知道要了你小命，啊，你轻点。”女人一边喘息一边说。
“我都替他杀人放火背黑锅的，玩玩他女人又如何了？”男人的声音大了一点，带着粗重的喘息。
“讨厌，你就只是玩玩我！”女人欲拒还迎，娇媚斥骂，捶打男人。
“不，我要你，我会娶你！”男人加大力道，女人发出一声*，两人一起抖动着，呻吟着。
我离他们并不近，隐约只能看到两个漆黑的身影，在夜色中扭曲。但从语调和音色判断，我已经可以肯定这对男女是谁了。男的就是那个浓眉小眼的管家，女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无比的三夫人。我真庆幸，自己刚才做了明智的选择，躲了起来，但同时我又踌躇着，不知接下去我怎么办，我可不想继续看这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虽然黑夜遮盖了很多的罪恶，十六岁的我懵懵懂懂，但还是知道这是在干什么。正当我想偷偷转身，溜走的时候，突然纤腰被一条有力的手臂抱住，一阵风，我发现自己已经到了远处的树上。
“小丫头，原来你有这等嗜好！”他把我放到树干上坐好，玉瓷般的脸上，眨着桃花眼，嘴角牵起美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