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勒个去
柳魁无视钱总的存在，询问女人道：“姓名？年龄？祖籍？还有目的？”
女人正襟危坐，看了看四处乱翻的钱总，又将目光转回柳魁，试探道：“我想请问，你们是天刃局的什么职位？说话算话不？”
钱总嘿了一声，指着柳魁道：“这可是正经的局长大人，一把手。”
“我勒个去。”女人坐得更加端正，象征性地整理下衣服，对明显有点不耐烦的柳魁道：“我叫薛齐眉，今年二十八，未婚，北河石庄人，长萨理工本科毕业，物理、机械博士学位。吃苦耐劳、听话认真；为人和善，团结同事。我向领导保证今后在工作中一定全心全意，一丝不苟。”
柳魁伸手制止她继续下去，疑惑道：“薛齐眉是吧？你最后这几句什么意思？我要的可不是这个答案。”
“我勒个去，局长亲自来，我有点紧张，要不我重新来一遍？”
“不用了。我问你，你是不是知道我来找你的原因？”
“难道不是面试？”
柳魁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道：“你是故意让我们追踪到的是不是？”
“当然，你们那个职员水平真的太次。”
柳魁已经有了录用她的想法，但还要仔细考察，拉过一张椅子坐到她对面，道：“好，就当这是一场面试。我对刚才的粗鲁行为向你道歉。”
薛齐眉赶紧起立，立正站好，抬头挺胸道：“领导行事小心，我能理解。”
柳魁挥手让她坐下，问道：“你是怎么注意到天刃局的？”
薛齐眉脸色一黯，道：“我来双星好几年了，上司一直不满意我。前天我给他递交了一个关于智能手机3d投影技术的报告，被他骂了一顿，直接将我辞退，说目前科技无法做到，我完全是骗取研究经费。我勒个去，这技术很难吗，我要不是因为没钱搞研究，早就做出来了。”
不仅柳魁，连钱总都听得兴趣大增。他们知道，如果薛齐眉说得是真的，这意味着什么。简直就是一场革命，足以改写当今手机市场格局。
薛齐眉继续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也不稀罕在这种没眼光的领导手下做事。于是我开始在网上找工作，在一个多小时前我发现一个奇怪的事。就是关于下午发生在苏城城郊和上空的离奇怪事，所有非官方的议论和视频都被人为删除。然后官方公布事情原委，说是一个特工人员为阻止罪犯和歹徒同归于尽，除了大力赞扬特工的不怕牺牲，还提到一项新技术，就是让他能够飞起来的动力装置。实不相瞒，那个特工我是见过的，当时用肉眼根本看不出他身上有这种装置，那只能说明这种装置很微小，可让人飞到几千米高空需要的能量装置如此小巧玲珑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柳魁知道上级也想过这个问题，当时觉得只要有人问起，就可以推脱是国家机密不能透露，但这帮人明显没考虑过这种技术的艰难程度，以目前世界上的科技水平实在是天方夜谭。
可除了这种解释，他们又没其他措辞，只能暂时如此。在真正的科技达人眼中还是漏洞百出。不过反正这是官方声明，你怀疑就让你怀疑，我说有就有，爱咋咋地。
薛齐眉紧皱双眉，表情认真，接着道：“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核能，而且是核聚变。只要几克氘就能提供如此巨大的能量，但要想做到原子乃至中子产生聚变，却是难上加难，首先是温度，需要超过太阳核心温度几十倍。当然这是目前世界上公认的核聚变方法，可天刃局既然已经能够运用，说明你们找到了其它方法实现中子碰撞。说实话，我虽然有物理博士学位，但毕业后一直在研究电子机械以及人工智能，这方面都快忘光光了。于是我开始从头研究，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明白你们用了什么方法，我很开心，因为我觉得天刃局才是我最应该去的地方。我的所有想法及理念只有在天刃局才能得到实现。当然这时候我还不知道是天刃局，是后来入侵你们系统之后才知道的。”
柳魁猛然抬手打断她的话，忍住巨大震撼，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正常，道：“你是说，你有其他方法实现核聚变？”
“我勒个去，局长，你怀疑我的能力我能理解。但这是千真万确的，你们都早就做出来了，又有什么难的？我不知道天刃局里这位理工大佬是谁，但我真的很想和他共事。”
柳魁几乎要跳起来，但理智还是让他保持仅有的镇定。因为万一薛齐眉是一个和钱总一样爱好装逼的青年，自己冒然上报怕是要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钱总却是力不从心，听得一脸茫然。
柳魁示意薛齐眉继续，后者见柳魁难掩的喜色，知道进入天刃局已经八九不离十，也很开心，道：“既然想好了去天刃局工作，我就试着侵入你们的电脑，当然我这属于毛遂自荐，没有其他恶意。我原以为科技水平如此之高的天刃局会很难黑进去，没想到你们竟然还在使用落后的软件防火墙，我只是轻轻用上一点点nat技术就攻破你们的防线。领导我建议你们最好改用硬件防火墙，虽然一套好的需要一百万左右而且对我仍然形同虚设，但抵挡一般黑客问题应该不大。领导，你为何是这个表情，一百万而已，你们不会连这钱都拿不出吧？”
柳魁一脸尴尬，别说一百万，他们连工资都快发不起了。
薛齐眉继续侃侃而谈：“我看了你们的所有资料，但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过是一些简单的会议纪要和几份监视名单。但我还是要进入天刃局，于是我就故意留下破绽，让你们追踪到我。”
柳魁知道不是天刃局资料简单，而是目前为止根本就没什么重要情报。那几份监视名单也只是简单监视，这些人暂时还没有收入天刃局的打算。
不过这个薛齐眉，柳魁绝对不会放过。天刃局太需要这种人才了。他起身上前和薛齐眉握了握手。
薛齐眉受宠若惊，边用力摇晃柳魁的手边道：“领导，我这是被录用了吗？”
柳魁抽回被她捏得发麻的右手，还好薛齐眉是洗手的。
“不是正式录用，我们还要考察考察。”他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薛齐眉，道：“你明天带好行李去这里报道。”薛齐眉双手接过，小心翼翼装进口袋。
钱总也很好奇天刃局总部在哪，凑上来想看看名片，被柳魁一巴掌推开。
薛齐眉纳闷地看着两人，柳魁对她道：“首先记住两点，一，永远不要让这个人看到名片。二，你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把房间收拾收拾。”
薛齐眉这才明白钱总不是天刃局的人，不免好奇，但却没问，只是为难道：“洗澡没问题，可我马上就要走了，屋子就不用收拾了吧？”
柳魁马上道：“我再加一条，对上级绝对服从。”
“我勒个去，领导，我是正经人，我可不陪酒，不搞潜规则。”
钱总自讨没趣，正在无聊，闻言嘿了一声，道：“你大可放心，你们局长不好这口。他中意的是齐大壮。”
柳魁恶狠狠瞪他一眼，转头对薛齐眉道：“还有第四条，不要和这个人说话。”
薛齐眉挠挠头，不明所以，诺诺道：“第五呢？”
柳魁想了想，道：“五六七八九，等你去了天刃局有人会告诉你的。”
“是！”
柳魁还要回去安排，离开前想催促钱总一起走，可惜钱总扭头看向别处，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柳魁又不能强迫他，打也打不过，只好对薛齐眉再三强调几句，这才离开。
钱总目送他进入电梯，赶紧关上房门。
薛齐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钱总努力保持风度，道：“美女，有男朋友没有啊？”
薛齐眉瞬间脸红，低下头小声道：“我这样的，哪有人喜欢？都是单相思罢了。”
钱总悠哉悠哉坐到刚才柳魁坐的椅子上，道：“此言差矣。你这么漂亮，他们看不上你都是瞎了眼。”
薛齐眉甚至扭捏地揉起了自己的衣角，温声细语道：“你真的觉得我漂亮？我也觉得你很帅，呵呵。”
钱总这下倒反被吓了一跳，赶紧摆手，道：“美女，你想多了。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和你商量个事。”
“好啊，等我洗澡换好衣服，一起去吃饭。我想吃油焖大虾。”
钱总腾地站起，他有点接受不了目前情势地突变，义正言辞道：“你误会了。我已经吃过饭了。我想说的是，给你一百万，你把那名片给我看看。”
薛齐眉拍拍口袋，挑逗地斜他一眼，道：“就在这里，你自己来拿吗？小帅哥。”
钱总突然弯腰大笑，眼泪都出来了。他拍着地面，边笑边道：“柳局长啊柳局长，希望你能受得了。”
他废了好大劲才站起身，憋住笑，抱拳道：“侠女风采让钱某大开眼界。后会无期，就此告辞。”说完头也不回开门而去。
薛齐眉恢复正常，不屑一笑，自语道：“小样，就这水平还想骗我泄密。我现在可是天刃局的人了。呸，出口就是一百万，真当钱是白纸吗？不过帅倒是很帅，就是满嘴胡言乱语。”
转身看了一眼四周的脏乱，又陷入一阵愁苦之中。
“这真是，我勒个去！”
女人正襟危坐，看了看四处乱翻的钱总，又将目光转回柳魁，试探道：“我想请问，你们是天刃局的什么职位？说话算话不？”
钱总嘿了一声，指着柳魁道：“这可是正经的局长大人，一把手。”
“我勒个去。”女人坐得更加端正，象征性地整理下衣服，对明显有点不耐烦的柳魁道：“我叫薛齐眉，今年二十八，未婚，北河石庄人，长萨理工本科毕业，物理、机械博士学位。吃苦耐劳、听话认真；为人和善，团结同事。我向领导保证今后在工作中一定全心全意，一丝不苟。”
柳魁伸手制止她继续下去，疑惑道：“薛齐眉是吧？你最后这几句什么意思？我要的可不是这个答案。”
“我勒个去，局长亲自来，我有点紧张，要不我重新来一遍？”
“不用了。我问你，你是不是知道我来找你的原因？”
“难道不是面试？”
柳魁想了想，忽然笑了起来，道：“你是故意让我们追踪到的是不是？”
“当然，你们那个职员水平真的太次。”
柳魁已经有了录用她的想法，但还要仔细考察，拉过一张椅子坐到她对面，道：“好，就当这是一场面试。我对刚才的粗鲁行为向你道歉。”
薛齐眉赶紧起立，立正站好，抬头挺胸道：“领导行事小心，我能理解。”
柳魁挥手让她坐下，问道：“你是怎么注意到天刃局的？”
薛齐眉脸色一黯，道：“我来双星好几年了，上司一直不满意我。前天我给他递交了一个关于智能手机3d投影技术的报告，被他骂了一顿，直接将我辞退，说目前科技无法做到，我完全是骗取研究经费。我勒个去，这技术很难吗，我要不是因为没钱搞研究，早就做出来了。”
不仅柳魁，连钱总都听得兴趣大增。他们知道，如果薛齐眉说得是真的，这意味着什么。简直就是一场革命，足以改写当今手机市场格局。
薛齐眉继续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也不稀罕在这种没眼光的领导手下做事。于是我开始在网上找工作，在一个多小时前我发现一个奇怪的事。就是关于下午发生在苏城城郊和上空的离奇怪事，所有非官方的议论和视频都被人为删除。然后官方公布事情原委，说是一个特工人员为阻止罪犯和歹徒同归于尽，除了大力赞扬特工的不怕牺牲，还提到一项新技术，就是让他能够飞起来的动力装置。实不相瞒，那个特工我是见过的，当时用肉眼根本看不出他身上有这种装置，那只能说明这种装置很微小，可让人飞到几千米高空需要的能量装置如此小巧玲珑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柳魁知道上级也想过这个问题，当时觉得只要有人问起，就可以推脱是国家机密不能透露，但这帮人明显没考虑过这种技术的艰难程度，以目前世界上的科技水平实在是天方夜谭。
可除了这种解释，他们又没其他措辞，只能暂时如此。在真正的科技达人眼中还是漏洞百出。不过反正这是官方声明，你怀疑就让你怀疑，我说有就有，爱咋咋地。
薛齐眉紧皱双眉，表情认真，接着道：“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核能，而且是核聚变。只要几克氘就能提供如此巨大的能量，但要想做到原子乃至中子产生聚变，却是难上加难，首先是温度，需要超过太阳核心温度几十倍。当然这是目前世界上公认的核聚变方法，可天刃局既然已经能够运用，说明你们找到了其它方法实现中子碰撞。说实话，我虽然有物理博士学位，但毕业后一直在研究电子机械以及人工智能，这方面都快忘光光了。于是我开始从头研究，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明白你们用了什么方法，我很开心，因为我觉得天刃局才是我最应该去的地方。我的所有想法及理念只有在天刃局才能得到实现。当然这时候我还不知道是天刃局，是后来入侵你们系统之后才知道的。”
柳魁猛然抬手打断她的话，忍住巨大震撼，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正常，道：“你是说，你有其他方法实现核聚变？”
“我勒个去，局长，你怀疑我的能力我能理解。但这是千真万确的，你们都早就做出来了，又有什么难的？我不知道天刃局里这位理工大佬是谁，但我真的很想和他共事。”
柳魁几乎要跳起来，但理智还是让他保持仅有的镇定。因为万一薛齐眉是一个和钱总一样爱好装逼的青年，自己冒然上报怕是要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钱总却是力不从心，听得一脸茫然。
柳魁示意薛齐眉继续，后者见柳魁难掩的喜色，知道进入天刃局已经八九不离十，也很开心，道：“既然想好了去天刃局工作，我就试着侵入你们的电脑，当然我这属于毛遂自荐，没有其他恶意。我原以为科技水平如此之高的天刃局会很难黑进去，没想到你们竟然还在使用落后的软件防火墙，我只是轻轻用上一点点nat技术就攻破你们的防线。领导我建议你们最好改用硬件防火墙，虽然一套好的需要一百万左右而且对我仍然形同虚设，但抵挡一般黑客问题应该不大。领导，你为何是这个表情，一百万而已，你们不会连这钱都拿不出吧？”
柳魁一脸尴尬，别说一百万，他们连工资都快发不起了。
薛齐眉继续侃侃而谈：“我看了你们的所有资料，但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过是一些简单的会议纪要和几份监视名单。但我还是要进入天刃局，于是我就故意留下破绽，让你们追踪到我。”
柳魁知道不是天刃局资料简单，而是目前为止根本就没什么重要情报。那几份监视名单也只是简单监视，这些人暂时还没有收入天刃局的打算。
不过这个薛齐眉，柳魁绝对不会放过。天刃局太需要这种人才了。他起身上前和薛齐眉握了握手。
薛齐眉受宠若惊，边用力摇晃柳魁的手边道：“领导，我这是被录用了吗？”
柳魁抽回被她捏得发麻的右手，还好薛齐眉是洗手的。
“不是正式录用，我们还要考察考察。”他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薛齐眉，道：“你明天带好行李去这里报道。”薛齐眉双手接过，小心翼翼装进口袋。
钱总也很好奇天刃局总部在哪，凑上来想看看名片，被柳魁一巴掌推开。
薛齐眉纳闷地看着两人，柳魁对她道：“首先记住两点，一，永远不要让这个人看到名片。二，你好好洗个澡，换身衣服，把房间收拾收拾。”
薛齐眉这才明白钱总不是天刃局的人，不免好奇，但却没问，只是为难道：“洗澡没问题，可我马上就要走了，屋子就不用收拾了吧？”
柳魁马上道：“我再加一条，对上级绝对服从。”
“我勒个去，领导，我是正经人，我可不陪酒，不搞潜规则。”
钱总自讨没趣，正在无聊，闻言嘿了一声，道：“你大可放心，你们局长不好这口。他中意的是齐大壮。”
柳魁恶狠狠瞪他一眼，转头对薛齐眉道：“还有第四条，不要和这个人说话。”
薛齐眉挠挠头，不明所以，诺诺道：“第五呢？”
柳魁想了想，道：“五六七八九，等你去了天刃局有人会告诉你的。”
“是！”
柳魁还要回去安排，离开前想催促钱总一起走，可惜钱总扭头看向别处，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柳魁又不能强迫他，打也打不过，只好对薛齐眉再三强调几句，这才离开。
钱总目送他进入电梯，赶紧关上房门。
薛齐眉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钱总努力保持风度，道：“美女，有男朋友没有啊？”
薛齐眉瞬间脸红，低下头小声道：“我这样的，哪有人喜欢？都是单相思罢了。”
钱总悠哉悠哉坐到刚才柳魁坐的椅子上，道：“此言差矣。你这么漂亮，他们看不上你都是瞎了眼。”
薛齐眉甚至扭捏地揉起了自己的衣角，温声细语道：“你真的觉得我漂亮？我也觉得你很帅，呵呵。”
钱总这下倒反被吓了一跳，赶紧摆手，道：“美女，你想多了。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和你商量个事。”
“好啊，等我洗澡换好衣服，一起去吃饭。我想吃油焖大虾。”
钱总腾地站起，他有点接受不了目前情势地突变，义正言辞道：“你误会了。我已经吃过饭了。我想说的是，给你一百万，你把那名片给我看看。”
薛齐眉拍拍口袋，挑逗地斜他一眼，道：“就在这里，你自己来拿吗？小帅哥。”
钱总突然弯腰大笑，眼泪都出来了。他拍着地面，边笑边道：“柳局长啊柳局长，希望你能受得了。”
他废了好大劲才站起身，憋住笑，抱拳道：“侠女风采让钱某大开眼界。后会无期，就此告辞。”说完头也不回开门而去。
薛齐眉恢复正常，不屑一笑，自语道：“小样，就这水平还想骗我泄密。我现在可是天刃局的人了。呸，出口就是一百万，真当钱是白纸吗？不过帅倒是很帅，就是满嘴胡言乱语。”
转身看了一眼四周的脏乱，又陷入一阵愁苦之中。
“这真是，我勒个去！”